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劈啪~”篝火中的木柴劈啪作響,借著篝火暖暖的微光,身後一排排加在一起的莫辛納乾步槍在篝火的映照下在地上留下了一條條抽象、扭曲的影子。
“來,下一個!”穿著圍裙的炊事兵抄起大杓,挨個挨個挨個的往半月形的飯盒(德式豬腰子飯盒)裡裝滿羊湯。
晚飯是打來的黃羊,加上香料(系統裡兌換出來的)煮成了一大鍋羊湯。主食是全麥的死面餅子,湯碗大小,分量實在,每個人兩個死面餅子一碗湯,保管能吃飽。
“嘖嘖,這羊湯油水還真足,到底是野生的黃羊啊!”捧著熱氣騰騰的飯盒,秦漠湊到了火堆邊開心的享用起來到1927後的第一頓飯。
“長官!”
“唔,趕緊坐,這關外到底是不比關內,熱河這地方深山老林的就算是大夏天的到了晚上也是冷的仍任一身雞皮疙瘩。”嘴巴裡含著小半塊面餅,胡柯抬頭看了看來人,趕緊招呼著新鮮出爐的一連連長王思懿坐下。
“咳,可不是嗎,好在不像大興安嶺一樣冷得那麽霸道,不然到了冬天可真夠受得了!”放下飯盒,把有些涼了的面餅拿到篝火邊上靠一靠,王思懿附和道。
捏著系統給的三千開局點數,秦漠一口氣的兌換出一個排六十名官兵後,考慮到身處土匪橫行的關外,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著想咬咬牙又增加了訂單,一口氣把帳目上的兌換點數花了個精光。
每班下轄十四人,十名士兵、一名中士(班長)、一名下士(副班長)、機槍正副射手各一人;配備十支7.62毫米莫辛納乾1930式改步槍、7.62毫米DPM輕機槍一挺、9毫米MP-18I衝鋒槍、9毫米的托卡列夫TT30手槍各兩支(正副班長裝備)、50毫米89式改擲彈筒一具;
每個排下轄四個班,中尉排長和少尉副排長各一人(配備9毫米的MP-18I型衝鋒槍和9毫米托卡列夫TT30式手槍各一支),雙人狙擊小組一個(一名下士、一名士兵,裝備兩支帶1.5倍瞄準鏡的莫辛納乾1930狙擊型號、兩支9毫米托卡列夫TT30手槍),全排共計六十人。
每連下轄三個步兵排、一個機炮排和一個連部;機炮排下轄兩個步兵班和兩個機炮班,裝備蘇製BM37式82毫米迫擊炮三門、馬克沁1930式7.62毫米水冷重機槍三挺;
連部配屬上尉連長一人、上尉指導員一人、中尉副連長一人,炊事班七人,文書、通訊員、警衛員十人;
全連共計二百六十人,裝備馬克沁1930式7.62毫米水冷重機槍三挺、BM37式82毫米迫擊炮三門、7.62毫米DPM輕機槍十六挺、50毫米89式改擲彈筒十六具!
這樣的整編步兵連一共有兩個,加上一個通訊班、一個救護班、一個清一色裝備MP-18I式9毫米衝鋒槍的警衛班,花錢如流水的同時初來1927的秦漠在一天之內就成了一支近六百人武裝力量的頭頭!
配屬到班的輕機槍和擲彈筒,再加上一個連三挺馬克沁、三門82毫米迫擊炮的豪華配置,隻要有足夠的彈藥,在熱河這地界上除了腳盆雞的關東軍以外,這群孫子妥妥的不把任何一支武裝放在眼裡(同等規模的情況下)!
“別的火堆邊上沒位置了,長官,可以加入嗎?”正湊在火堆邊吸溜吸溜的喝著羊湯啃著死面餅子,轉悠了一圈沒有找到空位的二連連長徐子江腆著臉湊了過來。
“艸,趕緊的,趕緊的,坐下吃!”沒等秦漠回答,嘴巴裡塞滿了食物的被打擾了的王思懿沒好氣的挪了挪屁股,招呼著同僚坐下來。
“謔,這湯鮮的,油水足、味道好,可真比罐頭好吃多了!”把烤軟了的死面餅子泡在羊湯裡,徐子江咬了一口眯著眼睛讚歎道。
“嗯,確實不錯,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的寄養和彈藥的情況怎麽樣了?”隨口附和了一句,秦漠猛然想起了什麽,放下手裡的飯盒歪過頭去問道。
“長官,現在我們手裡掌握的部隊一共有兩個整編步兵連、一個醫護班、一個通訊班、一個警衛班,加起來一共562人,大致相當於半個步兵營的樣子。按照您的命令已經分發的一部分彈藥,每名士兵(一支莫辛納乾)領到的彈藥基數為每人7.62X54R毫米俄式步槍彈一百發、德式M24木柄手雷六枚;每挺DPM輕機槍配備七個47發彈盤(六個備用彈夾)、每挺馬克沁1930水冷重機槍可以分到三條二百發的彈鏈;擲彈筒和82毫米迫擊炮都分到了五十發炮彈;MP-18I衝鋒槍每支配備七個三十發彈夾(六個備用彈夾),士官和軍官手裡的手槍每支可以分到五十發子彈和四個彈夾。”
“除了這些已經發下去的以外,我們還有大概六萬發俄式7.62X54R步槍彈的儲備,手榴彈和擲彈筒、迫擊炮的炮彈是一點也沒有了。帳目上剩下的兌換點數,連帶著今天一天的礦產收益也都被用來采購必須的生活物資了。”放下飯盒,被委派去分發彈藥的王思懿攤攤手,無奈的報告道。
“一天的礦產收益撐死了也就一百來個兌換點數,就算是五百多號人全都不靠系統來解決吃喝的問題,也要一個月才能積攢到開局時候的兌換點數。。。。。誒,從明天開始一連、二連輪流抽調出一個班去周圍的山裡打獵,野外生存訓練都玩的很順溜,碰上野菜什麽的也都挖回來吧,能省一分是一分。喵的,這麽乾耗下去還真不是辦法,必須得找個活乾乾。”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荷包癟癟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秦漠也是一臉殘念的安排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這青山綠水的雖說沒有土地產權這麽一說,但是熱河這一片地下的礦物儲藏還真的比不上東北三省來的富裕。關外地區本來就比不得關內繁華,在這個群雄並起、王法淡漠的年月,除了多如狗的響馬子,還真的沒有別的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臥槽的,困在這山溝溝裡的,就算當山賊,那他喵的也要有商隊過來啊!
“是!”湊在火堆邊上的王思懿和徐子江啪的一個立正,敬禮道。
“快,快,讓一下,讓一下!”
“長官!”戰壕內臥姿持槍警戒的士兵衝著匆匆而過的秦漠敬禮。
“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現在情況怎麽樣了?”一路還禮,連滾帶爬的衝進了圓木搭建的半埋入式警戒哨裡追問道。
話說回來到底還是人多力量大,兩個連輪番上陣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臨時開辟出了一條通往山腳和製高點上的臨時道路。就連設立在製高點上的機槍警戒哨也換成圓木搭建的半埋入式,周圍還配備有散兵坑和戰壕。
“長官,早上按照您的命令我們連抽調出一個班去周圍山裡打獵,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這支小隊伍。也幸虧我們派出去打獵的士兵用的是陷阱沒有開槍,對面的就一直沒發現。派出去的那個班當場就帶著獵物脫離了接觸趕回來報告,然後我們沿途派人監視,一直等他們到了這裡。”一連長王思懿湊到機槍旁邊,指著山腳下那一夥穿著平民服飾、扛著漢陽造散散拉拉走著的隊伍介紹道。
“一大早就來了嗎?那就是說應該不是偶然路過了。。。”秦漠嘀咕著從皮盒裡抽出蔡司八倍望遠鏡,超山下望去。
“會不會是老林子裡的土匪?不應該啊,周圍的山頭我們都過濾了一遍,沒發現除我們意外的人馬存在啊!”邊上的哨卡哨長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不是土匪,是當地大戶養著的炮手!”放下望遠鏡,秦漠篤定道。
滿清二百余年,關外作為龍興之地被朝廷嚴令禁獵,派遣官軍組織關內移民湧入。管理上的真空再加上這片黑土地上遼闊的地形和多山的地貌特點,造成了清末到民國年間關外江湖朋友盛行的狀況。
不過這些江湖好漢哪怕是夏天都穿著皮襖,這是東北常年在外的人們必備的裝扮,晚上露宿,誰知道會不會降溫,凍著了沒醫沒藥的了不得。等到了太陽正當頭,那就直接將皮襖一截袖筒卸了下來。哪裡像眼前這一小隊人馬,三三兩兩的馬褂短打,歪七扭八的扛著漢陽造步槍,護送著幾位身材明顯過於敦實卻一副普通百姓打扮的家夥。
“機槍準備,等我命令,先打了再說!”從哨所裡的木質槍架上拿起一支莫辛納乾1930改步槍, 校驗了一下準星後伸出了射擊孔。
320米的距離上,調整了一下射擊標尺,開始瞄準。
“砰!”一枚7.62X54R步槍彈呼嘯著飛出了槍膛,衝著隊伍中間挎著三腳架、身材敦實過分的那位而去,一槍掀掉了頭蓋骨,黃白色的腦漿子混合著鮮血破撒了一地的。
“突突突~~突突突~~”莫辛納乾清脆的射擊聲(水連珠嗎)還在山谷間回蕩,趁著下面那些炮手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哨樓裡輕機槍突突的就是一個短點射。
這些介於土匪和百姓之間,戰鬥力連戰五渣都算不上的民間武裝力量看家護院報平安(這特麽的是門神嗎?)似乎還能勉強勝任,但是遇到了受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那就隻有送菜的份!當場就有兩個倒霉蛋渾身被打的泛起一朵朵血花,哀嚎著撲倒在地,手裡的漢陽造步槍也摔出去老遠。怎麽著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荒郊野嶺,遇到機槍這樣的大殺器,這群被豪門大戶養來保家護院的炮手們立馬慌了神,一窩蜂的網路邊躥。
“突突突~突突突~~”幾乎緊跟著這群人潰逃的腳後跟,輕機槍第二輪的短點射將落在後面的連個倒霉蛋打倒在地,打的煙塵四起的同時也將路邊茂盛的草木齊刷刷的掃到了一片。
“快,機槍掩護,包圍上去,抓個舌頭!”看著一幫倒霉蛋被壓製的抬不起頭來,秦漠迅速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