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塔他們也趕到了,蹲下,端槍,對著沃雷的人就是直接射擊,雙方又一次交上了火,卻給了歐陽振邦時間,抱著廖菲成功的竄進了密林,雷德停火,看著下面的打鬥,對於逃跑的歐陽振邦追也沒追,這些人早晚會死在自己的手裡,這次失去了機會,下一次還會有機會,反正他們就在這個密林裡,不急。
當然,這是雷德不知道逃跑的是歐陽振邦為前提,如果他知道剛才是歐陽振邦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一定會氣得把天捅個窟窿。
克欽軍總部。
丁澤龍手摸著下巴正在沉思。
歐陽振邦綁著他,用他作人質救了廖菲他們,然後進入野人山已經好多天了。
丁澤龍也派出了自己的精銳,而帶領著這些人的,更是丁澤龍非常器重的早英,但這些人進山後也沒了音信。
從歐陽振邦他們進入野人山,丁澤龍就把總部臨時轉移到了野人山這裡,大部隊駐扎在這裡,誓要抓住出山的這些人。
這些天丁澤龍也不輕松,不知道為什麽,政府軍把部隊也向這邊轉移了,好像他們發現了什麽。
可是,這些人就把政府軍引過來了?似乎不太可能,那就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引來了政府軍,可這個自己不知道的事是什麽呢?丁澤龍非常想知道,但這一切,都藏在野人山,丁澤龍盼著早英帶著隊伍從野人山出來,只要他們出來,他相信就會有答案。
丁澤龍再不敢派人進野人山,如果早英都不能從野人山出來的話,自己派再多的人進去也是白送命。
丁澤龍很急,但他現在只有等。
手中的MA-1左右擺動著,早英心裡不停的咒罵,這個地方,這樣的敵人,早英感覺很頭疼。
頭疼歸頭疼,但還是要前進,早英覺得自己一定會知道在野人山裡發生了什麽。
回頭望了望自己的隊伍,現在他只剩下了三十多名戰士,但能撐到現在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大浪掏沙,這些人都很彪悍。
早英也聽到了前面的槍聲,可他再不敢派人去觀察了,你們要打就打,我們決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現在,幾路人馬都已經聚集在了劍魚基地周圍,只有北面的拉夫還離這裡有整整的五十公裡,如果在別處,這五十公裡就是一天的急行軍,可是拉夫他們現在身處野人山這所原始密林裡,拉夫一點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到預定地點,拉夫心裡憋的火能把自己給點著。
降落地點錯誤,這怪自己,而這個錯誤直接導致了無數士兵的死亡,拉夫沮喪極了。
其實直到現在,拉夫除了見到過一次雷德,他任何敵人都沒有看見,所有他遇到了危險,全是來自大自然,拉夫一點也不敢大意,這處密林,太危險了。
經過上幾次危險,拉夫也學乖了,走高不走低,有河就順著河走,遇到沼澤就繞著走,任何有危險的地方都遠離,那麽因此繞遠,拉夫也決不再敢拿自己人家生命來挑戰大自然。
拉夫小心的前進,確實比他們剛來時小心了許多,而這座山脈,似乎也開始垂青於拉夫,他再沒有遇到危險,拉夫暗暗慶幸,慶幸自己的運氣終於來了。
拉夫他們的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應該能在三天后趕到劍魚基地。
李建黨對於做別人俘虜的事並不陌生,就在不久前,他們還被克欽軍給抓住了,所以,他並不驚慌,他在四處張望,不出意外的話,李楠也應該在這裡。這樣倒好,省得自己尋找了。
一個黑人對著李建黨的後背來了一槍托,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大意是不要東張西望,快點走什麽的,不過,他的話全白瞎,因為李建黨他們聽不懂。
幾人被關進一個巨木做成的監牢裡,剛才搗李建黨的黑大漢似乎很討厭李建黨,用槍指著李建黨讓他跟著自己走。
大家都知道這是要去做什麽,他們是想審訊李建黨呢
少不了受罪,但死不了。
李建黨跟著黑大漢到了審訊室,一眼就看到了被吊在橫木上的李楠,李建黨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李楠突然抬頭,看著李建黨苦笑:“你也來了?”
李建黨又哈哈大笑,不過剛笑了一聲,剩下的聲音就被黑大漢的槍托給悶在了肚裡。
“你運氣好,可以休息一下了!”
黑大漢邊說邊把李楠放下,不過手腳全給綁上了,扔在一邊,幾下把李建黨的衣服給扯了個乾淨,接著把他給吊了上去。
李建黨望著李楠身上的黑痕跡,馬上明白了這些人的手段。
黑大漢對著外面大喊,有人發動了機器,李建黨看著怪笑的黑大漢咧嘴直笑。
他很高興,雖然他馬上要受電擊之苦,但至少,他找到李楠了,而且他還活著,他們都活著。
李建黨笑容沒落,黑大漢手中的電線已經放在了他的身上。
李建黨突然挺直了身子,牙齒緊咬在一起,李楠在一邊苦笑。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地方,兩人的見面好像很可笑。
但有一點李楠明白,那就是李建黨的骨頭有多硬,李建黨就是寧折不彎的漢子,任何人想從他嘴裡問出話來,都將是白搭,李建黨的信仰明確,意志堅定,李楠一點也不擔心李建黨撐不住。
這名黑大漢不是沃雷,沃雷這時正一臉的焦黑,嘴裡向外吐著黑色的唾液。
一場大戰,交戰剛開始,雷德就離開了,任由地面上的人自己打去。
他信得過貝塔,貝塔就是他從非洲找來的,他的作戰能力和處理危機的能力都讓雷德非常放心。
雷德離開,貝塔和沃雷就開始了苦戰。
貝塔是雇傭軍,從十幾歲開始參軍,他就一直在打仗,一身的驍勇。
沃雷從小就在毛裡留尼長大,在這個非洲小國,崇尚的是暴力和槍械,沃雷更是有著優秀的軍人家庭,沃雷的驍勇一點也不比貝塔少。
兩人相遇可以說是棋逢對手,但兩人還是有差別的。
貝塔最為擅長的是城市巷戰,他本來就一直處在保護別人的狀態下,對於鋼筋水泥的城市很熟悉,可以說,在城市裡,他就是作戰王者。
沃雷以前也是這樣,但在野人山裡這幾年,沃雷讓這座山把自己練成了山地叢林戰專家,可以說,叢林,就是沃雷的主場。
這裡是叢林。
上一次,沃雷並沒有跟貝塔交戰,雖然文件最後讓貝塔給搶去了,但那不過是沃雷準備好的假文件,加上敵人眾多,他們根本沒交上手。
這次不同,這次的遭遇戰不可避免,加上沃雷心情不太好,他的人被雷德這個怪物莫名其妙的殺了不少,他的心情能好得了?
雖然文件的後路他已經安排過了,可是,這個非洲漢子還是非常的憤怒,劍魚在野人山,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沃雷要狠狠的打擊貝塔。
這一通打,沃雷方面都是些雜牌武器,當然,雜牌並不代表著落後,相反,沃雷他們的武器也都很先進,劍魚雖然小,但他們有錢,這個時代,有錢就有武器,就有一切。
而貝塔他們全是利劍發明的武器,這些東西也都是大殺器,各種改裝武器拿在這些雇傭軍手裡,威力更是成倍的增加。
兩軍遭遇,全都平端著槍對射,激烈非常。
但死的人並不多,叢林戰中,大多是亂射,流彈滿天飛,真正能射到人的並不是太多。
收場時,貝塔他們沒有懸念的敗了,是相對來說的敗,貝塔帶著自己的人後退進密林,沃雷心中的怒火這才稍稍得到了點發泄。
帶著自己的人,不管地上的凌亂和死屍,沃雷領著自己的人回去。
回到基地,沃雷這才知道就在他們交戰時,自己的人又俘虜了敵人。
進了審訊室,沃雷一眼看到了橫木上的李建黨,電線把李建黨身上電得一片片焦黑,但李建黨仍在談笑。
皺了下眉,沃雷看著黑大漢大吼:“滾出去!”
黑大漢出去,沃雷坐下看了看李建黨,手中擺弄著電線:“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付不了你們,但是,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們吐露實情,只是,我現在很忙了,對你們不太有耐心!”
李建黨抬頭看著沃雷:“斬首是吧?呵呵!”
沃雷點頭:“對於你們這些人,只有斬首行動能讓你們清醒!”
李建黨不再說話,立場不同,多說無益,他已經在盤算怎麽樣逃跑了。
沃雷看了看李楠,又看了看李建黨,把手中的電線扔掉,對著外面大喊:“來人,把他們關在一起吧!”
進來人,把李楠和李建黨拉著出去,押往木牢,沃雷歎了口氣,自己扔掉電線大步出去。
他已經顧不上處理這些人了,外面敵人到處都是, 沃雷並不想放棄這裡,但必要時候,他不得不放棄。
歐陽振邦就趴在劍魚基地不遠處的密林裡,他沒有輕舉妄動,有了上次的教訓,他不敢亂動。
叢林裡還到處是雷,這裡處在人家的基地邊上,危險是一定的,他在想著怎麽樣過去查看一下。
廖菲抬頭看了看歐陽振邦:“你在想什麽?”
“我要過去看看!”
“有危險!”
歐陽振邦白了廖菲一眼,心說這還用你說。
兩眼看著地面,歐陽振邦仔細的想著,想了半天,看向廖菲:“你在這裡不要動,我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動,我要過去看看!”
廖菲緊緊的拉住歐陽振邦:“要小心!”
歐陽振邦伸出大拇指晃了一下,然後悄悄的向基地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