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藤蔓綁好,歐陽振邦在樹上靜靜的等著。
十幾分鍾後,兩個人最先回來,他們找不到人,還要到此處集合,歐陽振邦打的就是他們不能同時回來這個時間差,把這些人一一消滅。
兩人端著以色列設計,華國製造的MA-1步槍,這種槍據說是81和加利爾的雜交品種,緬甸正規軍配備的就是這種槍支,丁澤龍的武器裝備在緬甸已屬上乘。
歐陽振邦在高達十余米的大樹下俯下身子,兩眼緊盯著樹下的兩人。
其中一人走到了樹下,歐陽振邦橫著身子突然下落,身子在空中打著轉,他很快到到了這名士兵的頭頂。
伸出兩手拉住了這人的脖子,電光火石之間,歐陽振邦擰著這人的脖子用力旋轉。
“嘎蹦”一聲脆響,這人的脖子馬上被他扭斷,順手抄起士兵的MA-1,人在藤蔓上掛著,他對著另一個士兵就把槍遠遠的投向了這人。
步槍上的刺刀帶著一抹寒光,以肉眼難以計算的速度衝向士兵。
從歐陽振邦從樹上落下,到現在不過過去了短短不到十秒,另一個士兵根本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刺刀插進了自己的脖子。
歐陽振邦把藤蔓解下,他這一通組合殺非常的快速,一般人根本來不用反應。
把槍拿下,兩個士兵的軍刀也被他收起,然後拖著兩個士兵的屍體扔在了草叢中。他重新爬上了樹,只不過,這一次他身上多了一把槍和軍刀。
又有兩名士兵回來,歐陽振邦這次有槍和刀在手,他沒有在腿上系藤蔓,直接就從樹上撲落。
空中擺刀,軍刀鋒利的刀刃很容易就把士兵的脖子給斷開,扔刀,另一個士兵被軍刀刺進脖子,整個過程乾淨非常,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這些人,在歐陽振邦手裡根本不行。
扔進草叢,再一次上樹,歐陽振邦就這樣一連殺了十幾個士兵,而他收集起來的槍,足夠編制一個小隊了。
最後一撥人是三個人,也有這個小隊的隊長,而這個時候,這棵樹下的血腥味已經非常重了。
三人回來後,小隊長立即皺眉,馬上說道:“不好!”
小隊長說完立槍瞄準,人在樹下打著轉,向四周的樹上尋找著。
一邊的草叢突然被分開,歐陽振邦如一隻猛虎一樣對著三人撲了過來。
軍刀高高揚起,對著一名士兵的腦袋就是一個大開大合的直劈。
如同切西瓜一樣,士兵的頭被他開了瓢。
士兵倒下的同時,歐陽振邦出腿,叢林戰靴那帶著綱板的鞋板狠狠的踢在另一名士兵的下巴上。
士兵怪叫一聲後退倒飛,落地後就不在動彈,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
現場還有一個小隊長,歐陽振邦後背背著步槍,但他並沒有打算拿出來。
右手拿刀,刀身橫在身前,左手推著刀背,刀刃正對著小隊長。
小隊長緊張的看著歐陽振邦,手中的槍也在微微發抖。
“用槍算什麽好漢?敢跟我打嗎?”
歐陽振邦激小隊長。
小隊長突然大吼,對著歐陽振邦就是一個點射。
歐陽振邦身子翻滾,竟有一顆流彈射在了他的刀身上,刀身向內凹陷,他也被衝力帶得身子一慢。
小隊長擺正身子,他已經過了短暫的驚愕期,現在正在慢慢恢復理智。
“砰,砰砰砰!”
小隊長打著長點射,也不管子彈飛向了何處,反正是隻管開槍。
歐陽振邦身子在密林裡狂奔,如同一道殘影一樣躲著小隊長的子彈。
也是他運氣好,小隊長其實在慌亂,他這樣的打法很費了彈,另外,準頭實在不怎麽樣,所以,歐陽振邦並沒有中彈。
斜跑,歐陽振邦兩腳在一棵大樹上借力,人如炮彈一樣彈向了小隊長。
小隊長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是透骨的寒冷,低頭一看,一把軍刀正好插在自己的胸口,小隊長覺得全身無力,槍突然丟下,小隊長跪在了地上。
“你是什麽人?”
小隊長問歐陽振邦,不過歐陽振邦刀刺得非常刁,他是直刺心臟,根本沒給小隊長活命的機會,所以,小隊長說完這句話,就已經嘴裡直冒血沫子。
“歐陽振邦,華國人!”
歐陽振邦淡淡說道。
“撲通”一聲,小隊長倒地死去。
歐陽振邦長出一口氣,把軍刀在小隊長的身上擦了擦,然後插在腰裡,大步走向剛才中了自己一腳的士兵。
鞋底碾壓著士兵的臉:“別裝死了,配過來!”
士兵呻吟了兩聲,然後睜開了眼。
“你們是什麽人?總部在什麽地方?”
歐陽振邦問士兵。
士兵惡恨恨的看著歐陽振邦,自己並不說話。
歐陽振邦咧嘴一笑:“裝硬漢?我就喜歡跟硬漢打交道,只不過,做硬漢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撐到最後!”
歐陽振邦說完就認真的擺弄著士兵的左手。
“你要做什麽?”
士兵驚恐的問歐陽振邦。
微笑,歐陽振邦看著士兵:“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把士兵的手指在地上擺好,從腰裡抽出軍刀,二話沒說,刀柄對著士兵的中指就搗了下去。
“啊~”
士兵發出一聲慘叫,頭上頓時冒出了汗水。
“啊~”
歐陽振邦也不問,反手就又是一下。
“你想知道什麽?我說,我全說!”
“你們是什麽人?總部在什麽地方?也就是我的人被關押在什麽地方了?”
歐陽振邦收起軍刀看著士兵。
“我們隸屬於克欽獨立軍,領導人是丁澤龍,我們在這裡有個基地,我可以帶你去!”
歐陽振邦並不怕士兵跟自己耍詐,微微一笑:“交面帶路!”
士兵站起,歐陽振邦提著一把軍刀和一支步槍在後面跟著士兵向他所說的基地走去。
而地上,則留下了差不多二十具屍體,非是歐陽振邦好殺,這樣的情形,他不殺這些人,那麽廖菲他們就全都要死在這裡。
有著聯邦特種兵經驗的歐陽振邦深深知道,該強硬時如果仁慈,這不但是對自己的愚蠢,也是對自己同伴的嚴重不負責任。
生命是貴重的,它是所有人最為珍惜的東西。
但生命又是輕賤的,比如現在。
李建黨他們被丁澤龍一行人帶著一直到了一處空曠的大院。
這是克欽軍剛剛建起來的一個新基地,特別用來關押從野人山下來的人。
其實也怪歐陽振邦他們運氣不好,丁澤龍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到這裡來的,正好這幾天新基地建成,丁澤龍特意來觀察這個基地,而歐陽振邦他們卻正好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這裡,事情就是這樣的巧,被丁澤龍抓了個正著。
但丁澤龍決沒有想到,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對手,歐陽振邦決對是讓敵人頭疼的角色,只是,丁澤龍現在還不知道。
到了基地,丁澤龍對著士兵們一擺手,士兵們押著李建黨等人直接到了大院裡一個滿是汙水的大坑前。
這是克欽軍的獨到之處,水牢。
這裡面不只是髒,裡面滿是寄生蟲,螞蝗、水蛭什麽一類的東西,人跳進這裡,就等於是喂蟲子呢。
但李建黨原本就是軍刺的負責人,買買江就不用說了,這個漢子長這麽大還沒有怕過任何的東西。
陳亮和李驍對這東西更加的熟悉,他們久跑緬甸,不知道多少次被地方武裝給抓住過,這樣的水牢,他們差不多半年就要經歷一次。
只有廖菲,她一直在京都生活,而且還是個主任,這種東西是她沒有見過的。
但是,廖菲出生在軍人世家,從小接受的是軍人的訓練,加上見慣了國安局那幫硬漢們,她竟一點也沒感覺到害怕。嘴角竟還帶著一絲絲微笑。
廖菲這樣的淡定讓李建黨和買買江刮目相看。
說實話,他們是輕看廖菲的。
一個女人,為什麽要跑到這環境惡劣的野人山?
李建黨理所當然的想到廖菲是為了為以後的升官積攢資歷,所以,他輕看廖菲。
但看到廖菲現在的樣子,李建黨開始從新審視這個女人。
她並不是花一樣的存在,她的內心同樣的強大。
幾人一齊走進了汙水坑,然後有士兵穿著全身包得嚴實的皮衣下來,把幾人分綁在坑裡的柱子上,然後就上去了。
幾人都很淡定,歐陽振邦逃了,但幾人都知道他決不會逃遠,他一定會來救他們。
李建黨是相信歐陽振邦的,廖菲同樣相信,至於買買江,他壓根沒打算用人救,他準備自救。
陳亮和李驍也覺得歐陽振邦這個彪悍的家夥一定會回來,所以,幾人都還算鎮定。
剛過去十幾分鍾,兩名士兵就再一次過來,站在坑外掃視了幾眼,兩人對望一眼,然後一齊走向了廖菲。
幾人頓時明白,這是要把廖菲抓去審問了。
身為軍刺的負責人,李建黨深深的知道這些地方武裝審問時的殘暴性,所以,他慌了,他怕廖菲會體力不支死在這裡,那樣,自己可沒法對廖天河交代。
李建黨對著兩名士兵大罵:“你們是娘們嗎?為什麽要抓娘們去問?想問來找爺, 媽的!”
士兵也不說話,對著李建黨的臉就是一槍托,李建黨張嘴吐出一口血,仍是罵不絕口,但兩個士兵已經押著廖菲上去了。
身為國安局行動處主任,廖菲對審問並不陌生,她知道一會兒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但她並沒有害怕,反而對著李建黨微微一笑:“我沒事李叔叔,廖菲撐得住!”
李建黨急得不停的叫罵,眼睜睜的看著廖菲被這些人帶走。
兩個士兵押著廖菲剛走,買買江對著正在痛罵的李建黨吹了下氣,李建黨一看買買江,買買江一笑:“幫我!”
李建黨點頭,買買江開始動。
他們全是兩手後背著被綁在柱子上,買買江想的是把頭翻在水裡,在水裡轉彎,把身子翻過來,然後自己在水下把繩子用牙咬開。
這樣有著非常大的危險性,因為如果咬不開,買買江會淹死在這個汙水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