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泮溪那張本就屬於暗黑屬性的臉龐此時已經升華到了更為駭人的境界,在對辦公室裡六個垃圾男生一頓拳打腳踢之後,悶氣非但沒消反而越演越烈,在屋子裡轉上三圈,從辦公桌上拿出了一把70cm規格的鋼板尺,惡狠狠道:“敢在我眼皮底下逃跑,有你好受的!”
“副…副會長大人,這樣下去會……會出人命的!”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的猥瑣眼鏡見狀,趕忙拉著她的一條腿懇求。
“閉嘴!”鄧泮溪冷聲,隨後一腳踩在他那張猥瑣臉上,屋子裡又一次響起了男生的慘叫。
又教訓了一陣,鄧泮溪決定出去追那個逃跑的混蛋。可還沒等手握鋼板尺的她出門,房門卻提前打開了。
一臉平靜的夏梓童就出現在了門口,而她的右手邊似乎還拖著一個像是人的東西。
“會長?”鄧泮溪看到突然出現的會長目光一愣,然而當看到一邊躺在地上被夏梓童拽著脖領硬拖進來的偷溜家夥,她才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讚許:“不愧是會長,我差點以為這家夥真會溜掉。”
“會……會長?!”不良少年等屋內男生現在還哪有功夫讚歎會長的美貌,看著地上被人像拖屍體一樣拖回來的沐樂,張大嘴巴恐懼道:“沐筆頭……居然敗了,而且敗得這樣悲慘?”
夏梓童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屋子裡這六個垃圾,然後再把手裡的那第七個垃圾拖進屋,在那些倒霉蛋驚慌無措的目光中泡了一杯奶茶握在手中,這才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靠坐在桌沿。
躺在地上像個死人似的沐樂逐漸有了感覺,起先是感覺到嘴角甜腥,之後便是渾身酸痛,忽然感覺到有人輕撫自己肩膀,抬起頭來就看到猥瑣眼鏡那張滿是關切的猥瑣臉。
猥瑣眼鏡被揍的也沒啥人樣,卻還不忘特夠兄弟的問:“沐筆頭,你怎麽樣,還能站得起來嗎?”
沐樂剛想狼嚎說自己現在痛得連撒尿的力量都沒了,可還沒等哭嚎,就看到鄧泮溪一個穿石拳擊中猥瑣眼鏡的鼻子,頓時那貨的鼻血如同天女散花般在他眼前噴散!我靠!沐樂嚇得差點有一次暈死過去,馬上識相的咽下嚎叫的欲望。
“都給我閉嘴,聽會長說話。”鄧泮溪說。
屋子裡,安靜了,連呼吸,都沒了。
夏梓童拿著奶茶吸了一口,看著地上的男生,不帶感情的說:“你們之中有人對我很熟悉,有的人卻對我隻報以偷窺的意思。所以我有必要,再一次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夏梓童放下手中的奶茶,走到辦工作跟前,半靠桌沿,用那雙嫵媚靚麗的眼睛掃視地上的七個男生,開口道:“我是桑果學院「學生會」第24,25任會長,夏梓童。如果不出意料,明年的26任,也應該是我。這麽說你們應該明白吧?”
男生們驚訝不已:“如此說來……”
夏梓童彎起嘴角,眼神陰邃,語氣卻異常平靜道:“沒錯,在一年前提出廢除男生,將桑果學院改為完全女子大學的人,就是我。”
推廣母系氏族的根本提倡者,桑果學院男生共同的敵人,終於出現了!
躺在地上的沐樂聽後心頭一緊,心道,原來罪魁禍首是她!
“至於為什麽呢?只因為我討厭男生。”夏梓童重新坐回到轉椅上,翹起二郎腿敲著鋼筆一件件細數說:“我討厭男生的裝酷,討厭男生的自大,討厭男生的味道,討厭男生的那張臭嘴,更討厭男生的行為方式。總的來說,隻要是男生我就很討厭,就連跟男生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空氣,我都會覺得不自在。”
“敢問會長是邊?”猥瑣眼鏡不記打的問。
守在一旁的鄧泮溪做勢要打。
“泮溪,別用那東西打,會打死的。”夏梓童見鄧泮溪手揮鋼板尺提醒一聲,隨後從辦公桌上抽出了一個抽屜遞給她道:“這個,會安全一點。”
“可是,我覺得用這個只會加快出人命的速度。”鄧泮溪遲疑一下,但既然是會長的話,她還是得服從:“好吧,就用這個。”
其余男生全部汗顏,猥瑣眼鏡更是嚇得差點,忙不迭的擺手哭喊說:“會長萬分抱歉,是我多嘴了多心了!”
夏梓童喝光奶茶,瞟了一眼他,眼皮一垂說:“其實你這多心並沒錯,要是以後被你們這些垃圾看成是邊,反倒麻煩。其實,我也不是像同性戀一樣排斥全世界所有男生。”
“那就證明會長你,也會有喜歡的男生?”頭髮長短光三人組急迫追問。
“會有的。”對這個問題夏梓童倒是回答的毫不猶豫,見這些男生聽後似乎都忘記了之前的疼痛教訓一個個拍手叫好,她面色暗淡強調道:“可惜我喜歡的男生絕對不會是你們這群垃圾。你們這些垃圾就隻配做那種男生的映襯腳下石罷了。”
地上的男生被說得瞬間從天堂掉落地獄,恨不得一個個抱頭痛哭。
躺在地上的沐樂倒沒覺得多傷自尊心,他目前只在心裡重複一個問題:這他奶奶是學校不是母系王國?老陳你確定?
“回歸正題。”夏梓童很有領導架子的從抽屜裡拿出曲線表格,簡略介紹道:“桑果學院的男生廢除計劃在去年六月份實行,歷經一年時間,從這張表格所繪製的內容便可以看出,在我等學生會成員的嚴格要求之下,桑果學院原來男女比例1.5:1的人數已經被縮減到了如今1:100,並且這一計劃還在繼續。”
“我所帶領的學生會成立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將桑果學院變為純粹女子大學。在這裡,垃圾一般的男生無一例外都是多余的。”夏梓童喝了口奶茶,不急不躁道:“匪氣狂妄的男生見過數不勝數,最後還是被我們「學生會」給予壓力自願退學。總的來說,在這學院中,隻要犯下一點錯誤,就會面臨被退學的危險。當然,這規矩只針對男生。”
不良少年摸著下巴,冷哼道:“哼,你們學生會有權利讓我們退學?真是笑話!啊!!!”
鄧泮溪的一個抽屜砸去,不良少年又一次不顧忌形象的滿地打滾。
“學生會當然沒有這個權利,但是你忘記了我之前說的那些賴在桑果學院不走的頑強家夥最後怎麽樣了嗎?”。夏梓童拉下眼簾,冷聲道:“他們,可全部都是自願退學的哦!”
地上男生的喉結在這一刻上下波動!
驚嚇,驚奇,驚慌,彌漫屋子裡的每個角落,這是種比沒有呼吸更為安靜的時段。
“真真是好笑啊!”
一個聲音,打破了恐怖的寂靜。
鄧泮溪看著那之前要跑的家夥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皺眉道:“你這家夥,有什麽好笑的?想死嗎?”
“哈哈哈,呵呵呵!”沐樂支撐著疼痛難忍的身體,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而嘴裡的小聲非凡沒停反而愈演愈烈。
鄧泮溪被那笑聲弄得渾身不自在,她跨步向前,慍怒的揮起抽屜就向他的頭頂揮去。
但是,在接下來出現的景象,卻令在場所有人包括會長夏梓童在內都瞪大了眼睛。
只見原本已是之前還懦弱無能的那家夥,居然像是早有戒備一般的抬起手臂,一把抓住了那隻抽屜。
“你……!?”
鄧泮溪由於之前體力透支,眼下卻無論如何也從他手中抽不出那抽屜。
地上的六名男生看到這種大逆轉的景象,無不驚歎:“這種氣息,這種眼神,難道沐筆頭正如所有少年漫畫中所畫的一樣,體內不屈覺醒了麽!?
“真是好笑啊,你們這「學生會」跟那個鏟除所有男生的狗屁計劃。”嘴角泛青的沐樂不去理會身邊的鄧泮溪,而是看著辦公桌對面之前因無聊垂下眼簾而現在卻瞪大眼睛的夏梓童,笑著嘲諷道:“做會長做成你這樣的,也算是失敗到家了。”
“………”
夏梓童沒有說話,可她肉感的下唇卻被白白的牙齒緊緊咬著。
“你們學生會不是主張廢除男生嗎?並且如今看來,進展的非常不錯。但是啊…….”沐樂之前的軟弱表情一改往常,眉毛下的雙眼散發出令人心寒的光, 眼光定格在夏梓童已經有些失色的臉上,一字一句道:“你們「學生會」給我記住,隻要我沐樂還在這裡待一天,就絕對不會讓桑果學院變成女子大學!絕對不會妥協!要是不信,任何手段,盡管放馬過來!”
這家夥!夏梓童美眸如刀地瞪著他,卻愣是說不出什麽。
再看那母豬山六壯士,此時被他們沐大筆頭的豪言壯志感動得淚水千行。
桑果學院男生的氣勢,男生的權利,男生的未來,男生的鬥志,在此時此刻,崛起!
“啪嚓!”
“啊!!!好疼!好疼啊!”沐樂突然抱著胳膊肘倒在地上,翻來覆去的鬼哭狼嚎,剛才的威嚴氣勢就如同放出來的屁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鄧泮溪無視被自己一下打倒的那垃圾,目光看看右手握著的鋼板尺,毫無感情道:“事實證明,還是這東西最管用。”
夏梓童看著剛才還豪言壯語現在卻醜態百出的家夥,長出口氣,冷哼一聲道:“果然,垃圾就是垃圾。泮溪,明天我會給你專門配備一把80cm規格的鋼板尺。”
天上地下轉換極快,一邊的母豬山六壯士傻愣愣看著承載著他們男生希望的沐筆頭從英雄變為狗熊的衰樣,終於在此刻明白了一個現實。
桑果學院男生的氣勢,男生的權利,男生的未來,男生的鬥志,在此時此刻,崛起你奶奶個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