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沒的,也求一求大家幫忙點推收啊!)
聽得公孫賈說到北平的公孫瓚,張合倒是在轉眼間便猜到了眼前這個人的心思。
雖然張合是初來上谷,而且自來到上谷之後,便被安排去做了築城這樣的繁重事情,然而對於上谷城如今變化的由來,張合當然也是有心打聽了的。
眼見著公孫賈此來定是心懷不軌,張合倒也隨著公孫賈的語氣說下去。
“不知公孫老板和公孫瓚將軍是何等關系?”張合只是問道。
“張校尉這個還需問麽,我本來就是為了公孫將軍做事的!”
公孫賈的回答實在平常,張合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當然需要循序漸進。
“哦,原來如此!”
“如今我看張校尉和高校尉兩位,不遠千裡而幫著張放那小子的繳獲護送回來上谷,而張四海不僅沒有以禮相待兩位,更是在此勞作,即便不能稱之為忘恩負義,也是薄恩寡義之輩,我因此而為兩位抱不平啊!”
說話時的公孫賈倒是情深意切,不過看在張合眼內,卻是覺得這人讓他有幾分厭惡。
不管在哪裡,總是會有這等吃裡扒外的東西。據張合他們了解到的,這公孫賈自是公孫瓚在上谷的代言人,可是即便如此,張四海對也沒有“另眼相待”於他,借著上谷這個平台,倒是讓公孫賈也是賺的肚滿腸肥的,即便在幽州商會中,公孫賈也是頗有幾分地位的。
而今卻是不想這人,卻會在張合這裡做著這等勾當。
不過張合也並非無腦之人,既然張四海能夠容納了有著公孫瓚背景的公孫賈,想來並沒有將此人放在眼內,而今這公孫賈如此挑唆於他,張合倒是有心看看上谷之主的手段。
想他張合要投靠之人,並不應該是一個濫好人。
“公孫老板此言卻是深的我心,然而我等兄弟來到上谷,卻是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也不得不屈從於上谷,如今有了公孫老板,豈不是我等兄弟的幸運!”
“這話可是有些過了,我只是來給你們報些不平,若說能幫到些什麽,也確實沒有什麽的,不過如今這幽州地面上,若論能夠讓張校尉和高校尉創下一番事業的,自然只有我家將軍才行!”
公孫賈倒是將話題開始轉向正題。
“不曾得見公孫將軍,卻也知道將軍聲威赫赫,北疆得以安寧,公孫將軍居功至偉。”張合對不在此地打的公孫瓚拍了個馬屁。
見張合如此,公孫賈自是高興,畢竟眼前這人如此上道,倒是不需要他再去籌謀勸服這些冀州來人做他的幫凶了。
“如今我家將軍遠在中原,為國討賊,然而北疆這邊的情形讓人煩心不已!”公孫賈這虎皮也是借的很大氣,“塞外異族本就是群白眼狼,如何能夠喂得熟,若非當年我家將軍奮將軍之怒,領著我北平兒郎,將烏桓人殺的屁滾尿流,不敢睜眼看我幽州,卻不想被一些人壞了將軍要滅此蠻族的大計!而今卻是這烏桓人竟然又是重新崛起了,實在是讓人痛心不已!”
“公孫老板如此,足見乃是真正為國之人,不想有些人雖身處高位,只顧著貪財好利,而忘了國之大事,華夷之辨啊!”
“張校尉果然是我道中人!”
“公孫老板既然我等志同道合,如今這般情形,卻該如何應對,我等兄弟不過初來乍到,就是有心出力,也不知道從何下手,還得您來指點了!”
張合這話自是說到了公孫賈的心坎上了,正當他要說話時,適才去招呼手下的高覽已經走了過來,“公孫老板,倒是和我大哥在這說的挺熱鬧啊,可是有什麽好處要照顧我們弟兄啊?”
“元博,你卻是說的不錯,公孫老板見你我在此受辱,很是不平,正有一條明路指給你我兄弟,若是事成,想必公孫老板定然能夠給我們兩人安置到讓人滿意的地方去的!”
高覽和張合自是配合默契,此時聽得張合如此說,連忙接話道,
“哦,公孫老板,我這兄長所說可是真的,若是如此,我可得多謝您了!”
“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是說句話,至於……”
公孫賈的話沒有說完,便被高覽給打斷了,“你只要說就行了,其他的麻煩事情,當然要交給我們兄弟來做了!”
雖然公孫賈對於被人把話打斷有些反感,不過此時的他倒也不在乎那麽多,畢竟他的目的顯然就要達成了。
在將他所想到的策略告知了張合和高覽之後,公孫賈並沒有多留在這塵土飛揚的工地,之前的他已經是耐著自己的性子,為了實現從北平那邊過來的吩咐,而今安排妥當,他自然不會再委屈了自己。
經商多年的公孫賈,打著公孫瓚的名號,倒也沒有真正的吃過什麽苦頭,倒是養得一身好皮囊,試問讓他這樣的乾淨人,怎麽會和光著膀子的張合們一起多待呢。
看著公孫賈匆匆而走的身形,高覽自是笑了,“俊義大哥,我們要不要現在去說一聲呢?”
“呵呵,元博,你真以為在這上谷城中,就是太平盛世麽?”張合的話倒是不用高覽回答,“幽州商會會長,能夠走到這一步的又怎麽可能是無能之人,不用我們說去,想必,很快該知道公孫賈來此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的!”
“那我們若是不說的話,會否讓人覺得我們別有用意呢?”
“呵呵,這還不簡單,借著公孫賈的酒,咱們也請那位臧霸將軍一起好好的喝上一杯,也算是拜拜碼頭吧!”
“大哥,這話極是,小弟這就去尋臧將軍過來一聚!”
待高覽走後,張合卻是有些期待,他自是想看看張四海會如何處置這件事。
——————
“主公,這張合倒也有些心機啊?”
沮授自是將手下們打探得來的消息和張四海,田豐等人共享,並研判著接下來該如此對付公孫賈。
“如此豈不是說明,此人值得咱們用一用麽!”張四海自是笑道。想著張合在投降曹操的時候,被那時候的曹操對比成韓信歸漢,有此評語的張合如何會是一般人物。
“主公早就有心於張高二人,這自是不用多說了。”沮授倒也知道張四海的意思,“只是這公孫賈如此做,現在看來,咱們這上谷城已經是容不得他了!”
“不過此人乃是商會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主公也不能對他用強,若是那樣的話,讓公孫賈背後之人借此造言生事,自是會讓主公名聲受損,也會讓上谷城中人人自危!”田豐倒是說得直白。
“呵呵,兩位先生,對付公孫賈,我自是不會用些什麽強硬的手段,既然大家都是商人出身,自然在商言商。我便在這商道上給這廝好好上上一課!即便他背後有公孫瓚撐腰,卻也不過是莽夫一個,斷了他的財路,他又有何懼!”
見張四海如此說,沮授和田豐都是有些興趣盎然。
他們這位主公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有些心善,這倒不是什麽壞毛病,不過是張四海不想將事情做絕了,後世之人整日裡都有律法約束,這種觀念已經深入骨子裡,即便到了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張四海無意中都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像此時他的這番表態,在沮授和田豐兩人的記憶中也是罕有的強硬之詞了。
——————
上谷城的城池擴建工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之中,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太守府那邊傳來這樣的一個消息,那便是針對各方勢力對於擴建城池鼎力相助的深情厚誼,作為此間之主的張四海為了表示感謝,特別的為那些辛苦勞作在工地上的所有人員都增發了錢糧,除此之外,對於那些出人出力的方方面面, 也都表示會在以後的生意中多多照顧。
這個消息一出來,自是將原本就熱火朝天的在工地上勞作的人的熱情點燃了,使得工程的進度更是快了幾分。
張合本來還在期待著張四海會如何收拾公孫賈,沒曾想太守府這第一炮卻是這般,不過這樣一來,張合的手下也都是不敢懈怠的和周圍各個段上的飆上了勁,如此一來,不管張合心意如何,只為了築城,就將所有人的精力給耗在了每天的體力活上,至於別的心思,先是用不著去想了。
而此時的公孫賈倒也沒有覺得張四海的這個動作有什麽異常,不過是為了加快城池的建造速度罷了。
只是這麽一來,他倒不好催逼張合他們和那些異族之人鬧些動靜了。
“也罷,就先讓你再高興些日子,等到時候,有你哭的!只不過這樣一來倒是還得維持著和這些冀州人的關系,可是得再搭些本兒進去!”
公孫賈不由的算計著因為張四海這一舉動會給他帶來的消耗,不過為餓了更大的目標,公孫賈雖然覺得現在的消耗有所增加,可是也是能夠接受的。
畢竟只要他能夠鬥倒了張四海,不說這幽州商會會長的位置,單說張氏名下的那些生意便有很大的可能成為他的。
“上谷,還有薊城,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啊!哈哈!”
公孫賈如此自信,卻是不知道他要如何才能得償心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