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獵區轉了一圈後,傍晚時分,張生一眾人回到了他們的起始地,一個叫做“安德納尼”的小鎮子,這個小鎮是商業狩獵區的起始點及補給站,是以這幾年發展很快,旅館及商業街區林林總總,各種售賣狩獵用品的商鋪更是鱗次櫛比。
從小鎮到蘇雷諾省城機場有高速鐵路聯接,當然,狩獵人群多是外國富豪,人流並不多,蘇雷諾對他們來說只是個中轉站,很少有人會在蘇雷諾省城逗留,所以商業狩獵區對蘇雷諾省城的經濟帶動作用聊勝於無而已。
狩獵區每年固定時間段開放,現在正是狩獵旺季,在小鎮上不時可以看到外國人面孔,其中不乏亞裔,根據數據統計,每年來蘇雷諾狩獵區狩獵的中國客人佔了相當的比例。
毗鄰小鎮的度假村昨晚入住時泰姆布便預付了兩天的房錢,今晚公爵還要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乘坐高速列車離開。
度假村環境甚好,清澈見底的河流從度假村中蜿蜒而過,在度假村後身,可遠眺非洲草原風光,當然,生態環境保護出色帶來了另一個隱患,去年時便有一位歐洲遊客在這個度假村的小別墅前被鱷魚咬傷,不過,這種小插曲並不能阻擋遊客前來狩獵旅遊的熱情。
這個度假村並不大,張生等二十來人,幾乎佔據了度假村後身一半的房屋。
清澈小溪旁的木屋別墅陽台上喝咖啡,實在是一種絕佳享受,張生感慨的歎口氣,說:“我越來越愛這片土地了。”
這個小木屋是納爾遜的房間,他聽了張生的話,微笑道:“公爵大人是這片土地的守護神,是主賜給蘇雷諾部族的禮物。”
今天在獵區,蘇雷諾公爵和他的扈從們的表現更是令納爾遜歎為觀止,蘇雷諾公爵的扈從的綜合表現,只怕便是歐洲最精銳的特種士兵也難以望其項背,蘇雷諾公爵小試牛刀,那一瞬間十幾隻野鳥落地的高速精準射擊,把納爾遜驚出了一身汗,看得出,蘇雷諾公爵並不怎麽喜歡這種狩獵活動,不然的話,可不知道多少大型動物會成為他槍口下的亡魂。
和蘇雷諾公爵雖然相處只是短短時間,納爾遜卻感覺到,成為這個人的朋友或者部下,要遠比成為他的敵人幸運的多。
何況,他和大多數國民一樣,最大的願望便是國家能保持穩定,而在女王的權杖交接過程中,作為軍人,他更希望武裝部隊不要涉及到政治之中,但此次時刻,蘇雷諾公爵的召見,令他知道,他需要作出選擇,而能最大程度維護國家政權的穩定過渡,是他在這場選擇中考慮最多的因素。
本來他和許多普通國民一樣,便是理所當然的認為聖巴倫赫公主是女王的合法繼承人,而現在聽從蘇雷諾公爵的命令,顯然也是他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的語氣,也漸漸和初始見到蘇雷諾公爵時有了明顯的不同。
張生能感覺到他心態的變化,笑了笑說:“我是沒什麽雄心壯志的,我只希望,以後咱們仍然可以這樣悠哉的喝咖啡,可以看到王國在聖巴倫赫帶領下更加繁榮富強,看到子民們安居樂業生活越來越好,這樣的日子,就是我的理想國度。”
納爾遜微微一笑,說:“公爵大人的理想國度說起來簡單,卻是多少治國者追求的目標呢。”
張生笑道:“艾伯,你覺得我這個理想很飄渺?”
納爾遜搖搖頭,正色道:“恰恰相反,我相信在公主殿下和公爵閣下的領導下,我們國家的未來一片光明。”
張生微笑,舉起杯子,示意納爾遜喝咖啡。
……
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張生微微一怔,夕陽之下,小木屋前,薩莎正怡然坐在木椅上眺望遠方風景,微風輕拂,吹起了她秀發,金色光暈中,這位金發碧眸的美女更加顯得知性美麗,委實是一副充滿異國風情的美妙畫面。
看到張生走過來,她微笑站起,衝著張生揮手。
張生心中微微有些漣漪,最近這段時間張生居住在省城,薩莎卻是在蘇雷諾他的領地任律政署署長,兩人鮮有見面時間,今天突然見到薩莎,張生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倒挺開心的。
“工作不忙啊?聽說你不喜歡打獵,還是幾個保護動物組織的成員,又一直反對成立狩獵區,所以我來沒告訴你,怕你提意見提到我頭上。”張生走近後,笑著說。
薩莎眨了眨碧眸,說:“你是在反省對我的冷淡嗎?為什麽要解釋呢?你不是一直希望等公主殿下繼位後,就和我離婚麽?”
張生笑道:“這也是你的想法吧?”第一次提到這個話題,張生心裡倒是一松,很多話,說開了反而更好。
坐的有點累,薩莎輕輕舉手舒展腰肢,淡藍色休閑衣褲,和平性感綻放的裝束不同,但卻更顯她的知性靚麗,輕輕一笑,她說:“我還沒想好呢,不過你沒有和我簽婚前協議,如果你主動提出離婚,我要上訴打官司的話,你會蒙受巨額財產損失,你舍得嗎?”
張生笑道:“我相信你不敢這麽做的。 ”說完便覺不妥,畢竟薩莎是開玩笑,自己呢,好像融入坦尼克王國的階級體系後,心態越發回到了來到這個世界以前,用這個世界的話說就是大男子主義越發嚴重,跟人家女孩子聊天,也完全不動心思,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果然,薩莎愣了下,隨即無奈搖頭,說:“好吧,你的魅力又減了十分。”
張生咳嗽一聲,說:“嗯,算我說錯話了,你別介意。”隨即又好奇的問:“從你的角度,我能打多少分?”倒真不知道自己在現代女孩眼裡是個什麽形象,姍姍彤彤奧爾芭是不會跟自己說真話的,牡丹就算偶爾發發小性子,也是撒嬌而已。
薩莎撲哧笑出聲,說:“你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嗎?知道你是好奇,我就算說你的分數是負數你也不會在乎,所以,你還是別問了,我可真有點怕你,惹你不高興的事情我不做。”
張生無奈,擺擺手:“不說就不說,可怎麽感覺我像暴君一樣?你已經給我答案了。”
薩莎微笑,跟在張生身側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