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村離鳳凰鎮十多裡地,開車也頂多十分鍾就到了。當警車開進鎮派出所,張楊下車往大樓走去的時候,趙大剛來了精神。
“小子,一會你就等著哭吧!”趙大剛追上張楊,咧著那張被張楊踹得有些浮腫的嘴巴,得意地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到時誰哭還不知道呢!”張楊冷冷笑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就的一個小小村醫,也配跟老子講多行不義必自斃!到了這裡老子想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趙大剛見張楊到了自己的地頭竟然還敢這麽“囂張”,不禁氣得指著他罵道。
雖然張楊用法術也可以在這裡把趙大剛給收拾一段,但是他也知道這裡是國家執法的機關,倒沒有氣得直接狠狠踹趙大剛幾腳,而是用手裡的一個小紙條搓成一個紙球用中指朝趙大剛膝關節處輕輕一彈,嘴巴裡卻嘲諷道:“別光顧著吹牛,小心摔死你。”
“的說什麽呢!”趙大剛見張楊到了派出所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表情,反倒取笑他,氣得差點蹦起來。不過還沒等他蹦起來,卻突然感到膝蓋被什麽敲了一下,腿一彎,就向前撲去,只聽“啪!”的一聲,就摔了個狗啃屎。
張玲自從聽說張楊被抓走之後就一直暗自抽泣不停。在她想來都是她害了張楊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畢竟趙大剛家在她眼裡已經是一座大山的存在了。
張根被她哭的心煩意亂的,來回的在屋子裡走著道:“你哭什麽啊?我一會去趙大剛家看看,看拿出個解決辦法!”
“爸,我求求你了,你一定得救救張楊哥,都是因為我,要不然他也不會招惹趙大剛!”張玲雙眼紅腫,從昨天中午知道趙大剛帶人去找張楊哥麻煩的時候已經哭了幾次,要不是張根看的緊,她昨晚就去張楊家裡去了。
葉倩穿著一身依名尚女裝,看上去氣質天成,顏容俏麗多姿。她是來張根家裡問問張楊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了張楊被抓的事。她本來有些看不過眼,但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去管。畢竟她隻跟張楊說了沒幾次話,還都不怎麽愉快。
見到葉倩進來,張根勉強笑著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匆匆的轉頭往外走,是去找趙成了。
葉倩看著張玲心裡暗暗讚歎,心想張根和他老婆都長得很一般,沒想到能生個這麽俏麗的閨女。
張玲這幾天和葉倩見過不少次但是幾乎沒說過話,也知道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見她進來頓時就止住了哭聲,客氣道:“葉醫生有事嗎?”
“我沒事,本來是來找張村長的,不過在院子裡聽你哭有點不忍心過來看看!”葉倩隨意的站在她身邊遞給了她一張紙巾。
“謝謝!”張玲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
“你喜歡張楊嗎?”葉倩好奇地問道。
張玲顯然沒有想到葉倩會這樣問她,她搖頭解釋道:“我是從小跟在張楊哥身後長大的,從小就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一樣,有什麽事情都會和他說。從小他也把我當親妹妹,有人欺負我,總是他出頭幫我!”
“原來是這樣啊!張楊應該沒有什麽事情,最多也就是因為打架關幾天。”
張楊被帶進了審訊室,可能是因為張一萍在他被帶走時的那一番話的原因,他暫時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椅子上,也沒啥人對他進行過激的審訊,只是詢問昨天發生的事。
趙大剛一到派出所就跑到了所長吳傑的辦公室道:“吳叔,怎麽回事啊,你轉成過來不是幫我我好好教訓一下張楊的嗎?怎沒啥動靜!”
“不錯,確實是陳鎮長打電話讓我這大周末休班還過來,但是這張楊可不是一般人,他姥爺張青山可是咱們這裡遠近聞名的名醫,不知道救治過多少人,這其中就有不少市裡的幹部領導,要是有人替他說話怎麽辦,而且現在張楊一口咬定你是因為未遂被他教訓,你後來又領人去他家裡報復,他只是正當防衛!我這不正想辦法嗎?”吳傑拍了拍趙大剛的肩膀安慰道。
“我怕他啥啊,再說我是和那張玲在談對象,兩人親熱一下不行啊,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趙大剛大大咧咧嚷嚷道。
“還不是你小子一衝動要非禮人家的事!不過這也不是啥大事。只要那女孩不出面你也沒事,就是出面了叔叔也有辦法保你沒事。”吳傑知道這個趙大剛性格范楞,也沒跟他細說,讓他先出去。
趙大剛抓了抓腦袋道:“反正吳叔記著幫我好好整治張楊,最好給我弄死他,三番兩次跟我作對。”
吳傑心想的還知道姓什麽嗎,你當一條人命是狗命豬命啊,動不動就弄死。這事撐死了也就能關張楊拘留個十天半個月的。
今天在派出所值班的是指導員楊樹臣, 他為人還算是不錯,在百姓心裡口碑也不錯。
他剛剛聽說所長吳傑讓人從青陽村抓了一人在所裡,楊樹臣下意識的就皺了皺眉叫了去抓人的警員詢問怎麽回事?他知道吳傑的德行,更知道趙大剛在鎮上就是一霸。只是他們背後有鎮長撐腰,平時他能做的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胡就是去抓張楊的其中一人。見楊樹臣詢問,倒也不好隱瞞,就將事情經過告訴了楊樹臣。
楊樹臣皺了眉頭,知道這事一定是趙大剛惹出來的,他不由站了起來道:“帶我去看看那人,我問問怎回事?別因為農村一些口角的事給上升到各種條條框框中!”
小胡點了點頭帶著楊樹臣來到審訊室。
審訊室坐著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怎麽看怎麽舒服。而且他感覺這人還有點熟悉,想到青陽村,楊樹臣不由拍了拍額頭總算是想起來了。
年後,北島市的公安局長王建國因為一個住在青陽村的長輩突然去世,雙山市公安局長還讓他買了幾個花圈送過去,當時在那家人看到的不就是這個年輕人嗎!
張楊感覺眼前多了一人,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他以為面前這個和剛才那幾個一樣是來審問自己的。
“小夥子,還認不認識我?”楊樹臣見張楊對自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於是他和聲和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