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黨跟這一站,那跟杜一刀完全是兩個樣子,一看就是軍人出身,吼得山響,保安們原地趴下,賣力的做了起來。
李建黨背著雙手,大步走著:“速度,你們是不是爺們?別跟個娘們一樣只是挺屁股,這裡沒人看你們。”
杜一刀看得眼熱,自己也想趴地上來幾個,剛要趴下,眼角卻掃到歐陽振邦的媽媽出來了。
杜一刀忙跑過去,伸出手扶住媽媽:“娘,你怎麽出來了?天冷。”
媽媽一笑:“這孩子,我怎麽就不能出來了?難道天冷還能把人冷得出不了門了啊?”
杜一刀撓撓頭:“嘿嘿,你有事嗎娘?”
“振邦又有多久沒來電話了?他不說要來嗎?怎麽沒見他來?”
杜一刀拍手:“是啊,這個振邦,我打電話。”
杜一刀拿出電話就打,但卻無法接通,杜一刀擺手:“得,不知道又跑什麽地方了,電話也打不通。”
說完看媽媽有些擔心,就又笑道:“不過,這小子說不定正坐飛機回來呢。”
媽媽笑了:“不是有火車嗎?坐飛機多貴啊,還要從江源下來,不還要坐車回來嗎?浪費。”
杜一刀咧嘴:“娘,振邦弟那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不要忘了,他在江源可是有公司的,房地產呢。”
媽媽皺眉:“他好好的就行,錢多少是個夠?”
杜一刀點頭:“沒錯,我也這樣想。”
“那什麽,再打打。”
杜一刀又打,但還是不在服務區,杜一刀笑:“沒事,我保證天黑以前給你聯系上。”
媽媽看著院裡坐著俯臥撐的保安們:“天這麽冷,還讓人家趴地上,看,都出汗了,建黨啊,讓他們休息吧。”
李建黨一聽樂了:“嫂子,你不讓他們做他們皮癢,說不定還能凍病呢。”
媽媽笑:“唉,你們這些人啊,好了,我上去陪古麗娜了。”
看媽媽上去,李建黨對著杜一刀擺手,杜一刀過去,李建黨看著他:“真打不通?”
杜一刀點頭:“是啊,打不通。”
李建黨也點頭:“看來,還在非洲呢。”
杜一刀一聽吃驚:“怎麽跑非洲了?”
“他女朋友在那邊有點事,他就過去了。”
杜一刀一臉的羨慕:“我早想去非洲了,也不說告訴我一下,告訴我了,我跟他一起去多好。”
“你還是不要想著去,你現在的生活挺好,你不去永遠不會知道那邊的惡劣。”
杜一刀嘿嘿笑:“我還是想去。”
兩人正說著話,李建黨的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一看,卻是個國際長途。
接聽,歐陽振邦的聲音傳來:“師傅,回開林了嗎?”
“回了,在保安公司呢。”
“你這樣師傅,你問一下咱們那些保安,看有沒有興趣來非洲的,工資按高了開,另外師傅,你們幾個也做好來的準備。”
“振邦,你又想搞什麽?”
“一言難盡,飛機馬上要開了,我回去會跟你詳談,你就先問問那些保安們。”
“那我們去了具體要做什麽?”
“幫一個孩子奪回總統的位置。”
歐陽振邦說完掛了電話,李建黨愣了半天,伸手拍了拍腦袋:“媽的,玩大發了,這孩子玩大發了,這是要去幫人復國,他哪來的這麽個想法?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杜一刀一聽忙問怎麽回事,李建黨看著他:“想去是吧?不用多久你就要去了。”
杜一刀一聽樂了:“還要多久?去做什麽?”
李建黨想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去接收一個國家。”
李建黨說完轉身讓保安起身,杜一刀愣了半天撓了下頭:“啥意思啊?”
李建黨讓保安們起來,然後挑了幾個人進屋問話去了。
非洲。
布隆迪。
三人登上了飛往京都的飛機,直到上了飛機,蘇小暖和查妍才松了口氣,歐陽振邦則一直是一副生氣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飛機起飛,爬升,速度將人推向椅背,歐陽振邦伸手抓住了蘇小暖的手,蘇小暖笑了笑,乖巧的不動。
飛機放平,歐陽振邦放手,蘇小暖卻又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振邦,你真要回來?”
歐陽振邦笑了笑:“我都說了這件事不需要再討論,來是一定要來的。”
“振邦,這不是你的戰爭,你如果帶人來,就等於是介入了人家國家的戰爭,這對你沒好處,難道你不想好好上學了?”
歐陽振邦看了看她:“暖暖,有些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可有些事,我一定要做,巴布魯有什麽錯?如果我不回來,他一定會被托巴殺死。”
“可是,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你忘了,我答應過他媽媽,是的,我承認我把他交給托巴時是沒有多想,但他那麽小,誰也不會想到他竟會是前總統的兒子,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把他交出去,當然,我不管托巴還是前總統誰對誰錯,總之我答應了他媽媽,就一定要把他再救出來。”
“可是這樣你會有危險,而且,你已經帶了他很遠。”
“這不一樣,帶他多麽遠,不危險了才是道理,如果他因為這個死了,我怎麽能對得起他媽媽?”
蘇小暖無言以對,但仍是說道:“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回來,就當是為了我。”
歐陽振邦抽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暖暖,這是我的決定,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也不是盲目的,我會小心的。”
蘇小暖歎了口氣,歐陽振邦又說道:“我保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這樣行了吧?”
蘇小暖:“我現在說什麽還有用?”
“那就不要說了,回去就行。”
蘇小暖果然不再說話,說實話,她就喜歡歐陽振邦一諾千金的氣概,如果不是這樣,她蘇小暖會這麽死心塌地的喜歡他嗎?
人,總在矛盾,但蘇小暖的擔心不無道理。
裡毛留尼是在內戰,但這是一個國家的內戰,任何外來者他們都不會歡迎,歐陽振邦如果帶著人跟托巴硬乾,保不準那些部落軍會把槍口對準他,況且這裡是非洲,是人家的地盤,歐陽振邦想來幫巴布魯,這難度太大了,大到不可想象。
蘇小暖帶著深深的憂慮睡著了,查妍卻一直在注意聽兩人的談話,現在,查妍終於明確知道,歐陽振邦不只是個學生,但查妍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所以,隻好保持沉默。
歐陽振邦見蘇小暖睡著,他開始閉眼,但他沒睡,他在思考一些問題,那就是,他如果帶人回來,該如何跟托巴鬥,要知道,托巴現在掌握著裡毛留尼一多半的軍隊,而他又不能跟劍魚合作,他不能跟任何人合作,在這樣的地方,跟他們合作是與虎謀皮,他決對得不到一星半點的好處。
只有自己硬乾,難度非常大,但他還是要做。
另外,世紀金屬的事也要解決,他知道,程思龍一定是死在了戰場上,當時,炮彈飛來,程思龍就在炮彈圈裡,後來也沒見他,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已經死掉。
程思龍死掉,他相信程英會得到消息,那麽,程英也不難查出自己曾經出現過,也就是說,他跟程英的關系已經明郎化。
但他這次回去還是不希望跟程英開鬥,因為他時間不多,他還要回來,他怕時間久了,托巴把巴布魯殺掉。
全是事情,而且都是非做不可,他現在還不知道,廖菲和蘇晨風也在裡毛留尼,但就算知道,他也幫不上什麽忙,他自己的事還忙不完呢。
想要上課,眼下是不可能了,因為他一旦再回裡毛留尼,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甚至,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
但他已經決定了,他必須要帶人回來救巴布魯,當然,他也沒想得自己多麽的高尚,他只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他不該把巴布魯交給托巴,就算他把巴布魯扔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也不會這麽內疚,他決定,自己要去糾正這個錯誤。
這是一種倔強,這是一種男人的情懷,這是一種一諾千金的氣概。
華國。
江源。
世紀金屬。
會議室。
程英臉色陰冷的聽著程思凡的報告。
程思凡得到消息,跟著武器車出現的華國人竟是歐陽振邦,他押著程思龍和武器車出現在戰場上。
事情已經明了,程思龍的死一定跟歐陽振邦有關,只是,他怎麽在非洲出現?他是怎麽知道武器的事的?
程英怒吼:“歐陽振邦,歐陽振邦,你殺了我兒子,我一定要殺了你。”
麗冷冷說道:“冷靜,程,你需要冷靜。”
“冷靜?你死了兒子還會冷靜嗎?”
程英怒吼。
麗淡淡說道:“我沒有兒子。”
程英說道:“我請求組織殺掉歐陽振邦。”
吉米斷然拒絕:“這不可能,上次我們在香港跟他鬥,已經得到了組織的嚴厲批評,組織非常重視他,他決不能死。”
“可是,他已經知道了武器的事,我們先前的計劃已經作廢了。”
吉米笑了:“當然沒有,他只是知道武器的事,並不知道我們更深的計劃,所以,我要你還跟以前一樣。”
程英看著他:“什麽?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 我再見到歐陽振邦時,你要我跟沒發生任何事一樣的對他?”
吉米打了個響指:“對,就是這樣。”
“這不可能,他殺了我兒子。”
吉米眼睛眯了眯,然後射出一道冷光:“程,你要知道,這不是請求,這是命令,命令,你知道什麽是命令嗎?”
說到最後,吉米站了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整個人如一隻發怒的老虎,非常的氣勢。
程英一呆,接著點頭:“我明白了,我尊守命令。”
程思凡冷哼一聲轉身出去,吉米微笑:“你明白就好,程,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做傻事的後果你知道,還有,也不要讓你的女兒做傻事。”
程英點頭:“我知道了。”
吉米和麗出去,程英狠狠的砸了桌子一拳:“歐陽振邦,這個仇,我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