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粉色調的房間。
一個又大又柔軟的床鋪上,擺放著許多可愛的娃娃。
小公主嶽凌薇和嶽凌雪一起坐在一台粉色的電腦前。
“公路上有一個兵在開步走:一,二!一,二!他背著一個行軍袋,腰間掛著一把長劍,因為他已經參加過好幾次戰爭,現在要回家去。他在路上碰見一個老巫婆;她是一個非常可憎的人物,她的下嘴唇垂到她的奶上。她說:‘晚安,兵士!你的劍真好,你的行軍袋真大,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兵士!現在你喜歡要有多少錢就可以有多少錢了。’
……
這就是《打火匣》的故事,我很喜歡呢,雪姐姐你喜歡嗎?”
小公主繪聲繪色地把《打火匣》的故事給嶽凌雪講完,笑嘻嘻地問道。
“恩,姐姐也很喜歡呢。”
嶽凌雪摸摸小公主肉乎乎的臉蛋,笑著說道。
“雪姐姐喜歡就好,接下來我給你講《勇敢的小裁縫》……”
本來,平常的時候,她們應該是在外面玩的。
不過嶽凌薇答應許澤陽要幫他推歌,所以她和嶽凌雪就暫時待在屋子裡等著。
小公主正手舞足蹈地為嶽凌雪講《勇敢的小裁縫》,雲姨端著水果從門外走了進來。
“薇兒,雪兒,來吃點水果吧。”
“謝謝雲姨。”
小公主和嶽凌雪分別拿了一個水果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小公主還不忘看看微薄。
“呀,澤陽哥哥艾特我了,我去看看。”
小公主一手握著大大的蘋果,一手點開微薄中的鏈接。
“唔,《老男孩》?好怪的名字啊,既然已經老了,還怎麽能叫男孩呢?”
小公主搖頭晃腦,有些費解,不過手上還是很麻利地進行試聽。
一陣清脆的吉他聲響起,粉色的屋子裡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到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受我嗎,也許永遠都不會跟她說出那句話,注定我要浪跡天涯,怎麽能有牽掛……”
略帶滄桑的聲音仿若低吟般在粉色的屋子裡回蕩著。
四分多鍾後,伴隨著一陣較為宏亮的吉他聲收尾,歌聲漸漸停歇。
“這歌果然好奇怪,為什麽我聽了之後心裡會感覺酸酸的呢?”
小公主摸著胸口,肉呼呼的小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她扭轉臉龐想要詢問,“咦,雲姨,你怎麽哭了?”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薇兒,這歌有些傷感,不太適合你聽,你覺得奇怪很正常。不過,它是一首好歌。”
雲姨抹掉眼角的淚水,緩緩說道。
“雲姨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一首好歌。”
嶽凌雪點點頭,目光之中異彩漣漣,許澤陽竟然還能做出這麽滄桑且觸動心靈的歌,這是她所沒能想到的。
“既然是好歌那就好辦了!咱們一起來聽聽另一首。”
小公主歡呼一聲,將《從頭再來》播放。
淡淡的鋼琴聲好似泉水一樣流進小公主三人的耳中,三人全都認真地聆聽著。
聽完之後,嶽凌雪讚歎地說道:“薇兒,這同樣是一首好歌。”
“唔,果然澤陽哥哥沒有騙我。嘿嘿,我這就發微薄去。”
小公主喜笑顏開,雙手在鍵盤上劈裡啪啦地打著字。
“搞定啦!”
“多謝澤陽哥哥給我分享兩首好歌,真的非常不錯呢!(開心)薇兒放給雪姐姐和雲姨聽,她們都說非常好聽。尤其是《老男孩》,嘿嘿,我偷偷地告訴你們,雲姨都聽哭了呢!(鬼臉)”
“薇兒,你怎麽又亂爆料了。”
嶽凌雪看著小公主有些無奈地說道。
“哎哎,沒什麽的啦,雲姨你不會怪我吧?”
小公主拉著雲姨的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見雲姨點頭,便一臉得意地對嶽凌雪說:“雪姐姐,你看雲姨都不在意的。”
“唉,真拿你沒辦法。”
“嘻嘻!”
……
小公主的微薄發出去沒多久,轉發和回復就坐火箭一樣的飛速增長起來。
“呀,摸摸可愛的薇兒小公主(得意),薇兒小公主推薦的歌,我一定會聽的~~~”
“《老男孩》?好奇怪的名字啊。不過既然連雲姨都聽哭了,想必一定是首好歌,我先抱走了!(大笑)”
“許澤陽?不就是曙光嘛,他又寫新歌了?他前面幾首都挺不錯的,我最愛《鐵血丹心》,太讚了!這兩首我馬上試聽去!”
小公主嶽凌薇主動在微薄上推歌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大家夥都挺好奇,於是紛紛點開鏈接試聽去了。
許澤陽和周曉歌的推歌微薄,盡管和小公主這樣BUG般的存在比起來差了許多,不過卻也起到了一定效果。
再加上周曉歌在首頁為兩首歌安排的推薦位以及曙光娛樂聊勝於無的宣傳,《老男孩》和《從頭再來》迅速被許許多多的人所知曉。
……
薛陸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職員。
今天周六,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的時候,薛陸一直睡到十點多鍾才從床上爬起。
草草的找了點東西吃了之後,薛陸登陸微薄,想要找點娛樂八卦看看。
“咦,薇兒小公主的微薄,《老男孩》和《從頭再來》?聽聽看吧。”
薛陸對於仿佛能將人萌出一臉血的小公主非常喜愛,愛屋及烏,小公主推薦的歌曲自然會去試聽。
只是,過了大概三分多鍾,薛陸就已經呆呆地看著電腦屏幕,眼眶之中,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曾經,他也是一個志在四方的熱血少年,他也憧憬著能夠像電視上的成功人士一樣,做出各種各樣轟天動地的大事情,但當他從學校出來,踏入這個社會,他才懂得,一切沒有那麽簡單。
面對殘酷的現實,他仿佛一顆柔弱的小草,脆弱得不堪一擊。
夢想,呵呵,像他這樣的平凡人,似乎注定只能平凡的活著吧。
夢想那麽奢侈的東西,不是他能奢望的。
他妥協了。
曾經,他和朋友站在燦爛的星空下,大聲地許下的夢想,已經被他牢牢地封存在心底。
他本來已經故意去忘卻,那曾經摯愛的夢想。但如今,面臨歌聲的拷問,他好似被狠狠地撕開隱藏的傷疤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當初的願望實現了嗎?
好想說,實現了啊。
可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