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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芸娘的聲音如泣如訴,透著哀傷,讓人心疼。,一路有你!
這聲音像是刀一樣割在趙氏的心頭,讓她的心跟著揪了起來。
“芸兒,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別亂想。”
許是感覺自己安慰的話語太蒼白無力,趙氏想了下,要起身下牀,她想擁抱住女兒,想溫暖她,讓她不要難受,不要怕。
可她剛坐起來,這邊栓子就不安的扭動了幾下,雖然沒有驚醒,卻是極不安定的。
趙氏趕緊停下動作,又輕輕的拍起了栓子,讓他睡去。
“娘,您別動了,別驚醒了栓子,我沒事。”
芸娘急忙收拾了心情,她不是孩子,感歎過後,自然會調節自己。
“嗯。”
趙氏點頭,看這邊栓子的呼吸又平穩起來,她才道:“芸娘,你的性格雖然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可心性沒變,以前你不愛說話,什麽事都悶在心裡,自從來到你姥姥家,你開朗了許多,愛說了,有了一手的本事,人也有了主見,娘知道,是因為這些經歷讓你長大了,可有時間娘真不願意你長大,願意你做娘的小閨女,每天都快快活活的,而不是過早的就幫家裡挑起了膽子,娘是心疼啊。”
趙氏說道這裡眼眶濕潤起來,母女好久沒這樣說說話了。
“今個你花錢買布,別看你姥姥嘴上說亂花錢,其實她心裡歡喜著呢。你沒看她的手一直撫摸著那布,臉上也一直笑著,這是晚輩的孝敬。她怎能不高興,再說,栓子的事真不怪你,即便是你聽你舅舅的話早回來了,誰知道會不會遇到別的事。栓子命裡有這一劫,是躲不了的,不應在這裡就應在哪裡。像今個還好,算是有驚無險。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呢,現在這一劫過去了,咱們也安心了,人沒傷著。這也是咱們家積德了。你別亂想了,栓子過兩天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趙氏的聲音平穩,帶著一股魔力,讓芸娘安心起來,她的心平靜了很多,不再像剛才那樣激蕩。
“我知道了,娘這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要不人怎麽總說,不管多大。在娘的面前就是個孩兒,看來不假。”
芸娘此刻真的覺得,有個娘真好。
“瞧你。真像個孩子,別哄娘了,有你,娘才覺得好,快睡吧,明個又起不來。”
趙氏被芸娘說的好笑。可心內卻不好受,不管多大都是娘的孩兒。那自己呢?自己和娘呢?
夜無聲的過去,第二日栓子好了許多,雖然還沒有恢復以前那樣,可比昨日歡快多了。眾人才放下心來。
等栓子大好,能跑能跳時已經到了臘月十三。
清早無事,芸娘領著栓子出去走了一圈,雖然天氣較冷,可出去走走能讓人心中開闊,對栓子有好處。
到了院子,芸娘卻發現姥姥和舅舅都在院子內,二人表情怔怔,正低聲說著什麽,看芸娘和栓子進來,急忙住了嘴。
“姥姥,舅舅,你們怎沒在灶屋,這是有什麽事嗎?”
芸娘主動問了,心裡卻在尋思,這是又有什麽事了。
“芸娘和栓子回來了啊,冷不冷?走吧,我們進屋說。”
秦氏上前拉著了兩人,一起進了灶屋。
坐下以後秦氏和芸娘講了他們為什麽會在院子的原因。
原來剛才家裡來了人,這人就是這個莊子的,名叫趙大憨,今年三十有二,訂在臘月二十給小兒子娶媳婦。
這算是紅事,遇到這樣的事,莊子上的一般都會去隨禮,那主人也自然會待客。
這樣的喜事,不可能隻一桌兩桌的,可要是隻主人自己家做,一是做的不一定好,二是忙不過來,所以一般都會請專門的師傅來做。
而有的人就看重了這個行業,雇了幾個人專門做紅白喜事的生意。
這個莊子上的紅白喜事一般都是請了蓮花灣一個姓孫的師傅做的,他手下有幾個徒弟,又置辦了些桌椅板凳,專門接附近幾個莊子的紅白喜事,一年到頭生意也算不錯。
可因為祭祀的事,莊子內知道了芸娘會做菜,舉人老爺也請過她,還幫族長家做過菜,甚至給鎮子上的酒樓送吃食,給鎮子上的大府做菜,賺的銀子都把趙春蘭贖了回來,說明芸娘的手藝是很好的。
既然莊子裡有會做菜的,那何必請了別莊的人,所以這趙大憨就上了門來,想請芸娘接下這單生意,到那日去做酒席。
芸娘聽了微微皺眉,其實這是好事,說明這裡的人認可了自己的手藝。
紅白喜事,自己剛來的時間也打過這樣的注意,可這事並不容易。
要做紅白喜事,必須有自己的人,可她沒有可用之人。趙家除了自己,沒有能幫忙的。
並且紅白事要做肯定不止一桌,自己沒做過這樣的,沒有桌椅板凳給主家使,那到時間主家來了客人,坐哪裡?
自己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這事根本不能行,那趙大憨都沒有想到這些嗎?怎麽就貿然上門來求了呢。
“姥姥,這紅白事向來都有定例,他家不去請專門接這事的師傅,請我?這也太兒戲了吧。”
芸娘不知道對方怎麽想的。
秦氏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哎,你當他不想去請啊,可那蓮花灣的孫師傅,仗著這塊就他一個紅白事的師傅,就有些蠻橫,說要多少就要多少,別人還不能還價,不然就給臉子看,這是娶媳婦,就圖個心裡順當,附近又沒有別的師傅,只能任人家說多少是多少,可這心裡也憋著氣,這不,知道你做菜不賴,還會做席,那趙大憨的媳婦就動了心,想著咱們是一個莊子的,好說話,這不就上門來了。”
秦氏感歎著,她很同情趙大憨,也差點替芸娘應下,不過想想確實有點不現實,所以隻說等芸娘回來商議下,並沒有答應。
哎,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這本是好事,可這樣的局面,讓芸娘歎息。
“姥姥,他們那天有多少桌客人?都準備些什麽菜?有多少幫忙的?他家又出多少錢請師傅?”
芸娘決定問清楚,如果有可能,她不介意幫一把,這樣有利於姥姥家在莊子裡做人。
“這我還真問了,趙大憨說差不多有個十三四桌,往多了說不會超過十五桌,菜呢,八個冷盤,四個熱盤,兩碗鹹湯就中,吃的就是饅頭,要是你同意了,再過來和你商議都用啥菜,至於幫忙的,他本家有好幾個媳婦子,這摘菜,洗菜,洗碗刷盤子的都用不到你。不過這切菜,炒菜的活怕是只能你自己來。至於工錢……”
秦氏頓了下,看了芸娘一眼,發現芸娘一直認真在聽,她小聲道:“那趙大憨家日子不是太好,去年給老大娶了房媳婦,家裡沒多少進項,這今年又娶,他說他只能出六百文。”
芸娘皺眉,姥姥這樣說,是怕自己嫌少吧,其實錢不是問題,一個莊子住著,別說六百文,就是再少,如果她有能力能幫,她也會去幫的,可是這事不成,十五桌啊,一個桌子八冷四熱,二鹹湯,這加起來得多少啊!
這紅白事,要過油的東西不少,先一天就得忙活,第二怕是從清早得忙活到下晌,若是有個得力的助手還可去試下,光憑自己,怕是累死也做不了,更怕是累死自己還搞砸了。
沒有把握的事,自己不能接,接了做不好,到時間壞了兩家的關系,那可不好了。
還有那些桌椅板凳,誰接就得誰出,自己家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來,這事不是空口白牙就能成的。
“芸娘,姥姥也合計了下,還真接不了,咱們接了,沒地兒去弄桌椅板凳,再說沒個人幫你,那十五桌可不是吃素的,你也辦不下來,沒得累出個好歹來。你別尋思了,這事姥姥讓你舅舅去回了人家,想來和他們說清楚,他們也能體諒咱們,哎,那趙大憨也是急了,才過來說說,其實他仔細一尋思,也知道確實不能交給咱們家,可能是被那個孫師傅給擠兌的,這人啊,不能一心隻想著錢,還是實在點好。”
秦氏見芸娘隻尋思不說話,知道外孫女是不肯接的,她也知道這事不行,只是忍不住多想了些。
“是啊,芸娘,這事想都別想,咱們接不了,這能幫咱們肯定幫一把,不能幫咱們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趙氏其實從秦氏一開始說就不同意的,這麽多桌,還不把閨女累壞了啊, 給多少錢也不能去。
“那就麻煩舅舅了,桌數實在太多,要是一兩桌還成,十幾桌我確實做不來。”
芸娘沒多說,什麽事都得量力而為。
“嗯,我現在就去說,讓大憨哥趕緊找人去。”
趙春生應了一聲,圍上脖套出去了。
聽著姥姥和娘親還有小姨又說起了閑話,芸娘則又一次盤算起這紅白喜事的可行性。
這附近幾個莊子就一個紅白事的師傅,他的生意確實很好,形成了獨斷性,那自己能做嗎?做的話又會遇到什麽樣的困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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