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安安的病徹底痊愈,紀嵩此刻已經對司徒塵佩服不已。
想來能夠提出那樣建議的司徒塵定是知曉了舞悠然的實力才會這般說的吧。
真是一個可怕的年輕人呀。
紀嵩忍不住一陣感歎,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
舞悠然原本還準備留下紀嵩一並吃個晚飯再走,不過紀嵩在看了看時辰後,便拒絕了舞悠然的提議,回驛站去了。
相較於藍冰國的太醫院的禦醫來說,赤炎國的待遇明顯更好。
至少藍冰國是直接開辟一個營地,讓所有人禦醫都在那裡研究疫病,反觀赤炎國,還有輪流休息的時候。
當然,這都要歸功於赤炎國擁有坐鎮的三位聖醫級別的禦醫,而藍冰國僅僅只有秦中玉一人。
一個人畢竟分身乏術,不如三人,還可以輪流著休息,甚至於在不在營地裡,也可以在驛站指點一二。
這就是雙方間的差距。
無怪乎這來自金國的聖水,也是赤炎國派人送過去給藍冰國。
足可見兩國對待經過的態度有何差別,當然,也側面的反映出兩國在醫道方面的成就,高低立判。
而赤炎國之所以能夠有這般成就,多少也與國內對大夫的嚴格審核以及待遇上的差異有關。
得見紀嵩之後,舞悠然的心情倒是挺不錯的。
晚上直接邀請了慕容燁三兄弟一同用餐,氣氛總體來說還算不錯。
只是,晚餐過後,三兄弟除了慕容羽之外,慕容燁與慕容謹都各自尋了借口離開。
慕容燁離開是不想讓舞悠然對他生了厭惡,畢竟當初他那般可惡,不好貿然討好,要循序漸進。
至於慕容謹的離開,舞悠然明顯有點不高興。
哪會不知道慕容謹這是為了躲她才如此。
不過,也僅僅至少有點不高興。
她雖喜歡的人是慕容謹,可不代表她要圍繞著這個男人不停的轉,愛躲就躲,除非他能夠躲一輩子。
相較於慕容燁與慕容謹,慕容羽這位可就淡定不少,留下的那般自在,吃吃東西,折騰幾下安安,過得最舒坦的一個家夥。
第二天早晨,天氣倒是很不錯。
將安安交給戴英與曲音蘭照顧後,舞悠然赴司徒塵的約,準備見一見那位玉茗大人。
倒想看看這位玉茗大人到底有何能耐,甚至於連紀嵩都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甚至於昨日裡硬生生的說一半留一半的,讓她好是猜測了一番。
舞悠然直接帶上哈爾隨行,讓將軍府一名侍衛領路,到了驛站門前,隨後通報了司徒塵她的到來。
“舞大夫,沒想到你居然這般會就來找我。莫非是想通了?”司徒塵一進客廳大門,就這般說道,隨即揮了揮手,屏退了閑雜人等,視線卻是在哈爾身上逗留了片刻,卻也不在意他留下,落座在舞悠然對面。
“確實想通了,你說的挺有道理。只是,具體實施……”
“若是舞大夫信得過在下,不如你隻管調配藥物,由我來實施操作,如此一來,也免得髒了你的手。不知舞大夫意下如何?”司徒塵淡笑著說道,這語氣就跟談論天氣一般,在說著攸關不少人性命的事情。
“也好。不過,我今天主要來還是想見見你說的那位玉茗大人。不是說他也想見我嗎?正好,我也想見他,相請不如偶遇,今天如何?”舞悠然道。
“舞大夫能答應此事自然是好的。今日也算趕巧了,
玉茗大人昨夜回來了,不然今日要見他,至少也要到關外軍營才行。舞大夫,我帶你去玉茗大人的院落。那裡若是沒有我帶路,恐怕你連靠近都難。不過,這位兄弟恐怕需要留下,畢竟他無論如何也是金國之人,有些規矩不好破。” “哈爾,你留下吧。這是驛站,司徒公子不會對我如何,再怎麽說,我與慕容將軍交情匪淺,不管做什麽,都需要斟酌一二的。”
“是,舞大夫。”哈爾原本還有些不樂意,不過聽舞悠然這般說了之後,也覺得在理,便也不再阻攔舞悠然隨同司徒塵離開。
“舞大夫,這邊請。”司徒塵笑了笑,把手一擺邀請舞悠然從另一處方向離開,七轉八拐之下,繞過廊橋巷道,很快就到了一處獨立於驛站之中的院落。
院落外頭戒備森嚴,光是靠近門口處就有八名侍衛守著,更別提幾乎每隔五分鍾就有一對士兵從附近巡邏過去,戒備說不森嚴都不行。
司徒塵掏出一枚信物之後,門口的侍衛方才在拿出一樣明顯是磁鐵的黑條條,在二人身上嘩啦幾下,以免二人身上隱藏什麽兵器。
也幸虧舞悠然的工具都在隨身空間,身上攜帶的也不過是銀針,倒是不怕磁鐵,而司徒塵明顯也是知道規矩,自然也不會被弄出什麽鐵製品。
這番算是檢查之後,舞悠然與司徒塵才被放入院子。
不過,這門口的陣仗卻是讓舞悠然都忍不住想到皇宮二字。
記得當初那個世界中,秦始皇就以磁鐵打造了宮門,用以防止刺客潛入,哪怕是後世,皇宮方面也在防刺客方面沿用了秦始皇的辦法,如今這守在門口的侍衛做的事情,不正是跟那用磁鐵打造宮門的道理相差無幾。
舞悠然便忍不住好奇,這位玉茗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以這般高的規格享受這種待遇。
入了院子後,最外層是一道隔院,繞過去才算是到了主院所在。
在隔院裡也有人守門,每一層都需要檢查一遍,以免有所疏漏,真是嚴格的難怪司徒塵要說,沒他的領路,舞悠然根本進不去見到人。
到了主院後,裡頭伺候的都是清一色的少年,不但如此,這些少年對於草藥的熟練度一看就很是熟識,不比正規的大夫差多少,而最終的是,這些少年最大的也不過十三歲,最小的卻不過十歲左右罷了。
盡管如此,這一個個少年卻是各個長得眉清目秀,那一張張臉雖然依舊稚嫩,卻可以想象到長大後絕對也是美男級別的存在,雖然比不上慕容謹三兄弟,甚至於較之司徒塵也差不了多少。
看到這些美少年藥童,舞悠然忍不住眉梢一挑,心裡頭冒出一個念頭,覺得這院子裡的美少年們,該不會是那個所謂的玉茗大人,老不修下看中的孌童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舞悠然隻覺得一陣雞皮疙瘩跳起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若這個玉茗大人有這種BT的嗜好,恐怕不可能讓紀嵩對他生出佩服之意,或許只是他想多了。
人家根本不是那種人,只是喜歡聰明又好看的藥童待在身旁養養眼而已,要嘛就是美貌協會的成員,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點還是能夠理解的。
舞悠然臉上神色幾度變換,司徒塵都一一看在眼裡,誰知道是這些藥童引起的原因,卻也沒想到舞悠然的想象力那般豐富,只是覺得有些不解她為何因為這些藥童而發呆。
“司徒大人可是來見師叔祖的?”其中最年長的少年上前朝著司徒塵點頭致意行禮後,這般問道。
師叔祖!
好大的輩分。
嗯,應該是一個有些年歲的老頭了。難怪紀嵩都要佩服,原來是上了年紀醫術高超外,還心懷天下,難怪,難怪。
舞悠然心中不禁這般想道,為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解了答。
“小京,這是玉茗大人指名要見的舞大夫,舞悠然。勞煩你通報一下。”
被稱呼為小京的少年抬眼望著舞悠然,而舞悠然也同樣望著他看。
這個小京雖然十二三歲,不過眉宇間卻是幾位老成,不輸那些成年男子, 甚至較之一些成年人還要穩重幾分。
而且這個小京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很是靈動,在他的耳垂處竟然穿了耳洞,戴著一顆藍寶石的耳釘,很是惹眼。
那麽多少年中,獨獨他一人有戴耳釘,其余人等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習俗還是怎樣,看其他人的反應,儼然是習以為常,不足為奇了。
“你便是舞悠然大夫?那位金國中治好了不少人,被譽為神使的舞悠然大夫?還是數日前送來那種能夠一定程度防止感染疫症,甚至於連師叔祖都無法將你製作的藥丸子複製出來的那位舞悠然大夫?”
連續幾個詢問從這個小京的口中道出,語態倒是並無哪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反倒是因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曝露出他心中的好奇,甚至於也將其他少年的目光也吸引到了舞悠然的身上。
“若沒有同名同姓之人,並且做過與我類似的事情,那麽我想,我應該就是你口中的那個舞悠然了。”舞悠然淡笑著應道,對於漂亮的孩子,總是會多一些寬容與耐心,更何況,人家都這般客客氣氣的,她又怎會給人臉色看。
“師叔祖說,你的藥丸中蘊含一抹生機,正是這一抹生機讓藥丸的成分得到升華,才有了那種效果。舞大夫可不可以告訴我們,這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你是怎麽辦到的?這點可是連我師叔祖都辦不到耶。”
小京的話音落下,無疑引得其他人目光灼灼望向舞悠然,渴望著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就那般望著舞悠然。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