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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曉飛嚇的一頭冷汗,霏糜的情緒一掃耳光,整個人猛的清醒了起來。
車禍猛於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剛才的瞬間,稍微一個閃失,可能就會是一場慘烈的車禍。
十幾天前,鍾曉飛和葉木清遇見過一次撞車黨,那次的事情以鍾曉飛痛扁撞車黨而結束,今晚的事
情不像是撞車黨,不但發生的很自然,而且對方司機也竭力在閃躲了,完全就像是一次突發的事故,所
以鍾曉飛並沒有起疑心。他停好車,咒罵了一句,打開車門走下去,心情糟糕的查看車尾的刮蹭。
大晚上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任誰也不樂意。
“對不起對不起……”
麵包車車門打開,司機和兩個同伴走下來,連連向鍾曉飛道歉。
一切都很正常。
鍾曉飛查看了一下車尾,問題不太,他車是公司的,而且新車有保險,所以他並不想找麵包車司機
賠償,不過他還是要責怪麵包車司機幾句。這樣開車,遲早是要出人命的。你這不是開車,你這是玩命
啊。
“你開車不能慢點嗎?”鍾曉飛沒好氣的瞪著走過來的司機。
“是是是,真對不起啊。”
麵包車司機30多歲,身材壯實,皮膚黝黑,平頭,國字臉,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眉毛特別的濃,跟
在他身後的兩個人比他年輕,大約是有二十歲出頭,身材同樣非常的壯實,都穿著黑衣,眼睛閃著光,
雖然嘴上說對不起,但他們的表情冷冰冰的一點都沒有對不起的意思。
在說話的時候,他們三人走到了鍾曉飛的身邊。
鍾曉飛忽然感覺到了危險的鄰近。
因為這三個人是品字形,一前兩後,呈一種包圍形狀向鍾曉飛圍過來的。鍾曉飛打架經驗豐富,他
立刻就意識到這三個人來者不善,絕對不是普通的麵包車司機。他們這麽走近鍾曉飛,顯然是懷有敵意
的。
鍾曉飛臉色一變。
在他臉色一變的時候,三個黑衣人一起向他撲了上來,最前面的麵包車司機原地跳起,一腳向鍾曉
飛的臉部飛踢過來!
這一腳踢的又快又狠,呼呼生風。
鍾曉飛正站在車前,屁股頂著車呢,所以他沒法後退,也閃不開,只能雙臂,硬生生的擋了一下。
“砰!”麵包車司機一腳踢在他的手臂上。
鍾曉飛手臂酥麻,感覺有幾百斤重的重量壓了下來,他咬牙用力抬起,然後一腳向麵包車司機回踢
過去。
沒有踢到。
麵包車司機身手相當靈活,原地一個轉身,躲過鍾曉飛的回踢,不過鍾曉飛的回踢令他有點驚訝,
也讓他重新認識鍾曉飛的力量。他朝著鍾曉飛的小腹又是一腳。第二腳,比一腳更猛更有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隻這兩下飛踢,鍾曉飛就知道,對方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格鬥高手,自己
恐怕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對方身後還有兩個年輕人,此時,都已經亮出了手裡的折疊刀!冰寒的刀鋒
在路燈的照耀下,泛著一種驚悚的光芒。
鍾曉飛知道自己危險了,他奮力的大吼了一聲,側頭閃開麵包車司機的飛踢,一個箭步轉身,抓住
車門,想要進入駕駛室開車逃走。
但來不及了。
一把折疊刀向他後心狠狠的扎了過來。鍾曉飛如果繼續開門,肯定會被他扎中後心。
沒辦法,鍾曉飛只能放棄打開車門的機會,轉身閃避,一腳踢在握刀黑衣人的小腿上,在第二把折
疊刀刺過來之前,棄車向前狂奔。
打不過,只能跑。這個時候,鍾曉飛隻恨自己不是四條腿,跑的沒有馬兒快。
但麵包車司機卻擋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麵包車司機面無表情,冰冷的眼神讓鍾曉飛感覺到了死神的寒意。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麽?”
鍾曉飛低吼的問了一句,雖然情況危急,但鍾曉飛並沒有慌神,他神智非常的清楚,眼觀六路耳聽
八方,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麵包車司機不說話,又是一腳踢了過來。
身後的兩把折疊刀也同時向鍾曉飛猛扎。
鍾曉飛被三個人前後包圍,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只能拚了。鍾曉飛大吼一聲,轉身向兩個持刀的
黑衣人撲過來,雖然這兩人拿著刀,但他們的戰鬥力遠比不上空手的麵包車司機,鍾曉飛只要能從他們
的手裡奪到一把刀,今天活命的機會就會大增。不然肯定要死在這裡了。
一把折疊刀當胸朝鍾曉飛扎了過來。
黑衣人出手,毫不留情,刀刀扎的都是要害。
鍾曉飛迎刀而上,在刀鋒即將扎中他的胸口之前,他的死死的抓住了黑衣人握刀的手腕,真是藝高
人膽大,這一下的出招完全出乎對方的意料,握刀黑衣人愣了一下,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鍾曉飛攥住他
握刀的手腕,用力的向下一扭,同時掄起另一隻胳膊,奮力的朝他臉上猛砸過去。
“砰!啊!”
握刀黑衣人手腕被扭,和臉部被砸的痛叫,幾乎同時響起。接著,鍾曉飛胳膊肘子一抬,將握刀黑
衣人打翻在地。握刀黑衣人倒地的時候,嘴裡不但噴出了血,還帶出了幾顆牙。
這幾下動作連貫狠辣,前後不過一眨眼,是鍾曉飛實力完全的體現,但也耗費了他極大的體力,他
剛奪刀在手,還不來不及喘息,另一把折疊刀就狠狠的朝他脖子扎了過來,鍾曉飛急忙側頭一閃,刀鋒
擦著他的脖子掠了過去,冰冷的刀鋒在他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細細的紅印,令他全身都冰冷,脖子都被凍
僵了。
“砰!”
下一秒鍾,一股巨力重重的擊在了鍾曉飛的後心。
鍾曉飛隻覺得眼前一暈,整個人凌空向前飛出三四米,重重的摔在地上,剛剛奪到的折疊刀也飛了
出去。
身體著地的一瞬間,鍾曉飛感覺自己簡直就要死了,全身的骨架好像都被摔散了,發出了痛苦的聲
音,眼前金星直冒,連續的幾秒鍾之內,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辦法爬起來,更不用說反擊。
不過他清楚的知道,是麵包車司機一腳踢中了他的後心。
這一下力量太大,直接將他踢飛了出去。
接著,鍾曉飛的頭髮被抓住,一把冰冷的折疊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別動,動一下捅死你!”一
個冰冷的聲音氣喘籲籲的警告。
警告他的是握刀黑衣人。
鍾曉飛不動了,他知道對方心狠手辣,絕對是說到做到的。
握刀黑衣人把鍾曉飛拖到路邊的榕樹下,死死的摁住,折疊刀一直抵在鍾曉飛的脖子上。
現在是深夜凌晨,這條偏僻的街道,沒有行人車輛經過,鍾曉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麵包車司機走了過來,路燈下,他的臉色更加陰冷,另一個被鍾曉飛打翻的黑衣人這時正捂著嘴,
滿臉鮮血的爬起來,目光凶狠的瞪向鍾曉飛,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
鍾曉飛氣喘籲籲的看著三個黑衣人,笑:“朋友……你們認錯人了……”
“不會認錯的,你叫鍾曉飛,ty公司的副經理,對吧?”麵包車司機站在鍾曉飛面前,冷冷的說,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就好像喉嚨被刀子割過一眼,說話有一種漏氣的感覺。而且他說的普通話不是太標
準,帶著嚴重的地方口音,不過鍾曉飛聽不出來他是哪人。
鍾曉飛還是笑,苦笑:“……看來你們沒有認錯……”
“當然沒有認錯,我們已經跟了你一天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殺你……”麵包車司機冷冷的說
。
鍾曉飛驚訝了一下,原本以為今天必死的。
“我們只是想要你的一條腿……”麵包車司機聲音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看來,他是職業的,這
樣的事情不知道已經做過多少了。
鍾曉飛掙扎了一下,慘笑:“看來我非給不可了……不過我想問一個問題,我跟三位無冤無仇,三
位為什麽要這麽做?誰派你們來的?”
麵包車司機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冷冷的說:“不要恨我們,這只是生意。”
“生意?”鍾曉飛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三人是被雇傭的。
“對,有人出錢要你的一條腿。”麵包車司機冷冷的說:“二十五萬。”
鍾曉飛又笑了,眼睛看向自己的腿:“像不到我的腿這麽值錢……”
“你錯了,不是這條腿。”麵包車司機冷冷的說:“是你的第三條腿。”
“第三條腿?”
鍾曉飛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原來對方是想要他當太監啊!
原本以為是潘海生事件的余波,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潘海生的人只會要他的命,不會要他的腿!
瞬間,無數的念頭從鍾曉飛心頭閃過,他在想,是誰想要他的第三條腿?想讓他當太監?李三石嗎
雖然他給李三石戴了一頂綠帽子,李三石恨他恨的要死,但現在是股東大會召開前的關鍵時刻,李三
石需要他,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動他,所以幕後的出金人不會是李三石。
那會是誰?楊天增嗎?應該也不是。
鍾曉飛絞盡腦汁的想,但他想不出自己哪個情敵會這麽的狠毒?
只有情敵才會想讓他當太監。
“好了,該說的都和你說了,”麵包車司機盯著鍾曉飛,冷冷的說:“你放心,一點都不會痛的…
…”
說話的中間,他的右腿有意無意的抖動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鍾曉飛很敏銳的感覺到了,然後他
便判斷出了麵包車司機下一步的動作。
果然,下一秒鍾,麵包車司機抬起右腳,狠狠的朝鍾曉飛跨下跺了下來!
這一腳勢大力沉,鍾曉飛被他跺到了,一定是睾丸粉碎,鮮血狂奔,等醒來之後,百分百的是一個
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