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宣布了炮灰們要被整編的消息,炮灰們反應各異,孟凡了說他不想去北邊,獸醫則說這次是南邊,是要去緬甸。
蛇屁股說:“獸醫說得對,我們就要去緬甸,我們要去殺鬼子了。不過,獸醫病了,在發燒。”
其實,不管他們說什麽,都掩飾不住心裡的蠢蠢欲動,但也別想他們積極響應。
當然,這群人中有一個例外,就是孟煩了,他絕對是所有人中最心動的,但所有人都想去殺鬼子,只有他是想去保住受傷的腿。
結束一天的拍攝,李書楓給茱莉亞、莫妮卡和傑西卡打了電話,你儂我儂了好一會,又問起他們什麽時候來中國,女人們都表示要在家裡多呆一段時間,不過也都表示春節之前一定會過來中國。
對此,李書楓很鬱悶。
翌日,元彪突然出現在片場:“導演,我來報告了,沒遲到吧?”
李書楓沒好氣道:“再晚一點,我就只能把你踢了,快去換衣服。”
元彪嘿嘿一笑,連忙跑去換裝,他早說過要在片中客串一個角色,一個無名的角色,也是東北佬迷龍手下的泥腿子。
“導演,我穿這身,很酷吧?”元彪穿著破爛軍裝,一出來就顯擺:“真是沒辦法,人長得帥,天都得嫉妒。”
李書楓有些無語道:“帥,比乞丐都帥,都可以當犀利哥了。”
元彪愣道:“導演,誰是犀利哥啊?”
李書楓這才想起犀利哥還沒出現了,便打了個哈哈:“就是一個很帥的乞丐,比你帥的乞丐,當然,他的腦子比你正常些。”
元彪首次出場就很有個性,迷龍在吃西瓜,亂吐西瓜子,他的職責就是一粒不漏地把西瓜子撿起來,果然是泥腿子中的泥腿子。
蘇菲在旁邊看著,強忍著笑,在李書楓耳邊輕聲嘀咕道:“也虧得元彪願意,其他明星肯定不願意乾這活。”
李書楓咧嘴一笑,沒辦法,誰讓元彪是他哥們呢。
又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大夥在一塊閑聊,元彪又湊了上來:“導演,找個時間,一起去打獵啊。”
張國榮也感興趣,湊上來道:“打獵是有意思,不過咱們沒工具啊,內地對槍支的控制太嚴格了。”
元彪道:“只要導演在,不用槍,我聽凱拉那丫頭說了,導演前段時間來這考察地形時,空手就拍死一頭三百多斤的野豬。”
“不會吧?”所有人看向李書楓的目光都有些不同,當然,他們絕不會不相信,因為李書楓一個人能打二十多人,對付一隻野豬應該也不成問題,不過一想到人獸大戰的情景,心裡就忍不住一陣向往。
“古羅馬有鬥獸場,導演,你要生活在那個年代,絕對是鬥獸場的英雄。”蘇菲讚道:“什麽時候也讓我們過過眼癮?”
“得了吧,你們就別跟著元彪瞎起哄了。”
李書楓沒好氣道:“前兩部分的戲,你們要是能在比計劃內提前兩天完成,到時候我帶你們去少數民族聚居地圍獵都行。”
元彪苦著臉道:“那會兒我人都在美國了。”
李書楓沒好氣道:“野生動物保護法,就是專門針對你這種人的。”
拍攝還得繼續,炮灰們終於還是要被整編了,當虞嘯卿喊著:“捷克式輕機槍,日本人的歪把子跟他比是潺孫,去了,你們的。”
“湯姆式輕機關槍,點四五子彈,連馬都打的死,去了,你們的。”“七九步槍,比三八大概準多了,去了,也是你們的。”
“被小日本的手炮砸慘了吧?美國六十毫米迫擊炮,比它遠,比它狠,比它準,去了,都是你們的。”
“還有勃朗寧重機槍,風冷的,太重了沒拿來,去了,還是你們的。”
“坦克、高射機槍、戰防炮、重迫擊炮、野炮、山炮、去了,也都是你們的。”
“去了,槍炮管夠,吃穿管夠,一天是三頓,有野戰醫院,有醫生,有藥,有飛機管接送。有軍餉,成仁了有錢發,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鬼子可以殺。”
炮灰們的魂被喚醒了,尼雅在一邊看著,她只有表情,沒有台詞,穿插了這麽一段心理活動:“我不得不承認,這位虞長官是一位成功的演說家,他讓這群炮灰心動了。
但我不明白,炮灰們為什麽要心動,如同乞丐的他們,就算拿上槍炮又有什麽用?還不照樣是日本兵的活靶子。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們真正渴望的不是生存,而是殺鬼子,是勝利。”
炮灰們的魂醒了,迷龍似乎還渾渾噩噩地,又插入了尼雅的一段心理活動:“在我眼中,他是唯一清醒著的人,用他們中國的話說,眾人皆醉他獨醒。但很快,我發現我又錯了。”
沒錯,看到炮灰們在訓練,迷龍心動了,他故意用一把骰子輸掉了所有的身家,成為炮灰中的一員,成為中國遠征軍的一員。
尼雅道:“瘋了,所有人都瘋了,這個國家就沒有一個不是瘋子,上至他們的團長虞嘯卿,下至這群活著多余,死了活該的炮灰。”
拍攝很順利地進行著, 陶虹也從北京趕來了過來,她將和張國榮挑明影片中的第一條情感主線。
段奕宏看到老同學來了,就又沒個正形,嘿嘿地笑著:“陶虹,幸福啊,你將近距離接觸國榮的大腿,這可是無數女生夢寐以求想做的事。”
陶虹氣得直接賞了他一腳:“口頭花花,沒個正形,活該你打光棍,沒事在一邊呆著。”
“導演,過來看一下。”瓦德梅正在給張國榮大腿後邊黏上假傷疤,這是用橡膠做成的,足以以假亂真,甚至還有化膿的效果,只能用惟妙惟肖四個字來形容。
李書楓笑道:“其實叫我過來看,那是多余的,你們的化妝技術,絕了。”
瓦德梅笑道:“得了吧,別沒事就亂戴高帽,要是讓你不滿意,還不得把我踢回美國。”
李書楓訕訕一下,又問道:“這玩意泡水後,還能用嗎?”
瓦德梅搖頭:“你放心,我們一共做了五個,足夠你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