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文太瞪大了雙眼,看著臉上依舊帶著安然笑意的幸村,一時間忘記了咀嚼泡泡糖也忘記了說話,他剛才····是看錯了還是看錯了?江戶川居然偷襲·····而且,還偷襲成功了,只是那偷襲的方式實在是·····不能直視····
“呐,青學的·····”幸村看著櫻一等人逃跑的方向,鳶紫色的眸子裡泛起了晦暗莫名的漩渦,凌厲在眼底一閃而逝,嘴角淺揚,意味不明的笑容在那張精致細膩的容顏上緩緩綻放,“江戶川····呐。”
站在樹林陰影下的跡部撫摸淚痣的手微微一頓,複又恢復,只是嘴角不著痕跡地僵了一下,隱忍的笑意在眼底閃逝,但又隱藏得很好,高傲地開口:“真是太不華麗了。”
聽著跡部的話,再看一眼笑得比以往更加雅然的幸村,饒是面癱如手塚,嘴角也隱隱有了抽動的痕跡。流光在鏡片上從左滑到右的時候,朝在場的幾人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就往森林深處走了進去。跡部幾人也看了幸村一眼,憋著笑意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部····部長···”切原伸出了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糾結了好久硬是沒有憋出一句話。
幸村轉過頭來看著切原,笑得一臉的溫柔,卻看得切原渾身一僵,寒毛唰的一下全都乍了起來,只聽幸村那靜謐的聲音淡淡地開口:“呐,切原想說什麽?”
切原腦袋唰唰唰的隨搖,但依舊沒有換來幸村的憐憫,只聽他溫柔地開口:“看來切原的語言組織能力有待加強呐,抵達合宿地之後自己去找弦一郎練拳吧。”
練拳·····
切原嘴巴一癟,差點兒沒哭出來,一邊的丸井文太額頭一汗,悄悄咪咪、悄悄咪咪地往後邊挪去,這個時候還待在這兒,只有傻子才會敢這樣的事,他可是很天才的,怎麽會做這種傻事?
“呐,丸井也一起去吧,”豈料,幸村的聲音再次響起,丸井身體瞬間一僵,頓時就被打入了地獄,心嘴角狠狠一抽,心裡面那才叫一個悲催啊~~
嘩——
河水流動的聲音在森林的深處響起,偶爾撞擊到石塊也會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而後水花四濺,彈起的水珠在金色的陽光下反射著七彩絢麗的菱光,嘀噠一聲,又落回了水裡,漣漪開始向四周擴散,一圈一圈的相互撞擊著就形成了細小的波浪,而後又被極速下流的水流飛速衝散。
這條河的流速並不平緩,甚至還有點兒快,起伏之間,影影綽綽地倒映著一個橘紅色卷發的青少年,少年同樣穿著青學的正選服,外套披在肩上,一手拿著球拍,一手放在褲子的荷包裡,一枚極具標志性的水鑽釘鑲嵌在下唇之下,微斂著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看向小河的對岸,在一個人影緩緩從中顯現的時候,薄唇微勾,溫和地開口:“嘛,終於來了呢。”
人,緩緩從森林裡跑出,陽光樹影交錯間,少年的身影漸漸顯現,栗色的發,緊斂的眸,精致細膩的面容上是淡雅如風的淺笑。然而,在看到河中央站在石頭上的青少年時,有那麽一瞬間的微怔,複又恢復淺笑的神情,“呐,大和部長,原來你在這裡啊。”
“嘛,原來是不二,”大和佑大溫和地開口,臉上的表情不曾因為對方是不二就有所松動。斂了一下眼瞼,道:“不二是零號啊,還真是幸運呐。”
“承前輩的吉言了。”
“嘛,進入正題吧。”大和佑大緩緩提起了球拍,從荷包裡面摸出了一個奇怪的黃褐色網球,球上有十二條細繩交叉纏繞,在上下兩端相交於一點,有點兒像是地球儀上分割著十二個時區的經線。看到這個網球,不二睫毛微顫,眼瞼緩緩睜開,露出了雪藏的一線冰藍,薄唇微動,“Real·····Tennis。”
RealTennis,直譯為真實網球,是通用網球的原型。由18世紀英國的一位國王發明的,是網球的基礎。其中的用球是以軟木或石頭等固體為中心再纏上布做成的。與橡膠球不同,這種球的威力非常大,經常的人造成重創。由於一次打死了一個人,人們認為real/tennis過於危險,所以不常使用了,而慢慢轉化成為大家所看到的網球。
“認出來了,”大和佑大眼瞼微垂,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道:“這一道關卡就是在沒有球拍的前提下接住或者打回RealTennis,成功之後才能過河然後到堀尾那兒拿到你們的球拍。 ”說著,大和佑大突然轉過了頭看向森林的不遠處,“嘛,又有人到了呢。”
聞言,不二轉過了頭。昏暗不明的森林裡,深綠淺青的落葉依然隨風飄落著,青草特有的芬芳撲面而來,帶起的清風就近卷著地上的落葉旋轉幾圈,淡淡的綠色痕跡便悄然劃過,模糊了那抹漸行漸近的白色身影。
嘩~
風一吹來,地上的落葉悠然起舞,輕巧的身姿慢慢飄向遠方,徒留細膩的芬芳飄浮著,淺淺的,淡淡的,在看不見的空氣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
沙沙~
少年腳步微動,轉過了身看著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栗色的發隨著他的動作搖曳著細微的弧度,當那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的瞬間,精致姣好的面容上浮現了淡雅如風的笑容。
看了看不二的背影,又轉頭看向不二前方的櫻一,大和佑大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縷玩味,他的學弟身上那凌厲的氣勢居然在看到江戶川身影的瞬間完全暖化。雖然感覺上和不二以往那柔和的氣質一模一樣,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不二心裡對江戶川的那抹情愫,以及····那種難以察覺的深深的····寵溺····
看著前方的栗發少年,櫻一眉梢不著痕跡地挑了一下,視線一動,越過了不二看向了水中央的大和佑大,漠然地開口:“規則。”
【抱歉,最近在家裡有點兒忙,所以更得很晚,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