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迪拜。
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寸土寸金,無數高樓大廈,千奇百怪的建築物。
歪著的樓,高入雲端的樓,吊著的大樓,方的,圓的,東方的,西方的,各種模樣,各種繁華。
街道上到處都是豪華的跑車,寶馬奔馳在迪拜,只能當出租車,稍微好一點的車,比方說警車,都是布加迪威龍或者蘭博基尼。
世界上第一高樓哈利法塔,那座讓無數人膜拜的巍峨建築,便誕生在迪拜。
世界上第一家七星級酒店,扎根在海邊,樓基深埋於海底,漂亮到極點的帆船酒店,還有一樣有名的:亞特蘭蒂斯酒店等等。
世界上最大的音樂噴泉,世界上最大的購物中心,世界上最大的人工島棕櫚島,等等等等。
漂亮的海底餐廳,以海市蜃樓為理想模型而建造的網絡城等等。
永遠都是高溫下的迪拜,人人都生活在夏天之中,一身清亮的裝扮。
在這裡,你可以看到各種來自於世界各地的火辣美女。
金發碧眼妖嬈嫵媚的混血兒,來自於俄羅斯的最矮一米七的高挑美女,來自於島國倭寇,日本國的溫婉佳人。
在這裡,衣著暴漏沒人會議論紛紛,即使許多美女都隻穿著半裹著胸部的吊帶文胸加******。
在這裡,有的人裹著面紗,即使是大熱天,也會穿著一身長袍。
迪拜,是石油美金下的絢麗都市。
在這裡,本地人,走到哪裡,擁有著免費的醫療,免費的教育,免費的,免費的法律援助,便宜的商品房,對於迪拜本地人來說,迪拜就是天堂。
但是對於外地人來說。
迪拜就是一個燒錢到極點的美窯。
來到迪拜的只有三種外地人。
一種是來當老板賺錢的,一種是來打工淘金的,還有一種是來旅遊的。
外地人永遠都不可能擁有迪拜的戶口,即使在這裡住個十年八年,甚至一百多年。
迪拜的那些高樓大廈,大多數,都是外地的民工們來蓋得。
比如說華夏,就有十幾萬的工人,在這裡,頂著地表溫度五十度在工地上乾活。
如果你某天有幸去過迪拜。
你可以看到,那些工人,三十多個人,擠在一個小型的工車裡,在以前被稱作豬車,後來取消了,配了電風扇,路過你。
黝黑的皮膚,乾癟的身軀,他們的眼神,是那麽的讓人心疼。
對於外地人來說,對於所有前往這個絢麗大都市的人來說,迪拜就是一個一塑料小杯白水,都問你要幾美元的地方。
白慕帶著阿紫還有林可兒等人一降落在這裡。
便在整齊迎接的異國美女空姐的迎接下,走下了飛機。
走下飛機的時候。
阿紫和林可兒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是最興奮的。
開闊的飛機場前方,首先映入眼簾便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建築。
在電視上,網絡上,照片上,看見了太多有關於迪拜的東西,此時此刻,甚至是白慕,都忍不住驚歎。
地平線上,那是一個讓你感覺到心跳加速的都市遠景。
阿紫算是最開心的一個了,頓時便衝向了遠處,不會英語也不會迪拜阿拉伯語的她,撲撲通通就跑到了一個戴著帽子的迪拜佬那裡打起招呼來。
刑天和周鈺鵬則是緊緊的跟著白慕的身後。
白慕看了一眼遠處正開心玩耍到處觀望的林可兒兩人,轉過身來說道。
“刑天,這裡是地址,這個地址可能沒用了,你去幫我找一個人,一個叫做盧冷軒,三天內幫我找到就好,然後給我打電話,我就過去。”
刑天點了點頭。
“昨天我給你卡裡劃了八十萬,你去換點美金用,不會說話,找一個華人向導就行,不用著急,就當是放假了,在這邊好好玩玩。”
刑天頓時嘿嘿一笑,“白先生你太客氣了,嘿嘿,跟著我現在已經存了好多錢了,現在又給我這麽多。”
“沒事,拿去用吧,這邊消費有些可怕,別委屈了自己,不夠就給我打電話。”
刑天是一個很老實的人。
當初的他,是一個礦井裡的礦工,工友都覺得這個憨大個很傻,甚至當年的刑天,差點死在了工友的謀害下,命隻值十幾萬,雖然差點報仇了,但也要面對的是牢獄之災。
而現在的刑天,已經是翰城大名鼎鼎的一哥,除了那位爺,刑天已經是無數人尊敬的刑天,沒有人知道他姓伍,伍刑天,除了白慕。
刑天當初的夢想是賺夠錢就回東北老家去,把村裡自己家的房子蓋好一點,然後娶一個媳婦。
而白慕的出現,改變了刑天的人生。
白慕很喜歡刑天,喜歡刑天身上那股子蠻勁,那股質樸的感覺。
即使刑天現在很富裕了,卻只是接來了自己的老爹,住上了好房子,好好照顧,而自己,卻一直都很簡樸。
刑天在白慕身邊,也許不是最聰明的人,不是最能打的人,但卻是白慕最信任的人之一。
人前,刑天叫白慕白先生,白慕直呼其名。
人後,刑天叫白慕老白,白慕叫刑天老邢。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誼,不如女人的那般複雜,有時候,不需要多少言辭,便足矣解釋。
看到林可兒等人走遠了。
白慕笑著拍了拍刑天的肩膀。
“老邢,聽我的,別委屈自己了,我這幾天先去陪陪可兒和阿紫,完了我去找你,這八十萬你要是沒花完,信不信我打你?”
老邢一聽這話,哈哈大笑,連忙點頭。
刑天離開之後。
白慕看了一眼周鈺鵬,“你師父讓你天下行走,這次來,也算是一種見識吧,畢竟,大千世界,紅塵百態,和你們修真界不一樣,生活方式和規則都不一樣,有的時候,我也告訴不了你多少,你得自己去看,自己去悟。”
周鈺鵬笑了笑。
“你們的確和我們不一樣,這一陣子,看了挺多,見了挺多,對我修煉也挺有幫助的。”
周鈺鵬出身天機閣,用的是符印,主要精通的是命理,真則,修煉主要靠悟,主要靠閱歷的積累來運算,說的簡單點,周鈺鵬更像是一個道士,不像白慕,是純戰士。
“是麽?那你現在幫我算算,唔,就算一下,我能活到多少歲?”
白慕想了想說道。
周鈺鵬臉色一囧,“得了吧,你和阿紫,還真是奇了怪了,一般人我都可以算出來,但是你們倆,我看不透,也算不了,連帶著你身邊的人,命格我都無法下定論,你是一個特殊的人。”
白慕摟了摟周鈺鵬的肩膀,就像是哥哥摟弟弟一樣,追上了林可兒和阿紫。
“哥哥,我要爬上那座樓,好高呀,我要上去看一下!”
“白慕,我晚上要去看音樂噴泉和海底餐廳。”
白慕哈哈一笑。
“得嘞,沒問題,這兩天,我就是給你們倆打雜的,兩位大人指哪,我就打哪。”
林可兒和白慕的英語水準都很高,林可兒自己就是英語口語八級的人,所以四人來到這裡,完全沒有壓力,手機上看看向導,便完全沒問題。
倒是周鈺鵬和阿紫,兩個人跟在後面,每當白慕兩人跟迪拜這邊的人嘰裡呱啦說一堆的時候,阿紫都是一雙紫色的眸子瞪得老大,看起來可有趣了,周鈺鵬也是一臉的囧色,一幅想說話但是不知道說什麽的模樣。
“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啊?”
“唔,我問這邊像你這樣的小女孩,能賣多少價錢,準備把你賣給那些大戶人家,你這麽聰明漂亮,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我來一趟也算是賺了,以後你在人家家裡,要是混的好了,說不定還能當個女管家,童養媳也不錯,不知道這邊有木有。”
阿紫聽到這句話,頓時腮幫子就鼓了起來,一臉的憤怒模樣。
“你個臭哥哥!我把你賣了去還差不多。”
白慕四人在迪拜玩耍了起來。
白慕和周鈺鵬,在這一刻,算是體驗到了女人的旺盛精力。
白慕感覺自己都累了,但是林可兒和阿紫,倒是樂此不疲,這裡玩完去那裡,那裡吃完呆這裡,這逛逛,那買買。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黃昏的時候,領略沙灘風光,美麗的落日將整面大海染紅。
傍晚的時候,白慕四人來到了帆船酒店,訂房下榻。
白慕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也抱著旅遊的心態,打算今晚帆船酒店,明晚亞特蘭蒂斯酒店。
不得不說,最便宜的套房,也是一萬多人民幣起,並且是有價無房,雖然有最低房價,但是根本訂不到,每個房間都配有一個管事,你需要什麽,人家都會幫你,房間裡應有盡有,家庭影院,海瀾浴缸,各種高科技的產品,都會有管事教你使用。
白慕在來之前,並沒有訂到房間,此刻來的時候。
運氣不錯,正好酒店服務員告訴自己等人,還有一個皇家套房,最後一個房間,三室兩廳,足夠白慕等人居住。
白慕正準備付款。
就在這時。
只見一個皮膚枯黃黝黑,穿著一身白色紗袍,戴著帽子的男人,帶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急衝衝的走了過來。
因為迪拜的人,大多數信仰伊斯蘭教,並且都很虔誠,所以即使有時候天氣炎熱,衣著也會十分拘束。
他用一句白慕等人聽不懂的阿拉伯語,一臉匆忙的樣子,衝著酒店服務生喊了一句。
頓時服務員的臉色有點難看。
一番解釋之後。
原來這個男人,顯然是打算要跟白慕等人搶這個房間。
白慕頓時就有點不悅了,用英語跟這個男人溝通了一句,說明了一下,是自己等人先到的。
只見這個男人顯然很焦躁很不耐煩的樣子,聽到白慕的話用英語回話說道。
“朋友,今晚我在這裡有事,你把這個房間讓給我,我給你雙倍的價錢,你去別的地方住。”
白慕笑了笑,想了想說道:“不好意思,這裡我們已經來了。”
男人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從上到下掃了白慕一眼,緊接著又看了一眼林可兒等人。
問了一句。
“你是華夏人,還是島國日本人?還是?”
白慕頓時一愣。
“你好,我是華夏人,有問題嗎?”
只見男人頓時冷笑了一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旅遊的吧,那你應該明白,在迪拜,特別是你們華夏人,面對我們本土人的時候,都應該擺出十足的敬意,這樣,才符合你們這個民族人民的特性,所以,這個房間,你難道不覺得你應該讓給我嗎?”
白慕頓時就驚呆了。
緊接著便憤怒了。
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林可兒問道。
“我是不是聽錯了?他的潛意思是在跟我扯民族的貴賤?意思是說我們華夏人,就因為可能窮,所以在這裡,就是賤的?他本地人,就牛b?”
頓時周鈺鵬還有林可兒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因為傻子都可以看的出來,對方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是說白了,就是在說,你們這些外地來的家夥,都是一群賤民,不是窮如狗的打工者,就是沒見過世面的旅遊的。
有人可能問,為什麽會有這樣想法。
哪裡都是,人是群居動物,民族動物,比如說東北的,都會說,我是東北人,南方的,西方的,人們都會說清楚,我是哪哪哪的人。
而不同的地區,乃至不同的國度。
每當人們交流起來的時候,一個人,就會對另一個人,產生第一印象,大多數來自對他那個地區的印象。
那一句這個民族人民的特性,讓白慕真的惱火了。
華夏國歷史上,有過非常屈辱的一段歷史,可以說是永遠的痛。
雖然那段歷史離我們遠去,但是是永不磨滅的。
此時此刻在迪拜,本地人,對外地人的看法,更是多多少少帶著偏見的,更何況,十幾萬呆在這裡的華夏人,在這裡都是打工的,過得很苦。
顯然,在這個迪拜本土人的眼裡,華夏人,就是奴隸,就應該對迪拜的本地人,尊敬,敬畏,忍讓。
白慕在這一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朋友,請你告訴我,你所說的,民族的特性,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白慕的臉色,非常的冰冷。
但是面前這個家夥, 摟了一下身邊的女人,笑著看了一眼白慕。
用一口難聽的英語說道。
“啊哈,朋友,你難道不懂我的意思麽?你去看看迪拜工廠,迪拜大街上那些你的同胞們,你就明白了。”
聽到這裡。
白慕青筋暴跳。
笑的比魔鬼還要冰冷。
“你的意思就是,我們華夏的人,就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窮奴隸咯?就是這樣咯?”
面前的男人笑而不語,沒有說話。
下一刻。
白慕對準這個迪拜佬的褲襠。
就是一腳。
“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