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頭,路上行人紛紛,大家都帶著悠閑。忽然,從一間酒店裡竄出一個人影,飛快地奔向遠方。然後,又一大群花枝招展的美女撲了出來,蜂擁著朝那道人影追去。
“馬教官!等等啊,我們還沒親你呢!”
“真是的,我們的吻有那麽可怕嘛!馬教官,我一定追到你!”
“追到你,親死你!”
於是,路人都看呆了,幾乎懷疑自己不在地球上了。
這場追逐的結果就是,馬小牛大出血,在街頭商店裡給那些女孩子一人買了一個布娃娃,有的是泰迪熊,有的是抱抱熊,有的是趴趴狗……就當作補償了。
第一場算是結束了,接著又是第二場。
馬小牛領著幾十個抱著布娃娃的女孩子,去KTV唱歌。
也是最大的包廂,也是一男N女,唱得不知道有多歡騰。馬小牛坐在沙發一角,一隻白淨可愛的腳兒擱在他大腿上,他兩隻手都捏著那隻腳。
“馬教官,輕點,哎呀……我受不了了,疼疼,疼!”
那充滿痛苦的嬌呼聲不斷響起,五根蔥白般的腳趾頭都用力翹著。那孩子正是楊小茜。來到廂房後,她總嚷著腳疼,馬小牛給她一檢查,嚓!腳踝關節勞損,這都偏了位了。立刻,就用“神農之手”給她扭回去。
其實也不會怎麽疼,但楊小茜這慫孩子就是叫得有滋有味的。
馬小牛都生氣了:“我說,這一點疼你都受不了,你還要帶隊做隊長呢,以後怎麽得了?你給我說說!”
楊小茜白了他一眼,嘀咕著說:“人家……人家以前從山坡上摔下來,小腿骨折都沒怎麽喊過疼呢。”
馬小牛哭笑不得:“現在倒疼得受不了了?”
楊小茜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反正,在你面前就特別受不了疼似的,你說……”她的臉又紅又燙了:“馬教官,你說我這是不是撒嬌啊?”
馬小牛呵呵一笑:“那你準是喜歡上我了。”
楊小茜羞澀地搖搖頭:“不知道,也許……也許有點吧?”
馬小牛聳了聳肩頭,放下了楊小茜的腳,說:“好了,自個兒回去多泡泡腳。”
楊小茜點點頭,抬起她雪白的腳丫子來來回回地扭了幾下,頓時一陣驚喜:“哈,真的一點都不疼了,還跟上了油似的,挺舒服的嘛!馬教官,你好神奇啊!昨天也是這樣,幫我們按了幾下,哈!就好了。”
“那是,我這是一雙神手呢!”馬小牛抬起一雙手,不無得意地晃來晃去。
那可不,連谷大姐那麽嚴重的腿疾都能治好,這雙手可真是有好幾把刷子的。
楊小茜抓過了馬小牛的一雙手,摸來摸去的,摸得馬小牛齜牙咧嘴,那軟綿綿的手摸得他,那個舒服呀。
楊小茜邊好奇地摸著,邊說:“真是神手啊!”接著,她又若有所思地說:“馬教官,那你說,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他的尾椎以前受過傷,如今癱瘓了,甚至坐著都疼,你能治麽?不過,好久了,都好幾十年了!”
說著,她的語氣顯得暗淡起來。
馬小牛心中有數了:“你的爺爺麽?”
楊小茜點了點頭,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爺爺可是戰爭年代的王牌飛行員,擊落的敵機有三百多架呢!不過,有一次他的飛機也被敵人擊落了,他及時跳傘,但降落傘又被敵機擊中。他摔了下來,幸虧那時離地面已不高,但尾椎還是受傷了。”
歇了一口氣,楊小茜接著說:“他很頑強的,本來醫生都說一輩子沒辦法走路了,但他靠著鍛煉,在六十五歲前都能拄著拐杖走路。只是六十五歲以後,不能走了,要坐輪椅。到了七十七八歲的時候,連輪椅都不能坐了,只能躺著,也很辛苦。”
馬小牛聽著,心中也有數了。這種情況可能會比谷大姐的腿疾難治一些,畢竟好幾十年了,難得好了。但是,也是可以試一試的!
楊小茜說著,眼睛裡都泛著淚光了:“我爺爺很疼我的,他也是一個很多人都崇拜的大英雄,是中將職銜,開國元勳!國家領導人都每年來看望他呢!”
說著,還挺驕傲。
她忽然就緊緊抓住了馬小牛的手:“馬教官,你……你能治麽?”
眼中泛著一絲希望,但不是很強烈。
顯然,她家裡應該找過很多醫生給老人家看的,都沒看好,加上人也老了,很可能就這麽樣了。
馬小牛點了點頭。
“什麽?”楊小茜的雙眼頓時煥發神采:“馬教官,你真能治?”
本來就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問的心態的。
馬小牛字斟句酌地說:“我可以試試,但只能說,有一定的把握。具體情況,要看了才知道。”
“太棒了!”楊小茜滿臉都洋溢笑容:“那什麽時候,我就帶你去給我爺爺看看好麽?如果能治好他,不要說治好,只要能讓他坐起來,坐坐輪椅什麽的。我能推著他,帶他去看海,我就滿足了。能那樣的話,馬教官,你要多少錢,我爸爸都會給你的!”
一個副市長,除非那個那個啥的,要不哪來那麽多錢?
馬小牛心裡嘀咕,但嘴裡說:“治好了,我也不收你的錢。”
“啊?”楊小茜一愣。
馬小牛粲然一笑:“我又不是做醫生的,靠行醫混飯吃,我那也是一些野方子。反正,要是治得好,那是你爺爺的造化,也是我的運氣。所以,不要錢!”
楊小茜的臉忽然就更紅了,她緊緊抓著馬小牛的手,一顆螓首低了下來,輕聲問:“那你……那馬教官你要什麽啊?”
看那樣子,馬小牛就知道她想啥了。
他嘿嘿一笑:“要不,你再賞我一個吻?”
楊小茜抬起了臉,她堅挺的酥胸都在微微顫抖,她眨了眨眼睛,用一種很堅定的語氣說:“馬教官,不要說賞。只要治得好我爺爺,你要我……要我親多少下都行。”
看著楊小茜那動人的神情,馬小牛不由得心頭一蕩,就調戲人家了:“以身相許行麽?”
一聽這話,楊小茜的腦袋又低下去。他不說話,卻抓起馬小牛的手,在他的手指上啃了下去。馬小牛頓時一驚,想到了谷敏敏的那一口,他嚇壞了,就要縮手。不過,楊小茜那一口咬得不重,輕輕地,甚至還帶著點癢。
所以,咬得馬小牛還是挺舒服的。
他就沒有把手縮回去。
楊小茜也挺奇怪的,就這樣在馬小牛的手上咬了好幾口,也沒說話。
馬小牛都想笑了。
然後,楊小茜抬起了一張嬌羞得就像紅蓮花的臉,她剛要開口,忽然砰的一聲!
廂房裡的女孩子們都嚇了一跳。
只見門忽然被撞開了,四五個流裡流氣的青年人衝了進來,打頭的那個約有三十歲左右,光頭,戴著粗大的金項鏈,雙眼透著色光。
再結合意見來,全部大馬金刀,氣勢洶洶的。
這個光頭特囂張,大喇喇地走到中間,看著周圍,眼睛裡的色光越來越濃了,看誰都垂涎欲滴的。他忽然將一塊口香糖吐在了地板上,然後就靠了一聲。
“特麽,這麽多美女在這裡!怎麽我以前沒發現?哈哈哈,漂亮的小妹妹們,過來陪我們吧,我大哥等著你們呢!全都過去,一個人五百塊,侍候好了,小費大大的有,怎麽樣?”說著,又陰森森地看向了廂房裡除了他們擅自闖入者之外,惟一的一個男性。
他手指一指那個惟一的男性:“你,很不錯嘛!很有錢是吧?燒包啊?一個人包下這幾十個小妹妹?你想讓我們搞基啊?趕緊的,甩自己兩巴掌,然後出去!”
馬小牛摸摸鼻尖,真有一種啼笑皆非的趕腳。
靠,這家夥哪來的?不知道我是谷大姐罩的人啊?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不先問問?這麽囂張,擺明了就是要讓我削你啊!
馬小牛做了輔警,但那種混混習性多少還有。反正就是,誰要敬他一尺,他就敬人一丈。誰要想騎在他頭上,對不起,你給我趴地上去!
對這種不長眼的貨色,真是不打都對不起老天爺。
馬小牛就懶洋洋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還蹺起了二郎腿,他雙手一張,一手摟住了楊小茜,另一手將徐佳美招呼過來了,也摟住了。
然後,他冷冷地看著那光頭,嘴角還掛起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而其她女孩子也迅速有了反應,她們都站了起來,有幾個迅速走到門口。就在流氓們以為她們想逃走的時候,砰一聲,她們把門關上了。
然後這幾個女孩子一扭身,就架勢十足地瞪著那幾個不長眼的家夥。
女孩子們紛紛抓起喝空了的啤酒瓶子,抓著瓶頸,揚起瓶座。
啪!
乖順地靠著馬小牛胸膛的楊小茜忽然一拍巴掌。
接著就是驚天動地的砰一聲!
光頭那幫家夥頓時就有一種嚇尿了的趕腳。
因為,二十多個女孩子非常整齊劃一地將手中的酒瓶子或是朝櫃台上、或是朝茶幾上、或是朝衣帽架上給砸了下去。
這砰一聲巨響之後,她們手中的酒瓶子都變成了能扎死人的玻璃茬子。
二十多個女孩,眼中冒出了冷然森光,透著一股煞氣,哪還是剛才活潑歡跳的少女。
這一手,她們早在學校上特訓課的時候就學過了。說白了,這是流氓招數,就是學來對付流氓的。她們學得特扎實兒!
可都是未來的騎警啊,太強悍不敢說,對付幾個歹徒的心理素質絕對是有的!
光頭他們都搞不清狀況了,靠!這腫麽了,這幫妞怎麽這麽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