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中上座率還可以,大半的位子都有人坐著。
很快《無極》就放映了。
白涵雨也專心的投入到觀賞之中,對於第五代導演,他最喜歡的就是陳凱歌,一部《霸王別姬》,堪稱巔峰。因此對於《無極》,白涵雨抱著巨大的期待,2.5億元成本的古裝魔幻大片,聽上去就高大上啊。
只不過,片頭幾句話,把他雷個不輕。
人名不要這麽拉風好吧,又是光明,又是無歡,又是傾城,又是滿神。老實說,這個開頭的風景真不錯,很漂亮,就是不知怎麽回事,白涵雨感覺到很失望,沒有驚豔的感覺。而隨後更讓他失望。
叫昆侖的家夥,跑的那叫一個假,在野牛群中穿梭自如。什麽野牛群,也完全沒有拍出震撼感覺。馬蹄谷一戰完全是莫名其妙,沒看出怎麽以少勝多,相反,一切都太想當然,包括那個光明大將軍,是如何一招托馬斯飛錘,掃死一片野蠻人的。
說是看古裝魔幻大片,結果影院觀眾幾度笑場,都被台詞雷的不輕。
看到最後,白涵雨都快昏昏欲睡了。
李君婷和王慧、馬凡凡,更是在一邊聊起來八卦,沒看幾眼大屏幕。
等到電影結束,觀眾急匆匆的退場,並伴隨著各種罵聲,白涵雨也在失望之中,回味一下。
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看了些什麽。
這部《無極》,鏡頭花裡胡哨,故事也算得上曲折離奇,但就是不知所雲。很多情節,看過就忘記了,沒有什麽深刻的東西,值得記憶。
隻記得兩句台詞。
一句是張柏芝對士兵們說:“你們想看看我這件衣服下穿的是什麽嗎?”
一句是謝霆鋒對張柏芝說的:“你毀了我一個做好人的機會。”
……
回到學校,白涵雨還在歎息不已。
陳凱歌拍的《無極》竟然是這鳥樣,比同樣是第五代名導的張藝謀拍的《英雄》和《十面埋伏》差遠了。
“早知道就不去電影院了,浪費時間。”
夜晚的校園小路,白涵雨和李君婷手拉著手,並肩而走。王慧和馬凡凡很自覺,已經先回宿舍去了。
“嗯,不好看,人物造型都好醜。”
“唉唉唉,期待了好幾個月,沒想到就看了這樣的片子,陳凱歌坑我!”白涵雨仰天歎氣,“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花2.5億元拍一部大爛片。這要是讓我拍,保管也比他拍的牛叉,我就是缺一個機會。”
李君婷伸手在白涵雨的臉上捏了一把:“小白,不許驕傲呀。”
白涵雨立刻垮了臉,握住李君婷的手,抱怨:“我說,老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怎麽說我也是有頭有臉的大老爺們,出門在外,不要捏我的臉,OK?”
“誰叫你的臉肉乎乎,好好捏。”
“是嗎。”白涵雨心中一動,臉上也不自覺的掛上了,淫.蕩的笑容,“肉乎乎的好捏,就要捏啊?”
李君婷沒發現白涵雨的淫.笑,理所當然的說:“當然,你是我的Boy-Friend(男朋友),我想捏你的臉,就捏你的臉,你敢不給我捏嗎?”
“我當然不敢,不過嘛,嘿嘿,男女平等,你捏我的臉,我也要捏你的……”白涵雨說著,兩隻眼睛冒著賊兮兮的光芒,飄到了李君婷飽滿起伏的胸口。
李君婷像是觸電一般,伸手擋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後惱怒的瞪了一眼白涵雨,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大**,無恥混蛋。”
白涵雨立馬叫屈:“什麽嘛,我怎麽就**了,怎麽就無恥混蛋了,你捏我的臉,我難道就不能捏你的臉嗎,大家都是知識分子,老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好啊你,還敢狡辯,你說,剛才你眼看哪裡的?”
“沒……沒看哪裡啊。”
“還不承認!”
“我就是看看你的臉,真的,老婆你太漂亮了,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別人會嫉妒我們了,男的長得俊,女的長得靚,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說我長得靚還湊合,至於你呀,哼哼。”
“喂喂喂,給我留點面子。”
“好吧,其實你長得也挺耐看,嗯,算是小帥。”李君婷笑嘻嘻的捧著白涵雨的臉,不帥,不醜,真的挺耐看。
白涵雨扁嘴:“雖然感覺到你是在誇我,可是為什麽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哈哈,好啦,我的小帥哥,笑一個。”
“嘿……”白涵雨半死不活的掙扎出一個笑臉。
“好難看。”李君婷皺了皺鼻子。
“哈……”白涵雨又乾笑一下。
“好別扭。”
“沒心情笑了,被你打擊慘了。”
“好啦好啦,我們家小白最帥了,嗯,都快要驚動聯合國了。”
昏黃的路燈下,李君婷笑的好像一朵盛開的水蓮花。白涵雨握著她的小手,感覺到自己現在好像擁有了全世界。有人愛江山,有人愛美人,在白涵雨心中,江山再美,也沒有此刻李君婷笑的美麗。
“嗯,我們去爬山吧?”白涵雨忽然不著頭腦的說了一句。
“啊?”
“爬山,咳咳,就是那邊的小土丘。”白涵雨指了指還在建的一棟大樓後面。
那裡有一個假山,是最近幾年安建工大肆建設,挖出來的土方堆砌的一個幾十米高的土丘。後來有學環境規劃專業的學生,在上面種了樹、修了路,還建了一個四角小涼亭。因為環境優雅,每每成為幽會的最佳場所。
“好啊。”李君婷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才十點半,距離11點半宿舍關門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白涵雨就拉著李君婷,沿著小道跑了過去。
沒費什麽力氣就爬到了山頂的小涼亭。
陽歷12月15號,農歷十一月十五,天氣已經轉寒,今天的小涼亭,一個人都沒有。
站在寂靜的山頂,仿佛一切的景色都踩在腳下。
“啊。”李君婷伸手擴在嘴邊,衝著遠處的宿舍樓,呼喊了一聲。
“老婆,要不要聽我唱歌?”白涵雨提議。
“嗯。”
“唱支什麽歌呢?”
“隨便唱一支啦。”李君婷笑說。
一陣寒風吹過,她不禁縮了縮脖子,這天入夜後,冷的有些刺骨。
白涵雨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李君婷披上。
“不用,你快穿上,別凍著了。”
“沒事,我大老爺們火力強,正好準備高歌一曲,衣服穿多了不舒服。”
李君婷沒再說什麽,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膩膩的。坐在木椅子上,眼含幸福的看著白涵雨擺著姿勢,搖頭晃腦的準備開唱。
似乎是耳邊徘徊著旋律,白涵雨得瑟的扭著身體,好一會才張口:“太陽出來我爬山坡。”
唱著,手還往天上一指。
十五的月亮,格外明亮圓潤,灑下明亮的光芒,讓這個夜晚亮堂堂。
“爬到了山頂我想唱歌,歌聲飄給我妹妹聽啊,聽到我歌聲她笑呵呵。”白涵雨狼嚎一般歌唱,還搞怪的對李君婷暗送秋波。
李君婷就很配合的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春天裡那個百花鮮,我和那妹妹呀把手牽。”白涵雨走了兩步,把李君婷拉起來,隨著自己一起搖擺,“又到了山頂我走一遍呐,看到了滿山的紅杜鵑。”
月亮作證,兩個人笑的那叫一個快樂。
“我嘴裡頭笑的是呦啊呦啊呦。”
“我心裡頭美的是啷個哩個啷。”
“妹妹她不說話只看著我來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的大花轎。”
白涵雨的歌聲一般般,但是架不住熱情洋溢,把一首火風的《大花轎》,唱出了精髓,唱出了樂趣。而李君婷的笑容,更像是火上澆油,讓白涵雨的熱情,大火熊熊,怎麽也澆不滅。
“我嘴裡頭笑的是呦啊呦啊呦。”
“我心裡頭美的是啷個哩個啷。”
“妹妹她不說話只看著我來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來抱一抱。”
唱完這句,白涵雨就順勢彎腰,一手搭在李君婷的背上,一手勾過她的腿彎,將她給抱了起來。
一百來斤的體重,不胖不瘦。
對於從小沒少乾農活的白涵雨來說,很輕松,氣不喘腰不彎。
“啊。”李君婷先是驚呼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雙手就抱住了白涵雨的脖子,帶著一點嬌嗔,“討厭,放我下來。”
白涵雨不理會,繼續得瑟的唱著歌:“抱一抱那個抱一抱,抱著那個月亮它笑彎了腰。抱一抱那個抱一抱,抱著我那妹妹呀上花轎。”
一首歌唱完,才把李君婷給放下來。
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李君婷,等著她的稱讚:“我唱的怎麽樣?”
“討厭。 ”李君婷想生氣他的突襲,又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唱的不錯,以後天天唱歌給我聽。”
“叫聲老公,我就唱給你聽。”
“不要。”
“那我就不唱了啊以後。”
“不稀罕。”
“哎喲,別裝了,喜歡你就大聲說出來。”
“也不害臊。”
“早說過了,字典裡沒這個詞。”
“臭流.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知道你已經愛我愛的死去活來。”
“羞不羞。”李君婷嘟著嘴。
那一刻,千種嬌媚萬種風情,眼睛中一汪秋水,叫人目眩神迷。
白涵雨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然後腦門一熱,就摟住了李君婷,身體貼著身體。
“呼呼。”李君婷喘著粗氣,想要推開白涵雨。
但是力氣不夠。
只能看著白涵雨伸著腦袋,一點一點的貼近自己,鼻息中的灼熱氣息,讓她渾身都燥熱起來。
腦子翁一下,亂成了麻,什麽想法都炸開了,只剩下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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