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苦逼的我終於討回梅姐借給咱的電瓶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左右了。什麽你說時間有些不太對,沒可能這麽快就完事?正常情況下確實是這樣沒錯啦,但畢竟我和毛球都有著瞬間移動的能力,所以這點距離很快就能搞定的啦。
當我進入客廳之後,愕然發現露茵竟然坐在沙發那裡看電視,而且這丫頭居然還換上了聯盟風格的寬松家居服,整個人顯得悠哉悠哉的樣子reads;電影世界逍遙行。不用問也知道衣服肯定是艾蜜琳娜借給她的,因為某個地方的尺寸明擺著不太合適……咳咳,你們啥都沒有看見!
“為什麽你會在這裡的啊!?”瞬間抓狂的本人走到沙發旁邊用滿臉風中凌亂的表情大聲說道,“說好的回家洗洗睡呢?”
夢雲和艾蜜琳娜都不在客廳,寶貝妹妹有可能在我的房間玩電腦,而金發少女聽洗手間那邊的水聲估計她應該正在入浴當中;至於父母,也許老媽給書房裡還在忙碌的老爸送茶水點心外加殺必死去了。反正此時此刻客廳裡除了雙馬尾之外一個人都沒有,所以倒也沒有誰來阻止咱對女生貌似凶惡地大喊大叫。
不過露茵對此並不在乎,她甚至還有心情衝我抬手打招呼:“喲,親愛的周翼達令,你終於搬完電瓶車回來啦。那麽,請問是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橋豆麻袋,突然換成一臉蛋疼的表情轉身就走是要鬧怎樣啊喂!?”
“吃飯的話,我們兩個多小時前才吃的,還沒消化完呢;至於洗澡,你是想讓我和正在洗手間裡的艾蜜琳娜撞個滿懷然後被她揍成豬頭嗎;而最後那個享用你雖然是個挺有誘惑力的選擇,不過客廳裡現在沒有其他人不代表一會之後同樣沒人,場合完全不合適啊!”
“……呀,我只不過是在開玩笑,用不著這麽認真地分析並吐槽吧?”
誰不知道如果不及時堅決地用吐槽乃至暴打的方式阻止你,所謂的玩笑就會順水推舟的變成正經事啦!?如果沒有其他人的話我確實很樂意見到類似的展開,不過家人和艾蜜琳娜都在,作死也不帶這樣玩的。
我忍不住伸出手用力將雙馬尾的腦袋揉成了鳥窩——反正看她這身打扮是鐵了心準備在此留宿了,不需要再次出門,髮型弄亂了也沒關系的吧。
“沒辦法,畢竟在某個無節操身邊待的時間多了。”雙馬尾的發質似乎有些不太好,或許是天生的,我沒多久便改揉為摸替女孩理順了頭髮道,“比起這個,你為何沒有回去,而是選擇了在我家過夜?”
露茵眯起眼似乎在享受我的摸頭、又像是在思考怎樣回答才比較好的樣子:“唔嗯,當然是為了能夠找機會夜襲達令你了!”
好吧,她是在享受摸頭。
“夜襲什麽的統統禁止啊喂!”從洗手間那邊傳來了艾蜜琳娜的聲音,我和雙馬尾扭頭看去時,發現金發少女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睡裙出現在了門口,身體雖然擦幹了可頭髮依然濕漉漉的,長長的及腰金發垂順下來,遠遠看去顯得別有一番韻味,“無論是周翼還是露茵,都嚴禁夜襲對方。”
面對傳說中的美女出浴場景我終於還是淡定不能了一把,忍不住開口作死道:“呃,那麽換句話說我夜襲你就沒有問題了吧?”
沉默數秒後,艾蜜琳娜滿面春風地微笑著將兩隻手抬到胸前捏得劈裡啪啦一陣作響:“你可以試試。”
這丫頭最近真的沒有在學習怎樣cos黑化角色嗎?
“啊哈哈哈,我想周翼達令是不會那麽自討沒趣的啦。”露茵訕笑著擺擺手轉移了話題道,“至於我為什麽要留下來,當然是因為這樣更方便啦。明天一早匯合了藍羽後我們就能直接出發,省時省力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你真的放心讓我這樣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萌妹子晚上獨自回家?”
“讓皮卡丘把你接回去就是了。有那麽大的一頭仿製飛龍保駕護航,歹徒想要劫財劫色的話必須得出動戰機才行。”
露茵禁不住一把抓住我放在她頭頂上的右手惡狠狠地一頓猛啃,當然一點也不痛,雙馬尾只是在裝裝樣子罷了。而我則非常配合的大呼小叫了起來,不過並沒有試著抽出手,任由雙馬尾緊緊抓住宛如啃紅燒豬蹄那樣啃了個痛快reads;婚期29號,首席一品妻。
“你們倆真是夠了,傳說中的甩狗糧嗎?”艾蜜琳娜忽然鼓起腮幫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總之晚上露茵和我睡,周翼你什麽鬼主意也別想打。我先進屋吹頭了,露茵你去洗吧。如果周翼膽敢偷窺,你盡管大聲叫我。”
“偷窺什麽的未免也太沒有情趣了。”露茵松手後站起身甜甜地笑了一下,繼而伸出食指在我胸口畫了個圈道,“怎麽樣達令,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喂喂喂,正宮就在旁邊看著呢——啊呸,這句不算。被不懷好意的金發少女緊緊盯住的我沒來由地體會到了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內心深處的感受,當場驚出滿身冷汗忙不迭輕輕推開露茵並且順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不需要,快滾去洗乾淨早點睡覺,別再調?戲人了。”
“切,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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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裡將坐在電腦前的寶貝妹妹打發走了之後,我代替她掌控了這台新買沒多久的機器。夢雲其實也有一台筆記本,但不知為何她沒事總喜歡利用我不在的機會跑到咱的房間裡來使用本人的台式機。
也許小丫頭純粹只是在用玩電腦作為借口進入房間查找我將那些珍貴寶物究竟藏在哪裡了吧……
甩甩頭將妹妹的影響扔出了腦海,我決定隨便瀏覽幾個網站後就直接睡覺。至於遊戲什麽的,連想都不要想,臨睡覺前玩遊戲讓神經重新繃緊精神興奮起來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麽?
於是我選擇了去查看有關於航展的報道,沒準能發現什麽有趣的東西。
然而很可惜,盡管峫城這裡遭遇了各種各樣的怪物攻城,但世界其它地方相對而言還是十分正常與平和的,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所有的報道裡只能找到和參展兵器以及相關數據的信息。至於有趣的東西,估計也就是今年頭一次參加展覽的各國機甲了吧。
用趴在桌子上已經開始打瞌睡的毛球打賭,失去了座駕的王軼平那貨今年絕對會去參加航展並且親自試駕,那地方所有的裝備沒什麽是他不會開的。
小心翼翼地將毛球送進它的專屬小窩裡面之後,我關掉電腦和吊頂燈躺到了床上開始睡覺。身體說實話並不是很疲勞,不過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的七曜之力今天又被浪費掉了,我還是頭一次體驗到了“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這要真遇到某些緊急情況,我和普通戰5渣又有什麽區別?算了,反正有艾蜜琳娜在,我隻管打好醬油就行。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在不知不覺間悠悠然睡著了。
本來根據王道劇情這裡應該會出現某些特殊的夢境才對,比如說深淵侵蝕了這個世界導致各種怪物泛濫成災之類的預知夢;但我終究不是奧瑟維婭那個偽神棍,本身更有著和王道劇情天生無緣的體質,所以咱最終並沒有進夢鄉。
而是被吵醒了。
剛開始我以為是露茵的夜襲,可很快就發現身邊並沒有其他人;接下來又以為是家裡面鬧耗子,因為那聲音窸窸窣窣的很是輕微,不過想到毛球後我馬上便否認了這個猜測——小東西總是會將老鼠蟑螂這些討厭的生物扔到虛空裡,以保證生活空間的潔淨,房間裡不會有它們活動的,即便有出現也會在第一時間被處理掉。
那麽,難不成是毛球本身?
我起身打開了電燈,讓原本黑乎乎的房間中瞬間充滿了光線。
牆角處正在拿腦門檢驗牆體硬度的毛球立馬被照出了原形,驚愕地轉過身來,閃亮亮的大眼睛中滿是抱歉的神色。
“咪啪(第二聲)?”
“雖然的確是把我給吵醒了,但你這到底是在做什麽呀?”我走到牆角處蹲下用手摸了摸被毛球撞的地方,根本未曾發現任何異常,“這只是很普通的牆角,你不睡覺專門跑過來和它玩對撞是要鬧怎樣?”
“咪(第四聲)reads;離婚律師與百萬新娘!”
小東西連蹦帶跳著向我解釋了起來,甚至還用絨毛搓出觸手展開了一連串的比劃,那萌萌噠的可愛模樣如果換成藍羽學姐或是別的女生在這裡,絕對會忍不住當場將它抱在懷裡用臉猛蹭的吧。
然而我卻完全沒有這樣做的心情,因為毛球告訴咱的乃是一件非常嚴肅認真且相當嚴重的事情。
附近的虛空已經開始產生劇烈的紊亂了,小東西別說憑空打開裂隙,便是用牆壁作為依托也無法成功——前面幾次撞牆就是它在進行失敗的嘗試——已經睡著的毛球被這種變化給驚醒,但此刻的狀況顯然早就變得相當糟糕,哪怕作為虛空生物的它也無法返回虛空之中了。
這個發展速度,好像比我們預計的要快很多呢,聯盟那邊真的大丈夫?戴拉福爾克位面徹底完蛋並不出人意料,可本身內部充斥著狂暴能量的虛空竟然也被深淵以摧枯拉朽之勢給侵蝕掉就有些令人大跌眼鏡了。
會不會是某個抖s創世神刻意在裡面搗的鬼?確實有這種可能,那家夥想看熱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聯軍在異界根本未曾經歷激烈的戰鬥就屁滾尿流地逃了回來,丫肯定對此感到大失所望吧。
做點小動作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不知道聯盟在察覺到究竟是何人在搞鬼後,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女王會不會命人開著要塞用主炮糊在正牌神明的臉上?嗯,我賭十根棒棒糖,她絕對會那麽做的!
等到毛球終於平靜下來,我這才沉吟著向它確認道:“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虛空了是嗎?”
小東西很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連事先和聯盟說好的讓毛球幫忙在虛空裡進行“實地檢測”的任務也無法進行了呢,甚至更嚴重一點,聯盟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控制住來自於深淵的侵蝕,等我們雙方終於再次聯系上時,所謂的實地檢測已經沒有必要繼續進行了。
“算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伸出手摸了摸毛球無奈地說道,“我們面對的並非普通的恐怖小怪獸,而是比地震台風海嘯等還要可怕的超級災難,在其面前個人力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事不可為就不要再為。你在這裡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早點睡覺養足精神好對付從深淵裡鑽出來的怪物呢。 ”
假如那些鬼東西能這麽快就進入現世的話。
“咪嗚。”小東西乖乖應了一聲後,重新回到窩裡蜷縮了下來。它之所以會急得撞牆是因為虛空乃是自己的老家,突然發現回不去後陷入了恐慌之中的緣故,被我勸解放松了神經後自然不會再去做傻事。
至於我嘛,當然也是緊跟著回到了床上。這件事雖然很嚴重,可畢竟有某隻神通廣大的金發蘿莉在著手處理,再加上時間已晚,真要跑去敲門通知艾蜜琳娜萬一被女孩誤會成夜襲那不是要出亂子嗎?
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現在,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後來我曾經想過,在今天夜裡去找艾蜜琳娜商談會不會改變什麽,但考慮了許久咱隻得出了一種結論——什麽也不會改變。即便是艾蜜琳娜,她也不可能僅憑一己之力抵擋住深淵的侵蝕,進而阻止可怕的空間裂口在天空中出現,讓那些怪物徹底失去侵入這個世界的門路。
沒有人能夠做得到,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