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何曉峰特別喜歡砍人腦袋,而是,南京那會兒見到太多這個場景,對鬼子的恨無以複加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23}{wx}。不是特別喜歡砍頭嗎?那也讓你們這群喜歡砍人頭的家夥們,唱唱被砍的滋味。
最終,台兒莊戰役全線獲得勝利,戰後統計差不多殲敵兩萬余人,這數字對於日軍來說,可是巨大打擊。
本就人數不多的國度,派遣大批青壯年漂洋過海來作戰,截至現階段,已在華投入兵力已高達一百三十多萬。
東北、華中、華東等地連成一片,接近一萬多公裡的海岸線,如此分攤下來,已讓大本營頭疼不已。
爭吵,永遠是解決問題不可避免的方式。
“八嘎,軍部怎麽安排的?一下子就犧牲了這麽多士兵。”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你們情報部門,也不同樣出工不出力,提供的什麽情報,完全是貽誤帝國戰機。”
“都閉嘴。”最終,還是首相近衛文磨大吼一聲,才將爭吵給壓製下去。
“你們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還語帶不敬,在天皇面前難道不知道禮節嗎?”近衛文磨搬出最高統帥,直接鎮壓住在場所有人的不服。
天皇陛下正端跪在門簾後,微微睜著雙眼,似乎打量著門簾外的眾人,又似乎打著瞌睡沒有留意剛才激烈的爭吵。
“天皇陛下,請恕下官等剛才失禮。”這些重臣們紛紛向天皇謝罪。
“咳。”天皇睜開眼睛,直視著眾人,淡淡的問道,“眾卿爭論的有結果了嗎?”
“……”剛才只顧爭吵哪裡,這幫大臣們哪裡討論了什麽具體事宜,無外乎相互推諉責任,撇清關系。
“首相,上前回答朕。”天皇見眾人都不敢搭腔,指定近衛文磨站出來說話。
近衛文磨隻好硬著頭皮回答,“天皇陛下。下官等還未商討出一個結論出來。”
“這麽說。爾等是在浪費朕的時間?”天皇的語氣漸漸變冷,嚇的眾位大臣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吭一聲。
“下官馬上重開會議,這一次定將結論稟告給天皇陛下。”近衛文磨作為首相。自然要有這個擔當。否則不用他自辭。也會被天皇革掉官位。
……
群臣的會議無外乎是圍繞情報部門與軍部一線部隊的矛盾,有近衛文磨出面主持,會議進行的還算順利。
會議室外。一聲“報告!”打斷眾人談話。
“什麽事?”近衛文磨有些不悅,此刻,天皇陛下已退到后宮去休息,這裡他的地位最高。
“一線緊急消息。”隔著一扇木門,外面的侍從語氣透出的焦急直接傳遞了進來。
“遞上來吧。”近衛文磨知道侍從不會無故這麽做,因為誰都知道他脾氣不好,搞不好還會殺人的。
近衛文磨展開報告文書,剛讀了一句,“什麽?”
這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後大臣們相互看了看,都不知道首相大人為何驚訝。
“外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近衛文磨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廣田弘毅,當初就是他要求大力散布鬼狐之死消息的人。
“首先大人,卑職不明白是什麽事?”廣田弘毅雖然沒有看到那份文書,但心中也猜出個大概,能和自己有關的事並不多。
“這上面報告說,殺手鬼狐再現第五戰區,並且將陸軍中將磯谷廉介給斬殺,為何鬼狐沒死?”近衛文磨氣急敗壞的樣子,讓他本就滑稽的臉,顯得更加怪異,加上鼻下的那撮小胡子,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這?”廣田弘毅想罵人的心思都沒有,首相問自己,自己又能問誰?
“另外還有陸軍大臣,你們軍部都是用屁股在指揮作戰嗎?”近衛文磨看完全部文書後,已陷入狂躁,無差別的對著內閣成員寺內壽一開炮。
“我……”寺內壽一剛要說話,就被近衛文磨毫不留情的打斷。
“我看今天的會議是沒必要繼續開下去了,散會。”說完,近衛文磨第一個離開,他要向天皇陛下匯報此事,因為他有這個義務去執行這件事。
就這樣一個討論華北戰局進展不利的會議,演變成華中戰區的問題。
……
戴笠看到擺在面前的木盒子,嘴巴笑開了花,“不錯,不愧是鬼狐,說到做到,短短幾日就拿下日軍中將的腦袋,這一次……”說道這裡,戴笠突然意識到身邊還站著人,頓時打住。
“沒你什麽事了,先下去吧。”他趕緊將人打發走,現在對他而言,也是分秒必爭,蔣校長近日與中統的二陳走的比較近,要是不拿點功績出來,恐怕“專寵”的地位會不保。
戴笠撥通電話,“我是戴笠,給我接侍衛長室。”
不一會兒,電話裡響起,“哪裡?”
“我是雨農啊,是忠淼兄嗎?”戴笠皮笑肉不笑的對電話裡的王世和稱兄道弟,蔣校長手下的人他現在可是不敢得罪,要是都被中統二陳給拉了過去,以後日子還用混嗎?
“哦,是雨農兄啊!找我有什麽事?”王世和平日為人很低調,不與人為幫,這也是蔣中正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請問,校長在嗎?”若是在平裡日,戴笠絕對不會用電話求問,一定會安排驅車直接前往,到了門口在另行通稟,可現在情況不同,中統的二陳漸漸與他有較勁的趨勢,他可不想在蔣校長面前留下什麽把柄話題。
“委員長剛和夫人出去散步,雨農兄如果有什麽急事,等委員長回來後,我代為轉告。”如果是別人,王世和是絕對不會透露蔣中正的行程目的,但戴笠是什麽人,軍統頭子,蔣委員長手下的軍事情報第一人,要是連他都不信任的話,恐怕沒人能有這個資格被蔣中正信任。
“好的,感謝忠淼兄,我還是趕過來候著比較妥當,事情比較重要,也請忠淼兄見諒。”戴笠的臨門踹一腳是出了名的厲害,人家王世和沒那他當外人,他倒是把王世和當了回外人,但話裡聽不出任何不善的語氣。
王世和也是見慣市面的人,哪裡不懂戴笠的小心思,陳果夫和陳立夫二人經常來聆聽委員長教誨,反倒是戴局長來的次數少了許多,物極必反,絕對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在裡面。
可王世和更相信緊接在後面的一句話,否極泰來,這個戴局長戴老板不是一般人物,懂得退即為近的道理。
……
蔣委員長協同夫人宋美齡,到寺廟裡走了一趟,期間兩人放下世間凡事的爾虞我詐,竟然討論起佛法禪機。
“夫人,你說佛法與基督教義都哪個更能讓人明白事理?”
“,這話問的我很難回答,我對佛學理解不深,只不過是略聞一二,你別忘了我可是名基督教徒。”
兩人一左一右,漫步在寺廟的石梯上,這裡已經被人清場,除了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侍從警衛,就沒一個外人,連主持方丈都被趕到柴房阿彌陀佛去了。
“唉,要不是家母專修佛法,我現在或許就是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了。”蔣中正說的有些惋惜。
“,你這輩子都很難成為虔誠的教徒了,信仰是很難被改變的,就好比我信奉基督而無法信佛一樣。”宋美齡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從小就受到國外文化的熏陶,確實很難全面接受國內文化的洗禮。
“可是,佛法提倡的善為本,卻與基督教的贖罪說很類似,莫非兩家本同源?”蔣中正難得開玩笑,笑著問。
“這可不好說,畢竟都是神聖之人創立的教派。”
夫妻二人正說著火熱,一名侍從官神色匆匆的跑上前,在蔣中正的耳旁說了幾句悄悄話。
“嗯,讓他們在外面等著,我一會兒再見他們。”蔣中正好不容易趨於平和的心態,又要重新面對世故的繁瑣之事。
“,怎麽了?又有什麽事情惹你不愉快了。”宋美齡看著蔣中正臉色上閃過的不快,也感覺到出了什麽事,但平日她有不便於過問關心,只是這裡除了她外,沒有人會關心他,所以,才有此一問。
“倒是沒什麽國家大事,只不過,剛剛收到一些消息,重慶方面出了點事,看來,我的老朋友最近似乎是有點按捺不住內心蠢蠢欲動的野心了。”蔣中正所說的老朋友是誰?又蠢蠢欲動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