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還是惡魔,他用什麽奪走了我們的冠軍?”
“競技比賽是建立在公平公正上的一項文明運動,但是根據確鑿的“線索”,本報得知在近期的一場挑戰賽中,有一名亞洲選手,用一種不公平的方式奪得了冠軍!一種從未出現被稱為天使力量的禁藥,讓他贏得了這場不公平的勝利……”
洋洋灑灑好幾千個單詞,一篇激昂慷慨的報道,矛頭全部指向了范舉這位挑戰賽冠軍,倫勃朗一臉凝重,他收到IMG法國分部的匯報,這家法國知名的體育日報,公開質疑某位在挑戰賽中獲勝的亞洲選手,是否服用了禁藥,是否作出了違反公平競爭的標準。
“SHIT!這群輸不起的法國人,給我聯系法務部,讓他們向這家報社提出控告!”倫勃朗脾氣再好也不能忍受這些混蛋汙蔑自己的球員,這些家夥就是群聞到了屍臭的禿鷲,就等死亡後的腐肉來填飽自己的胃口。
助理看著一臉氣憤的倫勃朗,無奈地打電話給法務部的同事,這家法國媒體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無論是時間還是選手,只有范舉一人獲得了挑戰賽的冠軍,還是從法國人選手身上獲得的,就差指著你鼻子吐口水罵街了,又怎麽能不反擊。
“這群混蛋,還得通知范舉讓他做好準備,該死的!”倫勃朗拿起了電話,對著聯系號碼撥出了電話。
這個電話他從昨天才剛打過幾次,范舉現在是IMG準備熱捧的亞洲之星,倫勃朗就算不能跟在身邊,也一定會從助理或隨行教練身上獲得最新的谘詢,當他昨天確定了范舉獲得挑戰賽的冠軍並且狀態很好時,他還開了一瓶300美元的香檳在辦公室和大家一起慶祝。
可是誰想到這一天還沒過去,他竟然就得到了這麽一個糟糕的消息,一家知名的報紙公開質疑范舉是否服用禁藥,無論真假這都是一項重大的公關危機,不僅對之後的比賽,更是會對范舉整個職業生涯產生影響。
“索波拉諾小姐麽?我是倫勃朗.吉爾伯特法國一家報紙質疑……好的,等范舉完成表演賽後告訴他,不要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對,包括ESPN,我們會處理好一切,相信等到下一站比賽開始前就會平息。”倫勃朗把所有的事在電話中和卡特麗娜說了一遍,不過他依舊很不放心。
“特瑞斯,幫我訂最快飛往法國的機票!”他很忙,但依舊決定要親自去一趟,不過他並不是要去找范舉,而是要去尋找那個在報道中提到的“線索”。
范舉此時並不知道在他身邊發生了什麽事,他已經在酒店的賽場中,和他的零時對手進行一場收入“頗豐”的表演賽。
“讓我們歡迎兩位選手入場,他們將要爭奪高達1000歐元的獎金,和酒店全時段8折入住的VIP貴賓卡一張!”酒店的司儀對著話筒熱情宣布著比賽的獎金,當然在之前他也把兩位選手的成績和排名向球場邊圍著的百多名觀眾介紹了一遍。
范舉和他的對手其實早就在一旁等待了,范舉倒是主動用英語和對手搭過話,可顯然並不是每個意大利人都是愛說話的,特別是在得知原本只是作為自己“陪打”的對手的排名竟然比自己還高的時候,更不會有什麽好臉色了。
“呵呵,大家好!”用才剛從拉斯切特那裡學會的意大利語,笑著向一旁的球迷問好,他可不知道,原來除了表演賽的出場費以外,還有一筆額外的獎金可賺。
這並不是什麽大比賽,沒有多少個回合和幾輪的規則,一盤定勝負,沒有ATP積分,敗者只有不為人知的出場費,但是獲勝者卻能有額外的收益可拿。
范舉的對手是那種曾經牛B過的選手,當然最高排名也只有169位,屬於那種不上不下卡在中間,最巔峰時期巡回賽打上不去,挑戰賽也吃不開的類型。
這位意大利選手根據主持人的介紹,進入過一次溫布爾頓正賽,好吧根據范舉從拉斯切特那了解到的,這一位也隻進過一次正賽,除了那一次溫布爾頓,連個巡回賽正賽都沒打進過。
這樣的對手對范舉這位法國挑戰賽冠軍根本毫無威脅可言,最可笑的是,IMG為范舉聯系這場表演賽的時候,還是他在印度拿下第一場挑戰賽的時間,那個時候的排名也才600多位,純粹是給這位來做陪打的。
可是現在,對於這名已經29歲卻已經打算今年退役做教練的“職業高手”,排名甚至還沒有剛奪得冠軍的范舉來的高。
兩人的角色一互換他哪裡還有好臉色給范舉看,1000歐元放在意大利這個資本主義窮國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而現在卻要面對一名剛拿下挑戰賽冠軍,職業排名已經達到289位的亞洲人,實在有種被坑爹的感覺。
意大利人很清楚挑戰賽冠軍是個什麽東西,也正是靠著一項英格蘭的挑戰賽冠軍頭銜,他才能在99年達到了自己職業生涯的“頂端”。
可是和范舉這種連自己巔峰排名都只能去參加資格賽的冠軍比起來,自己那種在大滿貫賽事舉行期間,一號種子排名甚至都還不到TOP200的比賽,實在是一點都沒有可比性。
那場比賽與其說是挑戰賽,還不如說是一場幸運的希望賽,某些高水平時段的歐洲希望賽,參賽水平可能並不會比這場挑戰賽低多少。
可是范舉的比賽卻不同,雖然沒有世界TOP100以內的選手,但是對手清一色都是職業高手以上級別的強者,沒法比也不用比,自己去那種比賽可能第一輪也過不了。
雖然坑了自己的同胞,不過酒店方面可是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他們覺得自己賺到了,才花了這麽點錢,竟然請來了一名高水平的選手,雖然是亞洲人,不過這不正現實自己酒店的“國際性”麽?
比賽開打,過程基本就是在過家家,范舉既不用什麽惡魔之觸,也不用使出天使之擊,靠著他一般的水準,就已經打的這名對手潰不成軍。
當然范舉也沒有太過迅速的解決比賽,他還記得那句娛樂性的提示,一盤比賽好說歹說還是給對手留下了4局的分數,甚至還故意送了個破發給對手。
說是故意也好,甚至可以說是輕視,從對手身上他絲毫看不出那些挑戰賽中遇到對手給自己的威脅感,放松一些,把這場“比賽”打的更好看更精彩,也算對得起邀請方的酬勞,還有那1000歐的獎金了。
“你打的非常棒,比我那位決賽對手還要厲害。”吹捧的話誰不會說,反正又不用上稅,也不管會不會給對手留下“自己還能再戰兩年網壇”的誤解,哼著小調就準備整理回房洗個澡,準備向下一作城市進發的旅程。
范舉走出賽場就看到拉斯切特與卡特麗娜兩人在一旁神色焦急模樣,范舉心說一場表演賽而已,不過還是走過去打招呼道:“怎麽了?不會是在擔心我剛才的表現吧?放心那些都是表演。”
“不,我知道你是在表演,不過我們現在有麻煩了,趕快洗好澡收拾行李,你現在要馬上離開這裡,具體的事我們路上再說。”卡特麗娜表現的比拉斯切特還要果決,攔住了想把事情馬上告訴范舉的拉斯切特,急忙讓范舉去洗澡準備離開。
這是怎麽了?范舉心中覺得可能有什麽事發生?家裡出事了?不應該啊?自己的記憶中自己家裡這幾年應該沒什麽大事,難道是因為自己回來後改變了歷史麽?
范舉有些猶豫不定,不過依舊還是按照要求快速的淋浴後整理完了行李,因為只是住一個晚上,除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其他都沒有打開,所以動作很快,比賽完不到20分鍾,范舉和拉斯切特兩人就已經坐上了出租車,而卡特麗娜則是留下和酒店方處理剩下的工作交接, 待會會一起在約好的機場附近的咖啡館內回合。
“到底怎麽回事?”坐上車後范舉最終還是忍不住主動問了出來,從兩人的神情來看,這絕對不是這麽小麻煩。
“你能看懂法文吧?自己看吧。”
拉斯切特從手邊抽出了一份報紙來,報紙有些褶皺,明顯剛才一直被抓在手上。
范舉也看到過這份報紙,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拉斯切特準備在飛機上看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和自己有關。
“天使力量?這說的是天使之擊麽?禁藥?什麽狗屁東西?拉斯切特你們就為了這份報紙這麽著急讓我離開酒店?這上面去全都是胡說八道,我有沒有服用禁藥你還不清楚麽?”范舉很生氣,這群輸不起的法國人,竟然在自己背後搞小動作,這是真把老虎當病貓了,信不信惹毛了老子,以後遇到法國選手就當“孫子”這麽教訓麽?
拉斯切特猜到了范舉會憤怒,沒辦法,連他看到的時候都覺得快要把報紙撕碎了!
特別是天使之擊,這世界上知道的除了范舉和自己只有卡特麗娜三個人而已,對方肯定不會從三人這裡得知這個單詞,因為三人都知道這個詞代表著什麽,那麽這就意味著他和卡特麗娜在觀眾席的對話被人偷聽甚至錄音了,而且還斷章取義當做證據,而且還極有可能是自己這位范舉“教練”的錄音,這簡直就是要把他當做指向范舉的矛頭這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