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校長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張生知道,金二喜跟自己的竊竊私語應該令王校長意識到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王校長,你看看這個。”張生做個手勢,身後“大狗”便把特區警察總署下的通緝令副本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交到了王校長手上。
王校長開始有些不解,但看沒幾眼,臉色大變,“這,這孩子,我就知道……”王校長有些無助的盯著通緝令上孫女的照片,突然,他站起身,便作勢給張生跪下,“縣長,請你一定要幫幫老朽啊幫幫小蘭”他很快的就想到,如果說誰還能救孫女這條命,那麽非面前的縣長不可。
張生手疾眼快,急忙攙扶住他,說道:“你放心,只要我能幫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王校長連聲道謝,只是心思煩亂,思及孫女現在逃亡之中,時刻都有生命危險,簡直如坐針氈,滿桌豐盛菜肴,又哪裡還吃得下?
張生琢磨著說:“雖然花小姐和你不怎麽聯絡,但是她如果在東山的話,我相信你可以找到她,比如,你回想下,她在東山比較親密的朋友,可能的落腳點,這些都是線索,只有找到她,咱們才能保障她的安全,我會安排車把她送往內地。”
王校長彷徨無計,連連點頭。
當送完王校長回轉,凱迪拉克行駛到百貨大樓位置時,張生搖了搖頭,財政吃緊,僅僅主街安裝了路燈,而且過了晚上九點主街的路燈已經全部熄滅,縣城變得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居民樓星星點點的燈光。
盡管如此,東山縣卻是果邦四縣中唯一一個晚上路燈會供電的縣城,其他三個縣城,要麽僅有的主街路燈成了擺設,要麽根本就沒有路燈。
東山的基建方面,或許不如國內七八十年代的縣城。張生正琢磨間,突然車窗玻璃“嘭嘭”的震動。
“趴下。”金二喜很快護著張生趴低。
凱迪拉克加,繼續行駛。很明顯遭到了槍擊,為了安全起見車上衛兵自然不會停車反擊,而是盡快駛離危險區域。
“當當”清脆的兩聲,應該是車後廂被槍擊。
大狗一手戒備的持槍,一手按了車載電話快捷1號鍵,通過北鬥星系統的衛星直通黑曼巴突擊隊的通訊車,報警的同時突擊隊也會通過衛星地圖知曉縣長專車現在的位置。
張生慢慢坐起,擺擺手:“告訴羅三棒、高天保和李老迎,不用找槍手了。”
大狗微微一怔,不知道該不該執行這個命令,如果是其他命令,得縣長照顧家小的知遇大恩,便是叫他進刀山入火海他也會毫不猶豫,但是涉及縣長安全,縣長這種輕視他自己面臨的危險的命令要不要執行就是個難題。
張生說道:“我知道槍手是誰,你按我說的辦。”
大狗無奈,隻好照辦,撥號給幾名主官。
凱迪拉克駛入大宅所在區域時,張生注意到附近胡同都有突擊隊員的警戒哨,顯然因為叛亂分子事件突擊隊提升了大宅的安全等級。
突擊隊的通訊車就在大宅前院的車庫裡待命,凱迪拉克駛入車庫,羅三棒從通訊車上跳下來,急急的追上張生,說:“縣長,剛剛有刺客想暗殺你?“
此時,遠遠已經聽到警笛的響聲。
張生笑笑,說:“沒那麽嚴重,還是說說你那邊的情況。”
羅三棒跟著張生進書房,邊走邊說:“抓到的兩個王八蛋,其中一個軟柿子招了供,南街高鐵站和海關盤查的嚴,他們去不了內地,因為知道咱東山縣縣長以前是內地人,想來挾持您,坐您的車去內地。”說著冷笑,“真是摸不清狀況找死呢。”
張生點點頭,原來如此。
方才槍擊自己座駕的是花桂蘭,借著稀薄星光,自己看到了在一棵柳樹後的她。
想來她並不是伏擊自己,位置便不對,而是無意間相遇,她應該是得知了同伴被抓捕被擊斃的消息,所以看到自己這個罪魁禍的專車便沒能忍住。
實際上,隔著特製深色防彈玻璃,她根本看不到車內的情形,只是亂開槍而已。
第二天上午,張生去濟世堂的藥材生產基地轉了轉,回來的路上,接到了顧燕妮的電話,她最近忙著在內地一些比較優秀的空乘學校挑選空姐組建董事長專機的空乘服務隊,打來電話就是匯報這件事情,本著優中選優的原則,顧燕妮基本圈定了六名空姐組成董事長商務機的空乘組,顧燕妮將空姐的資料過來給張生看。
臨江雖然專機航線比較容易申請,但是因為南航空乘人員需要從省城分公司趕過來,甚至有時省城都沒有可以調配的人員,張生早就想籌建自己的私人機組。在何母和姍姍彤彤回家等了過十二小時機組人員才趕來的事情後,張生便把這件事定了下來,和一些大型公司的商務機組一樣,張生決定籌建自己的機組,其中空乘組主要交由顧燕妮去負責,機艙內工作的飛行組,張生通過南航的朋友要他們推薦合適的人選。
顧燕妮來的資料張生隨便掃了一眼,要顧燕妮看著辦,正說話時,有電話打進來,是王校長的號碼,張生便叫顧燕妮去忙,接通了王校長的電話。
“縣長,我找到小蘭了,她現在在我家,我和她說了您會安排她去內地,她說想見見您表示感謝。”王校長說著壓低了聲音:“您很忙,最好還是,還是……”欲言又止。
張生撓頭,謝謝自己?她現在恨不得殺掉自己吧?在她眼裡,自己可是殺害了她同志的大魔頭、劊子手。
王校長雖然不清楚自己和她之間的恩怨,但可能本能感覺有點不對勁,又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所以約自己才有些猶豫。
看來真是恨自己入骨了,甚至不惜出賣她爺爺,畢竟如果自己去了王家出了事,她爺爺甚至整個王家大家族難辭其咎。
“我就不去了,我現在派車過去接她,直接送她去內地。”張生不動聲色的說。
“那最好,那最好。”王校長頓了下,“您的大恩,老頭子永遠記在心裡。”
張生笑笑,說:“咱們之間不存在,好了,我打電話叫車。”心裡,在盤算該如何處置這個花桂蘭,畢竟,這是個危險的人物,真將自己當仇人的話也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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