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心裡暗笑,四叔不過是個半吊子水平,還笑話起別人來。[;首發]
“剛畢業難免的,接觸多了就好了。”
“你呢,是不是也只會紙上談兵。”林四叔好奇了,他不是妒嫉,他的侄女學的好,他也跟著高興。
林涵笑了笑,沒說話。是不是紙上談兵,不是嘴上說的,要真面對面交談才知道。
“那咱說定了,以後每周六下午放了學讓她去你家跟你學,周日再讓她回家。”林四叔拍板做了主。
林涵不高興,什麽說定了?她根本沒答應好不好。
“四叔,你也知道我就快要考試了,也沒有時間。你要真想讓她學,不如就星期天下午二點吧。我把大海和樂樂他們都組織起來,每次上一個小時的課,反正咱家這些人誰願意聽誰就來。”既然推不掉,可不能光教那一個,不如這幾個孩子多少都學一點。
“這主意好!”林三叔正好走到這門口,拍了下巴掌道,“正好讓大海跟著也學學,咱們小涵也成小老師了。”
林涵笑了笑,想了想又說道:“從這周日開始,二點到三點上俄語,三點半到四點半上英語,僅限咱自家的孩子,誰願意學就上我家來。不過你們別嫌我教的不好就行。”
“不嫌不嫌。”教的好不好的另說,有人免費教不學這才是傻瓜。
正好薑美麗正在妯娌那顯擺呢,她把大衣都拿出來了,“看看,衣服的型多好,還帶點收腰,看這毛領,是狐狸毛的,多漂亮啊!”她揚揚得意的顯擺著。
陳慧君讚道,“是挺漂亮的,你們都行。都有這麽漂亮的衣服。好像去年大哥也給大嫂買了一件,我看著她比這個還好。”
林大娘早就不耐煩了,她丈夫調到海關工作,那福利待遇可是林家所有人中最好的,她都沒顯擺,這薑美麗真是暴發戶的嘴臉,上不得台面。聽了趕緊道:“是啊,我那件是豆紗色的,那毛領比這個還大,冬天穿著可壓風了。”看薑美麗的笑容有些僵。又接著道:“你大哥還給曉霞也買了一件。黑色的。那毛針鋥亮的,穿上他們同學都說高檔。”
薑美麗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了,又添了一把火,“老三媳婦過年穿的那件大衣也不錯啊。雖然不帶毛領,可那做工,那身形,咱們這我也沒看過,獨一份。”
鄭雅蘭那件黑色的中長款式是蘇青炎買的,林涵又自己改了改腰形,確實又時尚又高貴。
薑美麗的臉徹底黑了下來,說誰好也別說鄭雅麗好,她把大衣放進裡屋。回來時手上戴了一枚金戒指,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是老四出差時給我買的,花了三百多呢,足有五六克呢!”
那一臉的炫耀。鄭雅蘭也不再看她,她有一個專門的首飾盒子,大姑娘給的,說是什麽紫檀木的,有些像電視裡演的過去那大家裡小姐太太用的,古樸大氣,帶著一股厚重感。
大姑娘說這個首飾盒子就值不少錢,裡面更是金項鏈、金戒指都有,還有一個足有二十克的金鐲子,上面雕著鳳凰,做工那個精致。都是大姑娘托蘇青炎從京都大珠寶店買回來的。除了金首飾還有玉和翡翠,按大姑們的說法,比那些金子還要值錢。
她從來沒帶過,小城帶首飾的不多,大家的日子好起來了,但還沒到穿金戴銀的地步,她也沒願意顯擺。
林大娘有些羨慕了,她只有一對銀的耳環,是老人留下來的,金的還真沒有。自家男人雖說現在工資開的多了,二個兒子也都掙錢了,但她還要存錢給兒子娶媳婦呢,哪可能花錢買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陳慧君金耳環、金戒指、金項鏈都有,雖然克數不大,但好歹是一套的。看著薑美麗炫耀,忍不住就想刺刺她,“是啊,這金戒指可挺漂亮的,也挺大的。我的那個可沒你這個大,才三克多點,你三哥說了,我手指細,戴太粗的不好看,像暴發戶。對了,二嫂,我記的你也有一個來著,也得有五克吧!”
鄭雅蘭不願摻和他們之間的話題,淡淡的道:“沒有,跟你的差不多,也就三克多點。”
正巧這時候樂樂跑過來了,龍鳳胎上小學四年級,跟大海在一個班,學習一直是班級前三名。只見她臉上掛著淚珠,小臉灰仆仆的,她抽咽著,看見媽媽哇的大聲哭起來,“媽媽……”
“怎麽了樂樂,別哭,誰欺負你了?”鄭雅蘭心疼了,家裡的幾個孩子很少哭,一直都很省心,今天哭得這麽傷心,肯定是受了委曲。
“秋雨搶我的手絹,我不給,她就推我。”樂樂哭著道:“她還罵我……”
林涵從裡屋出來,冷冰冰的道:“哭什麽,秋雨比你還小好幾歲呢,你不會打回來。”
樂樂一向有些怕大姐,她縮了縮脖子,小聲的道:“我打了,可她大哥護著她,給了她一巴掌。”
鄭雅蘭拿出手絹幫她擦了擦眼淚,哄著她:“不哭了,小孩子打架一會兒就好了。”這倆口子一向認為小孩之間打了好,好了打,沒什麽大不了,大人是不應該摻和了。
這一點林涵也認同,有時候大人看不過眼,認為自家孩子被欺負了,大張其鼓找上門去,事後兩家撕破臉皮,可孩子不出三天就又哥倆好了。
可是被人欺負不還手是不可能的,樂樂現在也是小歪姑娘一個,她哭只能說明,秋雨大哥確實動手了。
林涵過去拉著她往外走,留下一句:“小孩之間的事小孩自己解決。”
薑美麗面帶得意,反正自家孩子吃不了虧,故意說:“就是,小孩的事小孩自己解決。來,來吃菜。”
鄭雅蘭沒搭理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她。
林涵幫樂樂擦了擦小臉,問道:“她搶你手絹幹啥?你是不是拿出來顯擺了?”
樂樂憋約著小嘴,嘟囔:“她顯擺她的新裙子,我就說我也有,還是姐姐做的。她就說做的有什麽好,她的新裙子是她爸從省城買回來的。
我給她看手絹,告訴她這是你繡的花,說我裙子上的花比這個還漂亮。她就搶我的,我不給,她就推我。”
“我摔了個大屁墩,起來就去推她。”樂樂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姐沒什麽表情,接著說:“我把她也推倒了,她起來就罵我,還把她哥哥叫出來打我。”
林涵停下腳步,問:“薑澤龍打你了?”
“打我屁股一下。”樂樂抽抽鼻子說,“可疼了。”
“二哥和姐他們呢,就看著你挨打?”要真是這樣可不值得自己以後幫他們。
“他們不在,二哥和姐吃完飯就走了。”樂樂揉了揉小屁股,“大海和小溯上前去打他,被他踹地上了。”
“他倆也挨打了?剛才怎麽沒說?”林涵拉著她快走幾步,生怕倆弟弟吃虧。
好家夥,院子裡倆小子像瘋了似的,一個抱著薑澤龍的大腿,嘴張得大大的,正咬在他腿上。另一個騎在他背上,嘴咬著他肩膀。
薑澤龍疼的呲牙咧嘴,嘴上罵罵咧咧,他也是個狠角色,兩隻手去拽背上的小溯,一隻腳去踹抱著他大腿的大海。“砰”聲小溯被他摜下來摔到地上,小海也被踹了個跟頭。
“操你媽的,小逼崽子找死。”薑澤龍嘴上罵著就要上前去踢二人。
林秋雨在旁邊拍手,嘴上還說著:“打的好,打死他們。”
林涵跑兩步,擋在二人前面,一雙黑瞳冷冷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麽,以大欺小是吧!”
“你滾開,沒你事!”薑澤龍說著手就去撥拉她,他可還記著吃飯時這小崽子給自己的難堪。
“你滾個我看看,我可不會滾。”林涵冷冷的說,雙眸射出一道精光。薑澤龍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回過味來又往前一步,心裡暗自嘀咕:“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這小丫頭片子眼睛裡像要吃人似的。”
“上一邊兒去,要不我連你一塊打。”
“你不是已經連我弟弟妹妹都一塊打了,還差我一個?”林涵嘲笑道:“你幾歲,打幾個小孩丟不丟人?”
薑澤龍上前一步就朝林涵扇去, 林涵頭輕輕一偏躲過去了。想打我?哼,她右腳一抬踢他在腿上,不用精神力也能打的你滿地找牙。
薑澤龍被她踢個正著,頓覺沒臉,手腳並用上前要去打她。他要是知道林涵用了暗勁讓他的腿過後骨折不得不住院冶療,肯定會後悔招惹了林家的孩子們。
林福生幾人正巧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一摜摔了他個趔趄,“誰他媽的打我?”
回頭一看林福生正黑著臉瞪著他,而林四叔也一臉怒容望著他,“澤龍,你幹什麽?怎麽打小涵?”
薑澤龍在怎麽狠,也才十七八歲,他看著姑夫和姑夫的哥哥怒氣衝衝看著他,不由有些膽突突的,吞咽了下口水,“他們,他們打我。”
“他們打你?他們才多大就能打你了?我姑娘怎麽得罪你了,我們要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揍她?嗯?”林福生上前一步,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