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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遠看著芸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切。真沒想到趙氏和她竟然這樣被人算計。
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利益面前不動心的又有幾個呢。
“你打算如何?”
陳致遠問芸娘的想法。
“本來我也沒想到他家,只是上個月的十八是我爹的忌日,我娘在鋪子做了些他愛吃的酒菜拜祭他,回來的時間天色已晚,她發現有黑影,害怕之下崴了腳,不料那黑影竟然是陳有義,他非要扶著我娘回趙家,最後我娘擰不過他,就被他扶了回來,他們之間除了這個什麽都沒有,我娘說當時並沒有被人看到,她也沒別的心思,可昨天卻有人跑到我姥姥面前說閑話,說我娘在黑夜裡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要讓我娘嫁到陳家,不然她就把這事傳出去,讓我娘無法做人。”
芸娘並沒有隱瞞,既然找了陳致遠幫忙,她就得把事說清楚。
“不行!他們怎這樣卑鄙,這樣的人家怎能嫁,以後還不知道如何算計你娘呢,一定不能嫁。”
陳致遠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不嫁事情還有解決的辦法,可嫁了就完了。
芸娘此刻才笑了出來,她能看出陳致遠的焦急,她能看出陳致遠的緊張,他是為了自己,他心裡是在意自己的吧。
芸娘看著陳致遠,心裡覺得溫暖起來,遇到事了,有個商量的人,這感覺不錯。
陳致遠確實有些急切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怕芸娘怪罪自己,他說的是真心話,可為什麽那丫頭這樣看自己?目不轉睛。眼神內慢慢浮現了柔情,和以前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樣,搞得他心砰砰亂跳。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看陳致遠臉紅,芸娘微微有些愣神。暗自呸了自己一口,自己是來找他商量事的,怎麽盯著他看起來。
“哦。”
芸娘哦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道:“我的意思也是不能嫁,我也和我娘和我姥姥說了,我娘說,寧可死也不會嫁到他們家的。”
“那就好。我還擔心嬸子想不通,會一意孤行呢。”
陳致遠這才放心的點頭,卻不敢看向芸娘,生怕芸娘還會像剛才那樣看他,可心裡又隱隱有那麽些期待。
“只是,那人既然威脅了你們,不達目的肯定不會罷休的,若是讓她把話傳出去,對嬸子的名聲確實不好。這事還是要早做打算。”
陳致遠微微挑眉。
“我娘今個病了。”
芸娘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說起了趙氏。
“嚴重嗎?可請了郎中?”
陳致遠立馬關心了起來。
“還好。我姥姥覺得我娘的病有可能是衝撞了我爹。”
芸娘說完看向陳致遠,看他不解的望著自己,又道:“我爹的忌日。我娘崴了腳,我舅舅扶著她回來,好好的怎麽會崴了腳,一定是我爹回來看我娘,所以我娘才崴了腳,現在我娘現在病了,肯定是思念我去世的爹爹。”
聽完芸娘的話,陳致遠驚訝的看著芸娘,這主意肯定不是她姥姥想出來的。趙家要有這樣的反應能力,那日子早過好了。定是芸娘想出來的,她反應可真快。這樣的話在莊子內一傳,都知道趙氏那日祭拜男人的時間崴了腳,被她兄弟扶了回來,定會說趙氏是個有情誼的,男人死了那麽多年,還記掛著。
若是陳家再做什麽,別人不信,他們若是敢說是陳有義扶著趙氏回來的,肯定會說陳有義不好,輕薄的名聲,這樣陳家就落不了好。
芸娘就用這麽簡單的一招,就解了困局,厲害啊。
“可有什麽要我做的?”
陳致遠的眼內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想知道陳家的情況,他們可有什麽特別在乎的?可有什麽短處?”
相比於陳致遠的笑意,芸娘的眼神卻有些發冷。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你想對付他們?”
陳致遠猜出了芸娘的用意。
芸娘手裡拿著青草輕輕的晃動著,沒有答話,可那神情卻告訴了陳致遠,他沒說錯,這樣放過陳家,太便宜他們了。
“陳家現在就三個人,陳母,陳有義和他的閨女陳妞兒。若說最在意的,陳家也就幾畝地,沒什麽別的,肯定是那陳有義本人最主貴,若是你想動手,傷了陳有義,那他們家就完了。可是芸娘……”
陳致遠說道這裡看了芸娘一眼,聲音低沉了些:“那陳母和陳有義對不起你家,可那妞子卻是無辜的,若是她爹完了,她還小,怕是……”
陳致遠本性善良,雖然他喜歡芸娘,願意幫助芸娘,可對於那個妞子,他卻是心懷同情。
芸娘的眼神閃了閃,其實說來她也是個心腸很軟的人。妞子才五歲,是個很無辜的女孩子,若是……她也不忍心。
可就這樣白白放過陳家,她不甘心。
“要不讓陳有義在莊子內壞了名聲,我知道他在鎮子上給一家鋪子做工,一個月的工錢尚可,他們家都很重視這份工,若是讓他失了這份工,再沒有了名聲,想來他家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那時他就得不斷的去找工做來糊口,這樣他們也就沒心思來算計你家了。”
陳致遠出著主意,既然陳有義一家做了壞事,就要受到懲罰,由他出手的話,芸娘就不用費心了。
“好。”
芸娘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他們不是說我娘克人嗎?那陳家奶奶進門克死公婆,又克死了男人,那陳有義大叔命硬克死媳婦,像他們家就是孤寡命。他們還好意思說別人嗎!”
芸娘有些冷酷,她本最討厭別人拿命運說事,討厭這樣傷害別人,可對於陳家,她沒有不安,相比陳家做的,她夠仁慈了。
“好,這事你別管了,我去安排,不會讓人查到你家的頭上,你好好陪陪你娘,平時該如何就如何。不要太擔心。一切有我。”
陳致遠看著芸娘,眼內都是憐惜。
芸娘是個心軟之人,若不是逼急了她,她如何能狠心這樣。他真的希望她一直能開心,沒有煩擾。
“謝謝致遠大哥了。那這事就麻煩你了。”
芸娘沒客套,覺得心安起來。這事陳致遠做比自己合適,況且她也沒真想對陳有義趕盡殺絕,不過教訓是一定要給的,陳致遠出手比自己合適。她會記住這份人情的。
“芸娘,最近你……鋪子可好?沒有人來搗亂吧?”
陳致遠本身想問芸娘可好,可看著她就坐在這裡,便換成了鋪子可好。
“挺好的,沒人搗亂,偶爾有一兩個吃白食的,我舅舅照顧不過來,不過這也沒法,不能要求人人都那麽好,主動給銀子,有一兩個就當做善事了。”
芸娘笑笑,鋪子的生意還是不錯的,每個月他們都有差不多十兩銀子的純利潤,別小看這十兩銀子,在莊子裡來說,已經很多了。
“那就好,我不能每日都去,有事你就和我說一聲。”
陳致遠交代著芸娘。
鋪子是趙家的,而他是一個未成親的男子,芸娘又快到了說親的年紀,他去的勤快了,對芸娘名聲不好。
“嗯。”
芸娘歡快的應了。
“到了七月,你就三年孝滿了吧?”
陳致遠看著芸娘,聲音雖輕,可若細聽,便會發現他的聲音有一絲抖。
“是啊,七月就滿了呢。”
芸娘接了一句,並沒有太往心裡去,她和她的繼父沒感情,只是這裡的人說要守孝,她才記得日子,要不她早忘記了。
陳致遠不再說話,明年芸娘就要及笄了,雖然這裡有不少女子十四就說了人家,可那要麽是條件好的,要麽是條件特別不好的,一般的人家都等到十五,十六才說親,留個一年,十六七嫁人剛好。嫁過去身子骨長成了,能為夫家生孩子,不像十四五,那時若有了身孕,是進鬼門關。
所以自己一定要等到芸娘十五才能提親,這樣等芸娘十六差不多就能嫁給自己,不至於身子骨太弱。他可不想芸娘有什麽危險。
陳致遠想到這裡臉紅起來,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聽老人們說的。
芸娘不知道陳致遠的臉上一會一變色是為了什麽,她也沒問,若是問了,對方不好意思說,那樣多尷尬。
二人又說了幾句,芸娘告別了陳致遠,又去了一趟蘭花家。
事情就是那麽巧,月香和蘭花正在院子裡一起做針線,而宗才娘則端著一個碗,正和蘭花娘說著什麽,聽那意思,好像是和蘭花家借什麽東西的。
看到芸娘來了眾人驚訝,因為平時芸娘要忙鋪子的生意,很多這時間回來的。
“芸娘, 你怎過來了?”
沒等蘭花和月香開口,宗才娘則笑眯眯的問了起來。
“哎,嬸子也在啊。”
芸娘喊了人,歎了口氣。
“這是怎了。好好的怎還歎上氣了。”
宗才娘關切的問著,蘭花和月香也站了起來,走到了芸娘是身邊問著她。
“我娘身子不舒坦,我回來看看,看我娘睡了,我心裡煩,就過來看看蘭花,想找她說說話,沒想到都在這裡。”
芸娘本意是來蘭花這裡坐坐,可沒想到遇到了宗才娘,這下不用她特意去找了,這樣說出來更讓人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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