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解放被捕,並且全家被逐出董家村,從族譜中劃去名字,這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董財和他的母親根本來不及反應,家中已經被搜查一遍,一捆捆十元面值的鈔票被從牆壁中翻出,鐵證如山。
當天晚上,董財娘倆就從董家村離開了,這裡已經沒有臉待下去了,同時也想到鎮裡去就近董解放牢獄之災之前最後的日子。
董家村的村民們沒有送,但也沒有再開口來責怪或是怨罵他們娘倆,畢竟這麽多年的鄉裡鄉親,盡管董解放對不起整個董家村,可禍不及妻兒這樣的道理還是懂的,可以預想到這對母子以後的生活,家中的頂梁柱沒有了,家中的財產也被沒收了,公安機關要經過核實,把董解放這些年從中獲利村民的錢返回後,估計給他們倆也剩不下什麽。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董財又不是那種爭氣的孩子,母子以後的生活根本得不到保證,月色下,董老憨一家人站在村口,準備了一些吃喝和少量的金錢,遞給了董財娘倆。
董財母親連連擺手拒絕。
“老嫂子,無論如何,你和孩子以後還要生活,我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不要拒絕。”董老憨誠懇的說道。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是啊,大娘,最起碼先拿這些東西到那邊安個家。阿財哥,以後你是大人了,照顧大娘的重任就壓在了你的肩上,不要再貪玩了。”走上前,把自己家準備的小包塞到了董財母親的手中,又轉頭對著此時已經眼神失去所有光彩的董財囑咐了兩句。
董財母親還想拒絕,董財一把拿過了包,眼神堅定的對著董老憨一家鞠了一躬。
“老憨叔,嬸子,成子。秀秀,多余的話我不說了,也許從前我是個廢物。是個無賴。可我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孝順爹娘,這東西,這錢,算我欠你們的,把我娘安頓好,我就去賺錢。謝謝!”說完董財也知道自己沒有臉面在面對董老憨一家,拉著母親大步走出村子。
“以德報怨,以德報怨啊!”董財母親一直低著頭,嘴中念念叨叨。
望著娘倆略顯落寂地身影。董成說道:“希望董財進過此事,能夠真正的長大吧。也算是大禍中的一點喜事。”
第二天一早,懸一行人離開董家村。兩天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多地事,董成和董秀秀也沒有過多地挽留懸等人,董母準備了很多的熟食和水果,裝到了車中,讓幾人路上吃。
“成哥,秀秀,你們多在家呆一段時間,公司那邊最近也沒什麽太急的事情。秀秀那邊的假期我會找人去打聲招呼的。村子裡出了這麽大的變故,也需要有人去處理。那個王剛副局長是個好人,有什麽事情可以去找他。”懸上車前,囑咐了董成和董秀秀兩句。
“放心吧,破壞了你們的興致,我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呢,祝你們接下來的旅程玩的高
“叔,嬸,還有小妹二秀,我們走了!”懸和曉雨幾女向著董老憨一家告別。
“有空到家裡玩!”董老憨兩口子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兒女這同學,不僅借給家中錢,又幫著村裡解決了這麽大地。
“懸哥哥,各位姐姐,有時間回來看看二秀!”車子已經啟動,二秀追了幾步,衝著車窗中的懸和曉雨幾女很勁地擺著手,依依不舍。
車子開出董家村已經很遠了,依稀還能看到,二秀瘦小的身影在村口站立。
“兩天時間,我已經有些舍不得這裡了。”曉雨把伸在車窗外地頭縮了回來,撥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感慨的說道。
薛雨煙也難得安靜的說道:“是啊,這裡的生態環境不說了,一流,這裡的人,也都是好人,突然一離開,還真的有點舍不得。”
斜躺在車中的懸,腦袋靠在霜兒的腿上,腳搭在江清影地腿上,眯著眼睛看著前面座位上地二女,開口笑道:“呵呵,喜歡這裡,那好辦啊,以後我們就到這裡定居,讓你們感受一下勞作在土地裡的感覺,然後生一堆小懸,每天對著老公,孩子,熱炕頭,不用多,3個月,你們就都受不了,一個個滿臉滄桑,皮膚曬得黑黑地。”
霜兒在沒有外人的場合中,也不那麽冷漠,用手拍了一下懸的腦門道:“好好的意境,讓你一說,什麽感覺都沒了,討厭!”
“啊!”懸同時也感覺了腳上傳來了一陣疼痛,頭微微揚起,江清影的小手剛剛離開自己的腳邊,看來這十字鉗的功夫,幾女都在曉雨身上學得其真髓了。
曉雨和薛雨煙也從座位上弓著身,來到了後面,一左一右,四女眼神一交流,同時伸,搔懸的癢。
“叫你打消我們積極性,告訴你,現在可不是從前了,一個人對付不了你,我們四個人,哼!”曉雨用身子壓住懸一支胳膊。
四人分別按住懸頭、胳膊、腿,然後瘙他的癢。
剛開始,懸還配合的鬧了一陣,可看到四女得意的神情,懸不動了,癢癢肉,自己身上可沒有。
看到懸沒有反應,四女也奇怪,但雙手都沒有停,八隻小手,不停的在懸的身上盤旋。
“們,停了停了,看看他一副享受的模樣,氣死我了!”曉雨抬頭看到了懸一臉的享受,一甩手,嘟著嘴坐到一邊。
“去!一邊呆著去!”霜兒突然雙手用力,扶住懸的雙肩,把他托了起來,然後一腳蹬在他的腰肢,把他從後面踹到了前排座位的旁邊。
懸也被這突然的變故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在自己身邊的霜兒一直都是萬事以自己為中心,別說現在這樣了,就是自己吃飯喝水。她都恨不得喂到自己的嘴中。
“好樣的,霜兒!”曉雨看到愛人迷茫地模樣,哈哈大笑。抱著霜兒的腦袋。狠狠的親了她一口。
“對,一邊呆著去,後面是我們地地盤。來,寶貝霜兒!”薛雨煙一點淑女模樣不再地手舞足蹈的大笑,也抱著霜兒,在另一側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江清影則推了靠在墊子邊緣的懸一把,從包中拿出一副撲克,放到四人中間:“我們幾個玩,你太佔地方,讓一邊去。”
冷。爆冷。汗,大汗。
不僅懸愣住了。就連曉雨三女也愣住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哄堂大笑。江清影突然之間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而背對著懸的江清影,身子也微微顫抖,臉上也憋不住笑容。
“這6;-”懸剛想開口說什麽,四女已經不再理會他,打開撲克盒,玩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確實那麽的壞,那麽的爽。心思也沒在撲克身上。都在偷偷觀察懸地表情。
懸微微弓起身子,把鞋穿上。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面色平靜的坐到座位上,對著前面開車,強自忍耐笑意地左九和左十說道:“想笑就笑,笑完了,告訴前面的左一,轉道草原,有個老朋友,我要去看看!”
說完後,懸平靜地點燃一支煙,打開車窗,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山間景色。
左九和左十知道擺正自己的位置,看到懸越發平靜的面色,馬上表情嚴肅起來,拿起通話器,呼喊前面的左一,傳達了懸的意思。
後面四女看見懸一反常態的模樣,平時之間,鬧一鬧,懸都不會這個樣子,今天這是怎麽了,眼神之間,開始交流起來。
“曉雨,老公怎麽了?”薛雨煙疑惑的眼神。
“不知道,誰知道了?”曉雨迷茫的眼神。
“是不是生我地氣了,我還沒有這樣過呢?怎麽辦啊?”霜兒略帶焦急地眼神。
“不會的,他不是那樣地人啊?”曉雨搖了搖頭。
江清影看了三女一眼,指了指自己,意思是看我的,然後一直平靜的神色突然發生了,雙眼媚態頓生,轉身半跪在墊子上,雙手隔過車座,環住懸的脖子,臉遞到懸的臉龐,香舌微吐,舔了一下懸的耳垂,嬌聲問道:“老公說完雙手摟得緊了緊。
懸渾身得瑟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奸計得逞的笑容,看來自己一板臉,果真有效,幾女馬上就關心自己是否生氣了。
轉過臉,幾女也都看到了懸臉上重新浮現了那玩世不恭卻又帶著些淫蕩的笑容。
江清影突然松開手,臉上恢復平靜,轉身衝著三女攤了攤手:“色狼永遠都是色狼!”
“哈哈哈哈三女爆出了遠勝剛剛的大笑,小影出馬,一個頂倆。
這情形,前面開車的左九和左十也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馬上用手捂住嘴,強自忍耐。
懸此時也知道自己被小影給耍了,衝著江清影比了一個大灰狼的姿勢,但幾女此時又重新拿起撲克,這回她們不擔心了,旅途漫漫,偶爾逗逗平日裡瑣事纏身的老公,讓他放松放松精神,也是件趣事。
“想笑就笑吧,禦家不嚴啊,哎!”懸重新點燃煙,裝出一副黯淡的神色,衝著前面強自忍耐的左九左十說道。
獨自忍耐了不一會,懸就又重新厚著臉皮,回到車後面,撲到中間的撲克上,一副無賴的模樣。
幾女也不再逗他,霜兒拿出一把小刀,為幾女削蘋果,則把懸的頭放在自己有些肉感的大腿上,為他按頭。這也是懸最喜歡的事情,百按不厭。
一路上,眾人也不急。走走停停。碰到一個風景好的地方,就停留一兩天,三輛車,十個人開,也不累,就這樣,一路開進了草原。
面對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春暖花開,草原上也是一片片地綠色,生機勃勃。也讓懸等人的心情隨著這充滿著生機的草原而變得輕快起來。
成群地牛羊從道路兩旁走過,馬群、牧民。也是草原地主題,相隔不遠就會看到成群的帳篷群。或是單一的帳篷,偶爾遇到草原的集市,曉雨幾女也很是興奮,不同於上一次來草原。
那次來草原,一是時節不對,二是滿心都是尋找懸,哪裡還有心情來欣賞這一切,來感受這一切。
具有草原特色的飾品,幾女買了一大堆。不僅自己的身上帶滿。就連懸,左一等人。也或多或少的帶上一些,草原特色的服飾,食品,曉雨幾女的購物,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外表上的草原人,薛雨煙甚至還買了一隻小羊羔,抱在懷中,不顧懸地反對,抱到了車上,開始的時候,這隻小羊羔受到了幾女地熱情對待,可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這隻小羊羔的命運就再次發生了變化。
吃可以,睡可以,這些幾女都可以接受,可不熟悉羊羔生活習性地她們,面對吃喝拉撒之外的另外兩樣時,顯得有些應對不了,最後,這隻小羊羔隻好送給了晚上借宿的一家草原人。
再次,懸時常拿小羊羔的事情調侃薛雨煙,直惹得薛雨煙嬌嗔撒嬌不止,撲到懸的懷中不停的捶打他,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時隔幾年,雖然草原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可懸還是在轉了兩天后,當初自己遇到哈姆大叔的地方。
不僅僅是這個地方讓懸懷念,哈姆大叔,同樣讓懸懷念,沒有這個人的一番話,一番指點,自己有可能度過那一道難關,找到方向嗎?懸不知道,但他知道,哈姆大叔,算地上是自己地恩人。
曉雨和江清影、霜兒,自然還記得那個曾經在三人尋找愛人的路程中萬念俱灰時,指點了明燈地忠厚老實的草原牧民。
懸等人繞著這方圓幾十公裡,足足繞了三天,希望可以再次遇到當年的哈姆大叔,在碰了幾波草原牧民後,終於打聽到了關於哈姆大叔的消息。
原來,哈姆大叔的女兒這幾天出嫁,不同於普通牧民的風俗習慣,哈姆大叔的家族中,有個不成文的習俗,那就是想要娶到我家的女兒,就要真心實意的來尋。
所謂的尋,就是哈姆一家人不故意躲避,只是全家在這個草原中進行長途遷徙,而想要娶哈姆女兒的男人,要在這哈姆原先的家位置,開始尋找,找到哈姆一家,那麽女兒才會嫁給你,同時,那個地方,也會是這個新組成的家庭的家,如果男人在三天內找不到哈姆一家,那麽即便你們二人再相愛,也不會白白的把姑娘讓你娶走,要拿出足夠的嫁妝,草原人,都不一定真的在意那些身外之物,更多的是一種象征,尋到,象征著小兩口以後的婚姻生活,一帆風順,和和美美,永遠幸福。(無我想的,很有趣吧,躲貓貓的升級版)
同時,這種儀式也被更多的草原牧民所喜愛,由於草原上的人群不集中,很多時候,熱鬧的場面很少見,而哈姆大叔這個家族傳承下來的習俗,在躲避新郎的路上,新娘也會接受到更多人的祝福,而路上的這些人,也會算的上新娘的娘家人,到時候參加兩位新人的婚禮,也算的上一種變相的聚會,也更加的聯系了許許多多不相識的人成為朋友。
而傳至今日,這個習俗有了更多的拓展,比如路上的牧民會惡意的誤導新郎,讓你走錯路,也可能告訴新郎的路是對的,這一切,都需要新郎自己去判斷,算的上考驗新郎智慧的一種方法,也便於看出新郎在婚後的生活中,能不能用智慧讓新娘生活的更好。
當新郎遇到困難時,也許會有人來為你指引一條正確的路。而這也需要新郎去交流,使得來人心甘情願地告訴你一些正確的事情,這也是對新郎社交能力的考驗。也是對於婚後生活中。新郎是否有能力在物品或買賣中,得到最大地利益。
當然,新郎也可以尋求幫助,只要不是自己家地人,路人、行人、牧民,都可以。
曉雨等人聽到這麽有趣的事情,頓時來了興致,叫嚷著要跟新郎一樣,去尋找哈姆大叔一家。
“好,我們也參與參與!”出來。雖然有個最終的目的地,但懸心中想的是。讓幾個女孩子放開心扉的,好好的玩一玩。這幾年,自己這個男人,在愛情方面做得並不算成功,難得幾女的興致這麽高,自然不會拒絕。
聽到這些人是哈姆一家的朋友,最後告訴懸等人消息的牧民,熱情地指了指北方,“哈姆一家,一天前。那個方向走的。而新郎,3個小時之前。也朝著這個方向下去地,時間剩下最後一天了,明天早上,就是最後的期限,我不忍心讓新郎找不到哈姆一家,所以告訴了他正確地路。”
懸等人謝過了牧民,開著車子,向著北方奔了下去。
對於追蹤,算得上鼻祖的左一等人,對於追上哈姆一家,非常的有,而從各種痕跡判斷,自己等人距離哈姆一家,不遠了。
“趁著,出發!”平日裡一道黑夜,準時找地方休息的曉雨幾女,今天的興致非常高,精神奕奕的拿著對講機,招呼前後車子,繼續前進。
車子又向前開了半個多小時,夜色也越來越深,車頭的大燈突然照到了前方一匹馬,一個身影揮舞著馬鞭,不斷的抽打著身下的馬匹,希望它能夠更快地前行,可看得出來,馬匹已經盡了最大地努力,速度一直提不起來,而馬上的人,看起來也很著急。
車子從馬匹地身邊行駛過,懸突然喊了一聲:“停!”
從車上下來,懸對著後面馬匹上的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來。
走到近前,男子從馬上下來,一個精壯的漢子,臉上盡管透著深深的疲倦,可雙眼依舊充滿著活力。
“有事嗎?”精壯漢子有些不善於交流,看到三輛車子和懸等人,有些靦腆。
“呵呵,我猜你一定是尋找哈姆大叔一家的準女婿,是不是?”懸笑著說道,曉雨幾女這才了解懸讓停車的原因,無論是時間上,還是空間商,這個男人,是那個還在苦苦尋找哈姆大叔一家的準女婿可能性真的太大了。
“你們怎麽知道?”
“我們是哈姆大叔的朋友,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這次正好來草原,順道來看看他,一打聽才知道他要嫁女兒,了解了這裡的風俗,我們也和你一樣,追著哈姆大叔,找他,自我介紹一下,我,左昊軍。”
“我是格魯,很高興能夠見到你們。”格魯聽到這一行人是哈姆叔叔的朋友,明顯的熱情了許多。
“明天早上就是最後的期限了,格魯你怎麽還沒有找到哈姆大叔一家,是不是不夠努力啊?”
格魯等到懸的話,連連擺手:“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歡依娜的,只是是我人太笨,這一路上,多跑了好多冤枉路,馬兒也累壞了,這條路,是我最後的努力,相信最後那個大叔沒有騙我,依娜一家,肯定就在前方,可恨我沒用,哎!”
聽了格魯的話,能夠感覺到,這是個不善言辭,比較內向,很忠厚的男子,不然也不會那麽輕易的聽信一些錯誤的信息,而多跑冤枉路,從他一身的塵土和倦容,再到身邊馬兒的有心無力,懸都看得出,格魯沒有說謊,即便人說謊,馬兒也不會說謊。草原人的馬兒,可以這麽說,耐力方面沒有任何的問題。尤其在這樣到終身大事的事情上。格魯肯定會帶最優秀地馬兒出來,能把素以耐力著稱的草原馬,累成這個樣子,格魯這三天,肯定沒有閑著。
“放心吧,哈姆大叔一家就在這個方向,你沒有找錯,你肯定會在規定的時間內見到你地依娜,上車,你地馬肯定是不行了。我們努努力,一起追上前面的哈姆大叔一家。”曉雨走到格魯的身邊。給他鼓勁,同時提出。
“你們怎麽知道?”看到曉雨幾女的美麗。格魯沒有一絲別的反映,在他的心中,依娜是這個草原上最美麗的女孩,對於別的女性,視若無睹。
“左右你的馬已經不行了,你自己的內心也沒有一個準確地方向,不如相信我們。”懸也沒有辦法跟格魯說,自己等人是追蹤高手。
格魯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對著懸一鞠躬:“格魯相信哈姆叔叔的朋友。謝謝你們。如果能夠在時間內找到依娜一家,你們就是格魯一生地恩人。”說完把馬上的東西拿了下來。對著馬匹低喝了幾句,那意思好像是讓它呆在這裡,到時來接它。
風俗就是風俗,如果沒有達到,付出多多地嫁妝,格魯到不在乎,可那幸福美滿的寓意沒有了,卻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會讓心中的女孩留下任何的遺憾。
左三左四一個到懸的車上,一個到後面左五開的車上,懸和格魯坐到了前面左一的車上,加大馬力,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今夜,注定無眠。
一路上,格魯盡管已經疲倦不堪,但依舊瞪大眼睛,盯著前方的路兩旁,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依娜一家地帳篷。專注地模樣,就連懸遞過來的吃喝,也只是囫圇吞棗般地吃了下去,連自己吃的什麽都沒有注意到。
車子開足馬力行駛了近三個小時,格魯的神色越來越焦急,臉上的愁容也越來越濃厚。
“格魯,放心,我們距離哈姆大叔一家,已經越來越近了,看,那是什麽!”十幾分鍾前,眾人下車給三輛車子人工加油的時候,懸特意觀察了一下道路兩旁的痕跡以及周邊的環境,草原上的人煙稀少,注定了痕跡的好辨認,尤其是大隊人馬的運動,他可以確定,哈姆大叔一家不遠了。
而現在,一盞高高的風燈佇立在幾百米外的一座山包上。
“啊!那是依娜家的風燈,太好了,終於趕到了。依娜,我來了,我終於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了。”格魯順著懸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頓時興奮不已,大喊大叫。
哈姆大叔一家此時,也都沒有入睡,最後一天,,格魯還是沒有找來,依娜穿著新娘服飾,眉宇之間充滿著哀怨,像是在責怪格魯為什麽還沒有找來,又像是在責怪阿爹為什麽要行進的那麽快,他應該知道,格魯對於人際交往比較差,路上很容易就跑冤枉路。
哈姆也有些著急,自己明明知道那個笨女婿人太忠厚老實了,這一路上,還指不定跑多少冤枉路呢?又何必非要追求那種理想,娘家走得越遠,新郎規定時間找過來,兩個人就會越幸福。早知道,就意思意思得了,一雙小戀人這麽相愛,沒有這些虛無縹緲的祝福,也一樣會幸福的。
就在哈姆一家人皺眉不展的時候,一聲嘹亮的歌聲傳來,亮亮的,響響的。
遼闊草原上有座氈房,
氈房裡有個美麗的姑娘;
人民們都叫她努力格日瑪,
她的眼睛就像彎彎的月亮。
哎,努力格日瑪,
我想把你帶當我的新娘。
努力格日瑪走過了我的身旁,
她的身上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姑娘的身影好像天上的彩虹,
滑過了草原落在了我心上。
哎,努力格日瑪,
我想把你帶回家當我的新娘。
“是格魯,阿爹,是格魯,他來了,他找來了!”依娜聽出了唱這首自己最喜愛情歌的人,正是格魯,有些激動,從氈子上站起身,穿上鞋,什麽也不顧了,就衝出了帳篷。
歌聲同樣驚醒了駐扎在哈姆大叔一家帳篷周圍的親朋好友,整整幾十家,把這個草原中的山窩,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小集市。
格魯站在山包上,佇立在風燈乓,迎著從地平線升起的朝陽,高聲的唱著。
“格魯!”
“依娜!”
兩個人看到了對方,彼此向著對方跑去,直到重疊,相擁。
“啪啪啪啪!!!”四周哈姆大叔一家,所有來參加這場草原婚禮的親朋好友,上百人齊聲鼓掌,所有人都知道,格魯的到來有多麽的難,以他的性格,尋對於他來說,就已經很難了,再加上哈姆刻意跑得快,格魯能夠找到,經歷的辛苦,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哈哈哈!!好,好!!格魯,不愧是我的好女婿!哈哈!!”哈姆很高興,看著走過來的格魯和依娜,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阿穆格(嶽父),是因為您的朋友,我才順利的到達這裡,是他們捎了我一段。”草原上,尋完成,也就相當於禮成了,格魯自然而然的稱呼哈姆為阿穆格,單膝跪地,算是正式見禮了。
“朋友?”哈姆大叔愣了一下,所有自己的朋友,都早早的聚了過來,都在這個地方,也是因為他們的提前到達,才把這裡提前收拾了一下,並且通知了格魯的家人,到這裡相聚,為兩個孩子舉辦婚禮。
“哈姆大叔,還記得我嗎?”懸一行人停好車子,就站在人群外,看著格魯與依娜,此時聽到格魯提到自己,忙分開人群,走上前,面帶微笑的問道。
哈姆大叔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年輕人,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曉雨幾女,這些人一看,就不是草原人。
靈光一閃,哈姆大叔想起了近幾年接觸過草原外的人中,最特殊的一個人,那個雪夜,那個落寂的身影,那個死寂的眼神。
“啊!!是你,小夥子。還有姑娘們,你們終於在一起了!!”哈姆大叔一拍腦門,指著懸說道。
“呵呵,哈姆大叔,你還記得我們,這次本來是順路來看看你,誰知道趕上了你們家這麽大的喜事,半路上又遇到了格魯,他的馬可都要跑趴下了,我隻好順路捎了他一段。 ”懸和哈姆大叔,擁抱了一下,那個時候,哈姆大叔不敢親近這個冷漠的少年,而現在,哈姆看得出,他已經完全的沒有問題了。
“哈姆大叔,還記得我們嗎?”曉雨也上前,跟哈姆打了聲招呼。
“認識認識,來得好,來得好,參加依娜的婚禮。”哈姆臉上,眼中,滿是笑意,熱情好客的草原人,對於懸等人的到來,也給予了熱情的接待。
“依娜,小姑娘幾年不見,都長這麽大了,還像當初那麽害怕我嗎?”懸看了看依偎在格魯懷中的依娜,從她迷茫的眼神中,懸知道,他還沒有想起自己。
依娜仔細的看了看懸,還是很迷茫。
“依娜,幾年前咱們家在雪天收留的大哥哥,你忘了?你還說他像個冰塊,不願意接觸呢?”哈姆大叔提醒了女兒一下。
“啊!!是你,你變了,不是以前那個嚇人的大哥哥了,現在好親切的,謝謝你幫助了格魯!”依娜驚訝了一下,轉而想到了自己新娘的,微微鞠躬,端莊的向著懸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