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討論的聲音本來就沒有刻意收斂,再加上秋冥故意放大了聲音,這就使得邊上的人對他們幾人的談話聽的是一清二楚。
阮妃煙自然也是聽到了,她也多有尷尬。這提議畢竟是她提出來的,她的初衷也確實是想要和風禦一起走,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但這並不代表著,就是要他們去送死啊!再說這裡也不是什麽危險的地方,憑他們幾人的實力,自保是綽綽有余的,為何非要拉著風禦不放呢!
而且秋冥的這番話顯然就是針對她的!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樣汙蔑她到底有何目的?阮妃煙心中暗自地思考著。
秋冥這樣把話題一攤開,阮妃煙倒是不好再提什麽分開來走的話了。否則的話,恐怕到時候連阮家的子弟看她的眼神都會帶上異樣。
風禦看了兩方的人,倒是說了一句:“前方的路雖然危險不大,但還是要小心為上。大家就都一起走吧。”
聽了風禦的話,秋冥撇了撇嘴,暗道:“就會當個和事佬,要是沒有他們,行程就不會這麽慢!這一群人出來,哪裡是來歷練,分明就像出來視察遊玩!”
蕭紫瀾卻覺得秋冥今天比之往常更加的暴躁。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難不成是……
寧纖雪也有所感覺,只不過她以為秋冥是在為她打抱不平,畢竟阮妃煙這群人也算得上是風禦引來的了。
“好了,你也少說兩句。”寧纖雪說到。
“你幹嘛也護著他!我也是為了我們好啊!”聽了寧纖雪的話,秋冥更加不滿了。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按照這個速度,再過不就他們就可以到達這一次出行的目的地。
然而,越靠近目的地,蕭紫瀾就變得越發的謹慎小心。她總覺得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麽,於是她對寧纖雪說到:“不要走得太分散,我們幾人挨近一點。”
聽了蕭紫瀾的話,寧纖雪果斷地靠著蕭紫瀾一起走。秋冥則是神色莫名地看了她們兩人一眼之後,也走近了她們。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越往前,周圍的樹木就越茂密,漸漸地還起了霧,緊接著霧越來越濃。等到她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濃霧已經將她們同其它人分離開來。
“該死,還是中計了。”蕭紫瀾罵道,“現在開始,你們都不要離得太遠,免得我們幾人又分散開。”
“好。”寧纖雪應到。
秋冥聽了也點了點頭,臉上卻閃過一抹不自然。蕭紫瀾注意觀察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秋冥的異常,然而,一直注意著他的寧纖雪卻沒有遺漏掉這一點。從剛才秋冥說風禦的時候開始,她就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這絕不是秋冥會做出的事情。
他們三人是發小,秋冥和風禦更是情同手足,一旦三人有什麽衝突,也絕不會在人前爭吵,更不用說當著眾人的面說對方壞話。
“我們三人背靠背,那樣的話不管是哪個方向有了危險,我們都能顧及到。”蕭紫瀾提議到。
“好。”秋冥聽了,一口便答應下來。
寧纖雪看著走近的秋冥,突然喊道:“慢著。”
蕭紫瀾和秋冥兩人都看向了她,似乎是在問她到底有什麽問題。
寧纖雪對蕭紫瀾說到:“紫瀾,你忘記了,你上次還給過我們破冰丹,這個丹藥可以解除各種迷霧中的毒氣。雖然三個人背靠背是一種安全的做法,但若是其中一個倒下了,那就有一個方向是不安全的了。我們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先把藥吃了?”
蕭紫瀾聽了寧纖雪的話,眉頭微皺,她似乎並沒有給過他們這種藥,
並且破冰丹的功能也不是這個。寧纖雪說完,秋冥就接話了:“有這個丹藥麽?我怎麽不記得了。紫瀾給的藥我都帶在身上,可是並沒有你說的破冰丹呀。”
寧纖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到:“是麽,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蕭紫瀾看了兩人一眼,略有所思,然後拿出了儲物袋中的一瓶丹藥說到:“這瓶丹藥也可以解除部分的瘴氣,你們將它吃了吧!”
寧纖雪看了蕭紫瀾一眼,點了點頭,便將丹藥接了過去,從藥瓶中倒了一粒丹藥出來,遞給了秋冥。然後自己也倒了一粒,一口吞了下去。
蕭紫瀾見了,從她手中再接回了那瓶丹藥,打開瓶口,也倒出一粒丹藥吞了下去。
“好了,這下就沒什麽問題了。”蕭紫瀾笑著說到, 仿佛是解決了什麽大問題一般。
寧纖雪也笑著應和到:“是啊,這下總可以放心地走了。”
唯有秋冥對兩人的話感到十分的不解:“你們兩這是在打什麽啞謎呢?”
寧纖雪橫了他一眼,說到:“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我們!”
秋冥摸了摸鼻頭,說到:“好吧。”
蕭紫瀾笑著說到:“你看,現在我們當中就你一男子,就只能麻煩你在我們前面開道了。”
秋冥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出點什麽,也就點了點頭,順勢走到了兩人的前面。
蕭紫瀾和寧纖雪對視了一眼,然後分別走到了秋冥的兩旁,三人靜靜地往前走著。
突然,便又聽到蕭紫瀾對著秋冥說到:“就不要往那邊過去了,以我們前進的道路來看,我們已經偏離了我們原先選擇的那條路。”
秋冥回過頭,對著蕭紫瀾說到:“這周圍一片迷霧,我們身在這迷霧中尚且不能辨別自身的方向,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偏離了原來選擇的那條路?”
“迷霧剛起的時候,我便已經注意到我們所走的方向了。這迷霧也不過是起到一個迷惑視線的作用罷了,我們的內心總還是清如明鏡的。將你之前所走過的方向連接起來,便可以得到一個大致的路線圖了。雖然你每次隻偏離了一點點,但就是這一點點加起來就足夠我們拐了一個大彎。雖然你的舉動對於常人來說,是難以察覺的。但你似乎忘記了一點,我父親是一個陣法大家,對於一個研究陣法的人來說,最基本的就是要學會辨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