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小天獨自一人坐在牆角的陰影裡,他對這種酒宴真的不怎麽感興趣,完全是抹不過魯索爾將軍的盛情邀請才來的。
今天刑小天總算是知道了什麽叫萬綠叢中一點紅,一個亞洲面孔站在一群東歐女孩中,那絕對是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整場宴會中,不斷有各種各樣的烏克蘭美女前來搭話,顯然都抱著一步登天的想法,她們簡直把刑小天當成了通往富貴和離開戰火的單程機票!
那話語中的交鋒和明爭暗鬥絕不亞於一部宮廷大戲,火藥味實在是太濃了,到後來刑小天甚至不得不到二樓的陽台上去躲避。
月明星稀,銀色的月光灑滿整個大地,如同披上了一層銀霜。
身後的大廳中依舊燈紅酒綠,笑語歡歌,然而遠處的天空卻已被戰火染紅,不時還能看到紅色的彈幕劃過夜空,戰亂與奢華共處在一片夜空下,這是多麽鮮明的對比啊。
“呼~~~~”
刑小天對著夜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撲——”的一聲悶響,連帶著的還有液體灑落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順著聲音舉目張望,刑小天馬上就看到了一個倒在草地上的侍衛,在那一瞬間刑小天的腦海中就閃過三3☆個字:狙擊手!
在意識到有人狙擊的那一瞬間,刑小天的眉心也隱隱感覺到一陣刺痛,那是源自戰場的直覺,刑小天想也不想的就是一個鐵盤橋躺倒在地,幾乎在同一時間,一顆旋轉的子彈就貼著刑小天的額頭飛速掠過,破開奢華的玻璃門。
“啪噠!”
彈頭輕易地將玻璃門擊碎之後微微改變了飛行方向,“啪”地一聲射進一副掛在牆壁上的油畫之中。
這還沒完!
第二枚,第三枚子彈橫飛而來。從一個女軍官的胸前雙穿而過,隻留下兩個恐懼的血洞,彪飛的血漬與飛濺的殘屑染紅身後的牆體!
“啊~~~~~~”
“趴下”
“敵襲!!”
“………………”
驚叫聲與警戒聲響成一片,或許是久歷戰火的原因,除卻最初的驚恐之後,所有人全都趴在了地板上,沒有一個敢擅自抬頭的。
刑小天以一種別扭的姿勢費力的仰頭看了一圈,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魯索爾將軍的身影,在二人眼光對視的那一瞬間,刑小天既揚聲問道:“奔你來的?”
魯索爾雙手一灘。做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稍候才用刻意壓低過的聲音說道:“不用緊張,只有一個狙擊手,我的人會解決的!”
真的能解決嗎?
刑小天保持很懷疑,從第一具屍體倒地再到對方瞄準自己的眉心,整個過程有多少秒?估計也就15秒左右,對方很顯然是一個高手,也就是自己,換個人剛剛就被他爆頭了。暗暗嘀咕了一聲倒霉之後,刑小天也只能盼望魯索爾的手下能將對方搞定。
可惜盼望這種東西一項做不得準,事實的發展往往全都和所盼望的背道而馳,在那連成一片的槍擊聲中。刑小天可以聽出狙擊子彈滑過夜空那特有聲音,正如他之前所判斷的一樣,對方是一個高手,每一顆呼嘯的子彈都會放倒一個守衛。而且攻擊節奏極穩,似乎一點都不受槍擊的影響。
槍聲以肉耳可感覺出來的速度衰弱下去,並很快歸於沉靜。旁人聽不到,但是刑小天卻可以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正在快速逼近,顯然是那個狙擊手已經摸過來了。
刑小天不是戰士,他也不知道狙擊手是否同樣擅長近戰,但是他知道,一個人就敢發動這種攻擊的,要麽是亡命之徒要麽就是絕對的高手,而今天這個高手(瘋子)顯然是奔著魯索爾來的!
刑小天就是想不管都不行了,除非他想再找一個賣家!
為了避免麻煩,刑小天只能翻身坐起,然後看著魯索爾說道:“今天我就幫你擋一擋,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在話音剛落的同時,刑小天就從地上彈身而起,單手在陽台上一撐就翻了下去,那速度簡直比狸貓還快,看得魯索爾一陣目瞪口呆。
尚在半空中的時侯,刑小天就看到了五十米外的那個持槍倩影,女人!?
那是一個身穿迷彩服的高個女人,她的身高在175到180之間,雙手用一種非常標準的戰術動作托著一把德拉格諾夫svd狙擊步槍,這種槍油木槍托在月色下非常的顯眼,老實說這並不是什麽好槍,這種槍唯一的優點就是結實。
這個女人肯定練過打飛盤,刑小天還沒等落地,槍口就瞄了過來。
你娘嘞!
一把青色長刀閃電般跳躍到刑小天的手中,與此同時耳邊也傳來“撲!”的一聲悶響,各種狙擊步槍的子彈初速都不一樣,因為距離太近的關系,所以刑小天才能在子彈出膛的那是一瞬間聽到槍響。
順著自己的感覺,刑小天想也不想的就是一刀劈出, 旋轉的彈頭在刀鋒之前一分為二,擦著刑小天的臉龐射入身後的牆壁之中,根本就不給對方開第二槍的機會,刑小天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就開啟了迅影時間和疾風斬這兩個技能,整個人以比鬼魅還快的速度切到這個女人的身邊,在刀鋒即將劃過脖頸的那一瞬間,刑小天突然有些猶豫了,這麽好的槍手就這麽殺了似乎有點太可惜了!
“碰”
刀柄不輕不重的砸在這個女人的頸後,下一秒刑小天就帶著這個被自己砸暈的槍手回到了黑石市,用最快的速度將她的所有武裝全都解除之後,刑小天才再次回到現代,警惕的眼眸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四周,運氣還不錯,沒有被人發現。
將長刀收起後,刑小天就再次一個縱身翻上了陽台,然後看著驚慌不已的眾人淡笑道:“都起來吧,已經沒事了!”
刑小天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安慰眾人的同時,遠處的樹林中突然凸起一個黑影,濃重的油彩之後是滿臉的震撼與驚恐,帶著眼眸中一絲不可置信,整個人慢慢退回到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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