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聲若有似無的聲音傳來:“我也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有人從這個夢境中走出去了……有多久了……”
而這一頭蕭紫瀾所中的幻境中,赫然就是沐瑾汐在裡面。》し
只聽見沐瑾汐在那裡冷笑了一聲,說到:“這是最後一次了,我要同你決一死戰!我不會讓你再繼續活在這世上,來妨礙我!”
蕭紫瀾聽了,冷笑了一下,說到:“不會活在這世上的應該是你吧,又或者是,你根本就從來都不曾在這世上存在過?”
“你什麽意思!”沐瑾汐反問到,“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侮辱?算不上吧,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你應該知道不是嗎?”蕭紫瀾笑著說到,“沐瑾汐,啊,不,或者我們不應該稱呼你為這個名字,那稱呼你為什麽好呢?我的幻境?”
“你……你……”
蕭紫瀾微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偽裝成沐瑾汐樣子的人變了臉色,說不出話來。她笑了笑,接上她的話:“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麽看出你是假的?”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我現在很清楚自己在做的到底是什麽。”蕭紫瀾說到,“是,沒錯,我的確很厭惡沐瑾汐。在你出現的那一瞬間,我有一段時間腦袋是空白的,那種感覺就仿佛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而我們也到了要最後一戰的時候了。”
“那你,究竟是怎麽……”
“究竟是怎麽發現這裡是幻境的是嗎?其實幻境同夢境是差不了多少的,我確實很在意這個人,但是,我的生命中卻不僅僅只有這樣一個人。這樣的一件事。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只不過同她的一戰是無可避免的罷了。”蕭紫瀾說到,“而且從剛才的那個夢境到現在的這個幻境仿佛過了許久,可我對這中間的這個過程卻毫無印象。我就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
那人笑了一聲,說到:“就算你察覺到不對勁了又怎樣,你只要沒有掙脫這個幻境,你就依舊是我案板上的肉!還是乖乖地受死吧!”
“照你這麽說,好像也有些道理。雖然我認出了你並不是她。但是只要我沒有從這個幻境中出去。就一樣會受到你的影響。”蕭紫瀾說到,“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了。你只不過是由我心中所想的一部分幻化而來的,我對你還是有絕對的掌控權的。”
蕭紫瀾這樣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你……”
“只要我現在摒除了所有有關她的思緒,你這個幻境也就沒有辦法能再維持下去了。而這幻境只能結一次吧。這一次被我破掉了,下一次。你就不能再使用同樣的招數了。”蕭紫瀾微笑著說到,“那麽,再見吧……”
說著,她閉上了眼睛。徹底地突破了這個幻境。而就在她破幻境的同時,寧纖雪一劍刺向了她,刺中了她的左肩。而蕭紫瀾也借由著這股刺疼。從幻境中徹底清醒過來。
而她看看周圍,貌似所有的人都中了這個幻境。可是。除了他們自己,恐怕也沒有人能夠幫得到了他們了吧。
可無論怎樣,都還是要試試,看看能不能將他們從幻境中喚醒過來。
秋冥那邊同風禦打的難舍難分,而纖雪這邊的體力看上去也快要支撐不住了,再不從幻境中出來的話,恐怕就要力竭而死了!
這樣想著,她也不管身上的傷口了,直接用巧勁打掉寧纖雪手上的劍。也虧得她的體力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否則的話,她還不能這麽輕易地就將她的劍打掉。
打掉了她手上的劍之後,寧纖雪的攻擊力就小多了。蕭紫瀾便立刻用藤條將她捆到了一旁,然後不斷地用靈力梳理她體內的靈力運行,使她的靈力不那麽紊亂。而後又不斷地在她耳旁喊道:“纖雪!你快醒醒!你醒過來看看,我們還在你身邊啊!”
“這樣做是沒有任何作用。”那老頭看著夢境中蕭紫瀾的舉動,搖頭道。
“不過也是最恰當的不是麽?”多寶卻這樣說到。
“是,不過她這樣做也是最恰當的。”老頭說到,“若是想要強行將人喚醒的話,可能會使她此時已經處於崩潰狀態的精神徹底崩潰。最後救回來的,可能就只是一個白癡,或者是一個廢物了。”
多寶不說話,只是仔細地看著夢境中幾人的舉動。沒錯,這是最後一關,也是最重要的一關。所以無論怎樣,他都不能喊停。
蕭紫瀾發現,無論怎樣,都沒有辦法將寧纖雪喚醒,但是這個時候若是強行進入她的幻境的話,就可能會使幻境崩塌,而她的神識也會受到重創,好一點的話,一身修為全廢。否則的話,救回來的只怕是一個白癡了。
可這兩樣,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是一名修士能夠承受的。蕭紫瀾想了想,便嘗試另外的一個方法,鎖住寧纖雪全身的靈力。可是在被鎖住靈力了之後,她還是沒有辦法從幻境中醒悟過來。
眼看著人就要不行了, 蕭紫瀾瑤瑤牙,用五行靈力在寧纖雪的體內一遍又一遍地運轉。就仿佛是她自己在修煉一般。
而幻境中的寧纖雪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怪異。又發覺自己的記憶貌似出現了混亂。而眼前的這些人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又聯想到她們之前進入了一個幻境,而現在她周圍明顯沒有蕭紫瀾等人了。既然他們之前會入了夢境,那麽又怎麽不能再夢一次呢。
這樣想著,她看周圍的一切的眼神也變得平靜起來。無論眼前的這對男女怎樣,她都不為所動,又想起曾經蕭紫瀾對她說的話:“不就是一個渣男麽,你至於這樣嗎?賠上你自己,你就好受了?你這樣做知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你覺得他會後悔嗎?不,像這種人,他不可能為你的舉動而感到後悔的!只有你過得比他好,你才能證明,他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麽!”
而這時候的她看來,眼前的這兩個人的任何舉動,仿佛都激不起她任何的憤怒了。她平靜地看著這兩人在那裡的“表演”,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堅持都變得可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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