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福平靜的看向蔣天棋,淡淡的說道:“蔣先生,你說的這些聽上去的確非常的有理,但是這些都只是你的推論,如果你有證據說我顧延福藏了秦言,你大可拿出證據來讓我信服,如果沒有,我想說蔣先生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
蔣天棋陰笑道:“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一般人都到這時候了那還有顧總這麽淡定,你就不要在說這些推辭了,說出秦言的下落吧,反正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只要能找到秦言,你們顧家也算是大功一件不是,我說對嗎諸位。”
金司令附和道:“不錯,要是找到秦言,巨龍帝國是不會虧待顧家的。”
劉嘯天也利誘道:“只要顧總說出秦言的下落,不管顧家和秦言有什麽關系,我們都不會追究,而且我可以上報高層,到時候顧家也算是在對付修真士一戰中有貢獻了。”
蔣天棋滿意的說道:“看吧,顧總各位都對秦言那麽感興趣,顧總不至於為了一個秦言而掃了大家的興吧,那我想即使是顧總你這樣有實力的財神爺,到時候也不一定能抗的住這個罪過吧。”
就在三人期待著看向顧延福,希望他說出秦言下落的時候,可顧伯對他們的威逼利誘似乎不買帳,冷著臉就是不說,看著顧延福一副冷淡的表情,顯然是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瞬間在坐的金司令,劉部長兩人看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不善起來。
而顧延福對於這兩位的表情變化,不為所動,面對這世界級的三方大佬凌厲的目光,依舊從容的說道:“既然蔣先生還是執意說我顧某人藏了秦言,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這個宴席我在想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了,就此告辭!”
說著顧伯便起身離開了座位,朝著出口走去,留下了金司令和劉部長兩人十分不悅的坐在席桌上,雖然這兩人手眼通天,勢力強大,但現在也沒辦法拿顧延福有什麽辦法,然而蔣天棋則一臉陰狠的看著顧延福離開的背影。
就在顧伯沒走出幾步的時候,忽然一名黑衣女子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如煙般飄到顧伯的身前,伸手攔住了顧伯的去路。面無表情的說道:“顧總,你還不能離開這裡。”
顧伯停下了腳步,看著攔住自己的女子,認出這名女子正是蔣天棋的手下,墨豔。
“蔣天棋,你這是什麽意思。”顧伯沒有轉身,出口質疑道。
坐在席位上的蔣天棋回道:“沒什麽意思啊,我只是特別想知道秦言現在在哪而已,只要顧財神說出秦言在哪,我保證你和你女兒能安全的回家,當然如果顧總執意不肯說的話,那蔣某人就隻好留下二位在這饕鬄飯店裡好好吃上幾頓了,直到顧總肯說為止,我知道顧總你日理萬機,生意繁忙,但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什麽事情都乾的出來的。到時候要是耽誤了顧財神賺錢就不好了。”
蔣天棋這一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驚訝,沒想到這個黑道暗夜君王如此霸道,敢在這裡就對顧家動手,要知道顧家的勢力也是十分強大的,雖然是個富商,但身邊的高手如雲,尤其是在紅海市,他顧家更是經營多年,其勢力已經在紅海市內根深蒂固,這個蔣天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雖然金司令和劉部長這樣想著,可也沒有出聲阻止,此時冷眼看著顧延福,看他接下來要怎麽應付。
此時在大廳另一側的客房中,顧莉雅偷偷的注視著大廳裡的情況,當看到爸爸被人攔下後,一時激動,就要奪門而出,誰知,那忙著介紹桌上美食名稱的少年天子風嵐,突然如風般瞬移到顧莉雅的面前,拉住顧莉雅的手,勸說道。
“顧姐姐稍安勿躁,你現在出現,只會讓現場更加混亂,徒增顧叔叔的壓力而已,雖然蔣天棋勢力滔天,十分霸道,但在紅海市內量他也不敢太放肆,而且顧家在紅海市經營多年,他初來駕到不敢對你們怎麽樣的,相信顧叔叔能應付的來。”
顧莉雅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但已經和自己同高的少年,只見他幼稚的臉上此刻竟然顯露出了和年紀十分不符的沉著,而且剛才他的身法如風,普通人怎麽可能達到這樣快的速度,很顯然這個少年天子不是個普通的人很有可能也位擁有異能之人。看來能坐在這裡吃飯的人,沒有那個是簡單的人物。
顧莉雅被風嵐的話提醒,知道剛才是自己魯莽了,不過現在情事危機,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隨即顧莉雅恢復了冷靜,美眸中閃爍起了睿智的光芒。
顧延福被墨豔擋住了去路,聽著蔣天棋威脅的話,也不慌張。冷靜的說道“蔣天棋,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顧延福屈服嗎,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說著顧延福對著空蕩蕩的廳堂一角說道:“寒雪接我和小姐出去。”
顧延福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前的墨豔,然而席位上的蔣天棋不屑的道:“我到要看看你怎麽出的去。”
然而就在蔣天棋話語剛落,整個大廳內的溫度驟然降低了十幾度,不知從哪裡吹來了一陣寒風,夾帶著雪花灑滿整個廳堂,將原本溫暖的大廳內蒙上了一層雪白的風霜。
忽然‘倏倏”兩道風聲後,擋在顧延福身前的墨豔驚訝的發現全身竟然僵硬得無法動彈,而且從腳底的地面處形成了一塊雪白陰影,雪白色的陰影直衝向上,一道肉眼可見的寒霜快速蔓延了黑豔周身,轉眼間便布滿了墨豔的全身,寒氣逼人,愈發刺骨,墨豔身上的寒霜越來越厚,就這樣在眾人面前,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到一盞茶的功法就變成了一塊冰雕。
一道寒風從變成冰雕的墨豔身上吹過,匯聚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道雪白的身影,最後一名白發、白衣、全身雪白的年輕女子憑空出現,恭敬的走到顧延福的身邊說道。
“老板,這就帶你和小姐出去。”
顧延福朝著雪白女子點了點頭,回首看向蔣天棋淡淡的說道:“告辭!”
此刻顧莉雅也走到了顧伯的身邊,她沒有問這名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是誰,而是冷靜的站在爸爸的身邊,一雙睿智的眼眸,透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神彩看著席位上的眾人。好似一隻受傷的狐狸。
‘啪啪···’一陣鼓掌聲傳來,蔣天棋從座位上站起身,帶著藐視的笑意朝著顧延福走來。
“顧家的風雪護衛,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的確是了得,不過就憑這點異能就想離開這裡,我看還不夠。”
蔣天棋的掌聲漸漸消失,而隨著他的話語落定,那被白衣女子凍成冰雕的墨豔不知何時竟然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具冰殼,而一把鋒利的尖刀此刻竟然悄無聲息的架在了白衣女子頸脖上。
“別動,動一下我就割斷你的脖子。”墨豔冷厲的聲音從白衣女子身後傳出,瞬間這名白衣女子驚駭的斜眼看著自己身後的黑衣女人。
“沒想到,你竟然能逃出我的冰困。”雪白女子可是異世界風雪之地的異能人,在寒冷的極地練就了一身本領,她的冰困可是連巨大極地熊王都能困住,沒想到會這樣被人這樣就破了,實在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就在雪白女子想稍微動一下身子的時候,那把抵在頸脖上的利刃竟然極快的劃破了她的皮膚,刺入了動脈中,頓時一股鮮血從傷口處洶湧流出,一時間雪白女子再也不敢亂動,穩住了身子,她完全可以感受到身後黑衣女子的殺氣,只要自己再動一下,這名黑衣女子真的會殺了她。
此刻顧延福也沒想到蔣天棋的手下居然這麽厲害,連自己的風雪護衛都這般輕松被擒。一雙精明的眼眸裡眼珠亂動起來,思考著脫身之法。
蔣天棋走到顧延福的身邊說道:“顧總,我勸你就不要在白費心思了,我知道你這次來就帶來了一位異能人,現在你的風雪護衛都被擒住了,你也就沒了保護力,我看你怎麽走出這饕鬄飯店。”
蔣天棋拍了拍手掌,頓時從廳堂內那看不見的黑暗中走出來了五名黑衣人,凶神惡煞的將顧伯和顧莉雅兩人團團圍住。
蔣天棋對著這五名黑衣人吩咐道:“既然顧總現在不想說出秦言在哪裡,那就請他去客房休息吧,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顧總可是貴客,你們要小心招待,尤其是他這漂亮可愛的女兒,你們可不能佔了人家便宜,知道嗎。”
蔣天棋雖然這樣說著,可眼神裡滿是放蕩之意,那已經製住顧莉雅的一名黑衣人看出了主人的意思,頓時面露淫蕩之色,急不可耐的說道:“主人,我淫魔可從來沒有放過一個在我懷裡出現的女人,這要是主人不然我碰這個小妞,那我怎麽受得了啊。”
蔣天棋陰陽怪氣的說道:“淫魔,這可是顧大財神的千金,你要是上了,我可怎麽向顧財神交待啊,你就忍一忍,當然要是顧財神願意收你當女婿,不願意說出秦言的下落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呵呵···那我淫魔就忍一晚上,要是顧財神你明天不說出秦言的下落,我淫魔可就要做你女婿了。哈哈···”
顧莉雅被淫魔抓著動彈不得,氣得握緊拳頭,骨節發白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哇···好烈的小妮子,不過我喜歡。”淫魔淫蕩的笑聲在顧莉雅的耳邊縈繞。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顧伯此刻聽到蔣天棋竟然威脅自己的女兒,爆喝一聲:“蔣天棋,你要敢碰我女兒一根汗毛,我顧家便於青龍幫勢不兩立,到時候哪怕是拚個魚死網破,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你可要想清楚,我們顧家可不是好惹的。”
蔣天棋收起笑容,全身黑芒閃耀,猛的回頭直視顧延福的雙眼“你到要看看你顧家怎麽和我拚。”
‘碰!’蔣天棋身上的黑芒如毒蛇一般,直射進顧伯的身體,頓時,顧伯臉色變得煞白起來,全身無力,面無血色的癱軟跪倒下來。
“爸爸···爸爸···你怎麽樣了。”顧莉雅看到爸爸跪倒在地,頭顱垂了下來,再無聲息,極度擔心道。
“放心,老家夥還死不了。”蔣天棋揮手說道:“帶走。”
說著,黑衣人便拖著顧伯和顧莉雅帶了下去,也不知道被帶到了那裡。那名雪白女子也被墨豔帶走。
這邊蔣天棋如無其事的回到席位上,似乎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忘了一乾二淨。招呼道“上菜。”隨即數十名服務員端著菜肴一一擺上的席桌上。
而金司令和劉部長也同樣沒有在提顧延福的事情,好像這三人都十分默契的將剛才發生的不愉快統統忘記了。
而就在這時候,大廳內匆匆跑進一名服務員,慌張的在蔣天棋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只聽了幾句,蔣天棋的臉色頓時一變,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誰來了。”
那名服務員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席位上其他兩名貴客投來的好奇目光,還想在蔣天棋耳邊低語,被蔣天棋不耐煩的喝止“大聲說。”
頓時服務員大聲說道:“一名叫秦言的人說他來參加宴席,可是又沒有請帖,而且現在又過了開席的時間,我們便就沒讓他進來了,可那人十分厲害,一腳就踹飛了大門,還說是蔣先生你邀請他來的,我們不知道該真麽辦,是讓他進還是不讓他進。”
“秦言?”
“秦言,你沒聽錯,是秦言這個名字。”
金司令和劉部長聽到這名服務員提到‘秦言’兩字,吃驚的異口同聲問道,服務員有些錯愕的連忙將頭點的如搗蒜般肯定的道:“那個人就是說他叫秦言。”
一時間,場上三人,面如死灰,沒想到他們要找的秦言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一時間,三人思緒紛飛,有些舉棋不定起來。
要是秦言早來一步,可能他們還十分激動,終於知道秦言的下落了,可是現在他們才將顧家得罪,而且秦言既然能找來這裡,最起碼說明他的傷勢已經好了,最不濟也恢復了些實力。
要知道秦言可是名能在數十名修真士圍攻下還能殺人的修真士啊,以他的能力,哪怕是恢復了一點,也不是好對付的,而且他和顧家的關系匪淺,要是他知道自己等人得罪了顧家,還將顧家的人扣留下來了話,天知道惹怒了秦言會出什麽後果來。
尤其是蔣天棋,他雖然一心想收服秦言,可現在突然聽到他找上門來了的消息,也是一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服務員有些納悶的看著三位大佬驚駭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不知這個叫秦言的人,是讓他進還是不讓他進。”
蔣天穩住了心神,說道:“請他進來。”
得到肯定後,服務員飛一般的跑出了廳堂。
“諸位,秦言竟然自己送上門了,看來他定是知道顧家人在這裡,要是他知道我們將顧家的人扣留,一定會幫顧家報仇的。”蔣天棋陰沉著臉說道。
而金司令低哼一聲“蔣天棋,是你扣了顧家父女兩,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他秦言要替顧家出頭,也是找你麻煩。”
劉嘯天被金守震的話提醒,連忙說道:“對對···他秦言沒理由要對付我們。”
蔣天棋聽著劉部長和金司令的話,怪笑道:“我看兩位是糊塗了吧,到現在了還說這些,我知道你們都想得到秦言,而現在就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我們三人聯手,抓住他也不是不可能的,雖然他是名強大的修真士,可那又如何,只要我們先穩住他,我們三人再合力調兵遣將,來個甕中捉鱉,豈不是正好。”
“至於顧家被扣一事,雖然是我蔣天棋親手所謂,可你們也是袖手旁觀的啊,你們說顧家要是秋後算帳的話,你們會不會被牽連進來呢,倒不如乘此機會,一局將顧家板到,到時候顧家一到,不但能永絕後患,還能得到不少好處,要知道顧家的財產可是很多的。”
蔣天棋很聰明知道現在憑他一人之力對付秦言根本不可能,只有聯合金司令和劉部長他們三人之力才有希望捉住秦言,而顧家的事情就是將他們栓在一起的繩索。
聽到蔣天棋的話後,金守震和劉嘯天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蔣天棋的話也不無道理,最初他們以為找到秦言,以他重傷之軀,很容易就可以被抓住, 但現在他竟然這麽快就恢復了,現在要想抓他,僅憑一方之力,實屬困難,只有三方合力才有可能捉住秦言。
而且顧家那個老狐狸,不可能會放過他們兩個,於其這樣就一不做二不休,連同秦言一起抓了。
蔣天棋看著對面兩位的臉色有陰轉晴,心知他們已經決定和自己聯手了,而就在這時候,蔣天棋想到在這個大廳裡還有一人存在。
“風嵐在那!”
一名服務員說道:“蔣先生,我剛才見到風嵐天子出去了。”
“不好!這小子很不簡單,很有可能要壞事啊”蔣天棋暗道。
深淵帝國天子風嵐,這個人一直在這個大廳裡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原本這個少年在他們眼裡和傀儡一般,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就是因為這樣,這到現在他們才想起還有這個人存在,
如果這個少年聽到他們的話,泄露出去就麻煩了,萬一被秦言聽到,那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