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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之路》第5章 回家
  鳳凰山綿延百裡,山峰雄偉,成巒疊翠,林深古幽。

  一個多小時後,中巴車停在了自己曾經熟悉的那個路岔口,張揚知道要想回家的話,還要走差不多十五分鍾的山路。前世在自己工作沒兩年這條山路也修成了柏油路,不過現在還是一條用小碎石子鋪的土路。

  張楊家所在的村子青陽就坐落於鳳凰山的腹地,由於村子四周都是山,地勢所致,所以與從電視上看到的農村不太一樣,沒有緊挨著的整齊民房,幾乎每家都是各自為政,尋找一片比較平坦的位置,搭起了自己的家。

  這也就導致了房屋大多比較分散,不是很集中,這邊山頭幾戶、那邊山頭幾戶的,零零散散的,幾乎每一家都處在綠樹環繞之中。

  雖然房子都是石頭砌成的,但是院牆卻各有不同。它們有的用石塊堆成,頁岩的形狀千姿百態,有的用木樁圍起來,修理的甚是整齊;還有乾脆就是移來小樹圍著房子種就,形成天然的籬笆;更有甚者隻是一幢光禿禿的房子,屋門大開,圍牆根本就沒設,也顯示了鄉風淳樸。

  村子和山外的大多數村子比起來可能不是很大,也隻有不到兩百戶人家,但這山山水水的,看上去,風景還是挺美的,且四季常青,氣候宜人。跟那些所謂的自然遺產,這兒的原色原生態,才是大自然賦予我們最可珍貴的瑰寶。

  經過十幾分鍾的步行,張楊到了村頭,這時候他開始和早起去地裡乾活回家吃飯的村民們打著招呼。

  張楊家獨立在一個小山包上,院落很大,房子很有些與眾不同,卻是三面有房,能住下很多人,這在村裡是不多見的,更顯示出了這家人的與眾不同。寬敞的院子快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顯得本就不高的房子更加低矮。走進去後才知道,由於上面沒吊頂棚,其實房子空間還是蠻大的。

  說是院子,其實就是一片石砰,僅有的一面整齊地栽了一排果樹,裡面有杏樹、柿子樹和櫻桃,中間空了一段,幾株葡萄種在兩旁,恰到好處地盤繞過來,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拱門,院子裡面石頭間的泥地縫隙上栽種了各花草樹木。院子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能夠看出主人還是費了一番心思。

  走進院子,張楊一邊走一邊喊道:“老媽,我回來了!”

  “你小子,前天打電話不是說,要在北島浩子那裡待幾天嗎,這怎麽才一天就跑回來了!”從正房屋裡出來一個看上去三十幾歲的漂亮女人走了出來。

  要是不熟悉這對母子的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對姐弟而不是一對母子。張楊之所以長得英俊,完全是繼承了漂亮老媽的優良基因。

  “老媽,我想你了!”張楊哽咽著抱著張一萍說道,十多年後的老媽,雙鬢都已經蒼白,額頭上已經爬滿了皺紋,都是因為自己突然離婚給鬧的,但是自己又不能把離婚的事情告訴她,隨著自己生活的墮落,老媽越來越操心自己的婚姻,所以蒼老的很快!現在的老媽才四十五歲,在後世還是年富力強的年齡。

  “臭小子,你以後在北島上班,要是想我了就多回來看看我!”張一萍摟著兒子的腦袋,一手一下一下的在楊帆的背上拍著道:“我知道,我不應該阻止你留在燕京,但是我真的是為你好!”張一萍說著話,眼淚也沒了閘門似的往下淌,一滴一滴的落在張楊的脖子上。母子間的感情,在這一瞬間仿佛升華了。

  好一會張楊才推開母親,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老媽,這次回來,我就不打算在出去了,以後就留在村裡繼承外公的遺志,成為一名光榮的鄉野小郎中了!這樣也可以好好地陪陪你不是……”

  張一萍聽了兒子的話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臭小子,我和你外公供你念大學,可不是讓你回到村裡當赤腳醫生,我們都希望你有大出息,你說你守在這大山裡將來能有什麽出息!”

  “老媽,既然你那麽想我有出息,那為什麽我的導師已經幫我在燕京找到醫院了,你不讓我留下呢!”張楊借此機會想到探聽這個前世直到自己發生意外也沒有弄明白的事情!

  張一萍臉色變了又變,並沒有解釋而是接著剛才的話道:“臭小子,即便你留在村裡給你看病,人家看你這麽年輕,誰會相信的你的醫術好呢!就是你外公那麽好的醫術,也沒有那麽多人來找他看病,普通的感冒、頭疼、發燒,村裡人都是買點西藥就行了,能找到你外公這裡的,大多都是一些醫院治不了的病,跑到這裡來試試運氣的!”

  “老媽,已經七點半了,你該到學校了!”張楊知道現在說服不了老媽,也從她嘴裡得不到自己想到知道的,所以他轉移話題。

  “你剛回來才不著急工作的事情,就在家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好了我去學校了,早飯自己做點吃吧!記得去後山你師傅那裡看看,這段時間我課程有些緊,也不知道你師父怎樣了!”張一萍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道。

  “嗯!知道了!”

  吃完飯後,張楊收拾了一下,鎖後門,就往後山而去。

  早晨的空氣清新濕潤,特別是山裡的空氣,吸一口都透心涼。張楊背著竹筐很熟練的就鑽進了山裡,藥簍子裡面帶著柄長長的大砍刀,還帶著外公生前喂養了兩年多的大青狗,外公給他取名大青。身上的藥簍和大砍刀都是張楊每次進山的裝備, 背藥簍可以在進山的路上順便可以踩點草藥,大砍刀可以防身。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大青從一個小狗崽已經長到了一米左右的高度,要是兩條腿立起來,差不多能達到張楊的高度。

  以前張楊放假回家,隻要帶著大青進山采藥,幾乎沒碰到過什麽野獸,反而這家夥一到山裡就開始撒起歡來,保準弄點野雞野兔給家裡改善夥食。

  “去去去!”見大青老是咬自己的褲腳,張楊不由推著它碩大的頭顱想把他推開。

  大青不松口,反而是叫著往一邊看去,雖然張楊不經常回來但是和大青還是非常熟悉的,知道這家夥一定是聽到了什麽動靜,隻是這大山裡面能有什麽動靜。

  見大青跑,張楊緊趕慢趕的跟在大青後面,此時也隻是剛剛離了村子不是很遠,並沒進入深山,一人跟著一狗在山野間跑了起來。

  張楊跟了好一會,累得直喘氣,但是見到大青還在一直往前跑,他不由張嘴要罵大青,但一陣怪異的聲音忽然鑽進了他的耳朵裡來。

  張楊趕緊把要罵大青的話給咽到了肚子裡聲,跑在前面的大青見到主人停了下來,它掉頭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張楊見大青跑過來,他慌忙用手勢示意它別亂叫,然後小心的向傳來怪異聲音的地方挪了過去。

  這聲音對於一個當了十幾年的婦科醫生來說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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