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飛毛倒也算是好漢,說完了抓起兩隻酒瓶子就朝馬小牛撲去,當頭就砸。
太突然了,東河和爆彈都來不及反應,就看到飛毛已經撲到馬小牛身邊了,那兩酒瓶子都砸向他腦袋了。
馬小牛嘿嘿一笑,雙手交叉著往頭頂上就一擦而過。
砰!砰!
酒瓶子在馬小牛的腦袋上都開了花。
飛毛露出獰惡的笑。
田甜和那幫女孩子在驚呼。
東河和爆彈齊齊怒喝:“飛毛你王八蛋!”
但是,馬小牛安然無恙,只是用手拍去了頭頂的那些碎渣。
飛毛這一看,都驚呆了。
這家夥的腦袋被我兩隻啤酒瓶子砸中,怎麽可能沒事?他還是人麽?
馬小牛又怎麽會有事呢,他剛才雙手朝頭頂一擦,已經布下一重“神農之手”的能量,保護著他寶貴的腦袋呢。
當日在雁南飛酒店裡,他用十瓶還裝著酒的酒瓶子砸自己腦袋,都沒砸出事來,何況是這空酒瓶子?加上飛毛的力氣已經比不上之前了,他畢竟是害怕的,只不過孤注一擲。
馬小牛猛地一拳砸在他小腹上,他悶哼一聲,身子就歪了下去。
馬小牛再霸氣十足地伸手一推他的額頭,這個龐然大漢就乖乖地倒在了地上,抱著肚子一個勁兒地抽搐,眼睛都有點泛白了。
馬小牛不屑地踢了踢他的腦袋,淡淡地說:“算了,你也算條漢子,寧願跟我拚命也不叫我爺爺。記著,以後別再那麽囂張了,做人吧,還是含蓄點好。”
接下來,東河和爆彈就請馬小牛回廂房去唱歌,說這裡的殘局,他們會來處理。
大夥兒回到了廂房,陳東和董雄那幫膽小鬼可被女孩罵得裡外不是人了,而田甜呢,抱著馬小牛的脖子不肯放,那個開心呀,好像向大家昭示:這就是我的大英雄!
這一高興,她還喝了不少酒,喝得暈暈乎乎的。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包廂門開了,東河在外邊朝馬小牛招手。
馬小牛走出去,東河就塞給他一個大信封。
裡邊,五疊百元大鈔,那就是五萬元。
馬小牛一愣:“這是怎麽回事?”
東河大嘴一咧:“牛哥,你那個朋友啊,叫什麽郭發達的,我們敲了他五萬。按江湖規矩,其中兩萬是你的。還有,剛才那個飛毛,既然鬧事鬧輸了,也該給點精神賠償,我們弄了他五萬,也都給了。按規矩,你也有提成,所以一共給你五萬。”
馬小牛哭笑不得,嚓!還有這事兒?
他先沒借錢,而是朝廂房裡努努嘴:“那幫子以後不會有事吧?”
“放心,我都跟飛毛說了,他要是敢動其中的任何一個人,特別是你罩著你的那個女孩,他們別好過!”東河惡狠狠地。
馬小牛點點頭,然後心中一動:“那個叫蔣華民的,到底得罪了麗姐什麽?”
東河微微一怔,摸摸後腦杓:“嘿,這個不好說,不過以後麗姐大概會跟你說。”
馬小牛又點點頭,不說就算了。東河呢,又把大信封往他手裡塞。馬小牛本來覺得這錢不大乾淨,不想拿的,忽然想到了什麽,還是接了過來。
回到廂房,一屁股坐在田甜身邊,拿過她的挎包,就把厚厚的大信封給硬塞了進去。田甜一看信封一頭露出來的大疊鈔票,就愣了,傻乎乎地看著馬小牛。
馬小牛低聲說:“那幫孩子,你看看有哪些個喜歡讀書的、值得培養的,讓他們好好讀書,以後混出個樣子來,別老是做那些事,懂吧?”
田甜直點頭,點得胸前都晃蕩起來了,她低聲說:“其實,我也在繳著兩個小家夥讀書呢,花費還挺大的,有你這筆錢,我估摸著能挺過去了。”
“哦?”馬小牛一陣意外,但很快又不意外了,那晚看到她招呼了那麽多孩子來吃飯,就應該知道她對孩子很好。他摸摸田甜的頭髮,表示欣賞。
田甜紅著臉,居然一頭栽在了他的懷裡。
今晚,大家都很高興,當然除了那幾個窩囊廢。
田甜還喝醉了,然後一直抱著馬小牛不放。馬小牛不得不把她帶回蘇秀麗的咖啡館。咖啡館是通宵營業的,服務員看著馬小牛帶了一個醉醺醺的女孩進來,都在竊笑。
馬小牛有點尷尬:“嘿嘿,那個……我朋友,喝醉了,沒地方去嘛,只能帶回來。總不能那個……讓她露宿街頭是吧?”
那些服務員都點頭:“是啊是啊!”
其中一個女的帶著羞澀地說:“牛哥,麗姐都交代好了,說你可能會帶女孩子回來過夜的。那個……套套啊,在床頭櫃第二個抽屜。”
噗!
馬小牛無語了。
把田甜扶回了房間裡,這女的好像略微清醒了一點,又好像更醉了,纏著馬小牛要脫他衣服,也讓他脫自己的衣服,說要好好讓他舒服。
那八爪魚般的架勢,讓馬小牛都呆住了,被纏得心浮氣躁的,真要把田甜往床上按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鎖住心猿和意馬,就將田甜推到了一邊。
他冷冷喝道:“你給我規矩點,不要借酒裝瘋吃豆腐啊!要不就趕緊睡覺,要不就回你那裡睡覺去!”
“你看不起我!”田甜忽然抽搭起來。
馬小牛一陣心軟,但還是咬緊牙關不放松,跟這種風塵女子做那事兒,他確實有心理障礙。要是換成邵青青、李紅豔或蘇秀麗什麽的,那就撲上去得了。
特別是邵青青,這個美女警察姐姐對馬小牛一直若即若離,兩人有過一些親密接觸,卻又舉棋不定。
馬小牛看得出來,邵青青是在糾結該不該跟馬小牛有那事兒。
想起邵青青,馬小牛對田甜的那種火又淡了一些,他乾脆跑進浴室。鎖好門後,狠狠衝了一個冷水澡。這個過程中,田甜拍著門說尿急,他當然沒開門。
衝了澡出去,馬小牛一愣,他看見田甜全身都脫光了,雪白光滑的身子直直地坐在床邊,胸前兩團雪白微微起伏。
她的一雙媚眼,直勾勾地看著馬小牛,還有意地挺了挺胸。
馬小牛裝著沒看見,倒在床上就睡。
田甜狠狠丟給他一個大白眼,又幾乎要哭了,她的自信心受到無比打擊。咬咬牙,進去於是洗澡了。
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響,馬小牛忍不住扭頭看,看到那門都敞開著,似乎隨時歡迎他進來。他握緊拳頭,咬緊牙關和那種騷動進行強有力的抗爭。
結果不錯,他扭回身子又閉上眼睛睡覺了。
過了不久,聽的田甜走出來的聲音,然後身邊的床一塌,是她躺到床上來了。
靜了很久。
忽然,一具一碰就知道沒穿衣服的身體貼到了馬小牛的胸膛上,兩隻柔軟溫熱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身子,一條柔美的大腿也架在了他大腿上。
馬小牛低頭一看,那隻纖巧秀麗的白嫩腳兒還在空中一晃一晃呢。
不過,田甜沒動,就那麽抱著。
兩人就這麽睡著呢。
第二天早上,馬小牛醒來後看看牆上的鍾,七點三十三分,該起床了,麗姐會在八點來接自己呢。
田甜還在那抱著馬小牛睡,雪白的四肢都纏在他身上,跟他身上長出來的似的。
馬小牛歎了一口氣,將她的手腳挪開,看著她那一點衣服都沒穿的迷人身體,不禁吞了口口水。他咬咬牙,控制!控制!起來穿衣服,然後給田甜蓋上毯子。。
刷牙洗臉後,馬小牛忍不住還是在田甜那粉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走出去了。
門關上後,田甜睜開了眼,滿眼都是悵惘。她幽幽一歎,眼眶裡都有淚水在閃動。
馬小牛走到了餐廳,早有服務員把早餐準備好了。什麽披薩、牛奶、果汁、烤麵包,啥都有。馬小牛當然不客氣,風卷殘雲之後,就看到蘇秀麗的車子停在了外邊。
看看時間,喲呵!差兩分鍾就八點,挺準時。
“昨晚怎麽樣?用了幾個?”一臉豔麗春光的蘇秀麗吃吃地笑。
馬小牛說:“那……一個都沒用啊!”這事挺尷尬的。
“喲!”蘇秀麗震撼了:“那麽猛啊,零距離接觸啊?跟那種女孩子,還是戴套套好啊。真的, 不要貪圖一時爽快,搞得不安全。”
說著,那是苦口婆心。
看來,她是從東河或爆彈的嘴裡邊知道昨晚的事了。
馬小牛歎了一口氣:“昨晚我們真沒做什麽,我對天發誓,我保住了我的貞操。”
蘇秀麗噗一聲,幾滴口水都噴到擋風玻璃那裡去了。她吃吃笑著:“小牛,你別那麽逗好不好?你真能惹得住,不會為了我吧?隻想著跟我好了?”
說著,一隻手摸向馬小牛的腿間。
這還摸得挺舒服的,不過馬小牛把她的手抓起來,放到方向盤上:“麗姐,你專心開車吧!對了,你幹嘛要給我那麽高的地位啊?還有,你跟那個叫啥蔣華民的是啥關系?昨晚我那個……會不會給你惹什麽麻煩?”
蘇秀麗淡淡地說:“那不叫什麽地位,反正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我帶你去見老大姐,總要介紹你吧?要說你是我的人,真治好了她,帶點私心的,她肯定會更照顧我。這個,你不介意吧?”
馬小牛直點頭:“不介意。”
他對蘇秀麗的印象挺好的嘛,之前那塊金條在她手裡賣出了高價,還附送了一隻那麽高檔的手機。在縣城裡的重逢,也讓他挺有期待感。這特別是知道鬼頭死掉了之後,馬小牛對蘇秀麗不由得就有一種心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