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hh賭城氣勢恢宏,一層到三層的大眾廳賭客如織,穿梭其中的女招待多是異國風情的黑發女子,南歐血統,彌漫著拉丁地中海風情。
因為金鐵成跟在身邊,更因為張生兌換了許多大額籌碼,兩人進了賭場沒多少時間便被幾名穿黑西裝的白人壯漢攔住,金鐵成微微蹙眉,說:“不做我們的生意麽?”
“你們的賭場要關門了,賭癮發作來我的賭場了嗎?”隨著挑釁的笑聲,一名褐發高鼻梁的白人男子站在了張生面前。
張生早見過他,lhh賭場持牌人,博塞利家族成員,名字叫做馬裡奧。
在果邦賭博行業業內人士中,一般習慣稱呼他為大馬裡奧,因為他還有個堂弟,也叫馬裡奧,是為小馬裡奧。
大馬裡奧脾氣火爆,小馬裡奧則謹慎冷靜,博塞利家族在果邦、金三角一帶的生意,便由這對馬裡奧兄弟掌舵,可能,小馬裡奧說話更有分量一些。
“你應該就是張生吧?”大馬裡奧打量著張生,嘴角掛著高傲。
張生攤攤手:“我來玩幾把,不歡迎嗎?”
大馬裡奧不屑的一笑,揮了揮手,幾名壯漢便讓開了一條路。
“雖然我不介意你來輸錢把運氣搞的更壞,但我還是忠告你,你的賭場,可能還有十幾顆炸彈呢,你是不是怕被炸飛找借口躲出來?”大馬裡奧戲謔的聲音令他的跟班哄堂大笑。
金鐵成聽不懂意大利語,但聽語氣看表情也知道大馬裡奧在侮辱張生,他猛地握緊了拳頭,張生卻拍了拍他肩頭,混不理會大馬裡奧等人,徑自走向了賭桌。
金鐵成無奈,拎著籌碼箱跟在了後面,本來是有賭場的疊碼仔幫著拿籌碼在旁服侍的,兌換了兩百個一萬美金籌碼的大客,又沒有相熟的疊碼仔服務,那些疊碼仔便如蜜蜂見到蜜糖一般嗡嗡上來,為了能為這個大客服務幾個疊碼仔險些大打出手。
但現在看這架勢,終於勝出跟在張生身邊的那小青年,立時便把籌碼箱交給金鐵成躲得遠遠的了。
看了幾個賭台,最後張生停在了一張輪盤賭桌前,此時輪盤已經開始轉動,只是荷官還沒有往輪盤裡打珠。
這是一張美式輪盤賭桌,輪盤分為三十八個格子,0、6、i2…¨依次到3,,不過數字並不是依次排列,而是打亂了順序,三十八個格子分為紅黑兩個區域,賭客可以單獨下注押一個數字,也可以押單雙、押紅黑顏色、押數字組合等等。
最高賭注當然便是押單個數字,賠率為三十五倍。
張生看了一眼,便說道:“押一半籌碼在號。”
金鐵成一呆,額頭立時冒汗,一百萬美金呢?可他不敢猶豫,馬上從籌碼箱取出一半籌碼堆在了賭桌押注區l號數字位置。
旁邊賭客立時嘩然,他們根本沒見過貴賓廳才有的以美元為單位的籌碼,更莫說這是lhh賭場最大面額的籌碼,一個籌碼一萬美金。
在金鐵成放下籌碼的一瞬間,金發碧眸的美女荷官已經操作機器落了珠子,她見到金鐵成下注,“啊”了一聲,說:“先生,您的投注不合規矩,屬於無效投注,請牌局結束後,收回您的籌碼。”
此時珠子已經在轉盤中快速旋轉,但賭桌前下了注的賭客都不再關心珠子到底落在哪裡,注意力都被突如其來的豪賭吸引過來。
馬裡奧快步走近,沉著臉問:“怎麽回事?”
掌管這張桌台的美女荷官恰好是馬裡奧的情人西爾瓦娜,她指了指金鐵成下的賭注,說:“他們是無效下注。”
在賭場都有限紅限注,保證莊閑之間的投注比例,主要是為了保護賭場贏錢的概率,如果沒有限紅,那麽理論上,一位擁有無限財力的賭客,只要在倍率較高的投注區一直以前面輸掉的所有籌碼來投注,直到贏錢為止,那麽,是注定會贏上重重一筆的。
賭場則是要控制這種意外的出現,將無限的賭金分配到無限的投注次數中,按照概率曲線,賭場便永遠是賺錢的
大眾賭廳便是最大程度的體現了無限賭金分配到無限賭博次數的概念,而貴賓廳,雖然一擲千金的大豪客所在多有,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豪客們之間對賭,賭場則賺取高額的抽水費用。
馬裡奧不知道張生怎麽會是自己賭場的貴賓而且換來了這許多高額籌碼,但是他是來搗亂的必然確定無疑。
正想叫張生和金鐵成收起籌碼離開自己的賭場,輪盤上的珠子卻恰好慢慢停止了轉動,最後,落在了15號數字上
馬裡奧眼珠一轉,對西爾瓦娜道:“他們輸了,這是他們自己的失誤,把他們下注的籌碼收起來”一百萬美金,這可不是個小數目,管他想搗亂還是想做什麽,用中國話說,叫他偷雞不成蝕把米,難道他還敢在這裡硬來麽?
西爾瓦娜依言將金鐵成下注的幾摞籌碼收到了自己的籌碼盤中,在她收籌碼的時候心裡捏了把冷汗,一直偷偷打量這兩個東方人的表情,就怕他們惱羞成怒,突然拿出武器火並。
旁邊賭客一片嘩然,一百萬美金呢,就這麽沒了?可真長見識了。
張生看著馬裡奧笑了笑,說:“既然你收走了我的籌碼,那麽我剩下的籌碼應該可以再賭一次吧?不然我覺得不公平”
馬裡奧耳麥裡傳來樓上監控室小馬裡奧的聲音:“把他們前面輸掉的籌碼還給他們,趕他們出去”
馬裡奧皺皺眉頭,落在農夫漁網裡的魚怎麽能輕易放跑?小馬裡奧就是太懦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難道這*還能翻了天?
“可以”馬裡奧高傲的對張生仰了仰頭,並沒有理會耳麥裡小馬裡奧的催促。
張生笑笑,又站在了賭桌前,說:“開始吧。”對金鐵成道:“還是l號。”
金鐵成心說哥你是故意來給他們送錢麽?然後以他們破壞規矩為由開戰?可怎麽著,好像咱也不佔理。
心裡胡思亂想,金鐵成還是將一摞摞籌碼放在了一號數字的押注區。
旁邊賭客嗡一聲就好像沸騰的開水,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旁邊牌桌的賭客也都不玩了,紛紛聚攏過來看熱鬧。
馬裡奧想了想,說:“我來打珠。”說著話,看向張生。
張生微微一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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