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振邦,難道非要我用這種方式找你嗎?”
直升機沒到,廖菲就用直升機上巨大的喊話系統喊著話。
歐陽振邦在地上根本不看廖菲,兩眼緊盯著刑建彬,像盯著一個可憐的老鼠。
“歐陽振邦,快上飛機,你的任務已經來了!”
對直升機上扔下的軟梯看也不看,歐陽振邦大喊:“我忙著呢,沒空去!”
“歐陽振邦,你沒權力拒絕!”
廖菲看樣子不想下飛機。
歐陽振邦抬頭,然後大喊:“廖菲,你再這樣,殺了我我也不會去!”
直升機落下,廖菲皺眉看著警察們:“這是怎麽回事?”
刑建彬說道:“警察抓人!”
“抓誰?”
“歐陽振邦!”
“誰是主管?把人退回去,這裡由國安局接管了!”
眾人一愣,國安局?歐陽振邦跟國安局有關系?
廖菲不管眾警察,到了歐陽振邦身邊開始勸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馬上拒絕,這裡的事不解決,他什麽地方也不會去。
廖菲急了:“歐陽振邦,你有完沒完?如果任務不急,我會坐著直升機來找你嗎?”
歐陽振邦轉頭看著廖菲,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再說一次,這裡的事不解決掉,我任何地方都不會去,你可以把我抓起來,但我不會執行任務!”
廖菲皺眉:“怎麽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歐陽振邦一笑:“我的私事,你可以回去了!我處理完,就會回去!”
“需要多久?”
“不知道!”
廖菲想了一下,然後向飛機走去,上了飛機,廖菲大喊:“法治社會,別太出格,殺了人,誰也救不了你!”
直到飛機飛走,一眾警察還愣在當場,這樣的人,他們抓起來了怎麽處理啊?
刑建彬走向歐陽振邦說道:“歐陽振邦,你想怎麽樣?”
歐陽振邦一笑:“很簡單,誰動的手,誰就要付出代價!”
“那我的電腦的事?”
歐陽振邦淡淡說道:“晚了,我已經讓人發網上了,你從今天起,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去解釋你的事去吧,這事你管不了!”
刑建彬臉色變了幾變,他沒想到歐陽振邦完全沒有留余地,剛才,他還以為歐陽振邦在威脅自己,畢竟,那東西是他的籌碼,他不會輕易用掉。
可是,刑建彬想錯了,歐陽振邦依仗的根本不是那個東西。
自己剛才的表現惹惱了他。
刑建彬臉色變了,自己多少年在開林混著,歐陽振邦想弄倒自己怕也是不容易。
正要說話,刑建彬電話響了,接了電話,電話裡的吼聲仿佛要把電話震壞:“刑建彬,網上的是怎麽回事?小雅是誰?你完蛋了,完蛋了!”
刑建彬臉色變了,網絡的力量是巨大的,這事情無法挽回了。
掛掉老上級的電話,刑建彬揮手讓警察撤退,自己也準備上車。
“姐夫,這歐陽振邦還沒抓起來呢!”
李全旺這時也害怕了。
“抓,抓,把二毛交出來,交出來!”
刑建彬喊完就上車走了,刑建彬開車直奔老上級家,他明白,憑著自己年近五十的歲數,和20歲的小雅關系曝光,這足夠把他釘在恥辱柱上了,自己的仕途算完了,等待自己的,將是無窮的調查。
看著刑建彬走了,歐陽振邦笑了。
廖菲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但同時也震到了這些人,至少,刑建彬不敢抓自己了,自己可以放心的對付李全旺。
“歐陽振邦,你想怎麽樣?”
李全旺問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臉色一冷:“交出二毛,他的腿是必須要斷的,而且是永遠的斷掉!”
李全旺一聽臉色大變:“歐陽振邦,你這是要趕盡殺絕?我李全旺在開林還是有些實力的!”
歐陽振邦轉身向外走:“你不交也可以,不過,我找到他時,可就不是一條腿的事了,你看著辦吧!”
看著歐陽振邦走出度假村,李全旺肥胖的臉上陰晴不定,但眼中射出的也是毒辣的光。
李全旺這些年在開林無惡不做,如果數他的罪行,那可以說是用卡車拉也要幾卡車。
可是沒人敢去告他,開林雖然是二線城市,但這裡的人生活還算可以,只要不是逼得沒法活,人們還是不想惹這個黑白兩道全都通殺的人物的。
所以,這些年,李全旺基本上沒遇到過自己擺不平的事。
李全旺認為這次也一樣,雖然歐陽振邦很囂張,但上有姐夫罩著,下有開林遍布的勢力,自己還是可以挺過去的。
但是,李全旺顯然沒明白這次事情的嚴重性,至少,他的姐夫,市局的刑建彬局長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這時的刑建彬正在老上級,市政法委書記的家裡。
看著電腦裡自己跟小雅的甜言密語,那些平時讓刑建彬快樂無比的字眼,這時卻如同一把把利劍,刺得刑建彬不敢抬頭。
他的東西發的是開林本地的一個論壇,可是短短時間,已經被轉到無數個大型網絡平台,跟帖更是數不勝數。
有說原來我們交的稅都被這些人包二奶用了,有說當刑趴在姑娘身上時,不知道會不會想起自己的女兒。
總之,義憤填膺,網民對這樣的事有著無窮的熱情,每次刷新,就會增加無數的點擊和回帖,坐在老上級面前的刑建彬不停的歎著氣,平時引以為傲的局長服,這時候就像一個火爐一樣穿在刑建彬的身上,烤得他一直向外出著汗。
歎了口氣,老上級關了電腦,搓著手看著刑建彬:“你有什麽打算?”
沉默,刑建彬無法可想。
老上級又是歎氣:“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局長的位置也算是到頭了,平調也是不可能的,另外,還有別的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嗎?”
刑建彬忙搖頭:“沒有了,我從沒收過別人的錢,就這點事兒!”
“回去吧,回去等輿論的平息,如果猜得不錯,馬上就會有人下來處理這件事的!”
失魂落魄的從老上級家出來, 刑建彬坐回自己的車上,點著根煙,刑建彬突然想哭,半輩子經營啊,就這樣到頭了。
家裡怎麽辦?他老婆可不是什麽善類,那是個什麽也不懂的農村婦女,這樣的事一出,她不把家翻起來就不能算完。
孩子面前怎麽說?要知道,小雅還沒自己的女兒大呢,他以後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女兒?女兒可是一直對自己引起為傲的。
在街裡茫無目的的轉了幾個小時,刑建彬開車回到了家。
在省裡上學的女兒回來了,兒了回來了,老婆兩眼通紅,客廳裡一片狼藉,幾尾金魚也乾死在了地上。
看到刑建彬回來,老婆一蹦多高,指著刑建彬就罵:“你還知道回來?找你的小雅去啊,她的逼是鑲著金邊的,你怎不鑽進去?”
刑建彬搖著手:“孩子都在呢,你……”
“你還知道孩子?你趴在人家身上時怎不想孩子?你白彼了一張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