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隻對各種萌妹子很感興趣的有愛紳士,我沒法區分眼前這兩名同樣都是金發的男子究竟誰才是艾蜜琳娜的哥哥。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右邊那個正在用滿臉淡然的表情靜靜瞅著棋盤渾身上下絲毫不見半點焦急的男子在艾蜜琳娜出聲後終於抬起了頭,看著門口抬手輕輕捏了捏自己額前的劉海邪邪地壞笑了起來。
“啊啦,我親愛的妹妹。一段時日不見,你這是給我帶妹夫回來了嗎?”
一隻玩具皮球非常突兀地出現在了金發少女手中,緊接著被她用至少二百多公裡的時速狠狠扔了出去,目標正是對面那名邪氣帥哥的鼻梁。不過這隻速度快到足以讓世界上最好的守門員當場內牛滿面風中凌亂的皮球並沒有能夠命中,它被帥哥很是隨意的抬起右手輕輕松松地給接了下來。
“都說了不要隨便朝別人亂扔東西,更不能用劍去砍人,你為何就是聽不進去?”男子丟掉皮球後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似乎是準備向這邊走來的樣子,“也不怕暴露自己平時太多糟糕的習慣把你好不容易騙回來的小相好給嚇跑了?”
艾蜜琳娜立刻二話不說地緊緊抱住了我的胳膊:“他才不會跑,就算跑我也會把他抓回來的!”
囧囧有神的我覺得這裡還是不要輕易開口說話會比較好。
正在和女孩哥哥對弈的男子頓時就不樂意了,他伸手攔住了前者歪著頭朝棋盤示意道:“請等等,安貝利爾殿下。不要忘了我們的棋局還沒有結束,你不能像無節操啊不對、我是說尊貴的女王陛下那樣隨手掀掉棋盤或者隨便找個借口轉移注意力來逃避即將敗北的命運。”
橋豆麻袋。你剛才絕對是說了“無節操”三個字沒錯吧?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像這樣當著人家兒女的面說自己的女王節操欠費真的大丈夫?
被喚作安貝利爾的男子臉上壞壞的笑容更深了,他俯下身去捏起某個棋子走了一步,接著拍拍表情瞬間由不樂意變成不可置信再到無比驚悚接著恍然大悟最後滿頭黑線直讓我誤以為走錯了表演變臉絕技現場的對手的肩膀說道,“這局已經結束了,比利。”
“原來你剛才那個看似失誤的丟子是……”整個人凌亂到哭笑不得的對手渾身無力地以手扶額道。“我早應該想到的啊,畢竟你可是得到了女王陛下真傳的人。”
沒有理會在棋盤前長籲短歎淚流滿面的比利,安貝利爾緩緩踱著優雅的步伐來到了我們兩人的面前,深吸一口氣後收起了臉上令人心驚膽戰的邪惡壞笑,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認真問道:“那麽小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真是你在那個新位面裡找到的小相好?”
“是的。”
“當然不是!”
很顯然。由於艾蜜琳娜和我兩人的答案截然不同,眼前這位明明看上去很邪惡但卻偏偏給人一種正氣凜然感覺的王子殿下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轉而將目光對準了我,沉吟數秒後不急不慢地開口道:
“吃了以後不打算承認?”
這是何等驚天地泣鬼神的台詞,我聞言好懸沒當場噴這家夥一臉。但理智告訴我絕對不能這麽做。否則咱就再也回不去自己那個幸福的小家了。不得不說在近距離看安貝利爾有著一張足以被稱為女性殺手的臉龐,滿頭燦爛的金發配合他和艾蜜琳娜相似的高貴氣質整個人瞬間就高大上了起來,平日也不知道騙取禍害了多少純情小女生;然而此刻在我看來他卻好似一隻停歇在樹梢上深藏不露的猛禽,正在靜靜地等待著將被定為獵物的我一擊必殺的機會,端的是無比危險。
我隻覺得自己的冷汗根本止都止不住,本想著這樣很丟臉而打算進入冷靜模式多少挽回一點顏面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自己竟然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開啟了這種模式。
“喔,好像有點意思。”安貝利爾在臉上露出了略顯意外的神色。接著讓我感到鴨梨山大的沉悶與壓抑感頓時全部消失了,微微點著頭道,“作為一個沒有修習任何魔法與武技的普通人能堅持到這種程度已經相當了不起了呢。”
“你們兄妹倆都是規格外。”不遠處正在收拾棋盤的比利忽然小聲地咕噥道。
對於這點我完全持讚同意見!
艾蜜琳娜抱住我的胳膊蹭了蹭以示安慰之後。方才撇著嘴不滿地哼道:“作為慣例的試探應該結束了吧,不許你再欺負我的周翼。對了周翼,這是大我三歲的哥哥安貝利爾,至於旁邊另外那個……姑且當做路人好了。”
“誰是路人啊喂!?”比利聞言險些把棋盤都給拍飛了,“我明明是在這裡打工的!”
但是我覺得這並不能成為你對著自己老板的女兒大聲怒喝的理由,尤其是當你暫時還不打算換份工作的時候。
艾蜜琳娜自然毫不示弱:“既然是打工的那就給我認認真真地去完成工作任務呀。跑來這裡和我老哥下棋是要鬧怎樣!?信不信我現在就代替母親大人查你的崗?”
“只有這個還請千萬不要!”比利立刻以飛一般的動作跪趴在地板上朝金發少女五體投地道,“我本月份的獎金還要用來給潔茜卡買禮物呢。”
潔茜卡是指我們進電梯之前碰到的那個偽女仆嗎?嗯。果然在這邊越是節操堪憂的人其身份和職位也越加的重要呢!
“所以說咱們能先談正事不?”感覺再這麽下去會永遠沒法結束的我抬起手虛壓著試圖把話題拉回來,“總之事情是這樣的。艾蜜琳娜在我那邊不小心受到了某種藥物的影響,而我們則對此完全束手無策,所以才會過來想要尋求幫助。”
少女的哥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正要示意我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旁邊正在玩失意體前屈的比利卻突然間莫名其妙的炸開了鍋,淚流滿面著撲過來就要抱住我的小腿;虧得我之前經歷了不少,及時地躲了開去從而讓他抓了個空。
但這並不能阻止男子像喝高了似的以頭捶地著繼續發瘋:“真、真的是非常抱歉!我那永遠也不會懂得收斂的母親是不是又用她特產的煉金藥劑製造了什麽有愛的無厘頭日常……我是說慘絕人寰的悲劇事故?而且這次貌似還影響到了公主殿下,簡直不能再糟糕了。那麽請問殿下所誤用的是哪種藥劑,若是普通的比如為夫妻生活增添情趣之類的藥水我這裡有隨身攜帶解藥,現在就可以為她解除。”
“給我等一下,為什麽你會聯想到那方面去的啊?”饒是我也禁不住感到了一陣深深的蛋疼,“而且那玩意並不普通好吧,為毛在你嘴裡就變成了和感冒藥一樣稀疏平常的東西?”
“因為公主殿下明顯是對你動了心的樣子,但據我所知她去你們那邊的時日並不長,說什麽也不會到這種程度的。而且我當然知道在常人看來那玩意並不普通,但問題是在母親面前……”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囧囧有神的我連連擺著手澄清道,“不過這次真的沒有那種奇妙的煉金藥水什麽事,影響艾蜜琳娜的藥物是一種叫做改良型極美夢境的東西。”
安貝利爾和比利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繼而齊齊換成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腹黑的金發帥哥使勁兒捏著額前的劉海搖頭歎息道:“原來如此,所以你們才會直接跑這裡來的啊。找蘭迪是吧,那家夥就在門後給母親大人做苦力啊不對、是正在接受勞動改造。不過說真的,這完全沒有任何必要。以艾蜜琳娜的體質,估計最快半個月之後效力就會自動解除了。”
做苦力是什麽鬼,你們究竟把人家怎麽樣了?說好的不準虐待俘虜呢?然而比起吐槽我覺得還是先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先解決了才行:“我知道艾蜜琳娜很特殊, 但問題是我那邊還有一個普通人同樣也受到了影響。”
“呃,這就的確有找蘭迪的必要了。”安貝利爾點著頭指向書桌左手邊的木門說道,“雖然他這幾天的心情比較好、結果才會被母親大人趁機鑽空子綁來做了苦力,但還是小心些比較好,免得被賣了還在幫對方數錢。”
不知為什麽我忽然間生出了一種放棄去見那個惡魔當場拔腿逃跑的想法。可我畢竟向奧瑟維婭學姐承諾過要給她帶解藥回去,不能因為感覺對方相當危險就輕易地放棄了。
艾蜜琳娜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勵,拉著我的手帶頭向木門走了過去:“不用擔心,蘭迪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可怕。盡管這裡面有著許多因素,但他如今確實是和我們坐一條船的。也許他會惡意整人,卻絕對不會反叛。所以周翼,你就老老實實呃不、大大方方地去接受對方的惡整吧!”
我真的現在就想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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