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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人群的議論,栓子跑了過來。
“你就是沒給,你光吃元宵了,沒給我錢,我沒收到你的錢。”
他指正著對方,小臉上全是氣憤之色。
“就是,我也看到他沒給,這是想吃白食啊,這麽大個男人,怎這不要臉。”
“呸!丟人啊,欺負人家幾個娃忙不過來。”
“真好意思,都多大的人了。”
人群都指責著瘦小的中年男子。
芸娘的眼睛眯了眯,剛才她確實沒注意到有人偷溜了。
幾文錢她是不在乎,可對方的做法讓她不恥,他要是沒錢,說一聲,自己就給他一碗了,可這樣做,讓她看不起。
不過陳致遠幫著她攔人,她沒想到,有他在,他會武藝,她就不用操心了。
瘦小的男人被人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過不去了。
“怎啦,我沒銀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想要命拿去吧,就是沒錢。”
他開始耍賴了,他不怕芸娘幾個,誰能拿他有辦法。
看他完全不要了臉面,仰頭就走。
栓子急眼了,幾文錢對他是多的。
他剛想衝上去,卻看到那瘦小的中年人雙腳離了地,他的後脖領著在人的手中呢。
而提溜起瘦小中年人的不是別人,正是陳致遠。
他是習武之人,對付一個人太簡單了。就這他都沒用力呢。
“哎喲,你快放我下來,這是做啥。摔了我你賠的起嗎?”
瘦小中年人喊叫著,雙手在空中亂撲騰,那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我賠,不管你是傷是殘,需要多少銀子,我都賠。”
陳致遠的聲音很沉穩,手更是連晃都不帶晃一下的。不嚇住這人,往後肯定有很多有樣學樣的。那時間芸娘就該被人欺負了。
瘦小的中年人心裡一哆嗦,這個年輕人不好惹,剛才他說話的時間身上有股戾氣,讓他害怕。
他有種感覺。自己要是再胡鬧,這個年輕人一定不會對自己客氣的,為了幾文錢劃不來啊。
“快放我下來,我想起來了,剛才我確實忘記給錢了,我這就給。”
瘦小中年男子急忙喊了起來,他算是認栽了。
“認慫了吧,就該這樣,換成我。先打他幾個耳光子。”
“看他那副猴樣,一看就不是好人。”
旁邊的人跟著起哄。
陳致遠松了手,瘦小的中年男子一下跌落在地。
他爬起來揉了揉屁股。哎喲了兩聲,然後恨恨的看了陳致遠一眼。
他想說幾句狠話,可看著陳致遠那冰冷的眼神,他退縮了。
對方壓根就不在乎他,要是他敢再多言,怕就不是摔他一下這麽簡單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無奈的掏出了四文錢。
四文錢。他在手裡掂了掂,想扔在地上揚長而去,可看看陳致遠,他遞給了栓子。
“給,大侄子,這是元宵前,剛才大叔忘了,現在給你了啊,可不能管我再要了啊。”
他竟然還衝栓子笑。
栓子憤憤的接了過去,嘟囔道:“誰是你大侄子,給了我做啥還要,我又不貪心。”
說完不再理那瘦小的中年人,衝陳致遠道:“謝謝致遠哥,要不是你,就有人吃白食了,那麽大個人,也不嫌羞羞臉。”
瘦小的中年人被栓子的話說的臉色通紅,嘟囔的罵了一句,憤怒離去。
“這位小哥可是有把子力氣。那麽大個人都能提起來。”
“是啊,這勁兒真大。”
“看著年紀不大,這身子也不是多壯實,怎就這大勁兒呢。”
不少人讚了起來,不過並沒有多想。
“呵呵,莊稼漢,從小就有把力氣,讓大家夥見笑了。快吃吧。”
陳致遠笑了笑,領著栓子去了攤位旁邊,有他往那裡一站,沒人敢偷溜不給錢了。
陳致遠倒也不白站著,三不三的幫下忙,芸娘也不和他客氣。
等桌子上的人都離開的時間,芸娘看了看,籮筐裡總共也就只剩下了二十多顆元宵,她都下到了鍋內。
熟了後,她盛了出來,分成了四碗,她領著栓子,月季,喊陳致遠坐下吃。
“我先前就吃過了,你們快吃吧。”
陳致遠拒絕了。
“那喝點湯吧,暖和暖和身子,今個可是多謝你了。”
芸娘道謝,先前有陳致遠幫她處理吃白食的人,她並沒有多言,她心裡明白,有這樣一個男子幫她鎮場子,別人才不會打壞主意,所以她是很感謝陳致遠的。
陳致遠在另一張桌子上坐下,臉有些紅,不過神態還算正常。
他看了看碗內的元宵,用杓子把元宵舀進了栓子和月季的碗內,還像個大哥哥似的,衝二人笑了下,然後喝起了湯。
吃了東西,喝了湯,芸娘感覺人松懈起來,身體有些軟綿綿的用不上力氣,胳膊也有些無力。
“等會我幫你把這些弄回去吧。”
陳致遠看爐子熄滅了,元宵也沒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可芸娘他們幾個是弄不回去的,他想幫忙。
“還是等我舅舅回來吧,他去鎮子上了,車也被他推走了,今個要買些東西拉回來,這裡又是爐子,又是桌子,盆子的,這麽多東西,沒有車的話,拿不回去。”
芸娘拒絕了,這些東西。她相信陳致遠搬的動,問題是樣數太多,不好拿,要是他們拿的話,得跑好多次,太費事。
“春生叔可說什麽時辰回來?”
陳致遠看看天色。現在還是下晌,若是趙春生回來晚的話,那芸娘這幾個小的不是要在這裡受凍半天嗎。
“沒說。隻說把元宵賣完就回來,他帶的不是太多,我估摸著不會回來太晚吧。”
芸娘心裡也沒底,舅舅帶走的只有自己擺攤的三分之一,應該好賣吧。
“你們先等等,我去找個車來,這裡是風口。現在沒了火,一會兒就涼了。”
趙致遠說著站了起來。衝芸娘點頭,示意她等著,他快步回了莊子。
芸娘想喊他來著,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對方是好意,她不忍拒絕。
“致遠哥人可真好,不僅幫咱們看攤子,還幫咱們去找車拉東西,要是人都像致遠哥這樣多好啊。”
栓子的心裡只有好壞之分,他覺得陳致遠對家裡好,自然說了出來。
月季點了點頭,看了大姐一眼,她覺得致遠大哥好像對大姐不一樣。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說不出來,大姐倒很正常。
“是啊。你致遠大哥是個好人,其實對咱們家好的不少呢,那隔壁的王奶奶,鄭奶奶,你蘭花姐姐,月香姐姐。還有陳大叔,大山叔。宗才小哥,還有二牛大哥,都是很好的人。”
芸娘把幾個她認識,覺得親近的人都說了出來。
“嗯。都是好人。”
栓子重重的點頭,他也覺得大姐說的人都不錯。
“大姐,我以後就天天跟著你賣元宵吧,我幫你收錢,你看我今個就收了好多的錢,都沒有算錯,錢罐子都快滿了呢。”
栓子小臉上全是神采,他覺得這件事很有意義,覺得自己有用了,很為自己自豪。
“不行。”
芸娘想也沒想的就搖頭拒了。
“為啥,是不是大姐覺得栓子做的不好?覺得栓子沒用,都讓人吃白食了?”
栓子問著,心裡覺得有些委屈,眼圈都紅了。
“大姐肯定沒那意思,你別亂想。”
月季趕緊安慰弟弟。
“是啊,栓子怎會沒用呢,幫了大姐很多,其實大姐並不是不喜歡那些吃白食的人,若是有的人真是困難,沒銀子吃,咱們送他們幾碗也沒事,只是不希望那些人把咱們當傻子看,覺得咱們好欺負,不喜歡他們的那種嘴臉。”
芸娘說道這裡,摸了摸栓子的頭,又道:“大姐之所以說不行,是因為大姐想讓你去上私塾,咱們莊子上的私塾不是過完二十就開課了嗎?我打算讓舅舅提著東西去見先生,讓先生收下你,這樣你就能念私塾,學學問了。”
芸娘的目光很是柔和,帶著絲向往,若她是男子,她也想去學學問。
栓子和月季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芸娘,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芸娘的理由竟然是這樣。
“私、私塾,我、我能去上私塾?大姐說笑呢吧。”
栓子傻傻的問著,感覺腦子轉不過來,這私塾都是有錢人上的,什麽時間自己也能去了?
“當然啊,為啥不能?”
芸娘笑著,反問著栓子。
“上私塾得要老多銀子, 咱們家……”
栓子因興奮而發亮的眼睛又暗了下去,要上私塾,他得念好多年,還不一定有出息,家裡能供的起他嗎?
“賺錢的事,不用你操心,不是有大姐呢嗎?你隻管好好念書便是。”
芸娘說的平穩,她相信她能供的起栓子。
“大姐,我還是不念了,這元宵再好,你也不能天天賣,到時間肯定會有人吃夠了就不來了,到時生意不好,可怎辦?”
栓子有些憂心,原來他不懂,隻覺得天天讓他吃白面饅頭,他一輩子也吃不夠,可現在他覺得白面饅頭也就那樣,他才知道,再好的東西,也有吃夠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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