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碧蟒獸嘶叫,四處翻騰,樹枝樹杈碰著即斷,就算是一個人都抱不了滿懷的粗樹被震顫著不由得發出悲鳴。
花默然、阿裡、大趙三人雙目微瞪吃驚,難以置信《鞭刑》的威力怎麽可能如此之大,特別是大趙,他剛才用九節鞭牽製印象是最深的,無論他九節鞭使得多好都是破不了碧蟒獸的。
“鱗甲果然堅硬,這碧蟒獸最厲害的就是力量與堅硬的鱗甲了。”
他剛才的《五迭鞭刑》前四鞭竟沒多大效果,也就是最後一鞭倒勾鞭,勾起了碧蟒獸的幾片蛇鱗,如此才讓碧蟒產生了疼痛的幻覺,四處翻騰。
斷枝、碎石、塵土、落葉席卷而起,刹那之時林間滿目瘡痍。
被擊疼的碧蟒獸更加的瘋狂,仿佛幼崽被烹食的母獅,仿佛護短的獵鷹,轟然而來,竟然硬生生得在這片灌木叢生的茂密樹林中碾出了一條路,仿佛可以碾碎前方一切,霸道如斯。
“發狂了?發狂了也給我停下!刑術·獸咬!”
他所觀想的刃齒虎力量本就非常大了,猛然躍起雙爪拍下,可這力量在碧蟒獸面前依舊無用,好像大人與小孩之間的差距,僅讓碧蟒獸遲緩了數秒,隨後好似麻花卷將刃齒虎纏住,猛然用力。
當然在外人看來,也就是碧蟒獸自己盤了起來,不可阻擋之勢被蕭釋晨一招破解。
《獸咬》是蕭釋晨目前震懾性與威力最大的一門刑術了,雖然對碧蟒獸造成的傷害不理想,可這樣已經足夠了,拖住碧蟒獸為蕭釋晨賺了不少時間。
蕭釋晨雙眼一眯踏前一步,氣勢猛漲,一口四句《貫鼻》術言,接連不斷釋放四門刑術。
鏘鏘鏘!——
空中驟然想起鐵鏈相互碰撞的清脆響聲,此刻還在絞殺幻覺刃齒虎的碧蟒獸必然是躲不開,蟒與蛇一樣硬說感知氣味的話也就是時常吐出的蛇信,因此刑術《貫鼻》攻擊的位置是碧蟒獸的口。
“嘶嘶!”
碧蟒獸痛苦得嘶叫,蛇尾也因疼痛不停的砸擊地面,“砰砰”直響砸出一個一個凹坑。
“四連擊,誅殺你足夠!”
上顎與下顎的兩瓣毒牙,被精神力凝成的鐵鏈攪斷,一連四門刑術,每一擊都仿佛是一個錐子狠狠的插入蛇口之中,硬生生的將碧蟒獸誅殺,乾淨利落!
剛才還翻江倒海一般上下翻騰的碧蟒獸,此時沒有一絲生氣,蟒口被擊貫得不成蛇形,蛇信更是直接被絞成了肉醬。
“好強的氣勢。”阿裡喃喃,剛才他已被碧蟒獸那股瘋狂給嚇退,可這突然出現的少年反而處處壓製碧蟒獸,
大趙補充:“實力也很強。”
花默然點頭的確好強,從一開始的出手救下她,再到用《獸咬》遲緩碧蟒獸,最後連發《貫鼻》,摧朽拉枯極為強勢。
“學長如此乾淨利落的刑術,應當是一席生中的風雲人物吧,請問學長是學院那個夫子的門下。”花默然問道。
看樣貌這白衣少年的年紀與他們相差無幾,可結合他們三個人還被碧蟒獸壓製,當是天壤之別。
“我?我非法家學院學子,”蕭釋晨不想暴露太多信息,旋即反問:“你呢?據我所知只有一席生才可以申請出院歷練,你一個預備生怎麽會在風騎國?”
歷練是各個學院都鼓勵的,可也得有一定的實力才行,不然也就是送死,學院可不鼓勵學子送死。
“申不害夫子來安定城與胡非院長商量三院會演的事,我哥是申不害夫子的門徒因此帶上了我哥,我也就跟著來了。”花默然條理很清楚:“正巧碰上了獸潮,就想著能幫就幫,可是沒想到這蠻獸卻如此厲害,最後鬧得還要學長搭救。”
“胡非子院長也在安定城?”
花默然肯定的點頭,蕭釋晨不太關注所謂的三院會演,到是對胡非子感興趣。
與隨巢子、貘狄一樣同列墨家學院八钜子之一,墨家學院立院上萬年期間當上院長的也上百,可稱其為钜子的僅有八人,尋其根本是因禁術。
譬如:隨巢子號稱與仙人簽訂契約而創造的機關術《鬼神》,貘狄所創被稱為最強機關術的《科聖》,韓非子傳說可滅殺一國人的幻術《萬乘主》,公孫僑融合萬種刑術所創《替天刑碑》等等無一不是驚天動地,不創出一門禁術是不可能被學院鑄碑引學的。
而胡非子那奇跡般可以操縱數萬傀儡的《萬操傀演之術》,蕭釋晨可是垂漣已久。
按照墨家學院的傀儡質量,操縱一個傀儡誅殺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是沒問題的,想想看一萬個這樣的傀儡……
古代稱猛將為以一敵萬之輩,會《萬操傀演之術》一個打一百萬個!《萬乘主》能不能滅掉一個國蕭釋晨不知道,可《萬操傀演之術》絕對是滅城滅國的利器。
蕭釋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得太多了,先不說胡非子會不會教他這個還未考入墨家學院的人,就說胡非子教給他了他也依靠黑霧光幕學會了,可這樣的禁術他也沒有足夠的濁氣施展。
當然有胡非子在,安定城就不可能毀滅,鬧不好人家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學長這是碧蟒獸的妖丹,請收好。”
在他晃神之際,花默然已經讓大趙將碧蟒獸的妖丹取了出來,好似一個玻璃珠子,眼珠大小,好似禁錮著一股黑色的濃煙,拿在手中涼涼的。
原來妖丹長這個樣子,將其裝到小乾坤袋中“三位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請問我該如何報答學長救命之恩。”
“心領,不用太繁瑣。”
“那學長,這碧蟒獸的屍體……”
“你要送給你們,後會有期。”蕭釋晨身形若狸貓一竄,身影幾個閃爍,消失在灌木叢中。
這具碧蟒獸的屍體可以賣兩三百清氣丹,蕭釋晨這倒也不是大方,野獸割其耳,蠻獸取其妖丹,妖獸取其妖晶這三種東西就可算積分,多賺積分兌換戰利品才是正事,並且就他那小乾坤袋也裝不下身形五米的碧蟒獸。
“如此強的人竟然不是法家學院的學長。”花默然歎氣。
“據他剛才所展現出來的精神力應當是一席生的水準,默然你遲早也會達到的。”
花默然緩緩搖頭:“不,他的精神力在一席生中最多中下,我成為一席生之後絕對可超越。”
“那……”
“刑術!他所展現出來的刑術天賦是頂尖的,就好像剛才——他的術言我沒聽全,可大概清楚是改進的鞭刑,還有我用獸咬在碧蟒獸面前一刻都撐不了,可在他的手中相同的術卻可以纏住碧蟒獸。”
“如此對刑術的掌握,就算是到二席生我也不一定能達到。”
大趙和阿裡沉默了,他們對刑術雖說不太懂,可一個顯而易見的例子兩邊同樣的《獸咬》,所展現出來的效果天壤之別。
“或許他是和我哥一樣的天才”花默然補充道“甚至於在刑術天賦上比我哥更強,至少我哥在一席生的時候不能將《鞭刑》發揮到如此。”
大趙與阿裡一驚,花默然的哥叫做花香應,是【失王眼】花族的血脈傳承最為完善之人,同樣也是稱為法家學院萬年的最天才之一。
也就是因為天賦驚人才在四席生的時候就被院長申不害收為了關門弟子,大趙與阿裡兩人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可他們有一個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對於花香應十分佩服。
現在卻說剛才那少年的刑術天賦強過花香應,簡直不可思議!
……
嗖嗖!——
蕭釋晨的身形在灌木叢中穿行,途中碰到了野獸與蠻獸,野獸懶得停下腳步對付,而蠻獸卻已有人在誅殺,上前只會引起誤會。
“差不多就在這裡,人不多,運氣不是太差也不會碰到妖獸。”
用精神力感知,在周圍不遠處有好幾頭蠻獸,蠻獸的精神力比妖獸要強,因而精神波動也會更大,這也就是為什麽《桎》、《梏》這些幻術蠻獸有時候可以掙脫的原因。
“這是妖獸?”在西北方向一裡處蕭釋晨感知到了一段異常龐大的精神波動,是他精神力的三倍有余。
為什麽說抵禦妖獸是二席三席生的事情,很直觀的例子,面對妖獸施展他目前最強的《獸咬》,也會直接被反彈,這就是精神力上的差距。
挑選了一隻精神力稍微弱一點的,順著精神波動的方向慢慢接近,目光眺望是一頭刀狐獸。
千萬不要被它狐狸一樣的外表給騙了,認為沒什麽能力,雖刀狐獸不如剛才的碧蟒獸強,可詭異的速度,刀刃一樣的爪子,常常可給沒有防備的獵手一擊必殺。
如果他現在已經學會了《桎》、《梏》完全沒必要這種小心翼翼,可惜並沒有,隻好換一個戰術。按照刀狐獸的這個前進路線,在它前方找到一個隱秘地點匍匐著,就好像毒蛇一樣潛伏,等待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鎖定這隻刀狐獸的精神波動,監視著,不久後終於出現在了他眼前,雖有偏移,但沒有超出埋伏路線。
“再進一步,再進一步。”
蕭釋晨身體一動不動得匍匐在灌木叢中,雙眼死死的盯著刀狐獸,心中默念,只要再進一步就進入《拶刑》的施術范圍了,拶刑對人是夾手指,對獸類來說自然就是前肢。
刀狐獸最大的威脅就在刀刃般的爪子上,那麽就先攻擊它的前肢。
很狡猾,刀狐獸或許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妥,一雙眼睛圓溜溜的轉,四處探望。
蕭釋晨屏住呼吸,好像稻草人一動也不動,它最終也沒瞧出什麽,又向前邁進兩三步。
哢哢——
靜如處子動若脫兔,蕭釋晨猛然出手,喝出術言“刑術·拶刑”
蕭釋晨起身時折斷小樹枝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它的注意,刀狐獸仿佛雙腿長了彈簧一樣,猛的攤開,可已經完了!
嘡!——
拶子已經夾到刀狐獸前肢上,拉緊木棍收縮,一陣狐聲悲鳴。
乘勝追擊,腳踏《奔馬圖》之力,再次用《貫鼻》擊中刀狐獸,刀狐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剛才應該問問蠻獸的妖丹是在什麽地方了。”
蕭釋晨蹲下,從小乾坤袋之中拿出一直沒用的短劍,用來剖體取妖丹。
“~~-~~~__~~~~”
徒然,感覺到在自己身下還存著精神波動,如此一來……
蕭釋晨神色一變,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身體猛然後坐,拚命向後倒,與之同時眼前閃過一刀寒光,喉嚨一涼。
身體已經躺在了地上,下意識的喝出術言“刑術·貫耳”
“嗚嗚”刀狐獸重重的砸在地上,精神波動消失,徹底死亡。
“呼……”蕭釋晨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整個背脊都是涼的,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了,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摸了摸脖子已經被劃破的皮膚,剛才他再慢一步,或者是那銳爪在長一點點,那麽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真謝謝。”蕭釋晨這是向黑霧光幕道謝,全靠黑霧光幕帶來的對精神波動的超強感知。
“看來自從我穿越到清濁大陸來一切都太順風順水了,竟然讓我忘記了清濁大陸,雖然與我前世所認知的仙俠世界非常不一樣,可還是危機四伏的仙俠世界。”
刀狐獸的這次偷襲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休息許久才穩定下來,蹲下尋找妖丹。
先開膛破肚,短劍還挺鋒利的,可惜身上已經沾滿鮮血了依舊沒發現,破開頭顱才找到玻璃珠一樣的妖丹。
“這十個積分賺得還真不容易。”
正在蕭釋晨再次想將其放到小乾坤袋中時,妖丹上竟然有一股氣流流進蕭釋晨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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