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來愈多的髙席生的動手,這突如其來的獸潮退卻,籠罩在安定城的緊張氣氛也逐漸消散。
隨著獸潮的散去,此次獸潮的原因也成為了城中濁修者們最常討論的事情,有的說是法家學院的驅使,有的說是妖獸內部發生了什麽問題,甚至有的說這是墨家學院威力逼迫風騎國的一場戲,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可事實是如何沒人知曉。
戰後,安定城還評出來了一個功德榜,城中濁修者為這次抵禦獸潮功勞最大的前十人,而蕭釋晨以力挽狂瀾拯救清剿軍的功勞位列第十,當然如果他將獵殺的妖丹全部用來兌換積分,完全可以衝上前三。
……
五天后。
“蕭生位列功德榜前十,恭喜。”厲璨耀道喜。
“有什麽值得恭喜的。”蕭釋晨微微搖頭不在意,這種稱號是風騎國頒布的,他以後又不進軍隊,無用。
厲璨耀正色道:“風騎國雖不能插手墨家學院的事情,可墨家學院畢竟是風騎國的國學,在獸潮中表現好的人,更容易受到夫子的青睞。”
這樣一講也說得通,就好像凌逸這種性格,對於這功德牌上前十的人都會有好感,十大學院都是如此,學院夫子僅僅會教單基礎的術法,一些厲害的根本不會教,學子要學習只有兩種渠道,上院塔與下獄海,獲得去術法閣的資格。
獄海、院塔無疑都是艱難的,比起夫子主動傳授要困難許多。
蕭釋晨忽然想到這功德榜上,竟然沒有丁冰、厲璨耀、鬱爾等人,丁冰那幾乎血斑凝結的衣裳不知道殺了多少蠻獸,再有厲璨耀那天很早就被傳音章叫走了。功德榜上前面九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實力如何,可厲璨耀、鬱爾、丁冰、公孫鍾人這些全部都未上就顯得有些蹊蹺了。
“蕭生還有厲生這些話還是留著在船上說吧,快一點。”曲畫詩曲傳傑走到最前方不停得催促。
曲傳傑不徐不疾的回答:“哥,你擔心什麽現在的時間還早,星空舳艫又不可能提前飛行。”
“畫師說得對,我們是該快點。”厲璨耀好似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竟然忘了這件事。”
見曲傳傑與蕭釋晨疑惑,厲璨耀開口解釋道:“星空舳艫是墨家學院的機關艦,船身共分為三層最上方的一層是修煉場地,星空舳艫使用很多靈石布了聚靈陣,去晚了好位置都被佔了。”
“那還不快走。”蕭釋晨腳尖輕點,若蝴蝶穿花,輕快靈巧,說話間身體就可從街頭竄到街尾。這五天的時間蕭釋晨也沒閑著,用來修煉《七蝶步》已經入門了,奔走之間感覺身體輕盈許多。
“來比一比誰快。”
厲璨耀一聲豪笑,身體湧出一道白色光芒,凝聚為詩篇書頁,雙腿踩踏之上,飄行無阻速度極快。
曲畫詩手在木雕鶴頭上一拍,射出鐵爪,抓在房簷屋楣之上,鐵爪一收一松之間,依靠輪椅就可來無影去無蹤。
“等等我。”曲傳傑用手中的變機扇疾馳,“嗖嗖!”四道身影,在街道上穿梭,不一會就來到南門。
厲璨耀是修煉的儒家學院步法《太皓步》,第一個到達,而他與曲畫詩同時到達,曲傳傑最後。曲畫詩應當是沒有用全力的,輪椅間藏的十二根鐵爪在剛才的穿行僅用六根。
南門上空,那猶如空中島嶼一樣的大船就是,機關艦——星空舳艫。
“無論看幾次,還是覺得星空舳艫太震撼了。”蕭釋晨感歎。
星空舳艫離地面三百米左右,從上方放下了數十架軟梯,這就是上星空舳艫的唯一途徑。
“畫師你……”
曲畫詩打斷了蕭釋晨的話“不用擔心我,我說不定還比你們快。”旋即,曲畫詩手扭動那副輪椅上的木雕鶴頭,輪椅上冒出一根一根的繩索,好似綁木乃伊一樣嚴嚴實實得將曲畫詩綁在了輪椅上。
“上次厲生腳步更快,這次我們再來比比。”話罷,兩根鐵爪分別套在左右兩個軟梯之上,一拽,輪椅升空,隨即又射出另外兩根鐵爪,僅用四根鐵爪交換拉伸,猶如四肢面對軟梯也如履平地。
見曲畫詩速度比常人更快,蕭釋晨也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踏上軟梯,向上攀爬。
軟梯兩頭並沒有固定,再加上軟梯又長,在攀上三十米之後,軟梯晃動的弧度非常大,好似在萬丈懸崖前蕩秋千,那股子心驚肉跳的感覺。
蕭釋晨心中不禁道:“如果是我之前的身體,想攀上三百米長的軟梯有些困難。”
現在他《八羅身》已經到四羅巔峰,雙手具有兩馬之力,一握之下岩石皆可捏為粉碎,只要不大意,是沒問題的。
三百米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蕭釋晨速度不慢軟梯上也沒有人阻擋,半響,終於登上了星空舳艫。
曲畫詩等人還未來上,他是第一個,趁著這段時間蕭釋晨環視四周,很空曠甚至來說比考核場還要大幾分。
“墨家學院機關果然是鬼斧神工,就算是前世的科技也辦不到讓如此大一艘船漂浮在空中。”蕭釋晨注意到,這時登上星空舳艫上的濁修者並不多,三三兩兩總共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十多人。
“考生請出示你的傳音章。”一位穿戴著墨服的青年走過來,他遞出的傳音章,然後在一個橢圓形器皿中掃描,橢圓形器皿閃爍綠光,墨袍青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墨服,是一件水墨色衣服,背後繡有不周傘之樣,袂口、祍口繡有機關章紋,系白羅大帶好生華麗,裹衣廣袖也很方便攜小巧機關,是墨家學院正式穿著,與儒服、道服一樣都是學院的一種象征,那青年該當是學長。
“用假的傳音章上舳艫,罪當流放充軍。”
這是剛才那墨服青年的聲音,循著聲源望去,橢圓形器皿閃爍紅光,那墨服青年出手迅猛若雷霆,將一名剛從軟梯登上星空舳艫的中年男子敲暈。
每一個登上的考生墨服青年都會掃描,曲畫詩三人也陸續上來,接下來幾個拿橢圓形器皿檢測都是綠光,都相安無事,可在掃描一凶神惡煞大漢遞來的傳音章時又閃爍了紅光。
“這就是考核場發的傳音章,不可能出錯。”大漢大叫。
墨服青年目光淡然直視大漢,淡然中帶著冷漠:“你的濁氣與傳音章之中的濁氣不符,冒名頂替者罪當貶出風騎國,終身不得再入。”
“這就是我的傳音章,我沒有冒名頂替,是你的機關器出錯。”大漢大聲喧嘩,可墨服青年目光沒有一絲波動,旋即大漢凶神惡煞的臉龐更加猙獰,惡向膽邊生,濁氣凝於掌間,猛的朝著墨服青年一掌拍出。
“無故對墨家學院學子動手,以下犯上之罪,兩罪並罰當誅雙臂。”語落,墨服青年左臂一震,空中閃過一道殘影,寒光破空,旋即,隻聞“撲哧”一聲,大漢雙臂被整齊得斬下,鮮血狂飆。
“啊!!!”疼痛感讓大漢淒厲嚎叫。
“公共領域影響他人,罪當面壁,舳艫上沒有面壁之地,此罪暫且不予實施。”整個過程墨服青年臉色都沒有變過,那大漢在他目光中好似是螻蟻。
“原來這傳音章的最重要作用是確定考生的身份。”蕭釋晨目光閃爍盯著墨服青年,剛才那一擊好強,在面對大漢的率先發力攻勢之時還可以後發製人的將其雙臂削下來,那道寒光甚至他連是什麽兵刃都沒有看清楚。
“真的好強,剛才那一擊恐怕我也躲不過。”
“還好人不多。”厲璨耀慶幸“按照陣脈氣流的方向,船頭的位置是最好的。”
“就在這裡”蕭釋晨五人在最前方,也就是船頭偏左一點的位置,不會太張揚,曲畫詩很細心得準備了錦繡蒲團,五人分開坐下,修煉之時濁修者之間必須隔開足夠的位置,不然就會出現猶如雙龍爭珠,爭搶濁氣的局面。
蕭釋晨坐下就感覺到四周那濃鬱的濁氣,對於聚靈陣蕭釋晨是不理解,卻可以感覺到一股濁氣氣流,如蛇如龍的從船頭串流到船尾。
這應當就是厲璨耀口中的陣脈氣流,難怪船頭要好些,濁氣氣流首先流過船頭,越在前方的人自然就越多。
如此濃鬱的濁氣,蕭釋晨不敢耽誤立即運轉《凝神訣》, 霎時身體好似一個磁石,周圍一道道的濁氣不斷的被吸入體內,然後經過凝神訣的煉化,化為涓涓細流的精神力,融入精神水窪中,讓精神水窪更加的飽滿更加的雄渾。
“貘狄聚靈陣果然神奇。”蕭釋晨心中忍不住感歎一句,如龍如蛇的濁氣氣流從身邊竄過,他清楚可以察覺到,比起在客棧中修煉,快了不止兩倍。
如此明顯得感受到精神力的增長,蕭釋晨也心無旁騖的修煉,全身心的運轉《凝神訣》。
“傳傑不要四處觀望,好好修煉。”
在曲畫詩的提點之下,曲傳傑雙眉挑動,隨後闔目修煉。
時間緩緩流逝,隨著登上星空舳艫的人越來越多,舳艫上也慢慢的分為了三個階層,最前方也就是船頭位置大約三十多人,佔據著最好的修煉位置。第二階層,緊隨其後一百五十多人,而最後一個階層就是船尾處,人最多足有八百多人。
蕭釋晨五人的心無旁騖得修煉,並未持續太長時間,先是喧嘩之聲,隨後蕭釋晨赫然感覺到,有人在跟他爭搶濁氣,他身旁是曲畫詩與厲璨耀,離他有十米之遠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睜開眼發現不知道何時在他和厲璨耀中間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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