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知道抱了多久,在李進嗯哼了好幾聲後,兩個人才依依不舍分開。何清臉上通紅,略帶羞澀退到劉仁身後。
“咦,這不是張公子麽?”劉仁發現密室中還有與他有一面之緣的張寧。
何清過來把如撞破馬元義與朝廷官員密謀造反,以及怎麽被抓,怎麽被張寧救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劉仁。最後,何清向張寧施禮道:“要不是有張公子,奴家可能熬不過這兩天。”
得知張寧救了何清,劉仁不疑有他,躬身抱拳施禮:“多謝張公子相助,劉某不勝感激。”
張寧在一旁心中為自己計謀成功頗為得意,本來對劉仁沒什麽好感,但想以後還有所求於劉仁,也客氣地還禮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劉仁感激道:“上次對張公子有所冒犯,這次張公子還舍生相救,劉某非常慚愧,有用得到劉某的地方,盡管開口,劉某定不推辭。”
張寧暗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忙說道:“不瞞劉都尉,本公子真的還有事相求。我本來想來投靠遠方叔父謀份差事,
不料叔父一家已經搬走。所以……”
李進在一旁笑道:“我們大人已經榮升司隸校尉了,要想當差,還不是我們校尉大人一句話。”
張寧略吃一驚,笑著道:“大人果然年輕有為。”
劉仁趕緊客套道:“哪裡哪裡,此處不方便,我們上去說話。”
於是眾人出來密室,劉仁找到何清,心中自是非常開心,沉浸在喜悅之中。只有王越好像有什麽心事,有些愁眉不展。
劉仁是打心眼裡感激張寧的,正愁沒辦法報答,毫不猶豫答應:“賢弟若不嫌棄,鄙人家中還有間空廂房可以居住。”
張寧聞後故意推辭道:“這怎麽使得。”
那張寧的乖巧隨從道:“小……小公子,我們都沒地方去了。你就答應了吧。”
何清這個時候也勸導:“張公子,就別客氣了。”
劉仁見張寧推辭,著急地一把抓住張公子的手:“賢弟不要客氣,再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就這麽說定了,先跟我回去,差事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張公子少許驚慌,用力掙脫了劉仁的手道:“盛情難卻,那好吧,就依劉校尉所言。”
咦,這個張公子的手怎麽這麽小巧而且很順滑,還帶有淡淡的香味。劉仁正想著,王越過來著急道:“大人,抓捕馬元義要緊。”
差點忘了正事,劉仁正在興頭上,差點把抓捕馬元義的大事給忘了。可是洛陽城這麽大,怎麽找呢。又不知道馬元義出城去了沒有,這事著實頭疼。
張寧這時湊過來說:“劉校尉,在剛才慌亂之時,小弟聽見有人講有人要往荊州匯合。不知道不知是否
。”
劉仁聽後大喜,趕緊下令道:“李進,你馬上帶領鐵虎營兄弟往荊州方向把守各個路口,不得有誤。”
“是.”李進大聲道,趕緊帶著手下狂奔而去。
劉仁客客氣氣把恩公張寧安頓回自己家中,再把何清送回了何府,何進和何母舞陽夫人見女兒回來,欣喜若狂,舞陽夫人抱著孫兒喜極而泣。父女兩人見面過後,何進拍著劉仁肩膀道:“好女婿,這會多虧了你,要不然,我恐怕再也見不到我女兒了。”
“伯父,這時侄兒應該做的。”劉仁躬身答道。
“傻孩子,還叫伯父,還不改口叫嶽父大人。”舞陽夫人笑道。
“哈哈哈,後日正好是你們的婚期,你們兩個趕緊把婚事辦了。”何進高興道。
“遵命,嶽父大人,嶽祖母大人。”劉仁望了望何清答道,何清羞紅了臉。
從何進府中回來,劉仁帶人立馬去司隸校尉府上任。司隸校尉,比秩二千石,是監督京師和京城周邊地方的秘密監察官,權勢強大遠遠勝過了明代的東西廠和錦衣衛。司隸校尉屬下從事十二人,秩百石;假佐二十五人,乃鬥吏小官,還率有由一千二百名中都官徒隸。從事有都官從事,主察舉百官犯法者;功曹從事,主州選署及眾事;別駕從事,校尉行部則奉引,錄眾事;簿曹從事,主財谷簿書;兵曹從事,主兵事。假佐有主簿錄閣下事,管文書;門亭長管州正;門功曹書佐主選用。
劉仁調整了手下官員,令王越擔任都官從事,李進為功曹從事,蔡陽為兵曹從事,史阿為門功曹擔任王越副手,其余官員稍做調整。
忙完司隸校尉府的時候以後,劉仁回到了家中。想起後天就要跟何清結婚了,劉仁睡覺都想笑。覺得一切都那麽美好,天變藍了,草變綠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倍兒爽。
“劉公子,怎麽這麽開心啊。”張寧不聲不響的走了過來,細聲細氣道。
沉浸在喜悅中的劉仁不知道張寧什麽時候來的,回過神來後一把抱住張寧,興奮道:“張公子,你知道麽,我後天就要成親了。”
張寧奮力從劉仁熊抱中掙開了,臉紅撲撲的,氣喘籲籲,正要發作,又不好做聲。劉仁有點奇怪抱著張寧時,胸口感覺觸到軟綿綿的東西,以為是張寧穿衣物穿得多,也沒在意,繼續了道:“張公子可能不知道,兄弟我等了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是麽?”張寧沒好氣道,趕緊拍了拍身上被劉仁抱過的地方。
這時,張寧的隨從喊道:“公子,水燒好了,可以洗澡了。”
“劉公子,你先忙,小弟我先去洗個澡。”說完,張寧離開了。這個張寧身輕如燕,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真是奇怪,劉仁目送著張寧離去,心裡暗道。
在劉府的澡堂內,張寧脫下了外套,用手揉了揉肩膀,捶著背道:“終於可以舒舒服服洗個澡了。鶯兒,水弄好了沒?”張寧的這個隨從叫張鶯,非常乖巧伶俐。
“好了,公子。”張鶯答道。
木桶中的水冒著熱氣,張鶯點了香料放在香爐。聞著香味非常的愜意和放松,張寧逐一脫去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件肚兜。張鶯收拾東西把在門口,突然劉仁拿著衣物大大咧咧闖了進來,大聲喊道:“張公子,咱們一起洗吧,順便一起聊聊天。”
張寧一聽,尖叫一聲,頓時花容失色,趕緊一下跳入水中,慌亂中把衣物遮住身上要緊之處。張鶯死死將劉仁攔住,奮力道:“我家公子打小就不喜歡與他人一起洗澡。劉公子你等下再洗吧。”
劉仁門都沒進就被張鶯攔在了外面,又不好硬闖,好歹別人是自己的客人,又是老婆的恩人。隻好拿著衣服走了,邊走邊自言自語道:這個張公子真是奇怪,一個人洗澡多沒勁,又沒人聊天。
張寧見劉仁走了,長籲了一口氣,心中羞怒道:這個莽夫,真是無禮至極,差點就被他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