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在愣神了許久之後,連忙掙扎著推開了白慕。
一臉的羞怒之色。
“你,你,別忘記了,我們只是朋友,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這一刻的紅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試圖抵抗的小女孩。
伸手就去摸耳墜,顯然就要拿火神祝融弓。
白慕頓時臉色一囧,摸了摸鼻子。
“親愛的,不要激動,你要殺我嗎?別忘了,是你救的我哦。”
白慕反正臉皮厚,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反而往前更進了一步。
美的如同仙子一般的紅豆,瞬間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一臉錯愕的模樣喊道,滿是不敢置信。
“你叫我什麽?”
“親愛的。”
白慕故意一臉溫柔的又喊了一句。
當場紅豆的心,簡直砰砰砰砰砰快爆點了。
當一個仿佛不存於世的仙子,第一次經歷愛情的時候,也會變得手足無措。
紅豆紅著臉似乎在天人交戰。
許久之後,只見她取出了火神祝融弓,就對準了白慕。
“你這個厚顏無恥的下流胚子,你別以為你的花言巧語,還有你對付女人的那些手段,可以對我有用,我說了,我倆需要保持距離,並且,以後不許隨便想我,也不準查探我!”
白慕沒有一分害怕的模樣。
往前又走了一步,將自己的胸口對準了紅豆的弓口。
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
“噢,天啊,你要殺我嗎?我的心好痛,你讓我不要再想你?我辦不到,你還是殺了我吧,來吧,我的命是你換回來的,你要,就還給你,我無怨無悔,只求給我一個痛快,不然我怕死的時候,還會不停的想你。”
紅豆在這一刻簡直要抓狂了,身軀都在輕顫。
片刻後,安靜的山林中,一個仙子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白慕,我要躲開你!”
白慕哈哈大笑。
“唔,看來你是真的愛上我了,沒辦法,誰讓我這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非要靠才華。”
“親愛的,不要怕,愛情來了,你不要畏懼,你要勇敢的接受。”
白慕的話簡直肉麻到了極點。
聽的紅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白慕就是臉皮厚,能說得出來。
紅豆簡直要瘋了!
活了這麽多年的紅豆,從來沒有過一刻像這般失態。
“我也愛你,你感受不到嗎?我的心,我的腦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
白慕不停的說道。
“啊啊啊啊啊!白慕,我受不了你了,我要走了!”
紅豆激動的大喊道。
說完這句話後,紅豆連忙就要落荒而逃。
但是逃到一半的紅豆,被白慕喊住了。
“喂,等等。”
紅豆站住了身子,沒有回過頭。
氣氛漸漸的安靜了起來,沒有了這一會兒的那麽輕佻,曖昧。
因為兩人都感覺到了對方,都明白對方,這一刻,都是認真的在等待著什麽。
紅豆背對著白慕,兩人此刻,隔著一條小溪。
白慕沒有任何思忖,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紅豆,我要是有一天想你的話,太想你的話,能不能去找你。”
白慕的這句話,說的非常認真。
認真到讓紅豆沒有臉紅,而是繃緊了心。
許久後。
一身白衣勝雪,衣決獵獵的紅豆,如同清風一般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能。”
一句話響起在白慕的耳邊,響起在這一夜的山林中。
聽到這句話,看著那個背影的白慕,露出了一個笑容。
“騙得了別人,瞞不過我。”
白慕在心裡想道。
“喂!”
“那我再問你,你會來找我嗎?”
白慕衝著即將消失在遠方的紅豆再次大喊道。
紅豆停下了身子,駐足在月下的樹梢上。
許久後。
回過頭來,依舊是兩個簡單的字,仿佛斬釘截鐵,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不會。”
白慕哈哈一笑,哼著聲,離開了這裡。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愛慕知不知。”
白慕自言自語道。
這一刻,他在這頭,她在那邊。
即使相距甚遠,天外抑或彼岸,卻如同近在咫尺。
這一夜,終是落寞了。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太多讓無數人咀嚼,回味的事情。
白慕的名字,徹徹底底的響遍了全世界。
從這天起,但凡再有修道者碰到了白慕,即使有比白慕更強的人物。
都無不滿是尊敬的一聲稱呼:白王侯。
時間悄悄溜走,轉眼間,一個周過去了。
這一個周裡,沒有人知道,全民公敵在哪裡。
白慕不僅是修真界的“全民公敵”,更是俗世的“全民公敵。”
到了現在,全民公敵這四個字,全民公敵的面具,真的已經包含了,代表了太多東西了。
已經無需再過多的描述,世界上最有名,最富有爭議的字眼,便是這四個字。
一個周後的這一天。
安靜的天府豪宅之中。
一個美麗的小姑娘,一臉的蒼白,躺在床上。
她已經昏迷了七天了,看起來無比的虛弱。
她的身邊,不斷有人出現,照顧她,照看她。
就在這個中午。
周鈺鵬正在房間裡,照看床上的美麗人兒。
許久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阿紫啊阿紫,白慕哥啊白慕哥。”
就在這時。
周鈺鵬忽的察覺到了什麽,連忙站起身來,繃緊了身子,如臨大敵。
“誰?”
周鈺鵬一聲輕喝,眉頭緊皺,手中已經握住了好幾枚符文。
但是緊接著,看到牆角的那道影子。
周鈺鵬神情一動,手放了下來。
許久後。
那道身影來到了床前,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兒,摸著她的額頭。
“阿紫傷的很重,太重了,差點就死了,我們廢了好大的勁,終是保住了她的性命,唉。”
那道身影,看不清臉龐,看不清他的神情。
“唉,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周鈺鵬又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這是為阿紫好,你不希望阿紫跟著你送死,我更知道,你這樣做的話,可以最大化避免,假如你死了之後,那些修道者尋仇到家裡來,劃清和我們的界限。”
那道身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兒,摸著她蒼白的臉,還有頭髮。
“但是,我真的,看著都很心疼。”
“你知道嗎?”
“這昏迷的七天裡,前三天裡,阿紫流了多少血,吐了多少血。”
“一直醒不過來,神志不清。”
“你知道嗎,後來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的名字,她念了無數次了,她一直都在喊你。”
聽到這裡。
那道身影顫了顫。
“你還是要離開嗎?我們躲起來不就好了嗎?”
“這世界上,一定有地方,可以讓我們藏起來,不被別人發現的。”
周鈺鵬看著面前的背影說道。
許久後。
那道身影消失了,仿佛從來都沒來過這裡。
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也沒留下一片雲彩。
床上那個嬌軀的主人,仿佛若有所感。
一隻手無力的抓緊了床單,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口中喊著什麽。
你細細聽,好像是:
別走,白慕,哥哥。
阿紫,陪你,別拋下我。
你對我說過,我愛你愛我。
這理由,多脆弱,這句話,真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