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桂蘭引領下,張生的中文歌總算沒有露怯,倒也勉強唱了下來,當然,因為他是用中文唱,又故意顯得中文並不熟練,和花桂蘭合唱時有些跑調也就無可厚非。
兩人一曲歌畢,旺差等人連聲叫好。
接下來喝酒聊天,當聽索吞說起,過幾日會有兩架運輸機從南方的基地調撥過來,張生若有所思。
正聊得熱鬧之時,媽媽桑突然敲門進來,匆匆來到索吞女朋友梅密諾身邊,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什麽。
梅密諾有些無奈,但還是和索吞說了聲,跟媽媽桑走了出去。
張生倒沒想多問,反而是旺差,酒喝得有些高,很有些不滿,連聲說索吞:“她做什麽去了?為什麽不陪咱們?”
索吞臉色陰晦,說:“有客人找她。”
旺差瞪起眼睛:“什麽客人?咱們不是客人嗎?何況,你女朋友難道不是已經請假了嗎?”
索吞咬了咬牙,說:“是吳丹利將軍的公子,最近半個月一直在找梅密諾陪他。”
吳丹利?張生聽到這個名字不禁目光閃了閃。
“你們基地的司令官?”旺差立刻就沒了脾氣,訕訕拿起酒杯喝酒。
突然的變故令大家都沒了喝酒的心情,又唱了幾首歌後都覺百無聊賴,張生提議回家,旺差和索吞立即讚同。
從包廂出來沿著星光點點的走廊往樓梯口走,經過隔壁包廂時恰好小弟送進去果盤開門,索吞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睛盯著包廂內,拳頭握得指節咯吱響。
“怎麽了?”旺差問,他看過去的時候包廂門已經關上。
方才那一瞬,張生也看到了,包廂裡,有一名男子正強行摟抱著索吞的女朋友親吻,索吞的女朋友看起來極不情願,奮力掙扎。
聽著包廂傳出的哄笑聲,張生打個酒嗝,突然就推門走了進去,索吞不及多想,跟在了後面。
包廂內三四名年輕男子正和舞女們調笑喝酒,又有兩名壯漢應該是保鏢,但他兩位也沒太在意,或許以為張生和索吞是這幾名年輕男子的朋友。
索吞看著被將軍家公子貌蘇昂摟在懷裡強顏歡笑的女朋友,心裡也不知道什麽滋味,卻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時張生已經搖搖晃晃走了過去,貌蘇昂等幾名年輕貴公子,還都在笑著互相問進來這人是誰的朋友之時,張生已經到了貌蘇昂身前,猛地抓住他脖領子拎出來,一腳就踹翻在地。
包廂內立時尖叫聲響起,貌蘇昂的同伴和保鏢一擁而上,而索吞也顧不得了,衝上來幫張生和對方扭打,張生雖然跌跌撞撞被打了幾拳,索吞也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混亂中,這些人還是被他倆一一打倒。
“走了!”張生對呆若木雞的梅密諾喊了聲,花桂蘭已經拉起她的胳膊向外走,花桂蘭總算還記得自己扮演的身份,勉強忍住沒出手幫忙。
幾人出了包廂,已經嚇得滿頭冷汗的旺差也顧不得別的,只能領著大夥匆匆下樓,有保安過來想攔住幾個人不許走,張生猛地摸出了腰裡的槍,對準樓梯下幾名保安。
大堂裡立時亂作一團,保安們慢慢退後,看著這幾個鬧事者揚長而去後,才開始撥電話報警。
幾人上了旺差開來的麵包車裡,旺差猛踩油門,自是離得這家夜總會越遠越好。
“你沒事吧?”看到張生臉上好像有一塊皮膚被打破了,花桂蘭急忙拿手帕幫其遮掩。
旁側,梅密諾一邊和索吞低聲說話,一邊滿臉驚懼的瞥張生,這場禍事,闖得可是不小。
旺差心慌意亂的,兩次險些和迎面車撞上,最後嘎一聲在路旁停下,連聲說:“能查到咱們的,能查到咱們的。”已經完全嚇得慌了神。
張生打著酒嗝,“送我回家,旺差大哥,沒事的,你們都放心,沒事的,都交給我!”
旺差心中稍安,知道這個年輕軍醫也是很有背景,留洋派,父母和姐姐都是首都上流社會人物,或許,真能想辦法消弭這場禍事。
“那,那可拜托你了……”旺差一邊說,一邊想開車,可是擰鑰匙的手一直顫抖,怎麽也發動不起機車。
花桂蘭微微蹙眉,忍著沒有說自己去開。
“我來吧。”索吞看起來卻比他姐夫英武多了,下車和姐夫換了座位,打火起車,回頭對張生說:“拉敏大哥,謝謝你了,我早想教訓他了!”
張生又打個酒嗝,晃了晃手。
……
回到公寓,張生先找了紗布將臉上磕破的地方包上,對著鏡子看了看,現在包括下巴在內的大半邊臉都“受傷”了,便是拉敏的父母來,只要相處時間不長,只怕也認不出自己。
正在客廳吃水果看電視的諾溫夫人被急匆匆回來的張生和花桂蘭嚇了一跳,忙關了電視機,想問怎麽了,又不敢問。
張生包扎好臉,回到客廳拿起電話撥了基地醫院吳昆山院長的號碼,撥號時看到滿桌瓜果甜品,不由無奈,這個諾溫夫人也是奇葩了,還真是得過且過,身處這樣的環境,還有心思吃喝,而且,小日子看來過得還挺美。
很快吳昆山就接通了電話,問:“哪位?”
張生便用惶急的聲音說:“院長,我是拉敏,今天我喝酒,闖了禍了。”
“怎麽了?不會開槍傷了平民吧?”吳昆山本來睡意朦朧的,一下就精神了,就怕這種事,會連累他的。
“那倒不是,我,我在夜總會把吳丹利將軍的小公子給打了,我當時不知道是他……”張生有些焦急的說:“院長, 你能不能幫幫我?”
“啊?”那邊吳昆山好似傻了眼。
好一會兒後,吳昆山問:“你姐姐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就,就在我身邊呢,她也很急……”張生嚅囁著說。
吳昆山猶豫了一下,“好吧,我想想辦法,你等我的電話,叫你姐姐不用擔心。”
張生說:“好。”瞥了諾溫夫人一眼,心說帶她過來,卻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概半小時後,吳昆山電話打了回來,聽起來他如釋重負的語氣:“你呀,現在回營部,要關你兩天禁閉,事後再誠心誠意給受害者道歉,征求受害者的原諒。”
“好,好。”張生連連應著,吳昆山自然看不到他嘴角一閃即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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