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有生意你也不回去看,跑來這裡喝起來了?”一句尖酸的話打破了兄弟三人的嬉鬧,一看原來是尖鳥的媽——陳香,叉著腰就走了進來。
“是伯母啊,你坐你坐。”萬雄雄趕緊起身,很客氣的搬出一張凳子,招呼陳香。
看得出來,萬雄雄很會做人,雖然對陳香也有點意見,心裡也有點不爽,可是為了尖鳥這個兄弟,倒是也能忍。
不止萬雄雄,馬小牛都跟他一樣的想法。
陳香瞅了瞅外面停著的豪車,就問:“這車是馬小牛的?”
馬小牛應了一聲。
陳香就嘴角笑了一下,說:“馬小牛去哪借的車子,人家警察不找你嗎?”
其實她想說的是偷,不過也不能說的這麽直白,隻好委婉點。
這冷嘲熱諷的,尖鳥也看不下去了,就朝他吼道:“你快回去店裡,剛才不是說有生意嗎?要什麽配件你給人家拿不就好了。”
這一吼,尖鳥是替自己的老大著急!
想不到陳香倒是委屈起來,大哭大鬧起來:“孩子他爹啊,你看看這不孝子,我說都沒說什麽,他就這樣對我吼起來了。”
尖鳥裡外不是人,只是一肚子悶氣。
陳香還嫌鬧不夠,就指著尖鳥說:“這鋪子你爹給你留的,好歹也是你爹的血汗,你就這麽兒戲,人家要來修車你就跑來喝酒,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怎麽管好你爹留給你的鋪子……”
“我就不管了,你要管你就管”。尖鳥實在受不了他媽的胡攪爛纏,狠狠地打斷了他媽的哭鬧。
自己馬上就要去縣城開汽車城了,誰還想在這個破村子裡修摩托?尖鳥心裡也有了打算。
“孩子他爹喲……”陳香一拍大腿,又哭了起來。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我也回,真鬧心。”尖鳥對著陳香怒吼,心裡真受不了這個動不動就搬出爹的老媽。
馬小牛笑了笑,卻也插不上話,從小就認識陳香,是個勢利眼,怎麽就沒看出來馬小牛飛黃騰達了呢?
尖鳥就給馬小牛賠不是,馬小牛卻怪起尖鳥了:“你媽也是為了你好,有這麽跟自己媽說話的嗎?有人想跟自己媽說說話還沒有呢。”
一想到自己從小無父無母,想嫌老媽煩人的機會都沒有,馬小牛就感覺鼻子有點酸。
七尺男兒怎麽能流淚?
馬小牛擦了擦鼻子,兩隻手就搭著尖鳥和萬雄雄的肩膀,說:“放心,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們三兄弟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尖鳥和萬雄雄都深信不疑,老大這會都開上豪車了,以後都開飛機的。
聊著聊著就到下午了,馬小牛安頓好了萬雄雄和尖鳥之後,就開車趕回鎮上的所裡。
一聲刺耳的滴滴聲讓這個小鎮的派出所都震撼了起來。
派出所的民警就跟看到大英雄歸來一樣,紛紛跑出來跟馬小牛噓寒問暖,歡迎之至。
之前都正眼不看一眼,怎麽今天就這麽親切?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馬小牛只是覺得他們好笑,嘴上沒說什麽,只是裝作跟他們在套近乎。
張指導員對馬小牛豎起大拇指,嘖嘖幾聲,說:“馬小牛啊,想不到你這麽有本事啊,現在全縣裡,你都算名人了。”
馬小牛還故意裝聾作啞,張指導員走上來拍了拍馬小牛的肩膀,說:“你忘了你在夜宵城揮金如土的事情了?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啊。”
大家就呵呵地笑,以前馬小牛做個小輔警,整天被他們忽視,現在一下子翻了身,被捧著的感覺真好。
這時候,邵青青從辦公室出來了,看到馬小牛,也看到了那輛奧迪,就笑了:“我還以為外面是哪個響喇叭製造噪音呢,原來是你回來了。”
“青青姐,我好想你。”馬小牛這一撒嬌,其他人頓時嘴巴就撐得老大,說不出話。
邵青青白了一眼馬小牛,沒好氣地說:“大夥都在呢,放正經點。”
“我可是你認得弟弟,大夥又不是不知道。”馬小牛也為自己喊冤,問四周的人是不是?
“是是,邵所長,馬小牛這弟弟,認了挺光彩的啊。”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看著這更加尷尬的氣氛,還是張指導員打破了僵局,說:“小牛啊,你是我們所裡的驕傲,今晚,李所長請客,一起去喝一杯?”
其他人當然是舉起雙手讚同,可是馬小牛就眨著眼睛問征求邵青青:“邵所長呢?”
邵青青想了下,搖了搖頭,說:“你們去吧,今晚我還有事,我就不陪你們了。”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馬小牛這就不幹了,不開心地說:“邵所長都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
看這架勢,馬小牛唯邵青青馬首是瞻了。
“李所長請的是你又不是你,你不能不去。”邵青青臉一沉。
“我去也行,不過青青姐你也得去。”馬小牛是不依不饒。
“額~是邵所長也得去。”意識到自己的稱呼不對,馬小牛馬上改正。
馬小牛其實也挺奇怪的,今天邵青青的表現有點奇怪,只是說不出是哪裡奇怪。
畢竟是混跡官場這麽久,還是從市局下來的,肯定有兩下子,就算是自己不想去,也不可能直接就拒絕了。
這可讓張指導員尷尬了起來,對著這兩姐弟就是嬉皮笑臉,說:“這哪成啊?馬小牛這麽久才回來,怎麽都得讓李所長請吃個飯當接風洗塵,對吧。”
這等於是變相請求邵青青給個面子,看來為了讓邵青青能今晚赴宴,張指導員的嘴皮都磨破了。
這時候馬小牛突然跳出來幫邵青青解圍了,對張指導員說:“張指導,你去告訴李所長,今晚我去就好。”
張指導員就跟完成了一個艱巨的任務一樣,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焦急一掃而光,笑著說:“一定一定。”
邵青青也不糾結了,就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馬小牛倒是想跟著走,可是被那群熱心的同事攔住了,個個都睜大眼睛,要馬小牛給他們講講當晚的精彩情節。
“馬小牛,你這麽輕松就掏出去四萬,這錢也太輕松了吧”
“馬小牛,你是不是發財了?難道是中彩票了?”
“中的多少,我們有紅包拿嗎?”
……一個個眼睛都放著光,流著口水,這是要把馬小牛給淹沒了。
“什麽中彩票啊,沒看到馬小牛穿的衣服都上了檔次了嗎?頭髮還梳得滑溜溜的,估計是去市府,好彩伴富婆了。”一個民警就跟發現了金子一樣,看的馬小牛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哦,怪不得了,回來之後邵所長就不理他了,原來是生氣了。”另外一個人就理所當然地認為了。
“瞧你們這推理,推得這麽好,用來破案,以前的死案子都不費吹灰之力了。”馬小牛就沒好氣地調侃道。
這時候,邵青青就打來個電話,叫馬小牛上他辦公室一趟。
馬小牛敲了下門,邵青青就答應了一聲,說:“進來。”
馬小牛就嘻嘻笑著進去了,一屁股坐在了邵青青辦公室的沙發上。
“怎麽,把我這裡當你辦公室了?招呼都沒打就坐下來了。”邵青青瞟了一眼馬小牛,沒好氣地說。
“這是我姐的辦公室,當然也就是我的。”馬小牛天然賣萌。
邵青青笑著搖了搖頭:“你小子倒不避嫌,一回來就青青姐青青姐地喊。”
“這有啥關系,你是我姐,我就這麽喊,其他人計算看我都當他不存在。”馬小牛據理力爭。
“姐,我覺得老奇怪了,這回來看你好像不太想跟李所長吃飯,你跟他有什麽不愉快?”馬小牛腦袋裡裝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邵青青把一疊文件用手捋順,在桌子上頓了頓,然後塞進辦公桌的抽屜裡,說:“也沒什麽,就是最近尾椎有點痛,不過你一直在外頭,我就沒告訴你。這幾天疼得難受,晚上都睡不好。”
說著就一摸尾椎處,露出疼痛的神情。
馬小牛用“透視之眼”一看,上次給邵青青治療過的尾椎處,還遺留下幾處惡點。想不到自己去了一趟至夏市,答應給邵青青治療的幾次都拉下了,這惡點趁機就死灰複燃,又變大了。
馬小牛一拍腦袋,跺著腳說:“姐,你看我去了一趟市府,就把你的事情給忘記了,嘿嘿,沒事,我幫你按摩按摩。”
她自己也想讓馬小牛按一下,馬小牛這一按,舒服的不行, 尾椎的疼痛也會舒緩不少。可是在辦公室裡可不行。
“這裡不行,今晚你又要去陪李所長吃飯,看來今天你是沒時間了。”邵青青有點可惜,歎了口氣。
“誰說不行,現在就去你那裡,行了吧?”馬小牛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你是難不倒我馬小牛的。辦公室不行,去你家裡總行的。
也不知道是邵青青是不是也有這個打算,啥都沒說,就就領著馬小牛回去住處了,也就是李所長給焦芬芬蓋得那間樓房,邵青青住在三樓。
推開門,邵青青就脫下警服外套,懶洋洋地整個人躺在席夢思上。
白白的大腿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小小牛頓時就不老實了。
“老實點,別看到美女就激動。”邵青青一看,就潑了冷水,“來,給我尾椎按下,這幾天老不舒服了。”
“放心,青青姐,有我馬小牛在,保證你舒服!”馬小牛就搓了搓手掌,伸到邵青青的褲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