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五個剛剛還暴揍了馬小牛一頓的主犯，他們臉上驚懼莫名，完全是一頭霧水。這五個家夥可真心不明白這到底是腫麽了，腫麽了。

　　之前把馬小牛打得沒個人樣，他們知道，這下子八成慘了，打得太過了，八成會有懲罰的。但是，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懲罰會有那麽重，會有那麽可怕。

　　居然是九少親自來找他們，別的沒說，先一個人扇了一巴掌，打得他們眼冒金星、頭昏眼花。那還低聲咕噥呢，心裡頭不服氣，我們也是為你辦事啊，就算辦砸了，打也打得輕點嘛！打這麽重也太傷人了！

　　不過，後來那個警員悄悄告訴他們，武爺被直接一巴掌砸到牆壁上撞暈了過去，他們才暗自僥幸。靠，幸好我們還沒暈。

　　但是，緊接著，明顯比暈過去還慘的事，出現了。

　　他們被帶到了這裡，看見了滿臉得意地坐在椅子上的馬小牛。

　　九少命令他們跪倒在馬小牛面前，還說:“你們把小牛打得這麽慘，必須接受他的處罰！他想怎麽打你們，你們就受著，一句話都別吭！誰敢不從，別怪我心狠手辣！聽到沒有?”

　　五個主犯雖然不明所以，但九少的毒辣手段，他們是知道的，當下只能連連點頭。

　　馬小牛盯了他們好一會兒，盯得他們渾身發毛。那眼神簡直就是惡狼才能發出來的，透著極度危險的信號。

　　他到底想怎麽樣?

　　正在五個主犯心裡頭琢磨的時候，馬小牛悠悠地開口了:“從左邊第一個開始，給第二個打一個耳光，第二個再打第三個。打到第五個了，第五個再打第四個，打回來。以此類推，打到我叫停為止。這個，先長長記性吧！挺清楚了沒?”

　　登時，所有人都愣了。

　　一邊捧著人參茶的那個二級警員還手一抖，人參茶差點潑出來。

　　靠，這也太玩人了吧?

　　五個大漢怒視馬小牛，擺出一付堅貞不屈的神情。

　　馬小牛的語氣就有點幽怨了:“九少哥，他們不聽我的！“

　　劉九地嗖地站了起來，吼道:“特麽，你們聽到沒有?我剛才說的話，都當耳邊風了?給我快點甩！”

　　要說幽怨，那五個大漢才幽怨呢，簡直就是哀怨了！

　　這到底怎了?九少分明是你讓我們對付那小子的，怎麽現在你幫著那小子來對付我們?這也太不厚道了吧?太不地道了！不人道！

　　你三道都掉光了！

　　但是，他們敢說什麽呢?迫於九少的雄威，不得不照做了。

　　左邊數起第一個大漢開始了，咬著牙，抬起手，揚向他右手邊的那個弟兄。那個弟兄也仰起了頭，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第一個大漢看都不敢看了，閉上了眼睛，再次咬牙，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啪！

　　頓時是慘叫！

　　然後是那第二個大漢充滿怨毒的吼叫:“我靠！你怎麽打的?你還真打耳光啊?你打臉就打臉嘛，你幹嘛打我耳朵?哎呀我的媽呀……我的耳朵！打聾了算你的?”

　　原來，第一個大漢閉著眼沒看清楚，一巴掌直接掃在第二個大漢的耳朵上。

　　第二個大漢又去打第三個大漢了，第三個大漢趕緊提醒:“打臉啊，不要打耳朵啊！”

　　一時間，在這間佔地約二十平方米的高度封閉拘押室裡，啪啪聲不絕於耳，顯得非常響亮，還有不斷的回聲呢，更是形成了驚濤拍岸之勢。

　　要是那五個大漢打得不夠重了，馬小牛就會冷冷地說:“別偷工減料啊，我是看得出來的！誰偷工了，你就自個兒打自個兒兩巴掌！”

　　一時間，誰也不敢放輕手，全都往重裡打。

　　四五分鍾一過，馬小牛還沒喊停，只是眼神凌厲地盯著。這時的他，哪還有之前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樣子！

　　而五條大漢的周圍，那眼淚、鼻涕、血水都掉了一地，甚至還有幾顆牙齒。

　　劉九地盡管見多了打人的場面，但看著這種情景，也不由得有點兒發顫。至於那個二級警員，手上端著的人參茶都嘎吱嘎吱地響個不停了，那是他的手在打抖。

　　“好了，停一停吧！”馬小牛說。

　　頓時，啪啪聲停下了。五條大漢如釋重負，身子一癱，那可就是跪不住了，全都癱坐在地上。他們的臉上，都是血、都是淚。

　　馬小牛陰森森地看著他們，說:“休息一下，再上第二個節目。”

　　頓時，五個大漢齊齊露出毛骨悚然的神情。

　　經過這一輪自我暴打，他們的精神都陷入半崩潰狀態了，其中一個意志比較薄弱的，那都開口求饒了。這一開口，其他人也趕緊跟著求饒。

　　劉九地也在一邊說:“小牛，算了吧，他們……夠慘的了。”

　　馬小牛似乎沒聽到劉九地的話，只是嘿嘿地朝著那五個癱軟的大漢說:“你們這呀，叫做罪有應得。既然要出來混，要聽人使喚來辦事兒，就要有接受惡果的準備知道吧?有種，叫你們的幕後主使過來拯救你們啊！嗯?”

　　這一說，那五個大漢不由得都齊刷刷地扭頭看向劉九地。

　　九少頓時怒了，吼道:“看我幹嘛?混蛋！誰是你們幕後主使，趕緊說出來啊！特麽，馬小牛是我罩著的兄弟，居然敢找人打他，不要命了?要是被我抓住了他，我非得狠狠地整治他不可，讓他活著比死還難受。”

　　這喊得，充分展現出了劉九地同志的厚臉皮。

　　九少當然也明白，馬小牛心裡肯定很清楚這主使人就是他。但是，表面上是不會撕破的。所以，他只要維護好表面上的和諧以及對馬小牛的愛護就好了。

　　反正，在這種情況下，作了就不會死。

　　不過，這通亂喊卻讓那五個大漢心裡非常難受了。他們真是做夢都想不到，指使他們來打人的老大，現在倒是逼問他們誰是指使者了。

　　那付嘴臉真是讓人寒心啊！

　　不過，他們也明白劉九地的意思，反正是不能讓他們說出大白話來的。

　　他們臉上露出嘲諷的笑，眼裡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又齊齊地扭過頭去。那種神情，讓劉九地看了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心裡簡直就是把馬小牛恨透了！

　　他明白，打這以後，這幫手下——包括武爺在內，一定不會再對自己這麽忠心了。畢竟，你讓他們打死也不能開口說出背後主謀是誰，那是可以的;但是，你一邊讓他們不能說，一邊還幫著被謀害的人反攻他們，那就怎麽也說不過去了。

　　於是，劉九地也明白了馬小牛的用意，他就是要產生這個效果！

　　這時，馬小牛又冷笑著開口了:“你們這幫人啊，真是倒霉。看看吧，你們不說出幕後主謀是誰，那個主謀也不敢來救你們！嘿嘿，九少的名頭一定壓得他動彈不得了吧?你們啊，注定是當炮灰的料！誰回來救你們呢?你們還不如早死早投胎，下輩子找個明主！”

　　這番話，真是字字攻心，讓五個大漢面若死灰。

　　劉九地握緊了雙拳，指甲都嵌進掌心裡去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淡淡地說:“小牛，真的，差不多就算了吧。時間有限，我們不適合在這鼓搗得太長時間。”

　　接著，扭頭看向那個二級警員，冷冷地迸出兩個字:“對吧?”

　　那家夥趕緊點頭:“對對對，九少說得對！小牛哥，咱們……咱們速戰速決吧！”

　　馬小牛嘬了個漂亮的牙花，端起警員手中的人參茶，慢悠悠地喝了兩口，然後說道:“算了，看在九少的面子上，放你們一馬。本來我還想了不少招數整你們的呢，現在就再用一個得了。你們，去那邊牆壁上……”

　　指了指一邊空白的牆壁，馬小牛邪笑著說:“給我靠牆倒立。時間呢，照舊，我說停，那就停！”

　　這番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色變，大家都在心裡冒出兩個字:好狠！

　　可不就是好狠！

　　這剛打了一通耳光，打得鼻血鼻涕什麽的都流了一地，臉都腫得跟豬頭一樣了，還產生了一定的腦震蕩。這還去倒立?這不要人命嗎?

　　五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

　　馬小牛的聲音又幽怨了:“九少哥， 你看，他們打得我全身都是傷，我這就對他們提出兩點要求而已。他們又不做了，你說，我容易麽?你看看，這不應該麽?”

　　“應該，應該！”

　　劉九地心裡頭邊恨得五髒六腑都熊熊燃燒了，嘴裡還要說得很溫柔。

　　然後，他指令那五個大漢照做。

　　這簡直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五條大漢掙扎著爬起來，去牆邊倒立了。沒多久，他們的臉就憋得通紅，兩行鼻血淌了出來。他們心中對馬小牛都不敢恨了，而是怕得要死。

　　這家夥，太刁了！太屌了！這種人，以後打死也不惹了。

　　劉九地繼續陪著笑臉:“小牛，你看差不多就行了吧，唉！他們也是受人使喚對不對?只是工具而已，沒必要整得太過分。”

　　“說是這麽說。”

　　馬小牛看向劉九地，嘴角掛起一絲邪魅的笑意，他慢悠悠地說:“不過，我畢竟是被人打了，打得這麽慘啊！唉，要是能找到那個主謀人就好了，我也不敢教訓他了，只求他能給我點補償費，這個精神補償啊、傷害賠償啊，總要的吧?營養費啊！九少，你說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作者的話:
月初 工作有點忙，抱歉了，先發2章 晚上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