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見氣氛有點冷,笑著打圓場,“好了,我們還是聽台長給我們講幾句,這第一杯酒到現在都沒動呢。”
邱五卻不理她的話茬,說道:“江哥,郭景儒台長你是和他沾點遠房親戚要喊他舅舅吧,從那兒論,我是要喊你江哥。”
大家都是一呆,誰也不知道江副台長和大台長原來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江副台長也怔住,說:“你是?”
邱五說道:“我家老爺子是邱大山。”
在場的人便有人驚呼,誰也想不到,這個賊眉鼠眼流氓打扮的小青年會是二代。
邱大山是省內有名的暴戶,偏偏人家運氣好,生意越做越大,去年的時候一擲千金買了衛視的標王,由此,電視台的人都知道有這麽個暴戶富豪。
江副台長則知道的更多一些,邱大山本來只是南海的商家,但運氣爆棚,做什麽生意什麽生意火爆,這兩年生意擴張的極快,怕也有幾十億身家了,尤其是去年時,邱大山的地產公司進北京並且拿到了一個重要項目的大單,說明他根本不是土財主,明顯京裡有大人物做靠山。
邱五拿出了名片雙手遞給江副台長,說:“我叫邱自強,江哥,剛才就想自我介紹來著,你正接電話,這不就錯過去了?”邱五也不是一味囂張,順風旗扯足了,氣也出了,該緩和關系還得緩和關系,畢竟,這是“嫂子”的領導,何況,電視台領導,能量極大,說不定將來還用得著。
“啊,自強,聽說過你。”江台長臉上露出笑容,說:“一會兒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邱五笑道:“喝酒改天吧,我是生老大的司機,開車來的。”
“那不行,今天必須的,一醉方休。”江台長不在意的掃了張生一眼,說:“他不會開車啊?回頭我找人送你。
邱五突然就瞪起眼睛,“你說什麽屁話呢?我大哥用得著自己開車,說了我今天是司機,你聽不懂人話啊?”本來是準備忍著口氣和他結交下了,誰知道這廝在行政單位坐久了,腦子成了漿糊,剛才顯得看不起自己和生老大也就罷了,自己都委曲求全了,他對自己變了臉,又一副瞧不起生老大的樣子。
本來邱五自報了家門,在座大家看到他和台長稱兄道弟其樂融融,還都覺得今天這餐飯倒是挺峰回路轉的,而且飯局上來了個二代,這可真是二代啊,幾十億身家,平素又哪裡接觸的到?
正都好奇打量邱五時,誰知道這個二代還真是二代,說翻臉就翻臉,說罵人就罵人,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江副台長也被罵愣了,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好。
張生無奈,這個邱五,說他什麽呢?
咳嗽一聲,張生說:“五兒,沒喝酒就多了,出去吧你,外面等著去。”都張嘴罵人了,留下來關系只怕也緩和不了,反而可能鬧得更僵。
邱五便站起身,對張生伸手,說:“正好,給我經紀打電話去。”
張生苦笑,將手機塞到他手上,又對江副台長說:“江台長,我這兄弟特別混,我替他跟你道個歉,行了,不打擾你們清淨了,你們慢慢吃,盡興點,今天我買單。”說著起身,又對潘牡丹道:“牡丹,我和五兒去下面隨便吃點,完了停車場等你。”
潘牡丹微微頷。
看著張生背影,江副台長腦袋還是有些暈,這些年跟人打交道,都是先看身份看職務,按照對方身份不同自有不同的對待方法,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失控,開始以為是兩個社會閑雜人等,接著才知道其中一個是億萬富豪的二代公子,然後才現,另外一個,比二代譜還大,這都什麽人啊這都是?
“潘組長,這個年青人,姓張是吧?他是做什麽的?”江副台長猶豫了一下,問潘牡丹。
潘牡丹說:“他現在是在校學生,別的我也不太清楚。”
江副台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也不好再問下去。
“咱們開動吧。”孟主任提議,現在,也不好再叫領導講話了,這話講的,都邪門了今天。
張生和邱五在另一間包房正吃餛飩面的時候,潘牡丹敲門走了進來。
張生奇道:“這麽快結束了?”
潘牡丹無奈的道:“還吃什麽呀?誰還有心情吃,都草草扒了兩口,老江走了,大家就散了。”
邱五於笑兩聲:“嫂子,我就這脾氣,您要怪,就罵我一頓出氣。”
潘牡丹說:“沒事,你們倆這一鬧啊,他們更得以為我不定多有背景呢,台裡一直傳,我有北京的背景。”
邱五嘿嘿笑道:“那也差不多,我張叔叔,生老大的父親,就是部委領導嘛。”
他自然以為潘牡丹什麽都知道,卻不想,潘牡丹怔了一下,看向張生。
張生攤攤手,說:“我跟你說我是高於子弟,你不信。”又說:“沒吃飽吧,也給你要碗面。”說著,就按了桌旁的服務鍵,包廂門被敲響推開,站在門外的服務員進來,聽張生說再要一碗餛飩面,忙去下單。
潘牡丹就笑:“來明珠吃餛飩面,你們倆真有才。”
邱五搔搔頭,說:“嫂子,我是窮人家出身,小時候啊,就饞餛飩面,我媽還不舍得給我買,到現在,我還好這口。”
潘牡丹說:“咱們都差不多,我看啊,就你的生老大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邱五於笑,說:“這我可就不敢接話了,嫂子,那什麽,你們聊,我還得去給經紀打電話。”
邱五說著,仰脖子將碗裡面湯喝下,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潘牡丹看著他背影就笑,說:“在南海我聽過他的名字,怎麽這樣子的?一點也不像別人說的那樣,聽說他可壞了,欺男霸女的。”
張生也笑,說:“人都有揭下面具的時候,如果一個人身邊都沒有可以⊥他揭下面具的朋友,那這個人一輩子就活得太累了。”
潘牡丹輕輕點頭,說:“你說的挺有哲理的。 ”
又抿嘴一笑,說:“看來,他就在你跟前這樣吧,對了,你以前也這樣,一丘之貉。怎麽著,你們倆壞蛋在一起的時候,就變成純情少年啊?”
張生於笑,說:“有那麽點意思吧。”
潘牡丹又打量著張生,說:“原來你真的是高於子弟?那你說你做的挺大的生意,濟世堂大股東什麽的,是這樣來的啊。”
張生笑道:“那倒不是,你放心,我的錢不是貪汙受賄來的,也不會牽連你。”
“誰說這個了?”潘牡丹白了張生一眼,拿起筷子,說:“我吃不了多少,你剩的這小半碗給我,你再吃新的
張生無奈點頭,說:“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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