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風叨叨個沒完,歐陽振邦不耐,這是什麽時候,他二話不說,踩著蘇晨風的肚子竄了上去,一手抓著窗口外沿,身子一矮就竄了進去。
進去後,裡面的戰鬥正進入白熱化,陳紅彬打了這些人個措手不及,把一個人給撞出了窗外,然後又輪著滅火瓶輪倒一個,屋裡人這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就怒了,他們是什麽人?刀頭舔血,殺人無算,但在這裡他們莫名其妙就被人打倒三個,連隊長都傷了,他們能不怒嗎?
一個人把頭上的布用力扯下,這是個白人大漢,嘴裡呵呵著叫不出聲,也不知道舌頭在什麽地方讓人給割了,但看他樣子,他顯然在咒罵。
邊咒罵,一手抓住了陳紅彬輪起的滅火瓶,另一隻手成拳去打陳紅彬的臉,陳紅彬伸手擋了一下,剛接觸,隻覺得自己的手猛的疼了一下,心裡暗說這人力氣好大。
想著間,手裡的滅火瓶已經被這人奪走,怒極的半舌頭把滅火瓶摔在了地上。
剛摔下,瓶子竟爆開了,‘哧哧’的向外冒白煙,令屋裡的能見度迅速降低。
陳紅彬一腳踢向半舌頭的襠下,半舌頭吃疼後退,陳紅彬後轉就向竄出屋子,但後面一隻手伸手就把他給拉住了,回頭一看,卻是受傷坐在地上的隊長。
陳紅彬想也沒想,伸手就按住了隊長受傷斬肚子,用力一擰,隊長馬上殺豬一樣嚎叫起來,一邊踢過來一隻腳,一腳踢在陳紅彬的臉上,陳紅彬跌倒,立即有幾隻腳過來踩他,正在這個時候,歐陽振邦上來了。
他手裡拿著汽錘,但並不敢開槍,陳紅彬也在,開槍會誤傷他,但這並不影響他別的行動,一手抓著槍管,這把槍被他當成了棍子,首先輪在隊長的臉上,隊長‘嗵’的一聲趴在地上,再爬不起來。
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很快,加上有他幫手,陳紅彬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兩人跟這些人在屋裡打得難解難分。
這些人不是陳紅彬和歐陽振邦的對手,他們一共是九個人,但前後已經有七個失去了行動能力,包括他們的隊長。
歐陽振邦正打得興起,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槍響,一個雇傭軍應聲倒地,歐陽振邦一看,這人想開槍打自己,但卻被外面的槍給撂倒了,回頭一看,蘇晨風在外面站著,槍扛在肩膀上,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香煙:“我有沒有牛仔的味道?”
兩人翻白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玩酷。
這隊雇傭軍只剩下一個人,他見大勢已去,閃身想從窖口跳出去,這人身子出去了,但歐陽振邦伸手卻拉住了他的腳,用力向後扯,把他給摔到了屋裡。
陳紅彬一個手刀把這人砍暈,眾人這才坐在地上喘氣。
A國是當真混亂,兩幫人打了這麽久,除了遠遠的有些人在看熱鬧外,並沒有任何人衝過來,也沒有人關心為什麽要打。
喘了一陣,蘇晨風嘿嘿一笑:“沒有槍也沒有炮,自有那敵人給我們造,我們都快趕上革命前輩了!”
歐陽振邦沒跟蘇晨風做過任務,在京都只知道這人愛玩,現在他知道了,蘇晨風這人極度的不靠譜,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這樣,但至少他現在是這樣的,比起自己來,他才是真正的沒譜青年。
陳紅彬好像習慣了蘇晨風這樣,馬上站起把這些人的武器給整合在一起,這些人武器很雜,除了歐陽振邦手裡拿的汽錘霰彈槍,蘇晨風拿的M14自動步槍,還有AK系列,歐陽振邦還在角落裡找到一把已經停產的意大利伯萊塔7.62mm狙擊步槍。
由意大利伯萊塔公司於80年代研製,發射北約標準槍彈。
對於這些槍,歐陽振邦還是喜歡狙擊槍,看到這把槍,雖然不是時下的狙擊槍,但他還是笑了。
這種槍采用7.62口徑,彈倉供彈,容彈量五發,四條右旋膛線,纏距305MM,手動上彈,並不是自動的。
把狙擊槍背在背上,手裡提著汽錘A2,看了看蘇晨風他們:“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
蘇晨風點頭同意,把槍和子彈都整在了一起,子彈整整裝了一背包,咬著牙把這些子彈背上後背,蘇晨風當先走了出去。
幾人出去,沒人敢攔他們,在A國,實力是衡量你是好人壞人的唯一標準,現在他們贏了,那他們理所當然的就是好人,好人是沒有人會攔截的,他們走得很順利。
快出小城了,蘇晨風老毛病又犯了,胡亂說著話,幾人都不理他,只是快步走著。
後面有聲音響起,眾人回頭,蘇晨風已經上了一輛車,伸手把子彈拉進車裡,開著就到了眾人面前。
歐陽振邦啞然失笑,蘇晨風要是不乾這個了,專門去偷車,一定能發大財,這速度太快了。
“傻眼了吧?很快是不是?我不會告訴你們我有很多故事是你們不知道的,現在你們坐不坐?”
蘇晨風在車上洋洋得意,幾人微笑著上車,有車誰走路啊,況且,這裡的環境一點也不好,沒有半點風景可言。
幾人上車,蘇晨風開著很快離開小城,到了郊外,停下,眾人下車,圍成一圈,蘇晨風這才問道:“說說吧,有什麽計劃?”
歐陽振邦看和廖菲,廖菲看著他點了下頭:“現在,這事情歸你指揮!”
歐陽振邦咧了下嘴,媽媽的,現在歸我指揮了,這任務多難啊,失敗了沒你們什麽事,成功了就是全隊協做的結果,你們怎麽這麽精呢?
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看著陳紅彬:“陳哥,你有什麽好想法?”
陳紅彬還沒說話,蘇晨風卻咕唧一笑,樣子極是猥瑣。
陳紅彬驚訝的看了看他:“笑什麽呢?莫名其妙。”
蘇晨風聽了索性哈哈大笑起來:“振邦喊我叔,卻叫你叫哥,這麽說你比我小一輩,你也該叫我叔的!”
“去你妹的!”
陳紅彬沒想到蘇晨風竟在想這件事,而且還自得其樂的笑出了聲,這人的神經是鐵條做的?
“你們特A有你這麽個教官真倒霉,這完全不靠譜,誰跟你執行任務誰倒霉!”
陳紅彬指著蘇晨風說著,歐陽振邦和廖菲都認真的點頭,深以為然。
蘇晨風卻並不惱,擺手笑著說道:“你們商量你們的,不要管我!”
話說完,他還是憋不住,仍捂著嘴笑,樣子極度的欠扁,讓人莫名其妙的同時,簡直都覺得有些詭異了。
歐陽振邦也沒有深究,他是跟蘇晨風打過的,他知道蘇晨風的身手決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這麽猥瑣,這也許是他保命的習慣,也許是從小做為紅二代的乖張,也許是天性,但歐陽振邦卻覺得蘇晨風的表現有些假。
歐陽振邦說道:“眼下知道的情況就是,導彈在卡車上,他們是一個車隊,由沃雷領導的劍魚組織負責,敵人保守估計也要有上百人,而且全是好手,手裡武器也可以,並不是這裡的破爛武器能比的。
還有就是拉夫帶領的M軍,他們都開著戰車,拉夫和我還有沃雷都是認識的,拉夫一定不會輕易放沃雷離開,但他看到我後也不會放我離開,我們要偷東西,拉夫也是一個敵人。
另外,我還跟另一撥人交了手,這些人身手很好,應該是別國的特種兵,身上全都有一隻展翅的雄鷹,我仔細想了一下,有這種標志的特種兵,只有Y國的野小子特種部隊,所以,我們同時做戰的,還有這麽一隊人馬。”
蘇晨風和陳紅彬臉色也越來越嚴肅,沃雷的劍魚他們並沒有直接交戰,但M軍的戰車,Y國野小子特種部隊他們都知道,這些人決不好對付。
歐陽振邦又說道:“還有,我們還要把不確定因素算進來,這裡的自由軍,利刃組織,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勢力,這些人都隨時可能出現,我們一定要小心要隨機應變,要不然,這東西別想偷走!”
陳紅彬點了下頭說道:“我們可不可以不正面交戰,既然是偷,我們偷偷進去,然後找就行了,找到帶走,鬼也不知道!”
歐陽振邦點了下頭:“不然怎麽樣?我們才四個人,而且廖菲不能進去,我說的這些,都是一旦我們暴露所要面對的人,防患於未然嘛!”
陳紅彬點頭同意,蘇晨風又說道:“那麽,我們怎麽摸進去?”
歐陽振邦向後靠了靠:“首先,你要用線頭把車發動著,然後兩眼目視前方,腳踩離合器,推檔,松手,左腳松離合,右腳慢慢踩油門……”
他說著這些話,蘇晨風已經竄上了車發動著,把頭探出去大罵:“他媽的,你小子想讓我開車就直說,繞什麽彎子?”
眾人哈哈大笑著上車,蘇晨風鬱悶的開車向前:“怎麽摸進去啊?”
歐陽振邦這才說道:“這不是我們家,我們也不了解地形,怎麽摸進去,要等我們發現了他們,看了地形才知道,這點小知識還用我說?”
蘇晨風嚴肅的點了下頭:“我故意考你的!”
三人在心裡鄙視了蘇晨風一下, 然後閉眼休息,蘇晨風一個人開車向兩國邊境線附近開去。
沃雷的會議很簡單直接,就是怎麽樣快速的離開這裡又不讓這些M軍發現追過來。
最直接的方向就是打得M軍不敢追,但現在他們打不怕這些人,在A國,M軍從不怕任何人任何軍隊,這條建議被否決。
有人提出,把東西集中在幾輛車上,然後偷偷離開,留下幾輛吸引M軍的視線。
沃雷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此計可行,命令大家吃飯休息,後半夜偷運東西。
眾人吃過飯休息,到了後半夜,沃雷把人集中,偷偷的把車上的東西向三輛車上集中,他們不敢引出大動靜,還不能用燈,搬得很小心,也非常慢。
一千米外,一個土包後,歐陽振邦把眼從狙擊鏡上移下來自言自語:“他媽的,沃雷黔驢技窮了,想偷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