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把玩著加了料的茶水,舞悠然在考慮著該用何種方式回報一下下毒之人呢?
是否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悠然,怎麽了嗎?”慕容謹開口道,慕容燁雖然也站在一旁,卻較之以往少了幾分霸道,多了幾分安靜,讓舞悠然總會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不由自主的。
“也沒什麽,就是這茶中加了點特別的東西,值得玩味罷了。”舞悠然淡笑著應道,可這話卻是讓慕容謹兄弟二人立刻板了臉,一臉正色的各自拿了一杯茶水聞了聞,有淺嘗了一小口,卻是並未發現這茶水有何不妥,不過舞悠然從不會無的放矢,慕容燁放下杯子出去一趟,自己將秋玉茗找了過來。
“聽說有什麽令人玩味的東西混入了茶中,我也來瞧瞧是什麽東西,不會嫌我多管閑事吧。”秋玉茗踏入廳中,便以玩笑的口吻這般問道。
“也沒什麽,一點小事我能夠應付。就是琢磨著該如何回敬一番罷了。”舞悠然同樣笑著應答,神色那般的不以為然。
秋玉茗只是一笑,同樣給自己倒了一杯如舞悠然一般無二的茶水,聞了聞,淺嘗一口後,卻是不由挑了眉梢,“倒是好打算。若是普通人恐怕就著了道,只可惜對方太錯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並不知道你我醫術到了何種程度,就這種小道,也敢班門弄斧,還真是不知死活。”
“可不管如何都好,這種事情若是換作別人真的容易著了道,你覺得我該如何回敬一番比較好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東西雖然是小道,可要弄到那東西多少還是有那麽點麻煩。刻意為了這種事情折騰完全沒必要。反正這東西入不了你我之口,只是並非人人都如你我這般,總歸也是個麻煩。這點你可想到法子處理?”
“這點不難,就是麻煩了點,每次飲用水時需要檢查,飯食方面,自己負責,對方就算想要下毒也沒機會。只是如此一來,卻是浪費了人手。”
“麻煩點倒也沒什麽。只是這種毒無法用銀針試出來,需要以特殊的法子檢查,這才是根本所在。更何況,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一味防禦不見得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就主動出擊好了。春花,這事情你來調查,我要知道這毒出自誰人之手,以何種方式出現,若是能夠找到藥就更妙了,正好除了禍根。至於讓對方品嘗一下個中滋味,屆時看看是誰的主意,再做決定。雖說我心裡頭多少有了點猜想,不過,還是等到證據確鑿時再動手不遲。”
“奴婢明白,這就去調查。”春花應道,臉上罩著寒霜,既是因為自己的失職也是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生著自己的氣。
春花一走,舞悠然話音一轉,又道:“童宇崇此次前去縣衙的事情,應該不會善了吧。”
“按照你的打算,完全以你的身份施壓,按照今日縣令的舉動來看,對方不敢有違命令,不過一時半會無法給他定罪,畢竟只是事情可疑,想要調查,若想確定是否有問題,開棺驗屍是必然之事。不過,本國法令規定,開棺驗屍需要知會家人準備一番後,在大庭廣眾下行事,以保證一切都公開公平公正,要想定罪,至少也要等到開棺驗屍後方可確定。在此期間會否發生什麽意外,卻是無法保證的。最終會否出現我們想要的結果,誰也無法保證。若是對方早已做的滴水不漏,你想要找罪證很難。”慕容謹也將自己的擔憂道出,也算是給舞悠然打個預防針了。
“這點倒是略有幾分疏忽,可不管如何都好,事情有疑點,自然就要調查,就算童宇崇躲過這一次,自然也有別的事情可以調查。童家不是銅牆鐵壁,總歸有破綻的。我倒不信這童家的人真的問心無愧了。”
舞悠然都這樣說了,這話題也便到此為止,剩下的就是各自注意點,別著了道便是。
春花的能耐果然非凡,不過出去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將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如何下毒,誰人下毒一清二楚,只是下毒之人卻是出乎舞悠然的預料,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猜想的那個人竟然不是幕後黑手,反倒是另外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童萬齊,這位六少爺本是舞悠然在童家眾人中惡感最少的一個,可沒想到這次下毒之人反倒是這個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不但如此,他甚至於還將此事暗中嫁禍到他娘肖涵靜的身上。
若非春花本事,並未被誤導,或許連舞悠然都不知道居然還有這種令人費解的事情發生了。
“居然會是童萬齊這位六少爺所為。甚至於嫁禍給肖涵靜,這是為什麽?他就這般討厭自己的親娘?居然用這種方式待她。若是記得沒錯,這位六少爺可是讓肖涵靜寵上天的兒子,要什麽有什麽,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闖了禍還有人為他善後。我能說這小子太過不識好歹了嗎?”秋玉茗這個平日裡甚少生氣的人,也因為這個意料之外的結果而開了口,足可見此事的如何出乎意料之外了。
“我也被弄得有些糊塗了。春花,你確定調查的沒錯?”舞悠然不由問道,實在這個結果有點令人不太好接受。
“這是奴婢親耳所聞,亦是童萬齊親口承認,並且說出控制了你,錢根本算不上什麽事情,根本沒必要虛以委蛇,直接吩咐就好。”春花應道,言辭鑿鑿。
童萬齊向來都缺席每一次齊家眾人聚在一起跟舞悠然接觸的事情,倒也沒想到錢掌櫃手頭上的那筆銀子的事情對他並不算秘密。
誰能告訴她,童萬齊為何這樣做嗎?
她也被搞得糊塗了。
說他們是一夥的,可童萬齊的栽贓嫁禍又該如何說?
說不是一夥的吧,童萬齊對舞悠然的事情又了如指掌。
真是越想就越是如同一團棉線纏在一起,理不清,反倒是讓她想的腦子都打結了。
“那剩下的藥可找到了?”舞悠然問道。
“找到了,因為是白粉那般的,加之聞起來並無異味,奴婢便直接都換成小姐您給小少爺每日裡服用的那種營養粉。”
“做得好。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換掉的結果時最好的。我另外有事讓你去調查。”
“小姐可是想讓奴婢調查童萬齊的事情?”
“聰明。確切來說,我是想知道童萬齊為何家夥肖涵靜之事,他們母子之間有何不對勁的地方,或許能夠借此事做些文章。”
“奴婢知道怎麽做了。”春花應道,接下了這個任務,至於如何調查,自然有她的辦法,舞悠然並不打算過問太多。
下午午膳過後不久,舞悠然就讓哈爾外出一趟前往通匯錢莊取銀票,不過,並非直接將十二萬兩銀子的銀票都取了,而是取了一半,剩余一般存入舞悠然的戶頭中,暫且不忙著取用。
拿著銀票回來的哈爾身上帶著一些傷,據他所言,此次通匯錢莊之行,出了點意外,騎乘的馬匹與疾駛的馬車相撞,他雖然極力避開,卻因著太過突然,終究還是弄得自己有些狼狽,小小的擦傷了些許。
加之混亂的時候,對方也不好過,並且都說是馬車失控才會釀成禍事,答應賠償,也不好指責對方是故意的。
只是,在衝突的時候,哈爾的錢袋被偷,掛在腰間的皮製袋子被劃破口子,裡頭放著的幾張寫了詩詞的紙被偷走,倒是他有先見之明,將銀票貼身收妥,放在衣服內襯的袋子裡,方才未曾遺失被人盜走。
舞悠然拿著還散發著哈爾體溫的銀票,也不得不感歎這童家的人為了得到銀子,還真是招數盡出。
哈爾說完這事情之後,慕容謹這邊也剛收到消息,藍家商行那邊已然對童家名下的產業有所行動,如今童家應該會出現資金緊張的狀況,不過,對方應該還能夠堅持一些時日,才會轉手賣掉手頭上的鋪子。
反倒是一些田地因為都是耕地,靠天吃飯的這種,加之收成也是一般,倒也沒肺心思對這些田地下手,盡管如此,童家各地的鋪子一旦被打擊到一定程度後,若是無法拿出足夠的資金支持,變賣就會成為唯一的出路。
當然,這種惡性打擊的行為,以藍家商行這麽大的上商業世家來說,總歸是有失磊落,藍家那邊只會在一個月內對其商鋪進行較為全面性的打擊行為,第二個月開始,只是持續性的穩定保持之前的優勢,若是對方能夠堅持下來三個月時間,藍家也會從此事上頭抽手,絕對不會再繼續下去。
對於藍家的決定舞悠然也表示理解,若童家真的堅持下來,也要為此元氣大傷,倒也符合舞悠然打擊童家的目的。
至於後面藍家的抽離,舞悠然倒也不反對,若真的到那個時候,舞悠然自己動手也足夠收拾元氣大傷後的童家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