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他沒事,現在很安堊全。”廖燕說。
四夫人掙扎起身,“他,他在哪裡?”這個女孩兒臉上冷冷的,好似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總感覺不大對勁兒。
廖燕搖搖頭:“你跟我來吧,剛好,一會兒他可能就有消息傳過來。”看樣子,叫四夫人現在休息對她更是一種折磨,反而不容易養病。
四夫人當下躋拉上拖鞋,拉著吊瓶架,跟在廖燕身後出了屋,外面有女兵見到,忙跑過來扶住四夫人。
女勤務兵扶著四夫人在後面走,對前面廖燕做個鬼臉,低聲說:“夫人,您不用管她,其實她人挺好的,面冷心熱。”
四夫人笑笑,這個女勤務兵自己去張家大宅做客見過,和另一個叫金二喜的,自己印象最深,此時才稍稍心安。
“這是中國林場的觀測站?”看著院牆外遠方鬱鬱蔥蔥綠木森林,頭頂碧藍天空悠悠白雲,四夫人詫異的問。
女勤務兵輕輕點頭,扶著四夫人跟著廖燕進了旁側房間。
房間內四五名男女,雖然都穿著便裝,但各個都有軍人的氣息。
“夫人,您怎麽不好好休息,萬一累壞了,見到縣長,我們沒法交代啊!”正坐在電腦前編輯視頻的金二喜驚訝的站起來,連聲的說。
“沒事。”四夫人笑了笑。
“夫人好。”其余人也紛紛打招呼,這裡除了廖燕,多是張生的親衛,也大多認識四夫人。
只有一向沉默寡言的苗老刀,遠遠坐在角落,他此時正鬱悶著呢,張縣長孤身涉險,自己這個衛兵卻不能在他身邊,實在是最令人受挫的感覺了,可是從前方傳來的各種影音資料及消息看,自己如果跟在縣長身邊,說不定還真是縣長的拖累,縣長的身手,實在太神了啊!
現在便是想去前線也不可得,縣長下了死命令,這裡是和緬人交鋒的第二戰場,自己必須要守護這裡的安堊全。
從心裡說,也懂得縣長說的話,確實,這裡是抵抗武裝官方媒體發聲處,輿論戰場,在當今社會來說可和真刀真槍的戰場一樣重要,茲事體大,縣長將這裡的安堊全守衛之責交給自己,是對自己沉甸甸的信任。
可是,明白歸明白,心裡就是有股勁兒轉不過來。
“你做什麽呢?”看金二喜熟練的操作電腦好似編輯視頻呢,四夫人心下微微吃驚,原來小生的部下都是能人,以前可看不出來,這個金二喜還是多面手呢。
金二喜靦腆一笑,說:“正準備反擊緬南軍政堊府的謊言呢,他們損傷慘重還不承認,幸好咱們鐵證如山,這不就是他們被咱縣長一杓燴的視頻麽?縣長胸口紐扣帶著微型攝像頭拍的,我編輯一下,血腥的畫面不能要,發些照片上去做證據。這個視頻,看一次,我就熱血沸騰一回,太過癮太解氣了,夫人,你當時在現場吧?”
四夫人輕輕搖頭,饒有興趣的說:“我看看。”
“啊,您沒在啊?”金二喜又惋惜又興奮,說:“那您得看看,那些好萊塢英雄大片算什麽?咱們縣長一個人,滅了老緬半個師!”
說著話,金二喜將電腦屏幕扭向了四夫人。
其余人又都圍了過來,這段視頻雖然看了好幾遍了,但每次看,心裡都感覺震驚。
視頻應該是在縣長進入宴客廳前按下的錄製開關,視頻畫面裡,就見前端槍口以極快的速度在房間內轉了個圈,一連串的槍聲,那些正坐在宴客桌旁的老緬權貴們,完全沒反應過來,便立時一個個仰天栽倒,誇張的簡直就像電腦特技。
四夫人目瞪口呆,雖然這幾日相處感覺得到,契弟好似個大巫師一般不可思議,可眼前的這一幕,還是令人震撼無比。
後面圍觀的人看了挺多遍了,但此時還是紛紛驚歎。
只有廖燕面無表情遠遠站著,沒有圍過來看。
金二喜瞥了四夫人一眼,嘻嘻一笑,很滿意她造成的效果,說道:“縣長這一圈槍打下來,擊斃了老緬兩個上校,一個中校,兩個少校,包括老緬在東山的最高指揮官,115師的師長,還有115師兩個步兵營的營長,俘虜了炮兵營營長,還擊斃了老緬在自治委員會的兩個高級專員,擊斃了東山頭號人物諾溫……”
四夫人更是半晌說不話來,抓到炮兵營營長她知道,卻沒想到,戰果如此顯赫。
金二喜又笑道:“縣長還把咱們一個遊擊隊員扮作老緬的師長,加上俘虜的炮兵營營長,直接去了對方炮兵營陣地,給了個錯誤的坐標,把跟咱們佯攻的遊擊隊作戰的一個步兵營陣地直接轟了,等他們轟完,咱們的突擊隊又衝進炮兵營,把他們的火炮炸了一多半,所以說,縣長一個人,打殘了老緬半個師!昨天夜裡,老緬的總指揮奈山,跑來東山坐鎮穩定軍心呢。”
四夫人默默點頭,自己這個契弟,真是妖怪一樣的人物,細想想他單槍匹馬作出的事情,簡直可怕的令人膽寒。
突然一怔,奈山將軍來了東山,契弟又沒回來,難道?四夫人心中一動,但軍事機密,終究不好多問。
“夫人,您來了就太好了,您見多識廣,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和老緬們針鋒相對的發布新聞,有時候我覺得我做的挺不好的。”金二喜誠摯的說,又拿過一份報紙的傳真,說:“您看看,這是老緬今天早上的報紙,發言人答記者問,您看我怎麽回擊好?”
四夫人拿過報紙看了眼,緬南軍政堊府發言人在記者會上遇到記者追問,記者問,有傳言說剛剛緬南軍方在東山遭遇重大挫折,包括兩名專員、一名師長在內的數名高級軍官被擊斃,更因為這次襲擊引起的混亂使得緬軍火炮營錯誤轟炸了己方的步兵陣地,一夜的激戰,緬軍傷亡超過了兩千人,在東山的整個步兵師,減員幾乎超過三分之一,記者詢問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軍政堊府發言人全盤否認,說這只是謠言。
四夫人輕輕點頭:“你拿一些視頻畫面回應是對的,但是在回應前,我想知道,你算是張縣長的官方發言人了,你們叫做東山之聲?”
金二喜說:“是。”
四夫人想了想:“我看報紙,東山的流亡政堊府是有一套班子的對吧?”
金二喜又點頭。
四夫人說:“那麽我能和王校長聯系上嗎?我有個建議,為了和果邦偽政權抗衡,我覺得,咱們的東山流亡政堊府完全可以組建為果邦臨時自治政權,咱們的抵抗力量,也要有個統一的稱呼,你們張縣長是當仁不讓的臨時政堊府的主席,也是抵抗力量的總司令,這樣,我們才師出有名,而且,對於以後的政堊治軍事鬥爭也會很有利,不然,名不正言不順,咱們首先就低了一等,好像只是果邦地方的一個小武裝。”
琢磨著,四夫人繼續道:“有了統一的稱呼後,你以後在微博、博客或者官網發聲,就可以佔堊據更高的位置,比如咱們臨時政權還是叫自治政堊府,抵抗力量還是統稱為人民軍的話,你以後就以自治政堊府主席、人民軍總司令的名義發聲,這樣,對緬人,對果邦偽政權,有了更大的震懾力,最主要的,在國際輿論上,我們便名正言順的成了代表全果邦人民的一支力量。”
“對啊!夫人你說的對!”金二喜眼睛一亮,說:“我這就和王校長聯系,您跟他商量該怎麽辦。”
有人在旁邊說:“是不是先向縣長匯報一下?”
四夫人笑道:“如果他不同意怎麽辦?咱們先做了,他也就沒話說。”
旁人都紛紛點頭,有懂古的,心說這怎麽好像黃袍加身的典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