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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小狐仙》第二百六十二章:斬因滅果
漆黑的夜景,密布的烏雲。

 郭涓涓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溫暖的草原,她獨自一人在裡面遨遊。

 夢到了有一個溫暖的男人,在向她招手。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大叔。”

 草原上,郭涓涓笑顏綻放,看著面前的男人問道。

 “我叫白慕啊。”

 “哦哦。”

 就在這時。

 草原上的郭涓涓聽到這個名字,身子一僵。

 “你叫白慕?”

 “對啊,你忘記你的夢想了?”

 面前的男人,露出了一個滿是邪氣的笑容。

 郭涓涓的臉色,刷的變了。

 忽的草原中那個溫暖的男人消失了。

 太陽也不見了。

 面前的畫面,忽的從草原,變成了一片黑暗。

 郭涓涓記得這個夜晚。

 那是她正式當上刑警的第一天。

 第一夜,她就收到了命案的消息,和隊長們緊急出動。

 那是一個殺人狂魔,簡直令人發指,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畫面。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仿若人間煉獄,甚至還有一座,人頭塔。

 她吐了,那個晚上,她一直嘔吐,成了刑警隊的累贅,差點虛脫了。

 從那以後。

 每天晚上,郭涓涓都會夢到那些看到的畫面,然後從夢中驚醒。

 那個夜晚,成為了郭涓涓這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從這天起,即使上面不讓她碰這個案子,郭涓涓還是會忍不住去問,去想。

 後來有一天,郭涓涓知道了那個男人叫白慕,是的,他成了郭涓涓畢生的夢想。

 殺了他。

 他該死。

 兩句話,六個字,便是郭涓涓的夢想。

 此時此刻。

 郭涓涓的夢境從美麗的草原,再次變為了那個難忘的夜晚,郭涓涓被嚇醒了。

 “呼!呼!”

 郭涓涓從夢中醒了過來,胸膛不停的起伏。

 全身都是汗的郭涓涓,瞪大了眸子。

 看著天空,黑壓壓的一片。

 冰涼的地面,磨人的草叢。

 郭涓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我,我這是在哪。”

 郭涓涓的心中滿是疑問。

 抬起頭來的第一刻。

 郭涓涓差點再次發出一聲尖叫。

 因為這是一個窄巷,遠處躺著好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瞬間郭涓涓想起了一切,自己差點死在這個巷子裡。

 “我,我被那個白慕,不,不,被那個殺人狂魔,救了?”

 站在原地的郭涓涓,臉色蒼白。

 轉過頭去。

 那是一個髒兮兮的小醜,可怖的笑容之下,仿佛在對自己說。

 你醒啦,你醒啦,你醒啦!

 鼻腔裡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郭涓涓顫抖著身軀,開始扶著牆疲憊的前進。

 路過那些屍體的時候,郭涓涓的心中,不斷的升騰起一陣陣恐懼。

 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夜,再次經歷了一遍,那種恐懼。

 郭涓涓很想吐。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郭涓涓扶著牆,走到了棒球場外,聽到了人們的求饒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哭聲,那是一個個男人的嚎啕。

 在這一刻,郭涓涓連忙再次握緊了自己的槍,屏住了呼吸。

 走到棒球場另一側的時候。

 郭涓涓徹底的驚呆了。

 無數人倒在血泊中。

 數不清具體有多少屍體。

 只能數的清,活著的,還有二十多個。

 猩紅的鮮血,惡心的畫面。

 郭涓涓的胸膛開始劇烈的起伏。

 二十多個男人,他們的表情是扭曲的,扭曲的害怕。

 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

 而那是一個如同魔鬼般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衣襟上沾滿鮮血,臉上滿是血漬。

 這一刻,郭涓涓的身子一抖,僵在了原地。

 面前的畫面,和那一夜的畫面,開始雜亂的重疊在一起。

 郭涓涓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想要嘔吐的痛苦感覺,升騰在胸腹間。

 同一時刻。

 坐在椅子上的白慕,正在思考著該不該斬草除根,因為這些人留下來,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但是他們求饒的模樣,讓白慕的心中,又有一絲於心不忍。

 就在這時。

 白慕一愣。

 因為和一個女人四目相對。

 郭涓涓。

 郭涓涓看起來很是虛弱疲憊的模樣,雙手握著槍,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用槍指著白慕的腦袋。

 白慕看了那幾十個男人一眼,擺了擺手。

 男人們立刻惶恐的逃跑了。

 漆黑的夜晚。

 如同煉獄般的棒球場內。

 一個坐在椅子上,置身於血泊中仿若惡魔的男人。

 和一個剛從噩夢中驚醒的女警察,對峙了起來。

 女警察的眼眶通紅,身體顫抖。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哭了。

 “你,你。”

 郭涓涓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慕看著郭涓涓,沒有說話。

 這一刻,郭涓涓的手搭在扳機上,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個給了自己漫長噩夢的男人。

 這個跟自己不同世界的男人。

 這個自己做夢都想殺了他的男人。

 這個第一次搭救自己身子的男人,第二次救自己性命的男人。

 半刻後。

 郭涓涓的手垂下來了。

 沒有扣動扳機。

 因為她知道,她殺不了。

 郭涓涓的眼裡滿是淚水,在這一刻,就像是一個委屈害怕的小女孩。

 “我恨自己。”

 白慕聽到了這句話。

 白慕知道,自己在郭涓涓的心裡,已經成為了一個可怕的惡魔,一個讓她又恨又怕又想殺的惡魔。

 只見郭涓涓忽的轉過身來。

 看著面前的白慕擲地有聲的說道。

 “白慕,我恨你一輩子。”

 恨白慕,恨自己。

 白慕依舊沒有說話,不知道說什麽。

 “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

 “你想過那些警察的感覺嗎?每年都有無數刑警因公殉職,他們也都是有家的人,可都是因為你,還有像你這樣的人,你的手下們,他們死了,特別是緝毒的警察們,那些臥底們,他們死了,很多連公開的安葬追悼會都沒有,因為害怕家人受到牽連。”

 “你想過你殺了那些人的感受嗎?”

 “他們都是有家的,都是有血有肉的。”

 “你殺了多少人,你自己不知道嗎?”

 聽到這裡。

 坐在椅子上的白慕一震,臉上滿是複雜之色。

 白慕坐在椅子上,置身於血泊中。

 看著面前的郭涓涓緩緩說道。

 “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殺人,要殺人,但是我到了這一步,不殺,不行。”

 郭涓涓聽到白慕的話,淚流滿面的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咆哮出了一句話,飄蕩在棒球場的上空。

 “那你那天夜裡呢,你殺的那些凌家無辜人呢?他們不殺也不行嗎?”

 白慕身子一顫,低下頭去。

 “你回答我啊?嗯?你不是很有理由麽?”

 “夠了,不要說了。”

 白慕的話語,有一絲無奈,有一絲煩躁,有一絲痛苦。

 低著頭的白慕,讓人看不到他表情,沒有人知道白慕在想什麽。

 這一夜,到了這裡。

 也快結束了。

 二百多個牛大力團夥成員,只有二十多個活了下來,其他的,全死了。

 此時此刻,從噩夢中驚醒後來到這裡和白慕對峙的郭涓涓。

 忽然發了瘋一樣,衝向了坐在椅子上的白慕。

 用拳頭砸,用耳光抽,用牙齒咬。

 雖然無法傷到半分。

 但是郭涓涓依舊瘋狂的用盡力氣,對白慕宣泄著心中的憤怒,心中的羈絆,心中的恨。

 “你以為你搭救我兩次,我就不想殺你了嗎?”

 “你這個畜生,禽獸,惡魔,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你這個瘋子。”

 “你以為你身不由己?就是你殺人的理由了嗎?”

 “你這個雜種,變態,冷血動物,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白慕一動不動,就這樣,安靜的任由郭涓涓宣泄著。

 背景是那煉獄般的血泊,無數死屍,無數染血的棒球。

 子彈安靜的躺在地上,屍體上的血滴滴答答個不停。

 許久後。

 郭涓涓似乎累了。

 抓著白慕的衣領,淚流滿面的她,一聲咆哮。

 “難道說,比別人強,比別人更厲害,就可以輕易的奪走別人的命了嗎?”

 “我恨你,我恨自己。”

 聽到這裡,坐在椅子上的白慕,身子又是一顫。

 郭涓涓是痛苦的。

 因為前因,有了此果。

 讓我們來從頭說起。

 如果凌風鑫沒有摔死白慕的爺爺,如果白慕沒有殺了他的全家。

 那麽就不會有郭涓涓的噩夢和夢想。

 如果白慕沒有經歷過那一次的痛苦。

 那麽白慕的性格變不會多了冷漠,多了心狠手辣,多了煞氣和戾氣,像喬老說的那麽重。

 那麽也不會有今晚的這一次人間煉獄。

 可惜,說再多,都是如果有如果。

 此時此刻。

 全身都沾著血的郭涓涓,滿是疲憊的坐在血泊中,抱著胳膊,身體在抽動。

 她在哭。

 不知道過了過久。

 郭涓涓忽然呆住了。

 因為她感覺白慕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緊接著。

 郭涓涓抬起頭來。

 只看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抓住自己的雙肩,將自己扶了起來。

 “別碰我,你這個惡魔,髒!”

 郭涓涓一聲咆哮。

 下一刻,郭涓涓徹底的愣住了。

 因為只見白慕從血泊中,撿起了郭涓涓的槍,擦了擦上面的血。

 然後把那把槍,輕輕的放進了郭涓涓的手裡。

 然後舉起來,抓著她的手和槍。

 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別哭了,結束了。”

 簡單的六個字,響起在郭涓涓的耳畔。

 下一刻。

 “砰。”

 槍響了。

 一串血花飛濺而起,白慕倒在了血泊中。

 郭涓涓的眸子裡,寫滿了震驚。

 白慕的臉上,寫滿了釋然。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第二天,這起特大火拚案被壓了下去,總計死了二百一十三人。

 第二天,三個刑警,一個姓吳,一個姓王,一個姓郭,成了這堵火拚的目擊者,只不過,三位刑警和隨後趕到的警察,還有那些逃亡的二十多人,在未來,都永遠的忘記了這個夜晚發生了什麽,恐怕只有那些死人,才知道做了什麽。

 一個周後。

 走在馬路上的郭涓涓,神清氣爽。

 走著走著,一不小心電話摔在了地上。

 正好被一個路過的男人彎下腰撿了起來。

 “哦,謝謝。”郭涓涓一臉的笑顏綻放。

 “不客氣。”

 “拜拜。”

 “再見。”

 看著遠去的郭涓涓,男人露出了一個悉心的笑容。

 腦海中響起一個滄桑的聲音。

 “白慕,你這麽做是對的。”

 說話的是老鬼。

 替郭涓涓撿電話的是白慕。

 沒有人知道。

 棒球場的那個夜晚。

 白慕為了讓那個女人不再哭泣,不再難受,不再如此的痛恨她自己,和痛恨自己,假死了。

 假死之後的白慕,抹掉了郭涓涓的記憶,抹掉了那兩個刑警的記憶,抹掉了所有相關人員的這部分記憶。

 前人種樹,後人摘果。

 既然因果無法說清,既然羈絆無法理完。

 不如,一刀兩斷,斬因滅果。

 他叫郭涓涓,他叫白慕。

 第一次見面,她叫他大叔。

 第二見面,她叫他各種罵名。

 第三次見面,她已經不認識他,他也不會再踏入她的世界。

 如果還有下一次再相見,那就是再也不見。

 好了,郭涓涓這個人物,就到此結束,因果因果, 最後白慕完成了她的夢想,完成了她的心願,準確的說是結束了她的噩夢,然後讓她失憶,郭涓涓展開了她的新生活,兩個人也注定是不同世界的人,總的來說,白慕強行結束了這段說不清的因果。

 郭涓涓這個角色,是不可能成為白慕朋友的,或者說是更進一步,愛人,完全不可能,白慕是郭涓涓的噩夢,在郭涓涓的眼裡,就是一個想殺卻殺不了的儈子手,即使白慕救了她兩次,讓她會有一絲惻隱之心,但是原則上,這兩個人,是兩條相交於一點的平行線。

 這一章,我寫了三個小時,一開始,我用郭涓涓的第一人稱,寫了一千多字,發現不滿意,後來改了好幾遍,最終是這個版本,我自己還覺得很不滿意,因為對郭涓涓的刻畫,還是沒到位,不夠多,不夠好,本來想體現出這個人物的內心的情感和掙扎,還有和白慕的羈絆,但是實在是筆力不夠,只寫出了恨和怒,那種掙扎還沒寫到位,自己很不滿意。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郭涓涓對白慕到底是怎樣的第一種情感。

 這一段故事,就是在寫兩個字,因果。好了,趕緊寫今天第二章去,謝謝大家的支持,尤其是,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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