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城回去,老媽給林涵辦理了轉學手續。[;首發]
與她一同辦理的,還有紀秋實、劉珍珍及另外幾個孩子。鄉裡面的教學質量畢竟不如市裡,轉學的孩子漸漸多起來。
只是紀秋實和她一起轉學到了第二小學,另外幾個都去了一小學。
新學校裡紀秋實與她一個班級,坐前後排。
下課了,前排女生轉過來,對林涵說:“我是學習委員張立靜,以後你和我們一起玩吧!”
林涵看著她小短發,清清爽爽的樣子,說話乾不拉脆,點頭道:“好啊,以後你出去時叫我一聲。”
張立靜高興的道:“你是八一鄉小學轉來的?我看你一點都不像,倒像是城裡的孩子。”
林涵見她看著自己的衣服眼裡有羨慕,有喜歡,卻沒有妒嫉,這些年她也沒有什麽朋友,此時也起了結交小朋友的想法,笑道:“鄉裡來的孩子什麽樣?城裡的什麽樣?”
張立靜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不是說鄉裡的孩子不好,而是你長的漂亮,穿的又好,比咱們女生的衣服都好看。我家農村有親戚,他家的小孩臉都曬的通紅,衣服也不乾淨。”
林涵看看自己的及臀黑色雙排扣小風衣,紅白格子襯衫,黑色條絨褲子。面料都是當地普通的面料,但做法上有所不同,風衣是新樣式,襯衫是收腰圓襟的,褲子是合體的,而且是前開門的褲子。這時候只有男人的褲子才是前面扣子,女式褲子都是在側面系扣子的。
她笑笑,這身普通的衣服在當地確實挺拉風,朝她擠擠眼睛,“你要喜歡,借給你當樣子,讓你媽媽給你做一套。”
張立靜眼睛一亮,小虎牙呲著。滿臉雀躍,歡呼道:“真的,太好了。”可不知想起什麽,情緒又低沉下來,撅著嘴道:“不行,我媽剛給我做了一套衣服,不可能再給我做了。”
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短發,沮喪的道:“哎呀早知道我就先不做了,都怪張妍,非拉著我和她做一樣的中山裝。”
林涵一聽覺得好笑。這時候中山裝還是挺流行的。“中山裝?也不錯啊!什麽顏色的?”
“真的嗎?你也覺得中山裝不錯。”張立靜美了。興高采烈的說:“是深藍色的。可板整了。他們都說好看。”
林涵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這中山裝男生穿確實挺帥氣的,可女生穿……特別是一套深藍色的,定型又不太好。真是無法想像。
小孩子的友誼建立的很快,張立靜很快把她當成了好朋友,和她分享著班級的趣事,和自已的煩惱。
她悄悄的問林涵:“這褲子在前面開門得勁嗎?會不會很別扭?有些像男生似的。”
林涵被她逗的哈哈笑,這孩子太可奈了!
“不會別扭呀,很方便的,比側面的好。不信下次讓你媽媽給你做試試。”
“還是不用了,我現在的褲子還是松緊帶的,我就是好奇。”張立靜不好意思了。感覺小孩才穿松緊帶的褲子。
一小離新家只有十分鍾的路程,中午放學的時候林涵對紀秋實說:“你去我家吃午飯吧!”紀秋實搖搖頭,拒絕了,“不用了,我帶了飯。”
林涵詫異的看著他。“這帶飯還不得涼了,那吃了胃能舒服嗎?”
“沒事,我哥都帶一年了,也沒事。天涼時把飯盒放暖氣上就行了。”紀秋實不在意的道,“我們都是抗造牌的。”
林涵還待要說,那邊一群男生起哄了,“紀秋實,怎麽那麽多話呀?”
“你倆關系挺好的。”有陰陽怪氣的聲音。
林涵聽了哭笑不得,這群孩子!
“那我先回去了。”跟紀秋實打了招呼往外走。
幾天下來,在張立靜的帶動下,林涵認識了班級裡的所有同學。班長張江濤甚至要帶著她和紀秋實一起打籃球,說是到四年級的時候就有籃球賽,現在要提前練習。
林涵對此沒有興趣,不過她倒是挺願意看別人打籃球。每天他們訓練時,她就坐在邊上看,其實也是為了等張立靜。這麽大孩子正是愛看熱鬧的時候,好多班級裡的學生想要參加,可班長和體委不帶他們,於是訓練的學生到哪,哪就跟著一大幫同學。弄的這些班級幹部帶著隊員像搞遊擊戰似的到處跑,什麽鐵路機務段院內,廣播院內,武裝部院裡,政府院裡,離的不太遠的有籃球架子的單位都跑遍了。
林涵看了兩天覺得沒趣,剛開始玩的小朋友能打什麽樣可想而知,也就不去了。
……………………
林福生將藥粉帶到薑家,他有些不安的對老人道:“……聽小涵說了才知道。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正好我有個朋友他家以前是獵人,總上山,家裡配的一種藥對各種傷疤有奇效,我就想著去試試運氣,看還有沒有。沒想到,還真找到了最後一點,這藥粉和上一點香油,讓它濕潤一點抹到臉上就行,每天多抹幾次,估計有個十天半拉月的那印兒能淡化。”
薑爺爺高興的接過藥,感慨的對林福生道:“小林呀,我也不瞞你說,這是我特意讓紅宇告訴她的,我就覺得實在不行死馬當活馬醫吧!這藥我收下了,替我謝謝小涵。”
林福生聽著這話怎麽感覺這麽別扭呢?
不過他很快琢磨過來了,又被這老狐狸給算計了,看樣子對方根本不相信他的那套說辭。
不相信不要緊,反正他要的也只是這麽一個說辭。
臨放假回家前,林福生又去薑家,薑家準備了很多年貨讓他帶回去,“這不是給你的,你也別推讓,這是給小涵和她媽媽的。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後你們家有什麽困難或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就是要我這條老命也沒問題。”
林福生惶恐,卻也知道恐怕是藥起效果了。
果然老爺子接著說:“那孩子臉上破了相,精神也時好時壞的。這藥一抹,沒有十天臉上的印就消了,那臉跟以前一模一樣。這孩子高興,精神好了許多,這幾個月都沒犯病。這點東西不算啥,你們這是救了她這一輩子啊!”
林福生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張進銀商量建藥材種植基地一事。
要想種植藥材,就要有人手,自家沒人,他把主意打到了朋友張進銀身上。
“……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藥材我來想辦法,專家我來請,你只要負責種植就行了。”
“竟說大實話,我倒想去請專家,可誰認識我呀!”張進銀笑哈哈的道:“不過,這種藥,能成嗎,咱這可沒人種過。我可隻挖過藥,隻種過地,這可一竅不通。”
“沒問題,你家老大也大了,讓他和你一塊乾,平時還不耽誤乾農活。就是這頭幾年可能光往裡搭錢,沒有收入,我給你開個保底工資,等以後有效益了我給你除工資外還分紅。”林福生開始畫大餅了,“我家幼兒園就那樣分的。”
他又細細的講了他的想法和規劃,張進銀聽的也動心了。
他一拍大腿,咬牙道:“他娘的幹了。福生,你就具體說怎辦吧!”
林福生笑道:“你先別著急,咱倆先去包一座荒山,連同周邊的地大一點的,問問承包費多少。山上可以養豬、養雞、還可以種樹苗,過十幾二十年成材了還可以賣。山下種藥材,總之,老哥你就等著收錢吧!”
張進銀被他說的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就包下荒山開始種植。
一個月後,林福生承包了一座荒山,山下還有十畝地。山上產出非常豐富,春天的野菜、秋天的蘑菇,還有野生的藥材。山上有條不太大的河,一直經過地裡流向村子。有水源不用另外打井,春天的時候山上放養了雞、鴨、鵝,還養了十幾頭豬。
而十畝地也並沒都種藥材,而是先建了幾個蔬菜和水果大棚,水果種的是草莓,後來又種了提子,在藥材產出前可以有些收益。並在地頭邊上和山腰上各蓋了一所小房子,用來看守之用。而前期所有投入的錢都是林福生的,二人說好,山上除了樹木放養的那些家禽的收益都歸張進銀。而蔬菜和水果大棚的產出二人一家一半,只有中藥園是林福生自己的,張進銀只有工資及分紅。
張進銀安排了全家都搬到了山下藥園子旁邊住,平時媳婦會領著孩子上山去喂豬和家禽,而他和大兒子主要負責山下這塊地。
林福生每個星期休息時都會到中藥園去,他把這個當做一項事業再做,希望將來可以給孩子們留下些什麽。他還從省裡請了專家來指導,自己虛心學習。可以這麽說,如果他不上班,專門從事種植藥材,不比省裡的專家差多少。而林涵每隔一段時間會和老爸去一趟,她並沒有給這些藥材和果菜額外加靈泉水,她希望能以真正的能力來做這份事業。靈泉水可以加,但加過之後呢?快速生長,瞞不過張家眾人。而她不可能這一輩子都留在這個小城,她有她的想法和前途,如果將來她離開了,藥園子怎麽辦?
林福生同意她的意見,他總認為那些不是真實的,不如眼前這辛苦打理得來的成績來的真實!
ps:
下章就是幾年後林涵小學臨畢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