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娘親。”安安一把抱住舞悠然不再提起慕容燁。
翌日清晨,吃過早點之後,舞悠然讓人收拾好東西,等待著藍雨軒的歸來。
約莫辰時之際,一身風塵仆仆的藍雨軒歸來,臉上略有幾分疲憊之色。
“咦,慕容燁,你怎麽來了?”藍雨軒不由驚疑出聲,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慕容燁,甚至於他居然還帶了孩子過來,也不想想兩國如今雖說有合作意向,可以往的關系並不怎麽樣。
他這般貿然上了門,怎麽就不擔心會被抓住呢?
“藍雨軒,你的事情辦完了?”舞悠然問道。
“辦完了。怎麽了?”
“我們準備去穹天關,你有什麽打算?”舞悠然道。
“穹天關?”藍雨軒望向慕容燁,明顯是將舞悠然前往穹天關的原因,歸咎在突然出現在此的慕容燁身上。
“藍雨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舞悠然豈會不曾注意到藍雨軒的異樣神色,隨之挑了下眉頭。
“哈哈,沒什麽,沒什麽。”藍雨軒乾笑一聲,不想觸動舞悠然的神經,轉而正色道:“你們此行小心些,我收到消息,有人並不想你離開。”
“我?”舞悠然費解,指了指自己。
“是的。雖然只是一個消息,不過,這個消息可能性至少有三成,不管真假,我希望你能夠多注意點。”
“多謝提醒。我還要出去一趟,就不跟你們去穹天關了。這次回來,只是為了親自過來交代一聲。”
“讓你這般特意過來一趟,難道是需要很長時間?”
“呃,不太確定,不過會盡快辦好回來,就不需要等我來。你們之間小心點就好。”
“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點吧。”
藍雨軒有事情無法隨行,此行就只有舞悠然幾個人了。
將收拾好的東西帶上了馬車,一行人朝著關口而去。
馬車方才行駛到關口時。原本簡單的檢查本該很快過去,可是當舞悠然抱著安安下車接受檢查時,卻是明顯感覺到氣氛的不同。
按理說舞悠然與關口的士兵也算是有幾分熟識了,這次的檢查應該會很快過去才對,可偏偏卻是花費了比別人更長的時間,這無疑讓舞悠然想起了藍雨軒提起的那個消息。
若真是有人不想她離開。很大的可能性便是藍九天。
舞悠然的腦海中方才冒出這個念頭。卻見一隊十人小隊士兵在一個小隊長的帶領下朝著舞悠然這邊衝了過來,一下子就將他們圍了起來。
“舞大夫,得罪了。你們暫且不得離開天麟關。還請隨我們走一趟,我不想動粗。”小隊長儼然是認識舞悠然來自軍營的人,此刻的他態度還是很客氣的。
“你們?你是指我們所有人都必須一起跟你們走一趟?”舞悠然問道。
“是的。舞大夫,這邊請吧,你們的東西與馬車,我們會完整的給你送回客棧。”
舞悠然回頭望向慕容燁,“你的意思呢?”
“無所謂。”慕容燁淡淡的應道。對此絲毫不在意。
“帶路吧。”舞悠然說道,一行人就這般隨著這一隊人馬離開了關口城門,朝著軍營所在的方向走去。
其實,說是跟,還不如說是押送更恰當些,只是較為和平的方式押送而已。
到了軍營之後。舞悠然一行人直接被安排到一處地方。是相鄰的兩間帳篷所在。
慕容燁三兄弟被安排在一個帳篷休息,而哈爾因為是舞悠然的侍衛。倒是擁有一個小小的帳篷,就在舞悠然帳篷的隔壁,可以就近保護舞悠然的安危。
只是,相較於對舞悠然的看守態度,
對方似乎更在乎的是慕容燁的問題。軍營裡,他們可以允許舞悠然自由行走,哪怕是哈爾、慕容謹,他們都可以被允許在一定范圍內活動,唯獨慕容燁不可以離開。
看到這種結果,若說對方是因為舞悠然才將它們扣留下來,還不如說是因為慕容燁的緣故,才留下了他們。
舞悠然抱著安安在帳篷裡,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安安的背,心裡頭卻是隱隱有些不安,擔心著慕容燁他們的危險。
“大人!”門口處忽而傳來一道聲音,隨著話音落下後,卻見秦中玉出現在帳篷門口處,只有他一人。
“老爺子?”舞悠然很意外她剛來,秦中玉就到來了。
“這是……”秦中玉意外的看著舞悠然懷中的安安,欲言又止。
“這是安安,我的兒子。安安,這是曾爺爺,快打聲招呼。”
“曾爺爺安好。我是安安,慕容平安。”安安從舞悠然腿上跳下來,並了雙腿,躬身行禮九十度,朝著秦中玉這般行禮,雖不至於行跪拜大禮,卻也算是表示恭敬的禮儀了。
“好,好孩子。”秦中玉應道,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東西,發現並無適合的東西作為禮物送給他,老臉上略顯尷尬的說道:“曾爺爺今日沒帶什麽好東西在身上作為禮物送給你,遲些給你補上,安安不會怪曾爺爺小氣吧。”
“曾爺爺客氣了,娘親說過,對長輩問安是禮數,小孩子不能隨便討要禮物,哪怕沒有見面禮也不要心生埋怨,因為長輩沒有義務必須給你見面禮,給不給只是一份心意而已。”安安言辭清晰的應答道,聽得秦中玉有些愣住,沒想到這麽點大的孩子,非但說話口齒清晰,甚至於還條理分明,懂得進退,實在是難得的聰明孩子。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秦中玉就覺得喜歡上這個年幼的孩子,心中忽而有種有其母必有其子的感覺。
“老爺子,你怎麽來了?該不會我們被攔下,是您讓人這般做的吧。”舞悠然直言不諱的說道,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道出。
“說什麽話呢。我豈是那種人。不過,認真追究起來,到也算有我一點責任在裡頭。對於你的事情,我直接匯報給了上面,這是昨日裡傳達來的命令,說是短期內希望你能夠留在天麟關,若是離開,也要盡快將你挽留,哪怕強硬的手段,將你帶到這裡來,也在所不惜。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對於另外一條命令的實施,卻是直接跟你合並到一塊。你跟穹天關的那位慕容將軍是什麽關系?為何他會到天麟關找你,還是隻身一人。記得那時他還帶了一個孩子,還有一個隨行的年輕人。等等,孩子,該不會……”秦中玉說著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舞悠然,眼中那震驚較之看到舞悠然突然身邊多了一個孩子更甚。
“老爺子,您猜得沒錯。慕容燁確實是安安的父親,只是我與他之前也算不得太過熟識,以往與他的事情略顯複雜,價加之我曾經失憶過,已經不記得以往當一切,不過旁敲側擊下倒也明白了一些過往,說實在的,我與慕容燁本就是一個錯誤,我也不求做他的妻子,更別提,我對他根本毫無男女之情,勉強在一起,痛苦的只會是彼此。至於安安,無論他隨了誰,都是我的兒子,這點時無法改變的。現如今,我心裡頭唯一記掛的事情,便是解決金國的事情,除此之外,我並不想被那些雜事干擾到。不瞞您說,昨日裡在您那處得了那樣的結果之後,我就決定今日天穹關一趟,卻沒想到人沒去倒是遇上慕容燁帶著孩子找上門,也有了今天的事情。一切經過便是如此,還希望老爺子能夠通融一二,讓我去一趟天穹關,若是可以的話,也讓慕容燁跟我一起走,不管怎麽說,他多少也是因著我的緣故,方才如此。”
舞悠然望著秦中玉,言辭之間,誠意十足,是發自內心的求他能夠通融一二。
“這事情我也無能為力,除非你們之間有辦法悄無聲息的離開,我倒也不會橫加阻攔。畢竟,這個命令是那位下達的。”秦中玉愧疚的說道,對於舞悠然的請求,心有余而力不足。
也是這般的無奈著。
不過,這話倒是未曾讓舞悠然死心,反倒是看到了一點希望。
“老爺子有辦法讓守衛稍微松弛些許?”舞悠然不禁這般問道。
“夜深人靜之時,人較為疲憊,今晚我可以在夥房的湯水裡添加一點安神的草藥,相信這藥對你有點作用。當我能做的也就這麽多,若是你們無法把握良機離開,我也無能為力。”秦中玉無奈道,卻是冒了風險為舞悠然做這種事。
“不可。你若是這般做,一旦東窗事發,定會連累你,我不能這般自私。”舞悠然搖頭拒絕秦中玉的這種幫助。
這動作太明顯了,根本不可能瞞過人,只需要稍一調查,直接就漏了底。
“可若是不這麽做,軍營的守備根本就不足以疏忽。唯有稍稍松懈的精神,才能夠讓你們悄然離開,至少在天亮送早飯之前,不會有人發現你們不在,這也是最妥當,影響到最多人數的法子,除此之外,別無法子。平日裡,營地的防護就很嚴密,更別提還是在下了嚴加看守,不得讓你們擅自離開的命令後,這戒備想要疏忽,除了下藥,你覺得還有別個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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