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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辛巴和瑞雪著急之際,羅陽開口說話了。
“你們兩個回去養傷,對艾米西亞眾神說,我無恙,這場大戰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奎安劍聖想要侵佔我的神軀,我要反其道而行之煉化他。”
“什麽?”辛巴大驚:“主人,你這樣做太危險。”
“不危險,我有我的道理!”羅陽點了點頭,隨後便在雷神分身和符神分身守護下盤坐。
虛空一片昏暗,再無戰鬥余波,辛巴和瑞雪相視一眼,都慶幸事態沒有惡化到不可挽回地步。
羅陽微閉雙目,量化星天仿佛打開閘門,使星力垂落不計代價洗滌身軀,有轟隆隆響聲碾壓而過,腦後由淺到深生出九十九環光暈。
九十九環光暈壯大,從內向外依次輪轉,宛如大功率接收器,掃描五維宇宙星空,快速鎖定本命星所在。
“咦?”羅陽有些吃驚,這顆還在誕生之中的本命星距離神域並不遠,至少以鬥魂族的計算方式算是近的,回想在撼天蟲網絡中見到的星圖,還有一條非常偏遠的時空走廊,如果巧妙運用這條時空走廊中的時間元素,兩天之後就可到達。
“都說飛星越早越好,不知兩天算不算早?有關鬥魂族的一切遮掩得嚴嚴實實,也許等我安星後才能獲知。”
羅陽安然盤坐,腦海中傳來話音:“小子,你竟然騙過了老夫?”
奎安劍聖心中掀起巨大波瀾,現在主客易位,明明他是主。卻成了“客”,對這具神軀無法隨心所欲侵入。
“老劍聖,你何不睜眼看看你的神劍?它正在褪去斑駁煥發活力。”
“哼。那是因為老夫正在發力剔除曾經的傷與痛,你是老夫用心打造的容器。為什麽就不能聽話些?都天神鼎也是老夫傑作,當九鼎匯聚,就可以從時空中召喚奎安人煉入血脈,之後我一個人就代表整個奎安文明,多麽偉大的設想,這樣一來你我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強星子。”
羅陽訝異:“都天神鼎是你設計出來的?不對!”
“我明白了,這九鼎有點意思,是覆滅種族準備反攻鬥魂族的武器。可惜他們死得早,已經用不到,就將設計方案送給你。那個時候尚未有正式神域出現,你從旁引導,而神域和道印全是為了鍛造九鼎而設,只是我得到的都天神鼎發展太快,超乎了你的想象。”
“羅陽,星力漸近全知,真的很了不起,應該為你鼓掌。”奎安劍聖冷聲說:“你竟用太衝劍的劍鞘替代自己陷入回夢羅生門。這是神來之筆,可以為你加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自高自大將老夫融入身軀。”
“轟。轟,轟,轟,轟……”
話音剛落,羅陽身上響起一串爆鳴。
羅陽接觸如夢似幻場景的第一時間便握緊劍鞘,讓馬卓兒替代自己淪陷其中,搞得這位反派劍侍泥足深陷,很快迷失心智。
奎安劍聖之所以上當,是因為馬卓兒好歹在負面情緒波動中鍛煉了多年。淪陷速度沒有那麽迅速,否則可要穿幫了。
而此刻。奎安劍聖發威,強行發動劍意對羅陽的神軀進行侵染。想要鳩佔鵲巢,將全部神意注入對方腦海,以成全自己預謀多年夢想。
“以我身為烘爐,煉化外力。”羅陽的身體迸發光與熱,他不再多言,總想喚醒奎安劍聖的本我卻不得法!如此一來只能硬碰硬強行煉化。
兩道龐大神意衝撞,以羅陽的身體為中心大戰。
玄天戰紋出現,以難以測度方式演化,吸收轉化奎安劍聖的力量,再用龐大星力鎮壓束縛。
“離!”奎安劍聖真正展現出昊天境界,他的劍意竟然可以剝離一切,將萬事萬物分解消弭。
這一刻羅陽極其危險,玄天戰紋如清風飄散,龐大星力失去軌跡,變成一盤散沙,無論怎樣控制都不能隨心所欲。單純劍意就有如此威力,換做正面交鋒,還不知會造成何種奇景。
“斷!”又一種劍意出現,雖然奎安劍聖偏離了多年前的聖劍道,但是他另辟蹊徑,在瘋狂道路上走到極致,單單一個離劍和斷劍訴說了眾生苦痛,種種厄,種種難,皆包含在劍意中。
羅陽深受啟發,劍不分正邪,劍意返本還源也沒有好壞之分,當身體發出劍鳴,他似乎聽到奎安劍聖內心的掙扎,還有那些被鬥魂族消滅的生命對生的留戀。
“唉!可惱,可恨,鬥魂族容不下他族,即便他族有星子誕生也是鷹犬,哪裡會真心相待?”
離劍和斷劍之後,奎安劍聖又爆發出了第三種劍意。
“仇,仇,仇……”
這是仇恨的力量,恨天咒地,充滿惡意,想要滅絕一切,包括鬥魂族和自己。
“明白了!”羅陽哀歎:“老劍聖可否現身?接下來已到了結時刻!”
“羅陽,你知我醒來,也知我旁觀,並未阻止自己所做之事。既然知道,何必多言?”蒼老話音響徹虛無。
羅陽慢聲慢語說道:“老人家,不當如此,你心中有恨可以理解,可是不應建立在損害他人的基礎上,那樣與鬥魂族有什麽區別?”
劍聖言道:“所以老夫並未插手,今日之戰誰勝誰負都不要緊,對我來說總是個結果,而如果你勝過老夫體內那道不甘,可以繼承老夫手中之劍,以你心性必然走向鬥魂族的對立面。”
“哦?您如此想?”
“哈哈,羅陽,你是個甘心做奴才的人嗎?”奎安人大笑,與此同時離劍,斷劍,仇劍三者混合發威,鮮血飛濺!
“明白了,以晚輩之身為前輩送葬。”
羅陽領會了奎安劍聖的真實心意, 這位老劍聖在戰鬥開始時就已經蘇醒,這麽多年來如果沒有他的真實意願支持,又豈會走到今天?老劍聖心中有恨,也想重新活上一次,與鬥魂族爭鋒,又不想違背良心,所以在一旁作壁上觀。誰勝出都無所謂,對他來說確實是個解脫。
奎安劍聖點頭,三劍已老,羅陽傷重,接下來一劍至關重要。
“太衝!”羅陽用心呼喚,太衝劍陡然放大,觀星台就在劍身上,開始連接周天星辰。
連接速度非常快,羅陽的身體燃燒起來,他竟然在這個時刻兵解,似要效仿某些極端鬥魂族重新塑體,可是他一個新生星子又怎麽做得到,所以這成了一條尋死之路。
奎安劍聖片刻失神,難道是他逼得太急,讓羅陽情願玉石俱焚也本願交出身體?可是他轉瞬就體會到莫名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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