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整日陰沉著臉,嫌老二沒告訴他這件事,隻告訴了老三和老四,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也心疼這唯一的妹妹,小妹比他家老大大不了幾歲,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剛會走到能跑能跳,一點一滴成長的過程在他眼前像走馬燈似的。可這麽大的事,老二也不跟他商量就把人接回來了,還跑到江城去告狀。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他不知道嗎?這人接回來也就算了,還多此一舉,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那官要是那麽好告的,也不會出現這麽多官匪惡霸。
不過話是這樣說,還是把老爺子的那套房子讓給了妹妹住,只是林大娘堅持每個月收十塊錢的房租。林福梅倆口子也不介意,住慣的地方比去別的地方住強,租哪的房子都要給錢,他們住的滿意,大哥家也能填補些,皆大歡喜的事。
林福生的辦事效率很高,二人的工作則很快調到了小城。齊永年調到市醫院外科,幾年後升任外科主任。而林福梅最終進了一小學當老師。
張保國和李三石被林涵徹底廢了,這真不怨林涵來著,她本來是想給他們個教訓,沒想到頭一次這樣使用精神力在人身上,沒控制好力道,二人的腿瘸了,大腦也受損,成為癡呆。
他們的家人又是上告又是哭鬧,就說是被人害的,要不哪那麽巧同時得了一樣的病?
可是沒有證據,同在飯店的人都證明說是二人莫明其妙地發病,這事悄悄在縣城傳開了,都說是二人作惡太多,老天爺降下懲罰了。
同時,江城的調查組進駐縣城,經過明查暗訪,牽出了以張保國的哥哥張保金為首的一批人,收留縱容社會閑散人員手下打砸搶,已經嚴重威脅了社會治安,構成了黑社會性質,以及奸/汙女同志,貪汙受賄等惡性事件,在社會上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經過這次事件,該抓的抓,該判的判,老百姓無不拍手稱讚,而負責人蘇洪志被寧縣人稱為蘇青天,一時間民望達到了頂點。為他的政治生涯又添了一筆功績。
林福梅倆口子徹底放下心來,這提心吊擔的日子從到了小城就放下了,可這心裡的刺不拔出來,這心裡的不安一日就不能消除。倆口子從聽到這個消息後抱頭痛哭了一場,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林涵知道,這些人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第二年的嚴打槍斃了很多人,這種涉黑性質更是打擊的重點。
秋天,薑美麗生了一個女兒,取名林秋雨。
林秋雨生下來很漂亮,被靈泉水滋潤過的小臉一點也沒有剛出生嬰兒的那種皺巴巴,大眼睛靈動的很。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林涵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失落。高興的是疼愛她的四叔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雖然孩子她媽挺煩人的,但一點不妨礙林秋雨招人喜歡。
失落的是前世的弟弟再也見不到了。那個跟她關系很好,很聰明很調皮的弟弟再也找不到了。
前世,像一場夢,夢境雖清晰,卻不是現實。
如今,夢醒了!林涵失落的同時又覺得慶幸,慶幸自己得到老天庇佑,可以重活一次!
林可也好奇的上前摸摸嬰兒的小手,她也有妹妹了,姐姐告訴她,以後也有人叫她姐姐了。因為林可和林溯是龍鳳胎,林可雖然略大一點,但二人會說話以後都是直呼名字,所以現在知道以後會有人叫自己姐姐,她高興的咧嘴直樂。
“妹妹,長大了姐姐帶你玩。”她學著林涵的語調一本正經的說。
“哎呀,你不能碰妹妹,這手沒輕沒重地碰壞了怎整?”躺在炕上的薑美麗一把拍掉林可的小手。
林可小嘴癟了癟,委曲的哭起來。
“老四媳婦你幹啥呢,樂樂只是稀罕她妹妹,又沒使勁,你至於嗎你?”鄭雅蘭抱過孩子輕聲哄著,臉上有些不好看。
“她那手沒輕沒重碰疼了怎辦?”這一年二家關系一般,妯娌之間更是不見面。她賺不著好處也不想違心的討好林福生一家。
“她要真是沒輕重你再說也行,現在這幹啥?不歡迎就直說,你要不是老林家媳婦,你以為我們願意上門來看你臉子呀?不知好賴!”鄭雅蘭一下子火了,這老四媳婦忒不是玩意。
說完抱起林可,“小涵,咱們走。”
林大娘和林三嬸面面相覷,林三嬸也站了起來,“二嫂,我領著小涵吧,我也該回去了。”
陳慧君旗幟鮮明地對她表示支持,鄭雅蘭還是很欣慰的,這老三媳婦沒白對她好,關鍵時候能分清裡外拐。
林大娘自打那次攛掇老爺子想進幼兒園之事沒成,老二家和她家就分了心眼。要不是老爺子在那住著,連菜都不送。要不是有老爺子的工資添巴,和這哥幾個給老爺子的生活費,這日子更是沒法過。
現在借著把房子租給小姑子住的契機,二家恢復了不冷不淡的關系。她還指著老二媳婦能沒事多給她們些呢,現在可是不能得罪了。林大娘慣會算計,很快就得出了利弊。
她也站起來,對薑美麗道:“老四媳婦,你好好養著,這做月子也不能生氣,小心坐了病根。我也得回去了,該做飯了,要不老爺子一餓就發脾氣。哎,還是你們好,這老爺子的脾氣喲……”
她慢悠地出了大門,然後小跑幾步,邊跑邊喊:“老二家的,老三家的,等等我。”
屋內隻留下臉色鐵青的薑美麗。
她只是下意識的那樣做了,根本沒考慮別人的心情和後果,等到鄭雅蘭撕破臉說了那番話後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早就知道二嫂慣孩子,可這也太慣了吧,還不行說一句了。
她雖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可鄭雅蘭說話沒給她留情面,也拉不下臉來道歉。隻好眼睜睜地瞅著幾人前後離開了家。
林福忠出去買鹹鹽的工夫回來,幾位嫂子都已經不在。看著媳婦臉色不好,心知恐怕這媳婦又說什麽難聽的話把人氣跑了。不過想是想,心裡卻又有些埋怨,明知道薑美麗剛生了孩子在做月子,有什麽話不能忍忍,至於就這樣走了?
倆口子一肚子意見,看見鄭雅蘭留下的五十塊錢後立馬煙消雲散。“你二哥還挺有錢的。”絕對不是問句,語氣酸的要命。
“那當然,我二哥二嫂對我們還是挺好的。以後你也別老看不上他們,我家哥幾個,二哥對我最好了。”林福忠雖然像著媳婦說話,可對二哥還是很感激的。
“光拿這點錢,沒拿別的?”薑美麗沒接話,林老二家最有錢,看那幼兒園和那蔬菜大棚一年掙老鼻子錢了,拿這點才哪到哪。
有些人就是這樣,只看別人拿了多少,做了多少,卻從不反思自己拿沒拿,做沒做,有沒有資格指責別人。
“還有兩隻雞,一百個雞蛋,一樣菜拿了一點。算她大嫂三嫂一塊拿的。”林福忠無奈地道。他也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可是能怎麽辦呢,畢竟是自已媳婦了。
“她們倒好算計,一看就是你家老二媳婦拿的。”
“東西不少了,別說算三家,就是算五家也夠了。何況大嫂三嫂一人也都拿了十五塊錢。你呀,就別算計的那麽清了,都是自家兄弟,算那麽清楚乾嗎?”林福忠說完搖了搖頭,出去做飯去了。
這個媳婦只看得見別人的不好,自己的短處從來瞅不著。
她娘家到現在都還沒來人,一看就不重視這個姑娘,她還對婆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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